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穿书之豪门玄师 > 第五十九章 悲惨的往事
  步入玄关,身上的暑气全消,随之而来的就是刺骨的阴冷,让他的肌肤不断生理性地战栗起来,这栋房子一如白天来时感受到了磁场扭曲的压迫感。
  关越左手作结,嘴里默念驱煞咒,向里面走去,路过墙上的镜子,每一面都留下了他的身影,如同照相留下了定格。
  在夜色的屋中他能清楚地看到每一处事物,自然也能看到窗子下的地上焦黑的黄符。
  煞气侵蚀了他的符纸才有这样不正常的焦黑,看来昨天的满月让卢月云吸收了足够的力量。
  以往的厉鬼靠着心中怨恨盘桓世间,大多都是靠着吸食世间的浊气或者是人类散发的负面情绪积蓄力量,如果变得强大还可以吞噬游荡在世间的游魂和煞,而这样能够吸收月光精华的厉鬼却是更加纯粹强大的,但是这需要极其强大的执念和怨恨,否则就会被其他厉鬼和煞吞噬。
  这样一来他倒是对成为厉鬼的卢月云更加好奇了,让他很想知道她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围的寂静透着股阴邪,关越的目光看向安放镜子的房间,他知道卢月云就在那里等着自己。
  在楼下等了一会儿的顾景宇见停电了也不见关越下楼,想拿了手机给关越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了信号,觉得有些奇怪,即使重新开机了也是一样,他以为是手机出了什么问题,也担心关越一个人会出什么意外,想了想还是下车进了公寓去找人。
  电梯因为停电了也不能用,所以他只能走楼梯,之前很多家都点了蜡烛,只有几家黑着灯,其中应该就有关越去的那家,他记住了楼层,所以直接一家家找了过去。
  没多久就找到了关越去的那家,因为只有那家开着大门又没有灯,刚刚找过来的几家都是没有人的。
  “关越?”
  在门口喊了一声,却没有听到回应。
  他有些奇怪,这里都是一层一户的,所以找起人来并不麻烦,之前的都关着门没人在家,就这里门开着又没点蜡烛,难道是他下楼了?
  拿出手机又看了一眼,还是无信号的状态。
  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屋子一会儿,顾景宇还是抬腿走了进去。
  打开了手机灯照着房间,却被墙面上的镜子反光射花了眼睛。
  眼前一片白茫茫,缓了一阵却发现四周气压变得很低,他都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呵呵……”
  胸口难受得发闷,不过几分钟就让他头昏脑涨起来,即使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却依旧会有自己随时缺氧的感觉。
  潜意识里觉得这里不安全想要离开,可是想到关越他又不能撇下他独自离开。
  捂着发涨晕眩的头颅踉跄地看向屋内,刚刚因为晕眩把手机摔在了地上,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适应了一会儿漆黑的屋子,才摸索着去找人。
  “关越,你在不在里面?好难受……”
  摸索到一面门,顾景宇却突然脚下一软,差点就要跪倒在地上,还好他反应快一把撑住了门把手,没让自己摔倒,而是忍着冷汗发虚的身体打开了房门……
  咔哒咔哒,关越用力转了转门把手也没能打开门,他从刚刚就听到了顾景宇的声音,没想到他居然没有离开还找上来了,刚刚自己高声让顾景宇离开却没有得到回应,他想应该是女鬼的把戏,隔绝了他的声音。
  “他只是普通人,你放他离开,我自然会做你的对手。”
  回过身,他看着那面镜子,在黑暗中唯独那面镜子能够散发微光倒映出他的身影。
  “哼,看来你很关心外面那个男人。”
  这次的女鬼没有再躲避,而是径直出现在了镜中,关越第一次看到了她的另一半脸。
  是一道长长的伤痕,从下眼睑到耳根后面,皮肉外翻的样子实在不好看,这样好看的一张脸因为这道伤痕毁去,实在可惜了。
  “你是卢月云。”
  女鬼原本勾起的嘴角微顿,一双好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随即脸上皮肉微抖,怒瞪着关越道:
  “你知道了什么!”
