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不知道要怎么和女孩相处。”尤其是在这个世界，还有abo一说。陆远开口，笑容淡淡，头发上的水迹往下滴，流到他的睫毛上，陆远眨眨眼，显得有点落寞。
“把她们都开掉。”
“不要这样说。”陆远像是被他的话逗笑了，弯起嘴角：“这样的话，小栗她们多可怜呐。”
穆法看着他，面容冷峻：“别再和小栗说话。”
陆远顿了顿，轻轻问：“你吃醋啦？”他笑出声，光溜溜的像只出水的鱼，却抱住穆法，说：“我知道错啦，我会注意和小栗的距离的，好不好？”
穆法没有说话，只是用拇指按住陆远的嘴唇，使劲蹭了一下，陆远吃痛，轻轻蹙眉，却还是静静看他。
“走吧，去咖啡馆。”穆法留下这一句话，出了浴室。
留下陆远一个人，慢慢垂下眼皮，无奈的笑了笑，不知是不是因为酸涩。
他擦干身体，换上冬天的衣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有些憔悴的面容……毕竟昨天受到了惊吓，也是没办法的事。
陆远淡淡看着镜中的自己，抽了张纸巾擦拭镜子上溅到的污渍，然后把纸巾狠狠得砸进垃圾桶里。
他听见声响，笑了一下，才出浴室，对穆法说：“我们走吗？”
穆法皱眉，伸手摸他的头发：“擦干。”
陆远笑：“没关系，到外边让风一吹就干了。”他说着，要往出走，却被人攥住了手腕，扔到床上。
“诶呦……”陆远轻轻笑了一下，半弯曲膝盖，像是蜷缩一样保护起自己。
干燥的毛巾温柔的擦拭他湿乎乎的头发，陆远逐渐感到安心，用手摸了摸男人的大腿，能摸到鼓起来的肌肉，他发现穆法今天罕见的穿了休闲服，穆法身上穿了衬衫和毛背心，意外的很适合他。
陆远本来以为，这样的穿着更适合小鲜肉一点。
但穆法没有用发胶，头发随意的搭在脑门上，挡住了眼睛上的疤痕，也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柔和。
“你……”穆法突然说：“想去哪玩？”
“玩？”陆远提起点兴致，窝到他怀里，躺在他腿上说：“去有水的地方就很好，能划竹筏，感觉很惬意。”
“竹筏？”
“你不知道？”陆远不可思议的笑出来，又温柔笑着说：“用竹子做的一种……”他思考：“应该可以说是船吧。”
陆远看他，有点警惕道：“你可不要像上回一样，买个鲨鱼标本给我，我可不想要竹筏。”
穆法皱起眉头，却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陆远的头发干了，穆法握着他的手，跟带小朋友一样牵着他。
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陆远坐进去，穆法坐他旁边，一直紧紧攥着他的手。
但一到咖啡馆，穆法就冷着一张脸，不言不语。
陆远好笑，看菜单说：“你喝牛奶吧，好吗宝贝？”
穆法点点头，依然握着陆远的一只手，他看起来有点焦虑，陆远觉得可能是咖啡馆人不少的原因。
“嗯……我要黑咖啡。”陆远拍拍他的手，随后微笑着说：“再要一杯温牛奶，甜点要巧克力蛋糕。”
“好的，请您稍等。”
陆远笑笑，又看坐在他旁边的穆法，他不禁伸手去摸他的脸：“怎么了？我的小狗狗？”
穆法对于小狗狗这个称呼有点不喜，但还是说：“人很多。”
陆远在心里笑出来，面上温柔，摸摸他的头发：“没事没事，我在呢。”
穆法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您好，您的咖啡。”
陆远道谢，把牛奶递给穆法，穆法看着白色的液体，却不肯喝。
“没事的。”陆远接过，自己先喝了一口，语气温柔，看着他：“很好喝的，而且很健康有营养。你看……我喝了，没毒。”
穆法皱眉：“你不要喝……”他用手掌按住头：“我……”
陆远轻轻笑，啜了一口咖啡，温和说：“宝贝，没事的。”
穆法几欲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等陆远吃完一块巧克力蛋糕以后，才说出来：“我不要，你帮我试毒。”
“嗯？”陆远嘴里还融化着巧克力的甜味，幸福得眯眼，闻言笑着看穆法，弹他的脑门：“你呀，就是太容易纠结了，都说了没关系。”
穆法眨了眨眼，看着陆远，随后端起牛奶，真的是很嫌弃的喝了一小口。
陆远忍俊不禁，他笑着用拇指给他擦掉嘴角的牛奶：“真是的，还是小孩子吗？”
穆法看陆远，舔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他看着牛奶，觉得这个液体，还是有好处的。
他又喝了一口，看向陆远，无声的表达自己。
陆远察觉他的意图，觉得好笑，凑上去吻了他一口：“好啦，你要乖，要听话。”
穆法嘴角轻轻勾起，面容冷酷，淡淡嗯了一声，趁陆远不注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陆远装没看见，却不自觉笑出来。
他们中午去吃了日料，原因是聊天的时候，陆远发现穆法连日料都没吃过，穆法讨厌生的东西。
“可是烤牛舌也很好吃呀。”陆远柔声说，似乎不能理解。
穆法露出厌恶的神情。
陆远点点头，笑容可掬：“那好吧，我们中午去尝尝看。”
穆法看都不看他，也不肯说话。
陆远觉得很开心，笑着用手机找餐厅，把穆法牵过去。
他很喜欢生鱼片，觉得口感很棒。
但穆法一口都不动，陆远哄骗得紧了，穆法很难得的生气，嘴唇紧紧抿着。
陆远一看，只好跟他道歉：“对不起啦，我不该故意逗你的，别气啦。”
穆法不说话，冷着脸。
陆远亲亲他，撒娇讨好，最后要了一份蘑菇饭给他。
穆法也讨厌肉食，似乎是觉得腥气，但蔬菜还可以，勉强能吃两口。
陆远做得菜，他不挑，什么都能往嘴里塞。
“我才知道。”陆远不禁笑出来，无奈的吃三文鱼：“吃饭对于你来说，是这么痛苦的事，那在公司的午饭，你有好好吃吗？”
当然没有……穆法这样想，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