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有问题?苏觅夏不禁想到了英王妃。
  
  “所以说这个女人真的是个妖精吗?那英王妃都是被她治好的,她莫不是真的会妖术?”苏觅夏一脸惊恐。
  
  她要是顶着这张虫子一直蠕动的脸一辈子,那她可真是不要活了,还不如现在死了算了。
  
  “夫人,现在重要的不是查那个告密之人是谁啊,是要给咱们小姐把脸看好啊。”
  
  金琦一语惊醒梦中人,苏夫人瞬间回过神来,可不一会儿脸上又浮现为难的样子。
  
  “这······”苏夫人不敢言语。
  
  本来他们接到的消息也就是让窦依竹身染重疾然后稀奇古怪的死掉,也只是在下人身上动了一下手脚。
  
  “其实你父亲和我根本不确定给我们找人的是谁,你父亲正在问了,说不定再过几日就能找出来了,你再忍忍啊。”
  
  苏觅夏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眼泪成串的落下,脸上却是面无表情。
  
  金琦上前去将头巾给苏觅夏戴好,扶着她起身。
  
  “小姐别哭了,大人和夫人在想办法了,过不了几日就好了,咱们就在这屋里呆几日。”
  
  苏觅夏推开金琦,木讷的坐在地上。
  
  “对啊,你别这样,母亲会想办法的,你父亲也在想办法了。”
  
  苏觅夏靠在木阶上,唇角突然浮现一丝冷笑。
  
  “呵,哈哈,哈哈哈哈······”
  
  凄厉瘆人的笑声回荡在屋内,苏母和丫鬟吓的半死。
  
  苏夫人甚至怀疑女儿好像英王妃当日,难道女儿也疯了吗?
  
  “我错了。”
  
  过了好一会儿,苏觅夏突然开口。
  
  苏母蹲在地上向苏觅夏靠近,伸手去抚着苏觅夏的额头。
  
  “我没事,我只是觉得太悲惨了,我还天真的以为嫁进来了,我的人生就会重新开始,这王府就是我的另一番天地,可却没想到一开始就坠入了地狱。”
  
  苏母看着女儿起身,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的木偶一般,担心的脸色都发青了。
  
  “母亲和父亲都会帮你的呀。”
  
  苏觅夏坐在榻上,擦干眼泪看着母亲。
  
  “母亲不用担心,女儿又没死,只要有命在,就算是地狱,女儿也能一步步爬上去。”清醒过后的苏觅夏终于回到了正常的状态。
  
  苏母看到这里总算是放心了一些,“好,这样母亲就放心了,你也放心,你父亲一定会找到人为你治病的。”
  
  苏觅夏点点头,低眸整理着衣袖。
  
  “送母亲回去吧,明日让父亲在朝上为女儿认个错,今日去搜家一事,确实是女儿做错了。”
  
  苏母瞬间有些紧张,“可,可你父亲好歹是朝中大官,这样去认错,怕是不好吧。”
  
  苏觅夏拿着头巾紧紧包裹住自己的脸,“就是要在朝上说出来,把女儿的病也说出来,这样陛下才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说不定能找到人给女儿治病呢。”
  
  苏母立即答应,终于离开了王府。
  
  窦府内。
  
  窦依竹捧着书发着呆,脑海里一直都是下一步苏觅夏会怎么做。
  
  “姐姐,姐姐还好吗?”
  
  正在思虑间,窦依柔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二小姐,我们小姐正在歇息呢。”悦伶听到窦依柔的声音立即将她挡在外面。
  
  窦依柔手中拿着食盒,眼睛中满是担心。
  
  “妹妹听说父亲和姐姐受了惊吓,特意熬了安心定神的滋补汤,给姐姐送来一碗。”
  
  “进来吧。”
  
  窦依竹放下手中的书,她还正发愁没有思路呢,说不定这个窦依竹能提供点思路给她。
  
  “妹妹费心了。”看着窦依柔走来,窦依竹笑道。
  
  窦依柔笑着将食盒放在桌上,“不费心的,这些本就是女子常做的。”
  
  只是听闻了发生的事情让她很是心惊,她竟然不知道窦依竹如此的厉害。
  
  “姐姐快尝尝,这个汤里面妹妹特意放了几味名贵的药材,适才还给父亲送去了一碗呢。”窦依柔打开食盒,将汤盛在瓷碗中。
  
  看着冒着热气的汤,窦依竹美眸中浮现一丝诧异,做戏而已,用不着搞这么真吧?
  
  这个家里的人怎么突然间都转了性了?难道是因为苏觅夏的惨状?
  
  还是说苏觅夏派她这个妹妹来投诚,想要解药?
  
  “刚煮好妹妹就端来了,还有点烫呢,妹妹替姐姐尝尝。”
  
  窦依柔故意在窦依竹面前喝了一口,又换了勺子将汤放在窦依竹的面前。
  
  窦依竹看了看碗,又看了看窦依柔满是期待的眼神。
  
  她不可能喝这碗汤,即便是窦依柔尝过,可毒是可以下在勺子上的。
  
  又或者是什么指甲缝里,衣袖间。
  
  “有劳二小姐了,我们小姐刚吃了一些东西,还喝了许多花生酪,这会儿怕是喝不下了,奴婢端去炉子上热着,小姐一会儿再喝。”
  
  窦依竹一句话没说,悦伶已经将汤碗给端走。
  
  窦依柔瞬间变了脸色,但是唇角却依旧有笑容。
  
  “那就等会儿再喝,姐姐,妹妹听闻笙王府苏夫人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那虫子啊就在脸上动来动去,吓死个人了。”
  
  窦依竹轻嗯一声,没说让窦依柔坐下她已经坐下了。
  
  “姐姐,怕不是这院子里有什么吧?要不让父亲去找人在院子里搜搜,姐姐如今身子重,万一要是有什么不好就完了。”窦依柔装作很是紧张的样子。
  
  窦依竹有些烦躁了,难道窦依柔真的是苏觅夏派来的?
  
  “听说父亲叫人在花园里搭了一个戏台子,不如你去请个戏班子来吧,咱们也好解解闷。”
  
  窦依柔张大了嘴巴,啊?
  
  “姐姐。”
  
  “二小姐,我们小姐的意思是这院子里安全的很,那苏夫人不过就是自食其果而已,咱们管不着,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就成。”
  
  悦伶笑嘻嘻的端茶给窦依柔,“二小姐说了好一会儿话了,喝口水润润吧。”
  
  窦依柔局促的接过茶盏,她也纳闷,之前窦依竹是个傻子的时候,她可是永远高高在上的那一个。
  
  这个窦依竹是怎么回事?她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切都颠倒过来了,她面对曾经的那个傻子竟然有些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