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我拐跑了冤种王爷的白月光 > 第九十五章 吃软饭
  栖衡下颌被他捏得泛疼,却没有躲开,他说:“我不是故意冷落你。”
  “放屁!”慕桑在他身后的门上砸了一下,“段老二,老子今天就问你一句话,你他娘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栖衡看着他,默然不语。
  等到慕桑快要失去耐心,栖衡才开口,话里透着几分无奈和失落,“我以为我那天.....已经够清楚了。”
  想起那天,慕桑更生气,凶巴巴道:“那、那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栖衡看着他的眼睛,“可你喜欢的是阿越。”
  “我是喜――”
  慕桑突然顿住,心头暗暗骂了自己一顿,他怎么这么蠢,栖衡可是知道自己喜欢云越,觉得自己不会给他回应,他肯定不会蠢到跟自己坦白了,事后躲着自己也肯定是怕自己对他心生怨恨。
  慕桑终于开窍了,发现都是因为自己造成了这些天的误会,顿时有些理亏,“那,现在你的心意改变了吗?”
  栖衡握紧了拳,隐忍道:“没。”
  慕桑清了清嗓子,道:“可我变了。”
  栖衡怔然,没理解他的意思。
  “哎,你真是笨死了,”慕桑气他这榆木脑袋不开窍,又觉得跟栖衡说这些羞人得很,梗着脖子道:“我其实早就发现,我对阿越其实不像是那回事儿,我发现,我、我对你......”
  慕桑见栖衡还傻愣着,没忍住凑上前亲了他一口,却因为在黑暗中摸索不到他的唇,只堪堪亲到了下颌。
  靠,没事长那么高做什么?!
  栖衡却已经呆滞住了,他听见慕桑贴近他说:“我存了那么多年老婆本,现在决定养你行不行?”
  栖衡却低下头,伸手搂紧了慕桑,第一次将他完完全全抱进怀中,声线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不需要。”
  慕桑瞪大了眼睛,刚要炸毛,栖衡便说:“我名下田产地税足够你挥霍八辈子。”
  “......”
  靠,好生气,他怎么忘了栖衡这么有钱。
  但是,他现在跟栖衡在一起了......
  !!!
  这岂不是就意味着,他以后可以吃软饭了?
  他慕桑终于要翻身要农奴把歌唱,不用再紧巴巴过日子了!
  甚至买酒的时候都不用因为那两三钱找补和店家扯半天了。
  栖衡看他嗤嗤地笑,问:“你笑什么?”
  慕桑有些得意忘形,“我在想,我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吃软饭了。”
  栖衡:“......”
  “嗯。”栖衡低笑。
  夏绮瑶的棺K在府中放了三天,翌日天刚蒙蒙亮时就出殡了,钟卿病重,温也腿伤,府中无人主事,便只好派了府中老管家跟了一路。
  钟卿下午便教人将白事的旗幡扎花给撤了,换上了年节喜庆的窗花和红灯笼,夏绮瑶被烧毁的院子也在进行重建。
  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府中一派喜庆祥和。
  府中人们渐渐发现,钟卿其实除了对夏绮瑶下手狠,平日里待他们这些下人并无苛待,就是平日里拿不定主意的事去请示他,后者一般也好说话,并未在小事上有过多为难他们。
  且钟卿对夏绮瑶下手,完全是因为他与庶妃温也素来交好,而夏绮瑶却差点把温也双腿都给废了,钟卿气急之下下了狠手也合乎情理。
  反倒是从前夏绮瑶在时嚣张跋扈,动辄就对府中人苛责打骂,他们平日里做事都得悬着脑袋,以至于底下人怨声载道,对她有诸多不满,却碍于她的淫威不敢说一句不是。
  这么一对比,大家都对这个男王妃改观不少,也再不像从前那样生怕一惹主子不高兴就要身首异处,且少了夏绮瑶,那些个姬妾通房也有了更多争宠的机会。
  不管他是不是装病,也不管他是不是蓄意陷害夏绮瑶,只要能让他们这些手下人在府中安生过活,谁会吃饱了撑的要去找钟卿不痛快给自己惹麻烦?
