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言,你好好抱抱我,好不好……”江广白一向能够将情绪藏得滴水不漏,即使有什么委屈或者有什么害怕的事情,向来都是自己掐在心里从来不向外界流露,除了那次醉酒。
  余初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狠狠得晃动了一下,眼神也跟着颤了颤,就连捂住江广白的手也有些无措,两人的发丝被天桥上的穿堂风吹得凌乱,江广白的那句话也被吹得稀碎,传进余初言的耳朵听得他生疼。
  因为江广白的头埋进了余初言的胸口,所以江广白根本无法看出他的神情,只有模糊颤抖的倒影能看出余初言后背崩得极紧,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唇角也在频频发颤。
  江广白的耳边响起余初言的声音,他说:“一直抱着你,不松手,我不松你也别想松。”
  余初言的声音太美好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江广白感受到了无穷的温暖和力量。
  本已经是一圈死水的心海处,惊起了一圈圈涟漪最后“哗”的一声,掀起了惊涛骇浪。
  心情变好的江广白,在心底默默地回了一句:“永远不会松。”
  一直到远处的摩登大楼换了一个广告屏呈现初光cp粉丝p好的两人大屏之时,余初言毫不犹豫的将江广白俯身抱起,江广白蜷缩在余初言的有力强壮的臂弯里,眼角嗤泪,像个漂亮的珍珠。
  余初言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不让过路的人窥探,他的女王并非是铜墙铁壁,脆弱到只有他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他咬着牙,江广白被他公主抱在心口处,逆着扑面而来的夜风,暖黄的路灯光打下两人的暗影,身后的大屏上是恋综的宣导片江广白和余初言的对视照。
  江广白仰头看去,身后是万千灯火喧哗,只有那个大屏是装有两人的小秘密,那一刻,江广白的心底闪过一万句爱余初言的话。
  因为早就给方紫打过招呼让她先一步回到恋综的关系,余初言将江广白带回了自己的车里。
  江广白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直直看着他:“不回去吗?”
  余初言觉得心情烦闷,他烦闷为什么江广白会突然这么乖得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他眼神温柔,眼底却藏起那一抹狠戾:“带你去过二人世界好不好,回我们的家。”
  江广白沾满星光的眼睛顿时明亮起来,他不知道余初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有预感,他会很喜欢。
  他“嗯”了一声,不管余初言待会带他去哪里,只要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好了,今天实在是太烦躁了,整个人也失了分寸,让他莫名不想回恋综。
  “余初言。”
  余初言充满耐心地回复着他,语气温柔:“怎么了?哥。”
  江广白觉得这样也很充实,他兜兜转转,试图打破这个世界的禁锢却相爱的这个人不仅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抱住了他,还一直支持他。
  “没什么,就想叫叫你。”
  你的名字真好听。
  他的心情变得格外的好,原来有时候,心情的变化是因为一个人。
  江广白坐在副驾驶上,目睹着过路的灯红酒绿,车辆人潮,任凭余初言带着他驶过喧哗的都市,来到一个偌大的别墅区。
  路程太久,江广白疲惫地睡了过去,头侧靠在副驾驶的安全带上,额前的发丝遮挡住了他精致的容颜,他的气息平稳似乎睡得香甜但隐隐皱着眉角。
  余初言静静地俯身打量他,手抚上江广白白皙红润的脸,轻轻地将他眼角的嗤泪抹掉,随后吻上了他的眼角,吸入的气息里弥漫着江广白的甜味,他弯身,将他背起,走向了他在宋城准备了半个多月的房子。
  刚走到门口时,趴在他身后的睡意深沉地江广白凑近余初言的耳边,低低呢喃着他的名字:“余初言。”
  余初言迈着的步子,倏地停了下来了,轻声嗯了一下。
  迷迷糊糊中的男人,继续说着:“余初言,我……”
  余初言回神,嘴角渐渐浮起笑容,平静地打开别墅大门,步子稳健。
  余初言的语气笃定,声音平稳又沉浮,他说:“到家了,到我们的家了,我们心心念念的家。”
  顿了顿,他又说:“别担心,我一直在的,哥。”
  与其说喜欢上江广白的那天就是初见还不如说,那天很巧,他本来不想听家里的安排推掉了一个盛典的邀请来到江家参加什么宴会,可那天一觉睡醒之后他就改变了想法,不紧不慢地开车去了江家。
  而当他用余光,不经意地扫到意气风发高傲似牡丹的江广白时,他下意识地就停住了端起酒杯的动作,转头望去。
  他的印象很深刻,夜晚的江家,灯火通明,堂厅里巨大的水晶吊灯闪着珠光,映射在江广白的身上,他白皙的脸包括他时不时轻扬的嘴角淡淡的眼神,都让他觉得高贵和清冷。
  他恍惚的两秒视线,酒杯端起酒杯用西班牙语凌厉回击的江广白迷住了视线,晃住了神。
  他轻轻关上了别墅门,这栋别墅是他专门买给江广白的,名字写的是江广白的名字,在他知道江广白被江家不平等对待之后他就已经在着手准备了,很可惜不能等江广白清醒的时候让他看到,但他实在是不忍心打破江广白难得的安静。
  他将人放倒在了卧室的大床上,轻轻地替他脱下衣服,给他盖上了被子,就在他凝视江广白的睡颜打算睡偏房的时候,床上的人动了,他修长纤细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一把牵住余初言宽大的手。
  随后,余初言的身后传来江广白柔柔的声音:“你要去哪里,余初言,为什么不陪着我,不是说好了要一直抱着我的吗?”
