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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夏说:“刚才吃饭去了。”
又揉了揉胃,走了这么多路,感觉这食还是没消下去啊。
沈夏看孙富贵手上戴了表,问:“几点了?”
孙富贵就着路灯的光,看了一眼表:“快十一点了。”
沈夏走进屋子,孙富贵跟了上去,梁松走在最后。
孙富贵转头看梁松:“你来干什么?”梁松家不是在隔壁吗,这都晚上十一点了,过来干什么?
难道聊天吗。
梁松看着孙富贵,“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吗?”
孙富贵道:“货在这呢,我得守着啊。”
他是决定在正屋厅里打地铺的。
沈夏:“你真要在这睡啊,我这可没有多余的被褥了。”
“我带了。”孙富贵准备得还挺齐全。
不光带了被褥,换洗的衣服,还有平常要用的东西,拖鞋啊,全带了,甚至连喝水的杯子都带来了。
沈夏进行就看到孙富贵的那一包行李了。
“怎么放到这?客房不是没人住吗,你搬到那边去。”沈夏说,反正货这两天就能出完,到时候孙富贵就不用在这守着货了。
孙富贵还挺惊喜的,“真让我住?”他先前还怕沈夏不同意呢。
沈夏说:“我那屋有锁,里面还能栓上。”怕什么。
再说了,以这些天的相处,相信孙富贵不是那样的人。
“那我就不客气了!”孙富贵高兴的提着行李就往客房奔去,说是客房,其实是跟厅连着的,就是摆了一张床。
说起来,那床还是沈夏托孙富贵买来的。
至于沈夏,自然是睡带的炕的那屋。
现在天虽然冷,但还没到烧炕的地步。
“你挡在这干什么?”孙富贵发现梁松还没走呢,“你不回家吗?”还杵在这呢,这小子想干什么吗。
难道盯上了他的货?
这隔壁小子也不缺钱啊。
“我那边有多余的床铺,你去我那住吧。”梁松拽着孙富贵就往外走,“走吧。”
这小子看着不显,力气还插大。
孙富贵眼睁睁的看着梁松把自己拖出去了。
最后到门那的时候,扒着门不撒手,“你等会,咱们不熟,你拽我过去干什么?”孙富贵突然脑子一个激灵。
他惊恐的看着梁松,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莫不是对他有什么企图吧。
“你放开我!”孙富贵大吼一声,更加使劲的挣脱,结果,还是没有逃脱梁松的魔爪。
这小子力气怎么这么大!
眼看自救不行,孙富贵扭头找沈夏:“沈夏,救我!”
救?
到救这一步了吗?
沈夏迟疑的走了出来,“梁松,要不你先放手?”
“听到没有,松手,松手!”孙富贵跟拍苍蝇似的把梁松的手拍开,梁松松手了,孙富贵赶紧躲到沈夏身后,伸出脑袋,“出去,这又不是你家。”这话是对梁松说的。
梁松手又痒了。
早知道直接把孙富贵拖到他家去算了。
一个男的,非要住到沈夏家,这存的什么心?
“你怎么还没走?”孙富贵盯着梁松,他那眼神透着‘我已经看穿了你的把戏,我不会上当的’。
梁松:“你都没走,我为什么要走?”
什么意思?
孙富贵不知想到了什么,瞳孔震动,莫名其妙的捂住自己的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梁松:“你想干什么?”
这孙子,果然在打他的主意!
孙富贵的眼睛悄悄在院子里看,想找个趁手的家伙,像是木棍,砖之类的东西,狠狠收拾梁松一顿。
他是比梁松力气小一点,要是有工具,出其不备,不信揍不了梁松。
孙子!
欠揍!
梁松走近沈夏,目标是沈夏身后的孙富贵,他肯定要把这小子弄走的。
他觉得孙富贵长得不像靠谱的人。
“你别过来,我可告诉你,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院里太黑,时间又短,孙富贵一时间没找到什么趁手的东西,只好放狠话。
沈夏看看梁松,又看看孙富贵,“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像是有仇似的。
孙富贵:“那孙子没安好心!”晦气,恶心。
那语气里的嫌弃,狗都能听出来。
沈夏没明白孙富贵的话。
梁松应该是不放心孙富贵一男的,留在她家。
可孙富贵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梁松反驳:“我看你才没安好心,你有家不回,赖在这里做什么?我带你去我家,你还不乐意,你打的什么主意?”
