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淡茶色的眸色加深,抱着他失而复得的珍宝撞开了浴室的门。
  从浴室到客厅,再到卧室,明明亲吻时那么温柔,撞击的力度和速度却像是要把人五脏六腑生生顶出来。
  beta狭小的生\\Z\\腔被顶开,根本无法容纳alpha的腔口被迫接纳,安戎承受着生理上极度的痛苦和心理上极度的快乐,他抓破了alpha的肩膀,咬破了alpha的舌尖,浓郁的白檀香侵略却又温柔,眼泪混着呜咽,他紧紧抱着他的alpha不肯撒手。
  从下午一直持续到深夜。
  安戎深埋在深蓝色的被褥里,床头环形壁灯开着,暖黄色的灯光洒在他白皙的脸颊上,眼角和鼻尖带着被欺负狠了的绯红色泽。
  在昏睡中他仍时不时地抽泣,打着小小的微弱的哭嗝。
  不知道梦里梦到了什么,安戎突然蹙起眉心,嘴唇蠕动喃喃说了什么,猛地睁开了眼。
  他急促喘息了几下,触目所及的灯光挥散了噩梦的余韵,他盯着天花板上的花纹看了一会儿,慢慢回忆起来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他动了动身体,一阵酥麻痛楚直冲头顶,他呲牙咧嘴地呻吟了一声,拖着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腰慢慢从被窝里挪起来。
  身上穿着干净柔软的纯棉睡衣,淡淡的香气,是薄家惯用的洗衣凝珠的味道,恍惚中有种回到家的错觉。
  卧室里不见薄凛的身影,安戎扶着床沿下床,准备站起身的时候腿软得差点跌倒。
  他摇摇晃晃地走出卧室,意外的是客厅里居然也没人。
  安戎一怔,靠着门框叫了一声“薄凛”。
  露台的方向有影子一闪,安戎转头,看到薄凛推开玻璃门走进来。门打开的瞬间风带着一阵烟草的味道吹进来,薄凛很快掩上了门,大步朝他走过来。
  靠近的alpha身上烟草的气息更浓,被薄凛打横抱起来,安戎抬手摸了摸他疲惫的眼眸。
  “不休息去露台上抽烟?”
  薄凛低下头用嘴唇蹭了蹭安戎的嘴角,把他放在沙发上。
  “我去冲个澡。”
  安戎点点头,想到了什么又把他叫住了:“跟阿F说了吗?”
  薄凛“嗯”了一声,从睡衣口袋里摸出手机来递给他:“给他发个视频,他一定还在等。”
  捧着手机换了个姿势,安戎有些紧张地深呼吸了一下,用薄凛告诉他的密码解锁了手机。
  打开屏幕的时候安戎呆住了。
  薄凛的手机屏保是系统自带的图片,然而桌面却是一张照片。让他意外的,不是照片里的人物是他和薄F,真正令人意外的,是那张照片拍摄的时间。
  照片是从他们身后拍的,他牵着薄F走向一道扇形拱门,薄F正仰着头和他说着什么。周围有郁郁葱葱的园林景观、温泉和石板路,是很久之前,他们去看日出时住过的温泉山庄。这张照片应该是他和薄F准备去花房剪洋桔梗花枝的时候拍下来的。
  安戎不由自主地翘了翘嘴角,点开了微信图标。
  微信里有几个置顶的聊天记录,最上面的是冯春,安戎打开看了看,聊天记录最近的是一个小时前的一条视频通话和几张照片,是他刚刚睡着的时候薄凛拍的,大概是在给家里报平安。
  安戎重新发了一条视频通话过去,不到两秒就接通了。
  镜头里裴梨一只手举着手机一只手搂着薄F,冯春坐在薄F旁边,露出大半颗脑袋。
  “哥哥!”
  薄F从没有这么激动过,在看到安戎的脸时,他几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雾气一瞬间盈满了眼眶,他大睁着眼睛,嘴唇抖了抖。
  安戎一下子也红了眼。
  鼻腔酸涩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安戎很艰难地扯出一丝微笑:“阿F,哥哥没事,别哭。”
  说着“别哭”的人,哭得和薄F不相上下。
  眼泪这东西能传染,裴梨小声叫了声“阿戎”也跟着哭。
  冯春红着眼看他们哭了半天,笑着说:“好了好了,都别哭了。阿戎这不是好好的嘛,”她说着停了下来,怔怔看了安戎一会儿,终究也是落了眼泪,“你受苦了。”
  安戎刚来薄家的时候就很瘦,后来养胖了点,又遇到些乱七八糟的事,加上陪着薄凛经历了发热期,一点肉又没了,好不容易养回来一点,经过这次,现在连脸上那点婴儿肥都不见了。
  冯春强撑着笑说:“回来好好补一补,人没事就好。”
  安戎点点头,用对待最亲的人那种带着鼻音的撒娇的语气说:“那春姨多准备点我爱吃的菜,面包罗宋汤都快把我吃吐了。”
  冯春笑:“好。”
  安戎开裴梨的玩笑:“怎么回事,你居然肯住薄家啦?”
  裴梨抽了下鼻子:“我怕什么,我好兄弟可是我舅妈。”
  安戎看了看薄F表情,快速眨了几下眼,低声说:“别乱说。”
  裴梨说:“什么?我乱说什么了……你眼怎么啦?”
  安戎:“……”
  倒是冯春摸了摸薄F的头:“阿戎放心吧,少爷其实什么都懂。”
  薄F点头,朝镜头前凑了凑:“哥哥,你们早点回来。”
  安戎微笑:“好。阿F好好上学好好吃饭,哥哥很快就回来。”
  “坏人抓住了吗?”
  “抓住了。”
  “告诉爸爸,不能放过他。”
  带走利维的人似乎是I国军方,安戎不知道利维会遭遇什么,听他当时的意思,军方未必敢要他的命,但他大概也不会好过就是了。
  “不会的,”安戎说,“做错了事,一定会遭到惩罚的。”
  国内已经到了凌晨,安戎打发薄F去睡觉,在他一再保证会和薄凛尽快回去之后,薄F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冯春上楼睡觉了。
  “对了,顾宴还好吧?”
  “……他……他有什么不好的。”裴梨转开眼。
  安戎一看就知道他们之间一定又发生了什么事,或许还跟他有关,也没说破,只嘱咐裴梨跟顾宴说一声他没事了,免得顾宴内疚担心。
  跟裴梨没多说两句,薄凛冲完澡出来,直接抢走了手机挂断了通话。
  alpha带着沐浴露的香气低下头吻上安戎不满抱怨的嘴唇,若非敲门声及时响起,安戎只怕自己的腰明天干脆会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