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恐怖小说 > 土豪粉马甲掉了 > 第18章 【童年阴影】
  纪仰没料到席年会吻他。
  席年把纪仰搂抱着边亲边走回了房间,关上门后把纪仰抵在门上亲吻,直到把人吻得面红耳赤快要哭了才停下。他双手撑在纪仰脑袋两侧低头说:“老实人经不起你这么撩。去卸妆换衣服。”
  只亲两次,干爹不会知道的。席年想。
  纪仰被亲得嘴唇都痛了,郁闷地推开席年往浴室走,在里面卸妆又洗澡。今天这妆容和衣服都是四公子莫晋给他弄的。
  莫晋是个0.5,还是个女装大佬,只要他换上女装基本没人发现是个男的。
  他洗完以后穿着宽大的T恤走出来,刚好遮住屁股,露出两条又直又白的大长腿。周身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整个人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长发吹得半干,随意披散着。就这样大大咧咧走到冰箱前拿出冰镇汽水和薯片,然后盘腿坐到沙发上喝汽水。
  他仰起头时,细白的脖颈皮肤下精致的喉结滚动。无意识的举动在席年看来就是勾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席年觉得纪仰在他面前说的所有话,所有举动,都是在撩拨他。
  可能是错觉吧,反正现在席年有些后悔之前说让纪仰在家里随便穿的事了。
  眼不见心为净。
  席年走到玄关换鞋出门,他今天相亲浪费了大半天时间,现在得去公司开会了。
  ・
  自从那天相亲事件以后,这几天安泽语就安分了许多。但是他忽然听到同事们在八卦席年戴了一个黑色的耳钉,大家都说那是席总和男朋友的情侣耳钉。
  安泽语气得双眼发红,如果那天不是那个妖艳贱.货横插一脚,现在他就是席年的男朋友了!
  于是他为了看清耳钉的样子,各种找机会和席年偶遇。终于找到机会和席年乘坐一部电梯,在电梯狭小的空间里看清了席年的耳钉。
  那是一个黑色的字:仰
  仰?
  什么意思?
  安泽语失魂落魄地回到工作岗位上。难道席年真的和那个妖艳贱.货谈恋爱了?
  那个人把他的席年哥哥教坏了,他的席年哥哥是一个严肃正经的人,不会做这些离经叛道的事。
  本以为这已经够让安泽语愤怒了,没想到还有更愤怒的。安泽语在厕所看到席年的小腹处有个纹身,只看到一秒,而且还是一小半,但是能看清那是一个黑色的箭头。
  席年竟然还有纹身,通过皮肤周围泛红的痕迹,可以推测是最近才纹的!
  安泽语眼中的阴毒再也掩盖不住了。他趁着午饭时间在无人的天台给周秀轩打电话。
  “妈,那个妖艳贱.货我查到了,不是女人,是个男扮女装的男人,在丛林猫物流公司做快递员。”安泽语盯着某处冷冷地道。
  “原来是个男人啊,我就说嘛。那就不怕了,告诉妈他叫什么?”周秀轩问。
  “纪仰。”
  “纪……仰。这名字听上去有点耳熟。”周秀轩喃喃道。
  安泽语突然大声说:“一个没背景没势力的穷光蛋耳熟什么。我不管,你一定要帮我毁了他!”
  ・
  纪仰今晚给六公子过生日嗨到很晚,身上都是甜腻的奶油味,还有香槟的酒气。凌晨两点瘫坐在出租车里,手机上席年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接。
  司机把他送到目的地后就赶紧驱车走了。于是纪仰就晃着身子借着路灯往居民楼走。他口袋里的手机还在响,但是他却没什么反应。
  凌晨的居民楼特别安静,只有小虫的叫声。显得他的手机铃声特别刺耳。令某些在灌木丛里的人心慌。
  席年还是没打通纪仰的电话,忽然保镖打来了,他接通后问:“怎么?”
