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稿子很好，可以走ip！”
打电话的，是沈白汐之前投稿的编辑。
正经网站的编辑开口，说话让人如沐春风。
沈白汐挑了挑眉，直接问：“可以，什么价格？”
“千字120，我再帮你联系影视化。”
“卖出去的话，版权费应该会很可观！”
稿子写得再好，现在沈白汐只是没有知名度的小白，所以网站给出的价格和规划，确实诚意满满。
沈白汐也不啰嗦，继续问：“什么时候签合同，我很需要钱。”
编辑第一次遇见这么直接的作者，停顿了一下。
“马上就能签电子合同，按一般流程，第一笔稿费下个月十号到账。”
沈白汐想了一下，花呗可以次月20号还款，所以来得及。
“好，没问题。”
“呃……你不问问别的？”她这么爽快，编辑反而有些意外。
沈白汐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渐浓的夜色。
“还要问什么吗？”
“……暂时没有，有问题我再找你。”
第一桶金，算是赚到了。
沈白汐放下电话，想起原主和工作室之前的千字15买断价格，忍不住摇头。
“傻不傻啊……”
新家还缺很多东西。
沈白汐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午出门，去附近超市购买生活必需品。
回来的路上，在角落发现了一窝刚出生不久的小奶猫。
一共三只，浑身雪白，哆哆嗦嗦挤在草丛里。
沈白汐看了看周围，没看到猫妈妈，估计找食物去了。
她的双脚像粘在地上似的，怎么也挪不开。
这一窝奶呼呼的小家伙，对毛绒控实在太有吸引力了。
纠结了一会儿，沈白汐认命地蹲下来，从袋子里翻出来一盒纯牛奶。
“太凉了。”超市的牛奶在低温冰柜放久了，不能直接给小奶猫喝。
沈白汐把牛奶盒打开，放在阳光照到的地方，准备先热一热。
小奶猫好像也不怕人，懵懵懂懂地看着她，时不时发出喵喵的叫声。
快把沈白汐的心叫化了。
她的注意力都放在猫身上，没注意到，隔着一条马路，自己也被别人当成风景。
身姿修长的男人带着蓝牙耳机，脸色冷淡。
宁深每天晨跑路线都是固定的。
没想到今天路过这里，倒是看见了不一样的风景。
清瘦的少女蹲在草丛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几只流浪猫，眼睛里的垂涎快要滴出来了。
对比昨天在电梯里，她面对自己的冷静，宁深忽然感觉到一丝不爽。
他难道不如几只脏兮兮的流浪猫？
这个问题，值得好好理论一下。
关了耳机音乐，宁深准备过马路。
偏偏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屏幕上显示着尾号0000的来电，宁深毫不迟疑，直接挂断。
没走两步，电话又响了。
宁深脸上好像覆了一层寒霜，低头想再挂断。
可是这次屏幕上显示的是物业来电。
宁深接了。
“801的业主您好！住在楼下的邻居反映，您家的水管可能爆了，正在往他们家漏水……”
宁深不甘心地看了一眼马路对面。
一人三猫之间的气氛好极了。
他动了动嘴唇，转身往回走。
就在背影即将消失时，沈白汐好像心有所感，抬头望过来。
“宁深？”
她认出背影，侧了侧头。
好看的人，背影也很好看。
但是怎么感觉透着一股郁气呢？
好像睡觉中被人吵醒的小猫，想撸。
沈白汐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宁深，都会产生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
大网站的资源和效率，让人叹为观止。
签完电子合同第四天，沈白汐又接到了编辑的电话。
她正在开猫罐头，准备喂猫妈妈和小奶猫。
连续几天，小奶猫、甚至猫妈妈和她都混熟了。
“有人要买影视版权了，恭喜！”编辑的声音轻快喜悦。
沈白汐也没想到，影视版权能这么快卖出去。
顿了一下，说了一个冷笑话，“不会买回去充库存吧？”
编辑：“……别闹，对方态度很认真。”
能赚钱，沈白汐没有拒绝的道理。
和编辑简单聊了一下，确定到手的钱数，后续事宜全权交给网站和编辑了。
总不能让他们白分钱吧。
专业人做专业的事情
但是，编辑需要她马上把剩下1/2手稿整理好发过去。
沈白汐挂了电话，遗憾地看了一眼小猫。
“明天我再过来。”简单道别，然后快步离开。
几分钟之后，宁深路过。
同样的地方，没看到沈白汐。
一窝流浪猫还在，最大的一只正在吃猫罐头。
宁深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它们。
猫妈妈感受到陌生且不怀好意的气息，浑身的毛都炸起来，罐头也不吃了，昂起头戒备地盯着宁深。
“丑八怪。”宁深嗤了一声，挑剔地看了一眼猫罐头。
等他跑完步回家，就看见客厅里多了一个斯文俊秀的年轻男人，坐在沙发上翻着ipad。
宁深看了他一眼。
沙发上的男人名叫高兴，是宁深的经纪人，也是他的合作伙伴，同时自诩他最好的朋友。
高兴抬起头，推了推眼镜，露出和长相十分不符的灿烂笑容，“我看中一个剧本，买下来我们自己投资拍电视剧吧！”
“投吧，亏了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