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玄幻小说 > 雌虫每天都在拱火 > 第2章 晋江独发
  “您去斗虫场是去压比赛吗?我偷偷溜进去一次,打比赛的那些虫都好厉害的!”莫提说着还握拳比划了一下,看喻江行这种瘦削的身材,必然不是去打比赛的。
  听到他的话喻江行回过神,脚步微不可察地一滞,开口时并无异样:“斗虫场需要门票?”
  “您不知道?!”莫提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进入斗虫场必须有介绍虫,并且还要办理通行卡。”
  “……通行卡哪里能办?”
  “啊?”莫提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知道他在说什么后像看到了松果的松鼠,“我知道哪里可以办理……但费用可不便宜。”
  斗虫场可不是谁都能去的,不是有权有势的上流虫,就是有实力有胆量的亡命之徒
  “带我去。”
  莫提语气更加殷勤热情了:“好嘞!”
  一个昏暗的小窗子伸出一只手,上面放着个幼崽手掌大小般的硬卡:“好了。”
  喻江行问能不能转账。
  对方收回手后重新拿出了一个显示屏。
  伊特。
  〔阁下,一万星币已转入对方账户。〕
  里面的那只虫见他迟迟不拿出自己的光脑,有些不耐烦了,抬手要催,低头看到光脑新进的一条转账消息。
  眼里有些惊讶,他做这生意这么多年什么人物没见过,只是有智脑的没有两三个。
  智脑十分昂贵,好一点的就更不用说了,而且需要到信息局去登记,绕是他做了多年生意也不舍得下这血本,更不想暴露自己的信息。
  地下城分为三类虫。
  有钱的。
  没钱的。
  以及做生意的。
  没钱的都是下等虫,不是犯过罪就是得罪过有权有势的虫。
  做生意的是为那些有权有势的上等虫服务,没什么地位倒也有自己的权利。
  里面不露脸的虫挥挥手,喻江行见莫提兴高采烈地从对方手里接过数十枚星币,吹了吹后宝贝地放进自己兜里,一个接一个嘣嘣响。
  “客人走吧!”
  他们很快到达了一座三层的巨大建筑门口,莫提停下来指了指里面:“客人,就在里面,您出示通行卡门卫就会放您进去了。”
  喻江行低头准备问他要账户,莫提摇了摇头,因为挣了钱笑得特别灿烂:“不用不用,刚才办通行卡我已经有很富厚的回扣了,再说我也没有光脑。”
  喻江行倒是愣住了,他出门向来不带星币的,但雇了虫也不好不给钱,更何况对方还是只幼崽。
  “您下次如果还有需要,记得找我哦!”幼崽对他挥了挥手,很快跑没影了。
  喻江行站在门口,看着门口进进出出,左右拥抱的雄虫,身后声势浩大的雌虫,其中有几张他认识的脸,是一些小贵族。
  他拾阶而上,到了门口被拦住,他拿出新办的那张通行卡。门卫接过后看了好久,见他很面生还特地多看了几眼,随后他被放进去。
  进门就有接待虫引他到了赛场。
  一进去就是铺天盖地的呐喊声,吵得耳朵发涨,底下黑压压一片,只有擂台上打着白光。
  赛场是圆台型,擂台在正中央,座位以次往上增高。他扫了一圈,几乎座无虚席,吐了口气抬脚往前面走。
  前面几排位置的空位更少了,只有其中一排几乎最里面还空着一个座位。
  喻江行忍了忍,抬脚往里面走,那些看着生死相搏比赛而热血沸腾的观众激动地站了起来,那不算宽的过道就更狭窄了。不到三米的距离硬是让他走出了几千米的既视感,任他再怎么小心,还是不免与其他虫有了肢体接触。
  喻江行倒在座位上猛喘气,突然意识到什么他如坐针毡,身体变得僵直。他转头看座位,一想到不知有多少虫坐过并且没有消毒,头皮就一阵阵发麻。
  等他终于做好心里建设后,台上都换了两队。
  他撑着下巴看着擂台,选手双方都是身强体壮的雌虫,力量感十足,再加上签的是死契,斗得更卖力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种不顾生死的打斗让台上的观众兴奋异常,仿佛在台上的是自己。
  喻江行第一场新鲜劲还没过,从头到尾看了下来,到后面却渐渐没了兴致。只在全场呐喊声欢呼声最高的时候看两眼,看两只虫的状态。
  只一眼,不符合他的要求他便又收回眼,闭目养神。
  “王!王!王!”
