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是面露急色,尤其是悦伶,看到窦依竹面色苍白已经吓到发抖了。
  
  “郎中,王妃她?”
  
  “王爷,去宫中请太医吧。”郎中终于起身,却又跪下。
  
  齐楠笙二话不说,直接挥手让康如去请。
  
  “王爷,陛下现在病重,太医院的太医都不得闲啊。”
  
  齐楠笙猛地回眸,“太医院有众多太医!”
  
  康如听到历吼声立即向外跑去,悦伶赶紧低身去扶郎中起来。
  
  “您给王妃把了脉,王妃到底是怎么了?”
  
  “王妃是毒性入体,似乎剂量还不小。”
  
  悦伶顿时有些惊愕,“不是啊!这,王妃吃的用的都在咱们院子里,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啊。”
  
  齐楠笙满眸凝重,突然想起了在行宫的那日。
  
  “是否是因为那日在行宫被毒烟迷到的?”
  
  “那日已经把过脉了,王妃没有大碍的。”
  
  悦伶急得不行,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啊。
  
  “奴婢从来照顾王妃都是尽心尽力的,不管是点心还是饭食衣衫,那都是特别小心的啊。”
  
  齐楠笙听着悦伶的哭声,一时间更加烦躁。
  
  “先别哭了。”他突然冷声道。
  
  悦伶拿着手绢努力控制着,齐楠笙看向郎中。
  
  “郎中可认识什么其他的高人?”
  
  “在下这就去请人找。”郎中说着便立即向外走去,“这多个人也多个主意。”
  
  齐楠笙靠近窦依竹看着,也很奇怪她是怎么了。
  
  “糟了,这郎中都走了,王妃若是有什么事儿怎么办呢。”
  
  齐楠笙这才想起这点,可郎中已经走远。
  
  “去告诉康如,就算是押也得把太医押来!”久久等不到太医齐楠笙不禁怒吼着身边的昭武。
  
  一直到傍晚,终于来了一个太医。
  
  “微臣先给王妃施针,先让王妃醒过来。”
  
  太医赶紧为窦依竹行针,过了一会儿,窦依竹终于动了动眼眸。
  
  “王妃醒了!”悦伶看到窦依竹微微动了一下立即激动。
  
  齐楠笙下意识的向前去,握住窦依竹的手。
  
  窦依竹眼神恍惚,“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
  
  “王妃晕倒了!”
  
  窦依竹黛眉紧皱,晕倒了?
  
  她不会真的有身孕了吧?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怎么了?有大碍吗?”
  
  “王妃中毒了,气血亏损,久而久之,必定会血枯而亡。”
  
  窦依竹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又突然起身。
  
  “血枯而亡?”这么毒吗?
  
  “王妃莫担心,微臣定会尽心为王妃医治的,只是王妃的身子有些虚弱,要好生调理。”
  
  窦依竹只觉得头脑昏沉,躺在床上看着帷幔,脑海里回忆着谁会害她。
  
  “王妃别急,既然发现了就一定能医治好的。”
  
  “王爷,陛下传召,要王爷即刻进宫侍疾。”
  
  正在窦依竹疑惑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声音
  窦依竹猛然起身,他不是说什么不需要他这个行动不便的人侍疾吗?
  
  “陛下不好了?”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吗?
  
  窦依竹刚起身头部便传来猛烈的疼痛,痛的她只有些干呕。
  
  “王妃可别瞎说,陛下没有不好。”康如看着窦依竹,又看了看齐楠笙。
  
  齐楠笙的眸色顿时冷厉十足,那眸间发散的光仿若冰箭一般。
  
  若是他没猜错,这个院儿内一定是有奸细。
  
  “太医先留在府内吧,昭武,你也在府内,若是有事儿找人传信儿,悦伶好生照顾王妃。”说罢康如边推着齐楠笙向外走去。
  
  快速换了衣裳,康如亲自赶着马车,不一会儿边到了宫内。
  
  “儿臣拜见父王,父王万安。”
  
  “砰!”龙床上的齐元熙拿着手边的如意就砸了下去。
  
  齐楠笙的额边顿时鲜血直流,他一动不动的坐在轮椅上,任由血珠低落。
  
  “呀,陛下,王爷,这······陛下还病着呢,可不能动气啊。”内官在一旁急得不行。
  
  齐元熙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眸间满是厉色。
  
  “是啊陛下,笙儿还是个孩子,即便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陛下训斥两句也就是了,怎的能动如此大气呢。”皇后如绿茶一样在旁边劝慰着。
  
  齐楠笙来的路上便知道了,他说的那句就算是押也要把太医给押来一定是被陛下听到了。
  
  “父王息怒,依竹她跟着儿臣受了许多苦,甚至还被匪患······以至于小产伤身,今日突然昏厥,儿臣心急才口不择言。”
  
  齐楠笙很是不悦,可嘴上还是向齐元熙道着歉。
  
  虽然他也知道,一个人生病哪里就用得着那么多太医。
  
  “为了一个女人,连孤的命都不顾了是不是!”齐元熙怒吼。
  
  齐楠笙低着头,“依竹乃是父王赐予儿臣的,儿臣自当尽心对她,亲王原配,当是用的起太医的。”
  
  内官听到齐楠笙这样说瞬间满脸惊恐,就连皇后都有些惊讶。
  
  “你,你!”
  
  “笙儿,你不该和陛下如此说话的,父王可是天子啊。”皇后急不可耐的拱火。
  
  齐楠笙不禁在心底冷哼一声,表面上却依旧如常。
  
  “父王,儿臣无意冒犯父王,也希望父王寿比南山千秋万代,儿臣在意依竹,当时是急躁了些,可若重新再选一次,儿臣还是会如此,陛下请责罚。”
  
  闻言一旁的皇后也有些诧异,这齐楠笙玩的是哪招儿?
  
  这是在向陛下说明他一心都在窦依竹身上,根本无心其他?
  
  皇后完全猜中了齐楠笙的想法,他就是想要营造一种假象,可他对依竹却也是真的紧张。
  
  “好啊,孤养你一场,让你为国争光,为孤分忧,你呢!一心就在一个女人身上是吗?!”齐元熙瞬间起身质问着齐楠笙。
  
  齐楠笙低着头,“是儿臣不成器。”
  
  齐元熙看了一眼齐楠笙又躺了下去,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心底的气少了不少。
  
  “愣着做什么!去叫太医给他医看啊!”
  
  “是是是,快去,去叫太医。”
  
  齐楠笙坐在轮椅上任由太医上药,不出一会儿他在宫内受了斥责的消息便传遍了全城。
  
  还在床上浑身无力的窦依竹听到这个消息简直要气死了,“我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