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我拐跑了冤种王爷的白月光 > 第一百一十章 不守夫道
  钟卿再睁眼时,已经是次日了。
  他的身子虚乏无力,喉咙也是干涩阵痛。
  睁眼看到陌生的床帐和四周富丽堂皇的装饰,很快便明白现在的处境,他现在还在皇宫。
  他微微动了动手指,虚抬起手,却被人一把握住。
  “景迁,你终于醒了?!”
  钟卿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得僵了一下,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傅崇晟。
  傅崇晟见他醒来,惊喜不已,连忙叫人去唤御医,又赶紧将人扶起来,接过婢子端来的水,亲自伺候他喝下去。
  钟卿全程都僵硬着身子,很不自在。
  他从未和宣王如此亲近过。
  但看到宣王眼中的担忧,钟卿闭了闭眼,又隐忍了下来,只是在他喂水的时候,接过来自己喝了。
  看这情形,宣王大抵是在宫里陪了他一夜。
  他的昏迷早在自己意料之中,为了不让温也一个人留在宫中太过危险,便提前吩咐混进宫的云越候着,若是自己这里有情况,便将温也带出宫。
  现在人应当早已经在王府了吧。
  宣王没有察觉他的僵硬,只以为他是身子不适,脸上神情都是恹恹的。
  御医很快到来,替钟卿诊了脉,面色凝重道:“王爷......王妃的身子早已不宜习武。昨日一战,将王妃这些年好容易压制的毒素给引了出来,此毒霸道无比,如今已经侵入五脏六腑......老臣也是无能为力啊。”
  宣王面色一,寒随即拎起老御医的衣领,“你再说一遍,什么叫无能为力?!”
  “本王要你现在就救他,无论如何也要治好他听到了没有!”
  老御医身子哆嗦,“臣、臣实在――”
  “皇上驾到!”
  外头的太监吊着尖细的嗓子高呼,靖文帝和太子进了殿内。
  看到宣王怒气冲冲,行为粗鲁,丝毫没有皇室中人的形象。
  昨日里御医就跟他来报过,钟卿这次,是真的不行了。
  是以靖文帝知道宣王这么激动是为何,也正因为知道,心头便闪过一抹不悦。
  “晟儿,你在做什么?”
  宣王见到靖文帝,还是先放开了御医,行了一礼后,急切同靖文帝说道:“父皇,我求求您救救景迁吧!”八壹中文W
  靖文帝故作不知,问:“怎么回事?”
  御医又将方才的话复述了一遍,宣王急得红了眼,“父皇,御医署那么多御医,一个不行还有别人,您多派几位过来看看行吗?景迁他、他是在昨日比试中才引起毒发的,他是为了大月――”
  靖文帝很是瞧不上他为一个男子痴恋到这副模样,但是这么多人在场,且昨日钟卿一战的确挽回了大月的尊严,他不好当面呵斥,只是叹息道:“张御医是御医署之首,医术可是当今皇城中最好的,若是连他都没有办法,换做旁人也是一样的。”
  宣王心头一凉,还想再说什么,钟卿却叫住他,“王爷......”
  宣王知道自己不能再闹下去,只能颓丧地坐回钟卿身边。
  钟卿哑声道:“父皇,太子殿下,请恕我实在不便行礼。”
  靖文帝道:“无妨,你的身子要紧。”
  靖文帝过来问候他一番,又赏了好些东西下来,当着旁人的面做足了功夫。
  钟卿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现在就是再恶心靖文帝,也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好容易把人糊弄过去,送走了靖文帝,钟卿实在不想在皇宫待着,便对宣王道:“王爷,我想回王府了。”
  宣王刚想说以他的身子不宜奔波,猝不及防却对上钟卿湿润又脆弱的眸子,仿佛要把人的心给看化了。
  拒绝的话出口便成了好。
  宣王带着钟卿回宣王府,靖文帝为了表示关怀,特意让几个太医随行跟了去,以便能时时照料着钟卿的身子。
  温也早就在府中等着,听闻钟卿回来了,面上一喜,连忙站起身往外去,云越小声同他说道:“公子一会儿可得小心,别露馅了。”
  温也闻言,这才想起自己言行不妥,连忙换上一副忧心愁容,跑到府门前去看。
  却不想正看到宣王将“软弱无力”的钟卿抱下来。
  温也看到这一幕,心头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把,但他却不得不维持面上神情,“听闻王妃在宫中晕倒了,现在怎么样了?”