  耳边的声音愈发激昂,屋顶仿佛都要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塌了。
  喻江行不得已睁开眼,看向刚登台的两只虫。
  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那只身高二米多、体型像座小山的金发雌虫,而是对面那只带着半脸面具的白发雌虫。
  脸被挡住了一半,露出额头及嘴唇和下巴,那双红眸染着嗜血的煞气。白发雌虫穿着轻薄的黑色紧身服,胸膛以上却十分暴露,露出一大片锁骨及蜜色的胸肌。
  他并不矮,身高两米,被布料包裹的手臂微鼓,十分健壮,肌肉线条流畅不过分发达。
  白发雌虫就站在那里,神态轻松,反倒是一边的金发雌虫一脸警惕,身体本能作出防御状态,一看就分高下。
  被称为王的是白发雌虫,对方出现在斗虫场已有十余年,从第一次比赛开始积分蹭蹭往上涨。
  至今无一败绩,是斗虫场当之无愧的王。
  金发雌虫则是今年的后起之秀,也是无一败绩,双方至今还没有打过。今天王对王的比赛可是十足的噱头,来的虫特别多,特别是贵族。
  “我今天会打败你!”
  白发雌虫呵了一声,不以为意:“是吗?我等着哦。”
  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响起。
  擂台上的两虫开始了他们的生死相搏。
  两拳相碰,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震得往外扩散了,观众席上安静了一瞬,随即是铺天盖地的呼喊声。
  “啊啊啊!”
  “王!揍死他!”
  “昂伽,加油!取代他成为新的王吧!”
  两虫开始周旋,警惕着不让对方有可乘之机,昂伽一脚踏地蓄力后冲上去。白发雌虫双手抵住他的肩膀,腿往中间一扫,发力将对方放倒在地。这个吨位,身体倒地后发出砰的一声。
  喻江行盯着放在扶手上的手,此时在微微晃动。
  比赛很快进入白热化,是只虫都能看出白发雌虫处在上风,将对方按在地上狠狠揍。
  “好好好!”
  “反击!昂伽反击啊!”
  金发雌虫很快脸青鼻肿,他躺在地上被动用双手抵挡白发雌虫的拳头,他不想能输,也不能输!
  不知道是不是求生的强烈欲望给了他无穷的力量,他握住白发雌虫的拳头,下一秒从地上翻起身,一闪而过的白光。
  “去死吧!”
  白发雌虫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倒退了两步,喘着气看着昂伽。腹部传来的疼痛迅速传来,他低头,怔怔看着那个弹孔,周围被濡湿的布料颜色暗了几个色号。
  观众席上的虫有些发现了金发雌虫的小动作,随即破口大骂。
  “你雌父的!垃圾昂伽!使下流手段!”
  自然也有支持金发雌虫的:“昂伽加油!一鼓作气,解决他!”
  金发雌虫如一辆大型坦克一般冲过来,白发雌虫眼睛一凝,单手揪着对方的领口,借力蹬上了肩部,一只手勒住昂伽的脖颈逐渐收紧,对方挣扎的力度愈发大。
  在昂伽想故技重施时,一脚从中间穿过直接将手中的枪踢飞,重重落在擂台边缘,这下全场的观众都看到了,一阵阵的倒喝彩。
  骂声越来越多,越来越难听!
  他们的钱都投给了白发雌虫,要是让虫使手段输了,他们找谁去!