双方对彼此都很看不顺眼。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啊。
沈夏道:“去屋里坐着说吧。”伸出手,好像又下小雨了。
三人回到正屋,孙富贵坐到沈夏边上,离梁松远远的。
梁松看孙富贵贴沈夏那么近,脸色沉沉的。
他走过去,“沈夏,你坐这个椅子。”他坐沈夏的位置,不让孙富贵挨着沈夏。
沈夏刚站起来,还没换位置呢,梁松就跳了起来,指着梁松破口大骂,“你这小白脸什么意思?还来劲了是吧!我可告诉你,你再过来。”他气得找东西,木棍没找着,倒是扛起了一把椅子。
“你再过来试试。”
梁松疑惑。
然后若有所思,之后像是想明白了。
打量着孙富贵的脸:“你有没有照过镜子?”
“别转移话题。”孙富贵眼睛盯着梁松的脑袋,似乎在考虑这椅子往这梁松脑袋哪砸下去比较好。
沈夏看着他俩,真是一头雾水。
这两人之前不是好好的吗,刚才梁松进门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这一会的功夫,就要打起来了。
她从头看到尾,也没明白这两人是怎么结下的梁子。
梁松颇为无语:“孙富贵,你觉得你一男的,半夜住到沈夏同志一单身女士家里,合适吗?”
孙富贵:“怎么就不合适了?”有空屋子,又没住一屋。
货在这呢。
他守着货怎么了。
梁松:“沈夏还是未婚姑娘呢,要是让左邻右舍看到了,会怎么说?你想过吗?”
这,
孙富贵仔细一琢磨,好像还真不太好。
刚才他们俩还在沈夏家吵吵了。
梁松继续说:“我真想不明白,就你这长相,到底在担心什么。”就一中等样,扔在人群里都找不出来的。
还自作多情的以为别人看上他了。
孙富贵瞅着梁松,过一会,想明白了。
梁松这是看上沈夏了,这放心沈夏跟他住一屋,所以才要把他拖走。
虽然这合情合理,可是孙富贵还是有点担心这是梁松的烟雾弹。
他这模样,还是一表人才的。
他对自己相当自信。
“走吧。”梁松看孙富贵不动,“要不你去住旅馆?”
别赖在这里。
“不是说去你家吗?”孙富贵把行李一背,把之前捡到的半截青砖悄悄塞到行李里,要是梁松真有其他意思,他就一板砖。
有地方住,干嘛去旅馆费钱啊。
孙富贵私下找了沈夏,小声说,“沈夏,要是后半夜听到我喊你,你千万要过来啊!屋里有椅子,到时候你用椅子垫脚翻墙过来,听到没有?”
明天他就去弄个长梯过来。
孙富贵等着沈夏点头呢。
看沈夏同意了,这才跟着梁松去了隔壁。
沈夏铺好被褥,洗漱完倒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了之后在想,昨天孙富贵应该没喊她吧。她好像睡得很沉,什么都没听到。
早上起来。
外头还在下雨,早上撑着伞去外头公厕倒夜壶,回来的时候看到孙富贵顶着两个黑眼圈站在她家门口。
“你不是有钥匙吗?”沈夏问他,“怎么不开门进去啊。”
孙富贵开门往屋里走,“不是怕你没起来吗?”
毕竟是沈夏家。
沈夏谨慎开口:“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啊?”
孙富贵脸都是青的,“一宿没睡。”
“梁松磨牙打酣吵着你了?”
“没有。”孙富贵昨晚住在侧屋,跟梁松隔得老远呢,压根就听不见声。
那还好。
沈夏把夜壶就着雨水洗了一下,放到外头,然后去水龙门那洗了洗手。
总觉得雨水洗手洗不干净。
“那是什么原因?”一晚上没睡,可真够行的。
孙富贵长叹一口气,“还不是家里的事。”麻烦得很啊,本来困了要睡到了,不知怎么的想到了家里的事,想到了先前谈的对象,又想到被前对象扔到他家的孩子,他真是愁啊,一晚上都没合眼。
沈夏这一句一句挤牙膏似的问,也烦了,不想问了。
她还没吃呢,准备等会出去一趟,先去吃点东西,再去附近的农贸市场买点菜,随便买点,到时候用锅煮个大杂烩,热腾腾的,下雨天吃最好了。
说到吃的,沈夏想起来,“你那野味还放着呢,找着客户了吗?”