  这样的反应恰恰证明了她就是卢月云,四周的阴气随着她的情绪涌现,可关越却还是坦然自若的样子,只见他摇了摇头。
  “我知道的并不多,闫文忠说了你和他的事,也说了你的死因,横祸而死的鬼一般都只会盘桓在死去的地方,即使成为厉鬼你也该去找撞死你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镜中女鬼听到闫文忠的名字神色略有缓和,虽然只有一瞬却还是被关越发现了,她对闫文忠没有那么恨?可是又为什么要害他呢?
  “呵。”
  女鬼突然咧嘴一笑,红艳的唇为她增添了妖异,带动着脸上的那道伤疤又变得更加可怖。
  “是他请你来对付我的吧,哈哈哈~你们这些男人啊还不都是喜新厌旧的货色,如果不是他离开去见林柔我怎么会一尸两命!他!林柔!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活该就是要给我和我的孩子赔命!明明就是我先遇见他的!林柔她算什么!给我死!都给我去死!!!”
  越到最后卢月云的声音越高,直到最后就如同鬼啸一般,震得关越耳膜发疼,房间里的煞气也飞快朝他席卷而来,关越见状双目微凝,立即抬手从口袋里掏出楚白给他的镜子,高举胸前对着眼前的玻璃镜念道:
  “我与汝斯,汝与我成,六六阴数,形貌无亏,太上使汝,代我避危,不得变异,常随我机,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完之后只见一道金光如同利箭一般从关越手中的六棱莲华镜中直冲而出,直接就冲散了房间里的煞气。
  镜子里的卢月云没想到关越身上会有这么厉害的法器,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就被金光照了个正着,那阵金光就像是地狱里的业火灼烧着她的魂魄,让觉得自己仿佛要再死一回一样,痛苦地挣扎嚎叫,却无法挣脱。
  关越高举着莲华镜右手作结想要将卢月云魂魄收进镜中,可就在他要念咒的一瞬间,原本没有反应的清朝玻璃镜突然一阵抖动,而且还发出一阵白光朝关越的莲华镜对照了过去。
  关越没想到那玻璃镜也有来头,一时不查被白光闪了眼睛,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等他再次睁开时却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变了模样……
  “这里是……镜中?”
  关越抬头看着眼前的古董玻璃镜,里面没有女鬼,只有他的样子,自己手上还拿着莲华镜。
  环顾四周却没有女鬼的半点影子,看着眼前的玻璃镜想了想,随后抬起手朝镜子摸了过去。
  就在他手触碰到镜面的瞬间,那镜子出现一股重大的吸力把关越给吸了进去。
  一阵晕眩过后关越才稳住身形,一抬头就是一处房间,非常凌乱的地方,酒瓶满地,不知道是谁住在这里。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啊!你放开我!你放开……”
  房间外面传来一阵响动,还有女人的尖叫和拖拽声。
  “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的货色居然敢跑!给我滚进来!”
  男人粗吼的声音非常难听,下一瞬大门被踹开,一个男人拽着个女人进了屋随后一把就把女人给摔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关越都看在眼里,但是那两个人却对他熟视无睹。
  关越这才知道他不是到了什么地方,而是进入了谁记忆里的场景,既然是镜中,那么自然就是那女鬼卢月云的记忆了。
  被摔疼了的女人年纪也不小了,看上去有四十多,和那拎着酒瓶的男人差不多岁数。
  “林平!我要和离婚!”
  女人捂着摔疼的手臂站起身,眼里含泪,她恨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终是鼓起勇气把埋藏在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救命、妈!妈你快来救救我……救命……”
  还没等那男人说话,就听女人身后的房门被敲响,里面传来几声虚弱的求救声。
  “小云?”女人回头,不敢置信地看向一边紧闭的房门,自己女儿不是在学校吗?怎么会在他们的房间里?!
