和善情侣从前台离开以后，系统忽然在乔芷脑内出现：“乔乔。”
乔芷正在打字的手一顿，“你怎么现在冒头了？你不会要告诉我他们就是虐待小动物的人吧？”
系统：“乔乔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明，没错，姜泽本次需要抓捕的对象就是他们。”
人不可貌相是至理名言。
乔芷竟是差点犯了以貌取人的错误。
系统：“他们怀里的小猫就是被他们弄病的，人类真是复杂，一边残害流浪猫，一边又给猫咪做体检。”
乔芷：“可能官方的病历单就是他们施虐的勋章，医护人员越痛心他们就越快乐。”
乔芷：“不行，我忍不了，这种人多让他们在外面逍遥一天都是对法律的不尊重，我要让姜泽今天就把他们抓起来。”
系统：“可是按照剧情他们下次的作案时间是在两天后。”
乔芷：“我可以主动推动剧情的发展。系统，帮我检测一下他们最渴望虐待什么品种的动物吧。”
系统：“检测中——”
系统：“是加菲猫，他们受儿时看过的动画片影响，对加菲猫十分感兴趣。”
乔芷：“爱你，我的万能小系统。”
得到关键信息，乔芷从座椅上站起身，亲自接了两杯水送到恶毒情侣面前。
她十分歉意地看了看表，“蔡医生还要二十分钟左右才能结束会诊，辛苦你们等一等。”
“没事没事。”
恶毒情侣依旧笑眼弯弯。
“你们怀里的小猫是流浪猫吗？”
“嗯嗯，是我们在小区捡的，我们看它不太舒服所以带它过来看看。”
“你们对流浪猫真好，其实我们医院附近有很多流浪动物，品相不比你们怀里这只差，尤其是昨天晚上出现的一只加菲，性情温顺，眼睛就像宝石一样漂亮。”
“真的吗？”
恶毒情侣激动地互相对视一眼，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
乔芷趁热打铁：“真的，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哪户人家走失的，最近都是我们工作人员在喂它，如果二位有兴趣收养它的话，我可以帮你们留意一下。”
“好啊，谢谢你。”
恶毒情侣笑得更开心了，要是让不知道的人看见，怕是真会以为他们是因为可以收留小猫而喜悦。
给他们下完套，乔芷回到前台工作。
二十分钟后恶毒情侣听到叫号，带着怀里蔫巴巴的小猫去到蔡医生的诊室。
大约过了半小时，他们拿着病历单从医院离开，随后愤怒的蔡医生出现在医护人员的工作群里。
蔡医生：朋友们我真是服了，我刚刚给一只流浪猫做检查，你们猜它怎么了？
乔芷：探头.jpg
阮莲：好奇.jpg
蔡医生：不知道是哪个「有钱人」，居然把巧克力喂给猫当饭吃！
蔡医生：要是刚刚那对情侣再晚一点过来，巧克力里的可可碱就会让小猫因为慢性心衰竭而死去！
乔芷：好可怕，这是故意的吧？
阮莲：肯定的，路人最多喂喂火腿肠，哪有人专门喂巧克力啊！
蔡医生：而且小猫身上还有很多皮外伤，一看就是人为的。
乔芷：能治好吗？
蔡医生：能是能，但是送它过来的情侣嫌费用太高，已经放弃治疗了。
阮莲：唉……
乔芷不想让小猫无辜死去，系统告诉乔芷恶毒情侣刚刚把小猫随手丢到附近的垃圾桶里了，如果她想救它可以现在出去找它。
乔芷点点头，借给家里打电话之名让同事替自己值会儿班，然后快步往系统所说的垃圾桶走去。
经历了翻垃圾桶，挂号，喂药等一系列操作，小猫的生命安全终于得到了保障。
晚上八点半，宠物医院准时关门。
乔芷拿出小镜子重新整理了一遍妆发，确保自己是街上最靓的妞以后聘聘婷婷向开在医院后门的煎饼果子摊走去。
“老板，晚上好。”
熟悉的声音响起，正在用耳机和同事交换情报的姜泽立刻抬起头，“哟，你来了，还是要双蛋多菜不辣的煎饼果子？”
“你居然记得我的口味。
“当然，我记忆力可是很好的，昨天你说今天要过来我以为你只是客气一下，没想到你是真不嫌弃我的手艺啊。”
“老板做的煎饼果子除了卖相不好，其他都很好。不过你为什么不去医院前门摆摊呀？”
“这里人少，清净。”
姜泽刚说出口就意识到不对，哪有生意人希望顾客少的？
他心虚地抬头看了一眼乔芷，却发现对方不仅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有问题，甚至还点点头，一副很理解的样子道：“原来老板你是社恐，社恐出来摆摊可太不容易啦。”
“……嗯，被你发现了，感谢你的理解。”
姜泽心虚地往煎饼果子里多放了几叶青菜，希望乔芷吃饱后能忘掉他们刚刚的对话。
这次的煎饼果子比上次强出不少，虽然看起来和正经摊位做的还是差了一些，但至少及格了。
姜泽将做好的食物装袋递给乔芷。
“给，还是七块钱。”
乔芷接过煎饼果子，拿出手机想要扫码付款，但试了好几次都显示「无法识别」。
“老板，你的收款码好像出问题了。”
“是吗？我看看。”
姜泽茫然地绕到摊位前方亲手试了试，还真是，怎么扫都扫不上。
乔芷仰起头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姜泽，隔着一个摊位时她没觉得他高，直到两个人肩挨着肩乔芷才发现姜泽竟要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
他戴着黑色口罩，乔芷看不清他的下半张脸。
但透过他算盘珠一样乌黑的瞳孔，乔芷看到了满满的热忱、勇气与坚毅。
警察和普通人是不同的，他们有一双时刻燃烧着理想的眼睛。
“算了，这个煎饼果子算我请你的。”
姜泽的声音唤回了乔芷神游的思绪。
“我不能吃霸王餐，老板我们加个微信吧，我把钱转给你。”
“也行。”
姜泽没多想，直接打开二维码和乔芷加上了好友。
“转过去啦，老板拜拜。”
“嗯，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姜泽体贴地嘱咐着，等乔芷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他看着手机里陌生的头像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有了对方的私人联系方式，而且还是人家主动加的自己。
这剧情有点眼熟啊……
室友孙鹏是怎么脱的单来着？
——想起来了，是执行任务时被姑娘主动要了微信。
姜泽看看乔芷的萨摩耶头像，再看看自己的金毛头像，一左一右，似乎有点像那个……对，情侣头像。
突兀的，合理的，姜泽的眼皮轻轻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