要不是沈夏提起,孙富贵差点忘了,“找着了,今天就送去!”
他问沈夏,“你今天没事吧,要不帮我一起送,这吹风机还有三十多家没送呢。”
那送吹风机是正事,得去。
沈夏问,“得去借台三轮车什么的吧,自行车也行,总不能空手提吧。”这下雨天不好提。
要是有小轿车帮着装那就更好了,可惜啊,他们都是普通人家出身。
“我有个朋友有三轮车,我去借借。”孙富贵说完就拿着雨衣走了。
雨衣昨天跟行李一块带来的。
骑三轮车可不好打伞,穿雨衣正好。
沈夏换了胶鞋,准备出门。
等会就不去农贸市场了,去供销社看看有没有遮雨的那种塑料雨布,要是有,就买点回来,到时候把三轮车后面的货蒙住,这样就算下雨,也打不湿了。
沈夏锁了里面屋子的门,又把院门锁上。
出来时碰到一个老太太,似乎在往沈夏家这边看,看到沈夏出来,还笑呵呵的打了招呼,“新搬来的吧。”
沈夏道:“搬来有一阵了。”
“昨天半夜三更的,你听到什么声没?”老太太问沈夏。
沈夏笑:“听到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声音,听着挺近的。”
“是吧,你也听到了吧!”老太太看到沈夏附和,来了劲,正准备跟沈夏长聊。
可沈夏有事,看到前面人影一晃,“好像是吴大姐,我去看看。”说着便追了过去。
独留老太太一人在原地,摇摇头,失望的回去了。
路上,沈夏买了两包子,边走边走,连找了两家供销社才找到塑料雨布,扯了长宽都是三米的,应该够用了。
把塑料雨布折好,看到对面有一家理发店,她记下位置,准备等两天闲的时候再来看看。
回去的路上,又买了几个红糖馒头,这刚出锅的红糖馒头最好吃,凉了虽然也好吃,可是没有刚出锅的时候味好。
沈夏回到家。
把要带走的吹风机盒子分好类。
孙富贵骑着三轮车回来了,跳下车,把三轮车的前轮抬高,放到四合院里头,这才关上门。
他从车上拿了一堆塑料袋子下来。
塑料袋子是装野味的,分开装好。
今天要去的有三家酒店。
沈夏看孙富贵装着野味,一一分类,就帮着一起装,还问:“早上吃了吗?”
“没呢,哪来得及啊。”孙富贵头也没抬的装东西,今天这些货全部都要送出去。
“桌上有红糖馒头,有点凉了,等会吃的话可以用小炉子蒸一下。”沈夏利索的帮着孙富贵一起装。
孙富贵一听有吃的,过去拿了一下塞到嘴里,一边吃一边装。
等嘴里的吃得差不多了,再伸手把馒头往嘴里一堆。
手脏就脏吧,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反正是糙老爷们。
沈夏问孙富贵,“把今天定好的吹风机送出去后,还剩多少台?”
孙富贵道:“不到一百吧。”
沈夏知道了。
孙富贵嘴里吃着东西中,含糊不清道:“到时候我再想想办法。”
沈夏道:“我准备去日报上面打广告。”
除了剩下的几十台吹风机之外,还定了五百台,这不可是小法子能解决的。
沈夏心里是有主意的,“我准备先打两天广告,再去找个照相馆把吹风机拍一拍,等那五百台出来,再连图带牌子一起打广告。”到时候再加点广告语。
对了。
还有理发店,挑几个送去试用。
再等广告出来,这口碑广播一起,估计能把那五百台销完。
沈夏有信心。
只要前期这胆子够大,舍得花钱,没什么拿不下来的。
“行,那这事就交给你了。”
野味装好后。
孙富贵准备装车,沈夏把塑料雨布拿出来,“找四个粗一点的棍子,绑在三轮车四边,到再用雨布一挡,里面的东西就湿不了了。
孙富贵眼睛一亮。
说干就干。
孙富贵去找棍子,沈夏去拿绳子。
“系紧一点,别让木棍歪了。”
“这雨布系松一点,留点余量。”
野味,吹风机都搬上了三轮车,雨布跟个盖似的把风雨都挡在了外面。
沈夏拿了个小凳子,放到三轮车后面,等会她要坐的。
总不能一直蹲去吧。
就雨布这高度,她也没法站啊。
两人把三轮台从四合院抬到外头,主要是门槛高了点。
锁门,出发。
沈夏在三轮车上的时候还在想,要不要把门槛敲矮一点。
去的第一家叫东方饭店,是个门头极为耀眼的大饭店,足足四层楼高,孙富贵停了车,下了车去了饭店,找经理。
沈夏也下来了,把上面写着东方饭店的野味找出来。
没一会,孙富贵就跟经理出来了。
“林经理,东西在这呢,您验验货。”孙富贵洋情洋溢。
“我看看。”林经理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穿着西服,头发梳得油亮,看到沈夏,问孙富贵,“你们店的员工啊?”