  一瞬间不好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可她还是先跑过去拽了拽门却发现被锁了。
  “喊!你喊什么喊你……昨天晚上还没喊够你、唔嗝~嘿嘿嘿~你放心我今天肯定好好对你呵呵呵……”
  那男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脚步不稳嘴又打瓢,大着舌头说的话含糊不清,而且神色淫邪十分惹人嫌恶。
  现在角落旁观的关越皱了皱眉,在这一瞬间他仿佛知道了卢月云经历了什么,看向男人的目光也逐渐冰冷起来。
  他平生最厌恶的就是欺辱女人的男人。
  女人打不开门正想要去找钥匙,可听到自己丈夫说的话立刻就僵住了身体,只觉得脑子晕眩眼前一片空白,耳朵放空一般嗡嗡直响,不知道自己刚刚听到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自己害怕许久的事情终于成为现实她本能地想要去逃避去心理暗示麻醉自己,可是她并没有成功,因为女儿一声声虚弱的求救声拉回了她的理智和心底的良知还有身为母亲保护女儿的用力。
  “小云!”
  回过神来的女人心底充满了对未来绝望和对自己看错人害了女儿的羞愧愤怒与决绝,她回过头,看着还在喝酒的男人眼里迸发出了一股浓烈的杀意与狠劲儿,她不管自己身上的伤还有和男人之间力气的差距,自然而然地朝男人扑了上去。
  “啊!!你这个天杀的畜生敢动我女儿!我跟你拼了!!”
  啪啦!
  男人没想到女人居然会对自己动手,一个没注意酒瓶被摔落在地,碎片迸裂,酒味蔓延开来。
  女人打架没有什么章法只是手脚并用地踢拽抓拍,可她就算再发狠力气也没比她高壮的男人大,光是身高就是绝对的碾压。
  女人的指甲划破了他的手臂和脸,惹得他怒火上涌手臂一抬就把女人甩在了地上。
  乒铃乓啷,女人倒下的时候推倒了一边的落地灯,让屋子里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动。
  女人痛得叫了一声,可还不等她爬起身来腹部就遭受到一击重击,男人一脚踢在了她的肚子上,一边踢还一边骂道:
  “贱女人特么你居然敢打我!反了你了,看我今天要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我就不是男人!”
  “呃!好痛好痛!啊……”
  女人痛呼着,一边蜷缩身体,用手去挡自己的头和肚子,和她瘦弱的手臂又怎么挡得住男人猛烈的攻击呢?
  关越握紧了拳头却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知道这不过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他只能就这么看着。
  “妈!妈你怎么了?林平我不准你打我妈妈!林平!!”
  房间里,女孩儿声嘶力竭地喊着,不断敲打着房门,却没有人去理会她。
  “呃啊!”
  终于女人被打得动不了了,可男人的怒火没有这么快平息,他踢开脚下的垃圾,伸手扯过了女人的头发,抬起她的头,然后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地面。
  “啊!……别、别打啊!呜呜别打了……”
  女人被打得脸皮肿,唇齿不清地求饶,可是被惹怒的男人却仿佛只知道暴力的兽,一直不曾停下手上的动作,直到女人完全昏死过去才停下手来。
  “妈……妈你怎么了?妈!”
  一门之隔,母女两个都是伤痕累累,不管卢月云怎么叫喊,她的母亲也已经无法回应她了。
  “你看到了。”
  一声低沉让关越回过头,一身鲜红的卢月云不知何时就站在了他的身边,两个人眼看着那个男人打开了原本封闭的房门,摇摇晃晃,手上沾血地走了进去。
  卢月云面容十分平静,面对眼前的曾经好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
  她盯着那扇改变她命运的房门,随后回头看向了关越。
  “你是第一个知道的,有什么想说的吗?”
  关越看着她的眼睛,黑色的,阴沉的,虽然没有什么情绪可关越知道那是她极力压抑的结果。
  摇了摇头,“在我看来这只是一个悲惨的往事,往事如烟说的是对看故事的人,若我说你可怜反倒觉得是在惺惺作态,我只是想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