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
“我们不光有吹风机的项目,我们的研究部门正在开展卷发棒的研究,卷发棒这东西您知道吗?插上电就可以卷头发的,很方便。”沈夏跟他们介绍,“目前各个理发店做卷发的人特别多,尤其是大波浪卷。”
沈夏笑着说:“过年的时候,我相信各位的亲友一定烫过卷发。”
杭理的卷发棒的研究已经有初步成果了,现在还差最后三种零件没找到替代品。
沈夏说了,直接找配件工厂,他们自己公司下单,让配件公司做成一样的,价钱不是问题。
只要所有配件都齐了,卷发棒就能批量生产了,只要质检没有问题,就可以进入市场了。
当然了,沈夏肯定不会满足于现在的卷发棒这一种型号,能大卷的,小卷的,要是能研究出来自动卷,那就更好了。
杭理那边沈夏追加投资了,杭理自己找了人手,实验室在学校就干起来了,弄得有模有样的。
“我们这款产品潜力还是很大的。”沈夏最后说了,卷发棒操作简单,容易上手,就算是在家,也可以自己卷头发。
国营单位对这个新产品很感兴趣。
经过三天的商谈,合作的事总算是成了。
沈夏这边出技术,那边出厂地跟工人,至于合同,沈夏没当场签,拿着说回去要再看看。
国营大单位这边同意了。
晚上梁松回家,沈夏就把合同给梁松看了,“你看看,这合同里的要款里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沈夏看过一遍,没看出什么问题。
不过,还得让梁松再看一遍比较放心,毕竟梁松可是法院的。
梁松眼睛缓缓扫过沈夏,最后落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她又到处乱跑了。
沈夏一看梁松那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赶紧说:“这合同签完就不用去了,你帮我看看,要是没问题,明天就签合同,之后的事就交给陶姐。”
陶姐就是陶莉。
沈夏交给陶莉的工作陶莉都完成得特别好,细致得很,挑不出毛病。
连安市那吹风机厂的货陶莉都是一件一件检查的,后来谈后续合作的时候,陶莉按沈夏的意思,特意晾了一下吹风机厂的人。
后来听说年书记调走了,吹风机厂又改成电气厂了,这合作才又继续了。
沈夏这边找到了可替代的厂,合不合作其实没那么重要,可良主任找来了好几次,话都挺诚心的,主要是厂里的工人们没了厂子就没了生计,听着挺可怜的。
沈夏心一软,就让陶莉松了口,继续合作了。
只不过,这一次签定的合同更加严格了。
跟安市那边电气厂的事以后都是陶莉对接了。
陶莉并不是一个人,之前她机修厂的几个同事过来了几个,包括之前那个陷放麻烦的大顺,原本就是被人污蔑的,后来在陶莉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个目击证人,事情算是解决了。
大顺原以为事情解决了,就能留下了,没想到,对方关系挺硬的,大顺还是没能留来,他是想留下来,可工作的时候被人处处针对,这完全做不下去。
只好走了。
张师傅也来了,还有那个休学的大学生沃宁。
这就有四个人了。
按沈夏说的招的守门的两位,也齐全了。
这厂里是陆陆续续在招人。
想到厂里的事,沈夏又想起了员工宿舍,留了宿舍的,但是吧,这员工都拖家带口的住进来,宿舍有些小了。
“想什么呢?”梁松问她。
合同看完了,有几个小小的条款有问题外,其他的没什么大问题。
梁松把其中几个小问题给沈夏指了出来,“像这个,这个地的属权问题得仔细查看一下,是工业用地还是民用地……”
又说起厂房,“建大厂,这厂的层高,还有消防都是重中之重……”
因为是两个厂合作,别建新厂,所以,工程量还是很大的。