  喻江行显然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他回头望了一眼那些因激愤站起来怒骂的虫,模样十分可怖。
  他反常的动作引来了其他虫的关注,他立马回头低下头并且将帽子拉低,以阻隔身后那些似有似无的目光。
  〔阁下,他们还在看着您,您要保护好自己。〕
  喻江行置若罔闻。
  〔那只白发雌虫中毒了。〕
  喻江行看下去。
  刚才处于上风的白发雌虫因为全身血管紧缩,一时脱力让金发雌虫逃脱了,躺在地上的换成了自己。
  金发雌虫的一拳落在耳边带着碎发,他往旁边躲了一下,双手撑地准备跳起。
  红眸瞬间瞪大,对方宽大的脚掌即将落下,他准备躲却因为剧烈的头疼一时分神错过了时机,重如千斤的一脚踏在他腹部,瞬间吐血。
  “昂伽!再来!弄死他!狗屁的王!”
  “王!起来!你可是斗虫场最强的王!”
  白发雌虫胸膛剧烈起伏着,抬手抹了抹自己嘴角的湿黏,盯着自己的鲜红色的手背,蓦然笑了。
  他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
  昂伽眼瞳一缩,后颈一阵发凉,连忙退后。
  白发雌虫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了,颈部的青筋一根根暴起,那双眼睛从一开始的慵懒变成犀利、锐利,像一匹狼。
  浑身的肌肉开始膨胀,那身原本贴身的黑衣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撑破。
  他微张口吐着气,眼神暗下来。
  一直兴致寥寥的喻江行眯着眼看下去,他有些近视,落到白发雌虫身上后瞳孔一缩。
  这是……
  “啊!”
  昂伽一直盯着他,记忆里对方的对手一直被支配的恐惧从内心重现,他呼吸急促,咬着牙冲了过来,展开了自己巨大的骨翼。
  杀了你!你算什么王!杀了你这个位置是我的了!
  白发雌虫站在原地看着昂伽冲过来,眉头都没皱一下,在对方离自己半米时,后脚一退脚尖碾了碾地面。
  快疾如风。
  砰!
  原本乱糟糟的观众席一下寂静无声,没有虫看到对方是怎么出招,怎么将对方一脚撂倒。
  “喔喔――!”欢呼声冲破屋顶。
  昂伽挣扎着要起来,上半身离地不到半米,又被对方一脚重重将他压回地面。
  白发雌虫弯下腰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刚露出一个笑,一手就将虫从擂台这边扔到另一边。
  对方倒在地上咳血,见白发雌虫一步步走过来,本能往后退,那双骨翼被对方折断了,此时害怕地往回缩。
  “怕什么?”白发雌虫蹲下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语气十分轻松,昂伽眼瞳扩大,他被对方反手放倒。
  这是正常虫的力气吗?!
  当昂伽眼神涣散地趴在地上无法动弹时,全场的喝彩声达到最大,除了少部分支持昂伽的。
  除了很多年前的一场,白发雌虫很久没有这么认真,没有丝毫留情将虫往死里打。
  昂伽脸上血肉模糊,全身没有一处好皮,胸膛塌陷,刚才开枪的右手被卸掉了,软绵绵躺在地面,周围是一滩血。
  擂台上站立的白发雌虫如君临天下,抬起一只手代表对手全无反抗之力,全场沸腾了。激动不已的虫有踹桌椅的,有两两击拳的,其中掺杂着那么几只垂头丧气的。
  白发雌虫看下去,欣赏着自己的胜利成果,目光一一掠过观众席,一顿,似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他脚下踩着无法动弹的对手,面具下的眼瞳里血色翻涌,勾着笑伸舌舔掉唇边的鲜血,眼神定定眼着观众席上的某处。
  伊特适时出声。
  〔阁下,他好像对您有不可告人的想法。〕
  散漫倚靠在座位上的喻江行神情一滞,那种被恶狼盯上的感觉无限发大。
  他抬手摘下卫衣帽露出那张惊为天人的脸,狭长的眼尾微眯看下去,视线在空中交汇。
  他是在……看我?
  作者有话要说:
  极端控勿入!勿入!!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