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恐怖小说 > 第纳鸟之死 > 第86章 时辰牌
  到底该不该吃?
  仇湘又不是他女朋友?
  就算是朋友,也没有必要这么关心照顾吧?现在这着实够尴尬了,况且都带过来了,难道还没说不吃吗?
  “怎么地?不好意思了?还是太感动了?”王望看见护士走了,这才开始递筷子给他。
  “我……”周谙若看着自己手里的筷子和勺子,抬头对仇湘道谢,“仇湘,谢谢啊,不过这也太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反正放假待在家里,正好锻炼提升厨艺了,你别嫌难吃就行。”仇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谢谢,坐吧。”周谙若硬着头皮在他们两个的注视下开始吃。
  “还好这次比上一次伤的轻点儿,要是比上次还重,估计放假这几天都下不了床了。”仇湘庆幸到。
  “上次?”周谙若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的疤。
  对啊,自己身上这伤是怎么回事?
  好像还没人跟他说过是怎么回事。
  他向王望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示意他给解释解释。
  王望还挺配合,立马回想了一下,“就是你上次英雄救美那事儿啊,也是被人刺伤了。”
  “英雄救美?”周谙若觉得自己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
  “是吧?你也觉得自己干不出来这事儿吧?”王望打趣道。
  周谙若当然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救的谁啊?”
  “嗯?周哥你自己救的你想不起来了?”仇湘问。
  “呃,是想不起来了。”周谙若吃着猪肝,不避讳的点头。
  “好像是一个小姑娘,姓廖。”王望回答,随后补充到,“但是,之前听你说,她遇害了。”
  “遇害了?”周谙若皱眉,质疑的音量陡然提高了几分,“为什么啊?原因呢?凶手呢?”
  “你还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王望一边问一边想,之后摇头,“没听你提过后续,我也不知道了。”
  “她什么时候死的?”
  “大概在你受伤后的一两天时间里。”
  哎不是,现在这算什么事儿?
  他都想放下了,他都开始不在意失忆之前的事情了,怎么从哪儿钻出来一股怪力推着他绕来绕去的?
  廖?那个姓廖的是谁?
  他拿过手机翻找微信联系人,没见有姓廖的人。
  “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当时看你对这事儿也没怎么上心。”王望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是吗?”
  “骗你干嘛?”
  周谙若现在才意识到,失忆带给他的,不仅仅是忘记了一大堆人的问题。还有就是一大堆事情,一大堆想不起来就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的事情。
  这回在医院又躺了四五天,躺的国庆假期都快完了。
  这几天基本上都是王望和仇湘在医院照顾他。扶辞自从上一次来过之后也没有再来,更没有和他联系。
  周谙若仔细回想当时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但是想来想去觉得好像没有说错什么话。
  提着东西上楼,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发现门口边有个快递盒,很小的一个盒子。
  起初他还以为是谁把垃圾扔在他家门口了,于是用脚踢了踢,好像盒子里是有东西的。
  他捡起来,发现盒子还是用胶带封好的,并没有拆开的迹象。而且盒子上粘贴着一张快递单,收件人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他奇怪,拿着快递盒一边开门一边进去了。
  找出剪刀拆了快递,他发现盒子里面是一块黑色的石头坠子。坠子触感冰凉,形状奇特不美观,面上刻着一个“辰”字。
  他奇怪,这谁的啊?
  好像不是他的吧?
  想到这里,他猛然一惊。自己被猎期他们拿去的牌子不就也是这种黑色坠子吗?虽然当时模糊不清,但是看起来好像差不多啊?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就是那什么生肖时辰牌?
  可是上面没有生肖啊,只有一个字啊?
  这个字什么意思啊?
  他又看了看快递单,发现上面有寄件人的电话号码,寄件人的姓名却是个网名。
  他看着手里的坠子,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他想知道是谁寄给他的。
  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他耐着性子又拨了一遍,响了好几声后,幸好那边有人接听了。
  “喂?”周谙若试探了一声。
  “终于等到你打电话过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听起来那语气里又有些开心似的。
  周谙若狠狠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久,才想起来,这好像是猎期的声音,“你是猎期?”
  “不是我还能是谁?有人这么好心再把牌子还你吗?”猎期轻嗤了一句,不想过多废话,“你现在把牌子拿在手里吧?”
  “是啊,怎么了?”周谙若看着那块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很陌生的一块牌子,“这是我的牌子?”
  猎期答非所问,“牌子拿好了,别丢。”
  还在周谙若疑惑时,一阵天旋地转,他晕了。
  但是不过片刻,他又醒了。
  睁开眼的一瞬间,他惊吓到从床上坐起。
  嗯?
  床?
  怎么在床上?
  谁的床?
  他的?
  不是啊?
  他的床这么大这么软?
  百思不得其解之间,突然有源源不断的记忆从他脑海深处涌现出来,就像堵不住的泉眼似的。
  一个个一晃而过的场景,陌生又熟悉。和他一直形影不离的那个人的脸,也很熟悉。
  毕竟,除了扶辞又能是谁呢?
  几乎是立刻,他的记忆就毫不犹豫的马上归位了。
  可是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六号了。
  时间又前进了一个月。
  他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趁着月色,又看见了面前那堵墙上那副巨大的黑白飞鸟群图。
  他这是在旁澜道,扶辞的家里。
  他立马掀开被子下床,拖鞋也没来得及穿。仓促的动作晃得他左手腕上那对镯子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他心生欢喜,他开心地不得了。
  扶辞,扶辞。
  他终于感觉到了自己对扶辞的那一番蓬勃的爱意。
  他此时心情澎湃,站在扶辞的卧室前,敲了敲门,但是发现门是虚掩着。
  “扶辞?”他推门而入,叫了一声。
  屋里是黑的,窗帘也是拉上的,一片漆黑的空间里,他感觉到扶辞是在这里的。
  “扶辞?”他摸索着开了灯,发现扶辞确实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