  江广白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声音粘粘的似乎还未曾真正清醒,余初言愣了愣,反握住了江广白的手。
  下一秒,江广白就翻身下床紧紧从背后环抱住了余初言的腰。
  他将身体贴近余初言的背,让心脏靠近余初言心脏的位置,耳朵紧紧贴着他,听着两人呼吸间的起伏。
  “别走好不好,余初言……你别走。”江广白今天格外的粘人,完全不像平时那般强大自持。
  余初言隐隐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后好像湿了一块,江广白哭了。
  余初言一刻也不想耽搁,今天的江广白格外反常,意味着他的爱人受了委屈,他转过身紧紧将他重新抱在怀里,蹲下身子,双手抚上了江广白哭得有些发红的脸。
  明明是一副白皙纯洁的脸,却因为哭变得微微泛红。
  余初言没再说话,而是蹲着吻上了江广白通红的唇,江广白愣得忘记了回应,余初言也不急,他一遍一遍地吻着,探入他的唇心,彼此相融。
  江广白眼底的那抹忧伤,慢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余初言给予他的无尽的安全感。
  男人缓缓慢慢吻上他的泪痕,他清晰地感受到余初言的唇的温度覆在了他的皮肤上,他炙热的呼吸掠过他的眉眼。
  江广白想余初言是偏爱他的那抹眉尾痣的,因为他的温度从那里传入了他的心。
  “你今天怎么了……你可以给我说说吗?”余初言一边吻他,一边把他跨腰抱起放回舒适的床上,江广白惊的心脏猛跳了好几下。
  怎么办,好丢人……
  江广白避开余初言炙热的眼神,他别开脸,一边哆嗦着被男人脱掉衣物一边委屈地说:“没事,就是,我迷路了而已……”
  余初言的指尖,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发丝,江广白本就红润的唇角更加的发红了。
  “没事,我兜着。”余初言的模样看起来很是冷硬,尤其是那张脸,五官立体又尽显锋芒,江广白仰头看去刚好能够看到余初言完美的下颚线。
  明明是那般冷漠之人,对待他的时候却放到了最轻最温柔,像是要把他给融化融进他的骨血里。
  直到现在江广白一直记得那天,录完密逃第一期出来,他沉沉地靠在余初言身上睡着了,也许是他在梦里喊了一声“好干”,余初言就给他喂水,所以此时此刻,江广白是清醒的,这种感受更加直观悸动。
  接触到余初言的视线,江广白很快对上了眼睛,他的声音变得暗哑和哽咽:“余初言。”
  “哥。”余初言挺身而入,水随着那什物将江广白填得满满当当。
  江广白被迫从喉咙里挤出几声佃碎的呜咽,被余初言撞了个七零八碎,他仰着脖颈,余初言的右掌轻轻扼住他的咽喉,望着清瘦的后颈落下齿印。惹得江广白的后背弓起,此刻的他像极难逃虎口的猎物,被撕咬地稀碎。
  余初言爱怜地将溢出的泪水吻去,但是可怖的力道却暴露了他的本性。
  他咽去江广白的呼吸,命他吞去那夺命波澜。
  崭新的房间,变得泥泞。
  一夜翻云,两人都睡得安稳。
  彼此紧紧的抱着,余初言将人拉拢进自己的胸口,江广白依偎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即使眼角嗤着泪痕,可眉心却是很缓很缓。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纱,打在两人的身上。
  良久,余初言睁开了眼睛,视线随即落在了怀里睡得安稳的男人身上,眼神却是那般凶狠和冷寒。
  他将唇吻上男人的眉心,定定地停留了几秒,随即起身,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拨通了一则电话。
  对面人的语气显然十分惊喜和兴奋,余初言只觉得吵,他不屑于多费口舌,直奔主题:“撤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