梁松把合同上的问题说完,盯着沈夏:“这建厂的事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你要是这么辛苦,身体吃不消的。”
他脸上那意思,就是不让沈夏继续管。
沈夏道:“我不辛苦,等你休息,我们一直去医院。”她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没什么问题的,就这三天辛苦一些,其他的时候还好,能坐着绝对不站着。
脾气也温和了,压根就不跟人吵架。
尽量不为工作上的事生气。
“大哥怎么样了,不会真跟他前妻复婚了吧。”沈夏转移话题。
复婚的事还是温琼女士说的,她找的梁松,想让梁松劝劝梁柏。这前妻说的是宁朵,这才几天,两人就进进出出了。
要不是温琼女士大老远的去看大儿子,还发现不了。
好在时间不长,温琼女士还能阻止。
梁松道:“大哥没有那意思,是妈误会了。”他问过大哥了,大哥是绝对不会跟宁朵复婚的,跟孩子没关系。
实在是宁朵在上一段感情中伤大哥太深,大哥不想再跟宁朵有感情上的牵扯。
反正,大哥这么说,梁松就这么听。
沈夏说,“下次检查去大嫂的医院吧,顺便看看大嫂现在过得怎么样,大哥不是一直想让咱们帮着打听一下吗。”
虽然没明说,但是那话就是那意思。
梁松想了想,同意了。
晚上九点。
门铃响了,谁这么晚过来?
梁松开门一看,竟然是丈母娘,吴桂英。
吴桂英气喘吁吁的,手里提着一麻袋的东西,肩上还扛着一个麻袋,看到梁松,赶紧让学梁松帮她把肩上的麻袋放下来。
梁松一边帮忙一边对屋里的沈夏道,“夏夏,妈来了。”
沈夏开始以为梁松说的是温琼女士,后来一看,见是吴桂英,都惊呆了。
之后便是狂喜,“妈!”
她冲过去,想狠狠的抱一下吴桂英。
说起来有几个月没见了。
之前,吴桂英没来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沈夏看到亲妈了,不知怎么的,就有点想哭。
心里特别想她妈。
“妈!”
吴桂英看到沈夏这样,赶紧道,“回屋坐着,别跑得太急,我把东西放进去,等会再说。”说着还要拿包。
梁松把两麻袋的东西提进去了,其中一个麻袋里动来动去的,里头还有鸡叫声。
这大老远的还带鸡过来了。
梁松看向沈夏,“妈,这么多东西都是你带来的啊?”
一个人怎么拿得完啊。
“是啊。”吴桂英笑着。
她坐火车的时候下错站了,还上错车了,折腾好一两天,才下了火车找了站台又给坐了回来。
吴桂英头一回自己坐火车,有点小小的错误也是正常的。
反正,这目的地还是到了。
坐错车这事,吴桂英是不打算跟沈夏他们说了。
省得让孩子们挂心。
再说了,这传出去,一怕丢人,二呢,也所沈大国跟孩子们不让她一个人坐火车。
吴桂英带的东西拿到了屋里。
“妈,你吃了吗?”
“没呢。”吴桂英看向梁松,“你去给我下碗面条吧。”她一边说一边打量梁松的反应。
“我这就去。”梁松去了厨房。
厨房的活他会做。
吴桂英悄悄盯着梁松看了半天。
等梁松进厨房,吴桂英又把沈夏拉起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脸,脖子,手,脚全看了。“你身上没伤吧?”吴桂英压着声问。
信里说沈夏挨打了。
虽然吴桂英觉得是假的,可到底是不放心,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妈,我好着呢。”沈夏现在总算是明白吴桂英为什么大老远的过来了。
估计还是怕她过得不好。
沈夏把袖口搂起来,“妈,你看,我手好好的。”还想弯腰把袖腿弄上来给吴桂英看。
吴桂英:“别动。”沈夏怀着身子呢,不好弯腰。
她蹲下来,把沈夏的裤腿卷起来,看沈夏的腿上有没有伤。
结果还真在膝盖那找到了一个青色的印记。
吴桂英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起来,“这是什么?”