“是合作伙伴。”孙富贵笑,“我们一块过来的。”
林经理冲沈夏笑了笑,“你形像不错啊,我们饭店缺服务员,你可以来试试。”又说,“不过我们这边平常还要接待外宾,要懂英语,你要是不会的话可以学学,我们常年招人的。”
“谢谢,我会考虑的。”沈夏笑。
说完把林经理要看的货打开给他看。
林经理一一验过,成色不错,跟孙富贵说的一样,就大方的把钱给了。
孙富贵收了钱,笑得跟花似的,热情的把货送了进去。
这一袋子货啊,足足一千呢。
等剩下四袋送完,足足三千块,东方饭店的货是大头。
“这些饭店就是大气。”孙富贵嘿嘿直笑,“都不讲价。”
是国家出钱,又不是经理出钱,再说了,他可是按进货价给的回扣呢。
回扣一除,还有得赚。
孙富贵又给了沈夏二百,分红。
沈夏原本只是来帮忙的,没想到孙富贵这么大方,“我真收了。”
“收!”
孙富贵笑得可开心了,“这才是开头呢,以后他们还收!”
要是他能搞到货的话。
他还有两根老人参没出手,等着卖个高价呢。
送完野味,该送吹风机了。
接下来去的地方不是机关大院,就是科研究的家属小楼,还有好些连名头都没有的单位,他们三轮车就在外头等,让值班的穿制服的同志去里面通报一声。
没一会,就有人出来拿了。
到下午五点,这些吹风机才送完。
两人又饿又累。
就近找了家馆子,点了几个菜,吃了一顿。
“你今天晚上回家吗?”沈夏问孙富贵。
“不回。”孙富贵飞快的扒饭,又夹了一大筷子菜,他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你还要住梁松家?”沈夏吃了两碗,饱了,这会看着孙富贵吃。
孙富贵这都是第三碗了吧。
孙富贵大口吃着饭,“回去跟你说。”
沈夏,“你不用回家跟你妈说一声吗?”她想起来了,以前孙富贵也是隔三差五的回一趟家。
难怪。
孙富贵吃完,说道,“我等会还真要回趟家。”问沈夏,“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吧。”
沈夏笑:“这天都没黑呢,能有什么问题。”
这里离孙富贵家不算远,说是隔了三个胡同。
吃完孙富贵大方的结了账。
出来的时候。
三轮车边站着一男的,盯着三轮车看了半天。
孙富贵一开始还以为是有人打这三轮车的主意,脸上刚做出凶恶的表情,就看到这男的的脸了,“钱来,你怎么在这?”
钱来,他朋友,这三轮车就是跟钱来借的。
钱来盯着三轮上的雨布,“你小子脑子不错啊,我说你大雨天的借三轮车干什么呢,原来是有招啊。”
“那当然,不看看我是谁。”孙富贵打趣着。
钱来看到孙富贵身边站着一漂亮姑娘,眼睛一亮,“你女朋友啊?”
孙富贵,“不是,普通朋友。”
钱来嘿嘿一笑,用手肘撞了孙富贵一下,小样,我还不知道你。
“合作伙伴。”孙富贵说,“我正说把车还给你呢,等会我把雨布……”
“别别别,这雨布留着,这借车的钱你就不用给了。”
“滚!这雨布可是在供销社买的,扯的三米的,还借车的钱,那么一丁点。”孙富贵比了一个指甲盖的那么小的钱。
“我给你钱,留着。”钱来说,“我明天要送货呢,正愁没法子呢。”
这雨布来得妙啊。
又瞅了沈夏一眼,把孙富贵拉到一边,悄悄说,“我妈说前几天送到你家里的那小姑娘是你闺女,真的假的?早上都忘了问你。”
“假的!”孙富贵黑着脸,“我跟叶柳那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当初是结婚之后生的,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
“我妈说,叶柳把孩子送到你家的时候,口口声声说那是你的孩子啊,说孩子像她,是你们的,大杂院的人可都听到了,这些天都在说这事呢。”钱来又用手肘捅了捅孙富贵,“都说你白得一大闺女。”
孙富贵脸更黑了,“你听她乱说!”