  保镖:“席总,有几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一直跟踪纪少爷,现在躲在灌木丛里不知道要干什么。他们可能是听到手机铃声有点犯怵,没有行动。”
  席年挂断电话立即给纪仰拨打,然后拿着钥匙夺门而出,一口气跑到纪仰回家的那条路上,看到昏黄的路灯下一个高瘦的身影晃晃悠悠地走。偶尔还蹦Q两下,好像口袋里的电话铃声是跳舞音乐一样。
  席年又气又好笑,想过去给这个小混蛋两个暴栗。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断了,席年准备走过去时,灌木丛里窜出来好几个魁梧的影子。一个掏出纪仰的手机,一个捂住纪仰的嘴巴,还有一个拿出绳子想要绑纪仰。
  席年捡起一个石头准确地仍中捂纪仰嘴巴的男人,对方吃痛松开纪仰。
  随后席年跑过去一脚踢开要绑纪仰的那个男人。另一只手抢回手机,反手一拳砸断了那人鼻梁骨。手肘往后击中另一个人腹部。
  三拳两脚下,席年把这几人打得满地找牙、鼻青脸肿。关键是下手特别重,每个都残废了。一个手断了,一个腿断了,还有一个手指断了。在地上疼得脸色发白,嘴里直喊“救命”。
  席年把纪仰背起来往家里走。
  躲在暗处的保镖打了110的同时也顺便好心地打了120。嘴里骂着“活该”,趁早抓到橘子里去。
  纪仰趴在席年的肩膀上哭,双手紧紧揪着席年的睡衣,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席年听不清,但是怪可怜的,席年也生不气来。
  把纪仰放到床上,席年趴在他嘴巴前仔细听纪仰嘟囔的什么。
  ――“不要……不要摸我。”
  ――“老师,我觉得不舒服……”
  ――“赵老师我错了……这里不能看。”
  ――“呜呜呜,爸爸我怕……我不要去上学。”
  席年脑中轰然一震,目光发直地看着前方。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此时的纪仰像个无助又可怜的小猫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双手捂住脸低低地呜咽着,长发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看不清的泪水在指缝里横流。
  席年把灯关了,轻轻地抬手摸纪仰的头想安慰他,却被纪仰赶紧躲开,缩到被窝里发抖。
  席年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轻手轻脚爬到床上,轻轻拍拍那团拱起的被窝,柔声道:“我不是赵老师,我是席年。”
  被窝没反应。
  席年凑近被窝再次温声说:“纪仰,我是席年。你在我家里,这里没有赵老师。”
  被窝里的人僵了一瞬,慢慢拱出一个圆圆的头。
  席年顺势钻进被窝抱住发抖的纤瘦身体,继续温声说:“我是席年,我是席年。”
  纪仰的脑袋往席年怀里拱,嘴里喃喃道:“年叔叔,仰仰不想去上学。”
  “好,不去。”席年。
  “嗯,不去,我们不去,你不要送仰仰去。”纪仰紧紧抱着席年,吸着他身上的气息,满足地闭上眼睛。
  “不送你去。我们睡觉。”席年也闭上眼睛。大手覆盖在纪仰后背,轻轻地哄着他睡觉。
  到了后半夜纪仰终于停止抽泣睡着了。席年的目光在黑暗中变得阴狠,几乎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席年回到自己的卧室给秘书打电话,让秘书查清楚,昨晚那三个变.态一个也不放过。他会好好折磨他们的。
  然后再给薛偿打电话。薛偿也不知道自己一大早竟然会接到席年的电话。问:“怎么了。”
  席年说:“你和纪仰是小学同学对吧?”
  薛偿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自己一大早要被问这些,他和席年又不熟。很敷衍地回答:“对。行了吧,没事我挂了。”
  席年:“他小学老师有哪些?”
  薛偿一愣,变得有些支吾:“你、你问这个干嘛,关你什么事!”
  席年声音冷了下来:“告诉我。”
  薛偿:“凭什么告诉你,你是谁啊。我警告你少打听这些,不然我揍死你!”
  电话被挂断。席年心里又沉了一分。他眼下有淡淡的乌青,一晚上都在想这件事。他只知道这个干弟弟很小就经历了父母离婚,却没想到还经历过老师的性-骚-扰。
  到底是哪个赵老师?
  席年看了下行程表,可以挤出时间亲自去查一下。
  等纪仰十点多钟起床后,早就看不到席年的身影了。他以为席年上班去了,也就没怎么在意。摸了摸脑袋,有宿醉后的胀痛感。眼睛还有点肿,难道昨晚哭过了?
  他昨晚发生什么了?
  纪仰想不起来。伸了个懒腰去浴室洗澡。
  ・
  中午12点,席年驱车到了海湾区,也就是纪仰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助理帮他查到纪仰上的小学,以及当年教纪仰的小学老师们。
  有的已经退休了,有的还在学校教书,但有一个早已被学校辞退,辞退原因不明。
  席年盯着那个名字:赵侯
  今年已经四十三岁了,二十年前二十三岁。也才大学毕业没多久……
  席年驱车到了赵侯目前所在的居所,是一个很破旧的筒子楼,楼下垃圾成堆,还有黑猫乱窜,偶尔听到女人的叫骂声,还有打麻将的噪声。
  他皱眉嫌恶地往四楼走,敲了敲4-3的门,里面有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谁啊?”
  “送快递。”席年。
  “十分钟前买的这么快就到了?”里面的人边走边说。
  刚打开门,一道高大的人影就挤进了门里嘭地一声关上门。赵侯还没来得及看清,脸上就被揍了一拳,由于一只脚是瘸的,身体没重心咚地一声倒在地上。
  “神经病啊你谁啊疯了吗?!”赵侯惊恐地大吼着。
  席年冷笑一声把他衣领揪起来,面容冷然:“就你这样的还配为人师表?”
  赵侯瞳孔瞬间放大,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吓得脸色都白了,哆嗦地说:“我、我、我已经付出代价了啊,你们为什么还揪着当年的事不放。”
  又是一拳猛地砸到赵侯脸上,苍白的干瘦脸容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他痛呼出声,好像很久没遭受这样的痛楚。残破的身体瑟瑟发抖。
  席年单手把他衣服揪着拽到窗边,脑袋卡在窗台上,大手按着他的脑袋,俯身威胁道:“把当年的事告诉我,要是敢骗我一个字,这个玻璃窗就能夹爆你的狗头!”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仰宝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