哪来的伤!
“这是碰到床角了。”沈夏说,“孩子大了之后,这晚上就要起夜了,有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没注意就撞上了。”
这种淤青,很正常。
沈夏皮肤白,又容易磕碰,皮肤嫩,一碰就青了。
过几天就会好的。
吴桂英脸沉沉的。
“妈,信上还说我要离婚呢,也没说孩子的事对不对,”沈夏抓着吴桂英的手放到自己的肚了上,“你摸摸,是不是有孩子了。”
她都跟她妈说了那么多遍,怎么还相信那假信的事呢。
梁松出来拿热水瓶,刚巧听到沈夏提到‘离婚’两个字,他愣了一下。
之后看到吴桂英看过来,他点了点头,把热水瓶拿了回了厨房。
用热水煮面快一些。
只是,沈夏说的‘离婚’是怎么回事。
等晚一点得问问。
吴桂英见梁松又进厨房了,把那九封信拿了出来,递给沈夏,还是压着声说,“你瞧瞧,这是不是你的字迹?”又跟沈夏说,“你仔细想想,你同学中有没有字像你的。”
沈夏拿着信一看。
还真是她以前的字迹。
只见她站起来,回了屋,拿出一个笔记本,然后递给吴桂英,“妈,你看看我现在的字。”
吴桂英翻开笔记本,里头写的全是重要的新闻。吴桂英没看上面的内容,她看的是里头的字,这笔记本上的字一板一眼方方正正的,跟信里的字完全不一样。
沈夏道,“妈,我现在是这么写的。”
“就这一本?”吴桂英翻到最后,让沈夏拿笔,“你写几个给我看看。”怕沈夏是骗她的。
沈夏拿了纸笔,又拿了一份报纸来,对着报上的事摘了几行。
她写完看向吴桂英,“怎么样?”
吴桂英这下彻底相信了。
梁松端面出来的时候,吴桂英对这女婿的态度一下子就变好了,“小梁,最近照顾夏夏很辛苦吧,你饿不饿?坐下来一起吃一点。”又问,“锅里还有面吗?”
不等梁松回答,吴桂英又说,“你去拿碗来,我这碗里的太多了,吃不了,这鸡蛋跟瘦肉你吃。”
沈夏最近饭量变大,闻着这面觉得怪香的。
结果就是梁松没吃,沈夏吃了一大碗。
吴桂英睡在客房,洗漱完之后,去客房躺下就睡着了。这几天她在火车上来回的折腾,没睡好。
主卧。
梁松问沈夏,“我之前拿热水瓶的时候听到你说离婚,什么事啊?”他肯定知道沈夏不会跟他离婚。
但是为什么会提这事呢?
是丈母娘说的吗。
理由呢。
梁松想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
沈夏就猜到梁松听到了,之前电话里说的时候,梁松隐隐约约听了一点,沈夏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跟梁松粗略的说了一些。
梁松以为是寄错信的,就没再问了。
这次,梁松又问了。
沈夏就没再嫌麻烦,而是一五一十的说了,还把自己怀疑的人选给了说了,“可能是林兴易寄的。”上回就是姓林的一直在寄信。
而且,当初沈大国说林兴易拿了她的笔记,一直没还,那字可能是仿着笔记上的内容写的。
所以才会这么想。
原来是这么回事。
梁松明白了,后面就没再问这信跟离婚的事了。
他自己会查的。
第二天,梁松还说请假在家招待一下丈母娘的,沈夏没同意,“你就去上班吧,家里有我妈呢,”又小声说,“她也想跟我私下说说心里话,你在家也不方便。”
梁松这才打消请假的想法。
他上班去了。
吴桂英带了二只老母鸡过来,早上起来杀了一只,要给沈夏炖鸡汤。另一只先养着,等这只吃完了,再解决那一只。
“你要出门,去哪?”吴桂英拉着沈夏,“你这都快五个月了,怎么还到处跑?”真不让人省心啊。
沈夏道,“要去签个合同,很快就回来。”
“我陪你去。”