“那叶柳怎么回事,当初不是说嫁的挺好的吗,怎么现在还把孩子往你家送,是不是她那边出了什么事?”
孙富贵正准备忙完手头的事,去打听打听呢。
三轮车边,沈夏冲孙富贵喊道:“孙富贵,我先回去了啊。”
那两位还有得聊呢,她得走了。
不然天色晚了。
孙富贵跟沈夏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听到了。
钱来往三轮车那边看,“那漂亮姑娘……”
咦,怎么走了?
“那姑娘怎么走了?”钱来看向孙富贵,“你也不介绍介绍。”
“人有对象了。”孙富贵随口说,“住四合院的,屋里家具红木的,那男的长得比你好,你就别想了。”
晚了一步。
可真是可惜了,钱来也就想一想,很快又问孙富贵,“要是叶柳回来想跟你好,你怎么打算的?”
“你话怎么这么多!”
孙富贵被问烦了。
-
沈夏回到家没一会,梁松就来敲门了。
进来后,在屋里看了一圈,“孙富贵呢?”
沈夏:“他回家了。”
梁松拿出两张电影票,“明天我休假,要不要一起看电影?”下午二点的电影,他有个同事的妻子是电影院的,这票是从那边拿的。
沈夏明天想去理发店转转。
正在犹豫。
梁松冲她笑了,“要一起去吗?”
于是沈夏就被迷惑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点头同意了,还把票接了过来。
梁松看沈夏同意了,当机立断,回去了。
他并不担心孙富贵又到沈夏这边借宿,毕竟,孙富贵的东西还在他家呢。
“记得栓门。”
沈夏拿着电影票,颇为苦恼。
真是美色误人啊。
明明不想找对象的啊。
这天晚上,孙富贵没来梁松家,估计是在自己家睡的。
第二天早上。
沈夏早上的就起来了,敲了梁松家的门,“我等会要去趟理发店,等会直接去电影院见面吧。”
梁松:“我跟你一块去。”是这样的,“我今天没什么事。”
他以为沈夏去理发店是去烫头,都做好了干坐一二小时的准备,结果没想到,沈夏是去理发店推销吹风机的。
沈夏带了三个吹风机,全是适合理发店用的大功率的。
最先去的就是上回沈夏看到的红星理发店。
是个很大的理发店。
理发店的员工忙得脚不沾地。
沈夏还是问了好一会才找到这边的负责人。
“店长你好,请你们这边需要吹风机吗?”沈夏热情的问。
“不需要。”店长很冷淡。
他们最近刚定了一批,是外国货,说是很好用,就是贵了一些。
沈夏并不气馁,拿出大红色的那款吹风机,“店长,你看看我们这号春风牌吹风机,颜色鲜亮,功率大。很好用的,您仔细看看,是不是跟您的店很配。”
红星理发店,用红色的。
多配啊。
最重要的是,“这吹风机不要钱的,是免费给您试用的,半个月后我会过来回访,看您用得怎么样,有什么需要调整的。”
免费的?
“不用钱?”店长迟疑,有点不敢相信。
“对,不用钱,这是免费试用的,您要是觉得好用,可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沈夏把名片递了过去,上面有公司的名字,还有沈夏的名姓跟电话,这些都是早就准备好的。
电话有两个,一个是深市的,一个是孙富贵留的。
“行,那你就留着吧。”
店长拿了吹风机,一副占了大便宜的表情。
等沈夏两人走了,脸上的高兴再也掩饰不住。
正好看到小李在给客人吹头发,于是喊道,“小李,你过来拿这吹风机试试。”
这是新买的吹风机啊。
小李挺高兴的,这么大的店,就三台吹风机,实在是不够用。
还是红色的。
这壳子,真够漂亮的。
小李美滋滋的用了起来。
“店长,这吹风机哪买的,是外国货吧,太好用了!风力特别强!”先前吹二十分钟的头发,这会十来分钟就能吹干了。
效率快了不止一倍呢。
“给我试试。”又有店员要用了。
不过一个上午,这个红色吹风机就成了大家的最爱。
“店长,再进一些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