  温也虽然面露担忧之色,但钟卿一对上他的视线,就莫名有点心虚,仿佛自己是在外不检点被自家娘子抓包了。
  他原本就只是虚虚靠在傅崇晟胳膊上,现在见了温也,恨不得立即推开他自己下来走。
  但显然,为了维持自己孱弱的形象,钟卿做到的只能咬牙尽量离傅崇晟远一些,淡笑着对温也说:“我并没有什么大碍,庶妃莫要担心。”
  温也见宣王一副急切的模样,又见钟卿身后还跟着一众御医,也就不再多问,“王爷王妃回程辛苦了,我去叫厨房熬点汤来。”
  说罢便下去了。
  在宣王的勒令要求之下,几个太医又是研究药方,又是翻阅古籍医书,商议了半天,也没能商议出如何救治钟卿,只能先开几副缓和的方子先吊着这口气。
  但有所不同的是,往日里还能见着几分好转,这次倒真是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若不是能见到他胸膛轻微的起伏,他们几乎连钟卿的脉搏都微弱到差点摸不到了。
  几个太医折腾了钟卿一天,又是施针又是药浴,晚上又给他熬来了苦药,钟卿舌头苦得发麻,又没有温也在身边,简直都想撂挑子不装了。
  当然,也只是想想,毕竟他筹谋这么多年,可就是等的这一刻。
  话是这么说,可想想还是委屈。
  细想一下,他自入王府一来还从来没有离开温也这么长时间――他们已经快一天一夜没有在一起了!
  钟卿忍受不了。
  终于等熬到喝完了药,又被御医逮着诊了脉,折腾一番,待到晚上才彻底消停下来。
  等御医一走,钟卿立马就掀开被子走出去,那健步如飞的样子,活像是要去与心爱之人赴约的愣头小子,哪儿像个矜持自守又孱弱无力的宣王妃。
  守在门外的栖衡看他跑出去恨不得用轻功在宣王府房顶上踏过去,嘴角狠狠一抽。
  空气中传来钟卿悠远的声音,“要是有人来就说我睡下了。”
  栖衡:“......”
  他郁闷地抱着慕桑的酒葫芦,坐在房顶上叹气,主子自己都明白,有的人就是一日不见,便思之如狂,可他倒是忍心把慕桑派出去这么久。
  云越打来热水倒在浴桶里,温也正准备沐浴,见他倒了水,便让他先行下去。
  他向来不喜欢人伺候,再说若是钟卿看到他沐浴时有别的活物在他身边,定然是要吃味了。
  屋内只剩他一人,温也将衣带层层解开,雪白的中衣搭上屏风,绣着山水的薄纱之后,瘦韧的腰肢若隐若现,修长笔直的腿踩着凳子跨入浴桶中,一步一挑都充满了极致的诱惑。
  水中响起轻微的哗啦声,温也坐在浴桶中,惬意地闭上了眼,热水漫过他的胸膛,袅袅热气熏得他脸颊泛红。
  屏风外,门轻轻地响动了一下。
  温也以为是云越来送干净的衣服了,也没睁眼,“阿越,衣服放外面就行了。”
  等了一会儿,却没听见云越的回应。
  温也觉察有些不对,下一刻,眼睛就被一只纤长的手轻轻捂住了。
  温也身子微顿,略有些紧张,此人竟然能避开云越和外面的暗卫,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房中。
  他的眸子微微一颤,卷翘浓密的眼睫划过那只手掌心,挠的人心里痒痒的。
  “请问阁下是?”
  温也感觉到后面那人俯下身,耳际漫上温热,声音低沉悦耳,带着几分痞性,“在下,采花大盗。”
  “路过此地,见佳人沐浴,一时心痒难耐,情不自禁便来窥香。”
  哪儿有人整天将这些不害臊的话挂在嘴边的,若是有,那也就是自家那位流氓夫君。
  温也脸颊绯红,湿漉漉的手抬起,拿下他的手,回头好笑地瞪了他一眼,“做什么,又吓我,还以为是房中真进贼了。”
  钟卿却勾起他的下颌,目光在他隽秀的脸和锁骨之间游移,嘴角噙着一抹不正经的笑,“在下来了这么久,怎么你那病秧子夫君也不曾发觉,你的夫君如此无用,小公子不如从了我如何?”
  温也被他抬起脸,只能被迫仰视他,清凉的眼眸上长睫颤颤,被水汽氤氲得湿润。
  脸颊不知是被热气熏染的还是因为被他调戏得不好意思而染上潮红,檀口微微张合,露出内里一点皓齿,眼底透着几分被戏弄的恼怒和羞臊,是教人想按在骨子里好好怜爱一番的尤物。
  钟卿眸色微黯,喉结不自觉滑动了几下。
  灯光太暗,温也丝毫没有察觉钟卿眼底神色变化,他撅起嘴,拍开钟卿的手,赌气般道:“好啊,反正我那夫君惯会气人,当着我的面就敢被别的男人抱着,不守夫道,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