鸡汤在家用小火炖着,得炖好几个小时呢,吴桂英觉得出去一趟没问题。
沈夏刚才说了,很快回来。
沈夏想了一下,同意了。
不过先说好,一起去没问题,得把火关了,这鸡汤就先不炖了。
吴桂英觉得这不炖回来沈夏没喝的,不好。
沈夏怕这鸡汤炖着,家里没人,到时候弄出火灾,就不好了。
最后,沈夏出门签合同,吴桂英在家看家炖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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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沈夏去国营大单位,带了陶莉跟杭理,原本柜台的老员工芬灵也带上了。他们也要见一见国营大单位的人,到时候都有各自的联系对象。
毕竟有合作。
陶莉现在已经有厂长的样子了。
不管是管人还是管事,都是有模有样的。
芬灵负责日升商场柜台的所有事,工资也涨了,现在在万里工作,比在别人大单位福利还好,她都有点舍不得走了。
杭理的研究,沈夏追投了一次钱,而且,在这期间还给杭理开了基本工资,杭理挺感谢沈夏的,研究得更尽心了。
刚才沈夏来的时候,他跟沈夏说了,最后的两个配件在加班加点,明天就能出来了,到时候卷发棒就能完全自产自销了。
沈夏道:“把握好质量,外观上也要上点心。”
因为是女士用的,这外观得好看。
杭理记着了,觉得回去找艺术院的同学问一问有关这设计的事。
到了国营大单位。
负责人姓鲁,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戴着眼镜,四十多了,看着像三十出头的。听这大单位的人说,这鲁主任的外公以前是这里的厂长,现在肯定是退下来了。
鲁主任说话很客气,不过条款上却是一步不让。
沈夏指着合同上的小问题,正是梁松说的那些,鲁主任叫来法务部的同事,看他们怎么说。
最后,讨论的结果,还是按梁松说的那些改了。
之后合同很顺利的签下来了。
沈夏说:“这位是陶莉陶厂长,以后吹风机上面的事,就交给她了。”又介绍杭理,“这位是杭研究员,卷发棒的事是他在研究,以后有关卷发棒的问题直接找他。”
最后是芬灵,管柜台跟仓库进出货的。
至于钱的进出问题,那是沈夏亲自负责。
别的可以交出去,这账她肯定是要自己看的。
正事商量完,沈夏就走了。
陶莉跟杭理留下来了,芬灵准备回商场工作。
路上。
沈夏问芬灵:“学习的事怎么样了?”
芬灵脸色不太好,“六月考试,依现在这进度,只怕够呛。”
沈夏说:“这样,你要是觉得时间不够用,你再招个人帮忙,人招到了跟我说一声。”
芬灵点点头。
她在这边上班的时候就说过了,要备考,想考大学,马上就要高考了,她这……一边干活赚钱一边学习,效率是有点低。
本来还有些犹豫要不要辞职的专攻高考的,可又舍不得这工资。
现在听沈主任说可以请人,芬灵是太愿意了。
沈夏回到家,十二点都过了。
“你不是说很快回来吗?这都几点了?”吴桂英盯着沈夏,“三个小时了!你平常就是这么工作的?”
这多累啊。
沈夏道,“妈,事情忙完了,接下来我可以好好休息了。”
“真的?”
“当然!”
沈夏这几天是没什么事了,合同谈好了,事情交出去了,她歇几天没关系的。
吴桂英进厨房把熬了一早上的鸡汤端了出来,里头还加了干桂圆跟红枣,闻着就香。
“熬了一早上了,来,趁热喝。”
沈夏中午喝了两碗鸡汤,还吃了小半碗米饭,要不是她说自己真吃不下了,只怕亲妈还要再给喂一些。
下午,沈夏问吴桂英那封口机的事,“妈,封口机是放着了,还是用上了?”
