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楠笙听着窗外大雨瓢泼的声音,却有些担忧。
  
  不过看到窦依竹如此开心,他还是没有再言语,
  
  “去叫郎中来给王妃诊诊脉,再做一桌好菜吧。”
  
  窦依竹被气氛感染,听到他这么说也很开心。
  
  “你转过去。”看到悦伶拿来衣裳,窦依竹小声道。
  
  齐楠笙将轮椅调转,径直去了正厅。
  
  窦依竹赶紧穿上衣裳,刚才的心跳却一直都没有平复。
  
  悦伶拿着衣裳给窦依竹换上,边穿边笑。
  
  窦依竹打一脸疑惑,“笑什么呢?”
  
  “奴婢和康如适才就在门外,还以为,以为王妃和王爷······”悦伶低头捂嘴。
  
  窦依竹瞬间脸红,大白天的,传出去她真的不要做人了。
  
  “自从去了王府跟着他,我还从未见过他要吃的,今日想必也是开心,你快去叫人准备一桌好菜。”
  
  窦依竹说着便起身,想要试试自己的腿还好不好。
  
  悦伶看到窦依竹和齐楠笙都很开心,自己也感到开心,一蹦一跳的去了厨房。
  
  一下午的时间,悦伶和厨子将所有能用的食材变了花样的准备菜肴。
  
  窦依竹看着满桌艺术品一样的菜肴都感到有些惊讶,“真是难为我们悦伶了,王爷你看,这薯类都能做的这么好看,晶莹剔透的。”
  
  “王妃过奖,都是厨子的功劳。”
  
  窦依竹脸上浮现着愉悦的笑,“再拿些酒来。”
  
  屋外雨声沥沥,窦依竹心情大好,这个时候小酌一杯正是惬意。
  
  齐楠笙并未阻止,他也是许久都没有如此快意了。
  
  两人在屋内边吃边喝,昏黄的珠光和屋外的雨声让窦依竹不禁有种想要入眠的感觉,
  
  “真好。”窦依竹手托腮看着屋外。
  
  这个时候若是有个投影仪,能看个电影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苦笑,这个时代离投影仪怕是有几千年之久。
  
  “王妃怎的突然不悦。”
  
  窦依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也没有不悦,只是有些惆怅。”
  
  齐楠笙望着面颊绯红的窦依竹,“不必担心,本王对陛下是有用的。”
  
  窦依竹轻笑一声,“我没担心这个,我是有点想家。”
  
  齐楠笙眸底浮现一丝不解,她的那个家,值得她去想吗?
  
  “哪个家?”
  
  “其实也不是想家,只是有些想母亲。”窦依竹想到自己另外一个世界的父母,突然觉得鼻子一酸。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窦依竹越想就越想哭。
  
  又喝了一杯的她,情绪达到了顶点。
  
  齐楠笙上前去擦掉她眼角的泪痕,“这世上的人都会有这一天的。”
  
  窦依竹看着他,一双美眸泪汪汪的。
  
  “那我们会再见吗?”
  
  一个宇宙和另一个宇宙的她和妈妈,会再见吗?
  
  父母养她一场,她竟然为了一个渣男丢了性命到了这里来过着刀枪剑影的生活。
  
  “会再见的。”齐楠笙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窦依竹依旧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不住的摇头。
  
  “无论何时,你都会相信我吗?”
  
  想到在这里世界里,除了悦伶她一无所有,她又觉得难受。
  
  “会的。”
  
  会的?窦依竹半信半疑的推开他。
  
  感觉到自己快要晕了,窦依竹随手拿起酒杯向内室走去,准备再喝一杯就睡觉。
  
  “你醉了。”齐楠笙滚动着轮椅,想要夺过她的酒杯。
  
  窦依竹躲避着他,最后一杯酒也下肚了,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不怕的,即便有一日你不相信我,我也可以依靠自己过活,但是有一日,你做了王,娶了其他女人,你能不能放开我?”
  
  她凑近了问着齐楠笙,一双醉眼满是问号。
  
  “其实我也没有特别喜欢你,就一点点吧,但是我不想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你。”
  
  窦依竹大胆的话让齐楠笙惊到,又觉得她与众不同
  “你不能答应我是不是?没关系,每个人都有取舍,你有你的坚守,我也有,所以你能不能放······”
  
  窦依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齐楠笙封住双唇,他毫不费力将她抱在怀中压在身下。
  
  耳鬓厮磨中,两人衣物尽褪。
  
  一切都无比自然,窦依竹只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般。
  
  直到清晨醒来,窦依竹发现胸前红色的痕迹,顿时拉住被子蒙住了自己。
  
  喝酒误事,当真是名言!
  
  浑身的酸痛似乎是在提醒着昨日是真实的,但她却又觉得,有些说不出羞耻。
  
  “王妃醒了。”
  
  窦依竹听到声音立即翻身裹住自己,“再睡一会儿。”
  
  “王妃快别睡了,这都过了午膳了。”
  
  什么?窦依竹拉开被子看向外面,这天看着好暗啊。
  
  “天色暗,王妃不会以为是在清晨吧,这雨说来也奇怪,从昨日竟然一刻都没停。”
  
  窦依竹拉着被子护住胸前,靠在床上看着窗外。
  
  “一直都是这么大吗?”
  
  “是啊,越下越大呢。”
  
  窦依竹在心底计算着降雨量,这样再下个几天也没事,毕竟沟沟壑壑都没水了。
  
  可若是下个一周,那课是要完蛋的啊。
  
  “那个什么,那个会看天象的人,他怎么说?王爷呢?”
  
  窦依竹突然想知道这个雨要下到什么时候,万一真的大旱过后是大涝,那可就不好办了。
  
  “王妃莫急,有王爷呢。”
  
  窦依竹点点头,“你先去给我弄点水,我洗洗。”
  
  沐浴过后又过了许久,齐楠笙终于回来。
  
  雨依旧未停,看着他身上的水珠,她不自觉地帮他清理着。
  
  “没什么事吧?”
  
  “没有。”齐楠笙拉着窦依竹的手坐下。
  
  窦依竹坐在齐楠笙的身边,想到昨日,一双美眸根本不敢抬起。
  
  齐楠笙自然的握住她的手,一双墨眸看想门外,雨珠顺着屋檐倾注般的流淌下来,看的他不禁有些心烦了。
  
  “王爷可请那个会看天象的人看了吗?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若是下上个七日,那就麻烦了。”
  
  齐楠笙转眸望着窦依竹,所有人都在开心,只有他和她记挂着这雨会下几日。
  
  “不太好。”
  
  听到齐楠笙的声音窦依竹无比诧异,“按说这旱了这么些日子,不应该会连续下雨那么多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