“小林在用呢,说是挺好使的。”吴桂英这些天专心卖她的盒饭,其它麻烦的事都交给小林了。
就是林子峰。
别说,这年轻人干活就是厉害,脑子活得很,稍微多看几眼就会了。
吴桂英提起沈小兵,“你三叔那账还了一千了,”嘀咕着,“这赚钱真够快的。”以前没觉得饲料厂赚钱啊。
沈夏笑,“那就好,那四千块钱爸不用担心了。”要是三叔还不起,她爸还得从她妈的生意里悄悄抠钱补贴。
“那是。”吴桂英想起来一件事,“就那姓唐的(三婶),现在对你三叔态度可不一样了,还把你爷爷奶奶给接到家里了,活一点都不让干,她亲自洗衣做饭。”变化大得很。
以前这唐婕还使唤沈奶奶呢,现在不使唤了。
原本沈大军是把两老人接了过来,在家附近给租了一间房子,现在啊,两老人去沈小兵那边了。
这事还是从孙秋枝说的。
两老一走,孙秋枝可乐坏了。
沈夏并不关心三叔三婶家的事,本来关系就没多好,而且,那三婶以前跟她妈还吵过架呢。
她妈心眼大,以前生过一阵气,现在嘛,赚了钱了,想开了,对那些人不搭理就是了。
本来离了婚,现在也不算妯娌了。
吴桂英说这事,就是觉得唏嘘:“以前你三婶在老沈家多狂啊。”现在跟个小媳妇似的。
之前沈小兵跟唐婕还是自由恋爱呢。
这才几年啊。
说起来,去年的时候那小两口还热乎乎的,最近沈小兵上门找沈大国的时候,提都没提过唐婕了。
唐婕是沈小兵来了之后跟来的。
现在沈小兵最看重的就是沈夏,这饲料厂是沈夏提的,要不是沈夏,他还赚不着这些钱呢。
“成才哪去了?”吴桂英一直没见着沈成才。
之前沈成才跟是跟着沈夏一起干的啊。
“他在深市。”沈夏说。
沈成才还在深市,他的意思是,等他那边的话学好了,再去港市。
不然一听口音就听出来了,去了容易就受欺负。
“妈,大嫂家里怎么样了?”沈夏这才想起来大哥大嫂。
吴桂英一听这话,就叹气,“你大嫂现在,”怎么说呢,变得特别抠了,不舍得花钱,也不给孩子买东西了,就等着吴桂英买。
这米啊油啊,面啊,都是从吴桂英这提过去的。
“你大嫂她妹妹,脸上留疤了,还在冶呢。”提到这,吴桂英直摇头,“好好的姑娘,怎么就成那样了,以后找婆家可难了。”又说起方如凤的父亲,“退休了,有退休金,就是这亲家母……”得花钱冶啊。
所以啊,亲家过得不宽裕。
方如凤每次来吴桂英这提油啊米啊,有一半都是送到方家的。
吴桂英知道这事,睁一只眼闭一眼只,也没说什么,亲家落难了,她这边日子好了,能帮一点是一点。
毕竟,这要是不帮,这重担还是要落到儿子头上。
“大哥呢,他怎么样了,受到牵连了吗?”
“你大哥没事,他跟他岳父又不是一个部门的。”一个是物资局,一个是政府单位,远着呢。
吴桂英觉得没有受影响的。
儿子还是主任,工资也没降。
沈夏觉得,这事不是这么看的。
她有问过大哥,可大哥每次都说一切都好,也问不出什么来。
母女俩聊着天,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
沈夏被吴桂英养得脸都圆了。
另一边。
梁松找到了林兴易的所有资料,也查到了林兴易所在的大学。
这人,他见过。
作者有话说:
最近还在咳,慢慢写慢慢更吧。
正在努力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