  几天后,宣王一路披霜戴雪,终于回京。
  当得知夏绮瑶在火海中意外身亡,到底是陪在宣王身边多年的人,宣王心中难免悲愤,“怎么、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怎么会烧起来?”
  钟卿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口,又牵扯一阵咳嗽不断。
  宣王看着眼前愈发消瘦的钟卿,眼眶一红,他紧握着钟卿的手,“景迁,本王一定会让人治好你的。”
  钟卿缓缓摇头,“王爷不必、咳咳、不必为我过多劳心,我这身子,我自个儿清楚。”
  “倒是王爷此次北上,我一直忧心不已,如今看到王爷平安归来,我也能安心了。”
  傅崇晟越发疼惜道:“我不在这段时日里,辛苦你了,只是瑶儿她,我万万想不到......”
  “王爷,关于夏侧妃,景迁有一事,不敢欺瞒王爷。”
  “你说。”
  钟卿抬手,跟云越说:“去帮我把庶妃请来。”
  当温也坐在四轮车上,辗转被人推到宣王面前,后者眼中震撼惊惧交加。
  震撼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出去了一趟,王府里几个妻妾怎的就病的病伤的伤死得死?惊惧则是因为想起了了无大师为温也批命,他一直将温也好生照看着,生怕他哪点不如意坏了自己的气运,可温也如今却受了这么重的伤,那岂不是会对他造成很大的影响?
  傅崇晟皱眉,温也手脚都有重伤,只怕不是意外造成的,“你怎么伤成这样?是谁干的?!”
  温也眼里闪着泪花,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后怕地垂下眸子。
  钟卿替他说道:“这便是我想跟王爷说的。”
  随后,钟卿便将在皇上面前那套说辞搬了出来,还特意提及了温也被夏绮瑶所伤一事,以及阮七是夏文光安插在他身边的人,还帮着夏绮瑶隐瞒私通一时。
  傅崇晟气得心头气血翻涌,此时一个小小的阮七已经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但是夏绮瑶与人私通、诬陷伤害温也之事,实在让他难以接受,他不可置信地问:“景迁,你说的这些都当真?”
  钟卿虚弱地咳嗽几声,因为方才说了太多话,现在已经有些喘不上劲儿来了,“王爷若是不信,可以寻府中下人一问便知,亦或者,皇上也是知晓此事的。”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傅崇晟说不下去了。
  只是什么?
  他暗暗握紧了拳,虽然他知道钟卿和夏绮瑶一直有过节,可是钟卿身子骨这么弱,向来只有被欺负的份儿,哪能害别人?且连父皇都知道的事,他一问便知,钟卿有必要骗他么?
  再者温也伤的这般重,怎能作得了假?说不定夏绮瑶葬身火海也是因为温也受了伤,他的星象也跟着受损,从而反噬了王府的人,又刚好报复到了夏氏身上罢了。
  夏绮瑶本就是心肠狠辣之人,平日里他不过也是看在他们父女对自己忠心的份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夏绮瑶敢背着他偷人,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个贱妇!”傅崇晟脸色发青,“枉我平日里待她这般好,她竟如此对我!”
  “那奸夫在哪儿?!”
  “我此前将他们关在了起火那间院子里,大火过后,那人也一起葬身火海了。”
  钟卿哑声道:“此时事关王爷颜面,王爷又不在府中,因此我、我擅做主张,未将此事宣扬出去,王爷,可会怪我?”
  傅崇晟对上钟卿那双满是忧心的眼眸,心瞬间就化了一半,且他本就好面子,这种事若是传出去了,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奚落他呢,反正现在夏绮瑶人已经不在了,也没人再知道这件事了。
  “怎么会,”傅崇晟柔声道,“景迁事事为我周全,想来也是费了一番苦心。”
  傅崇晟又对钟卿安抚了几句,便换好衣裳进了宫,皇上听闻他在北荒支篷施粥,为流民搭建房屋,还亲自去监督修建,不禁夸赞宣王比起从前大有长进。
  傅崇晟得了夸赞,心头不禁一喜,这都得多亏了临走前钟卿对他说的那番话,随身携带的胸平安符也在多次提醒他,不要行悖逆之事。
  因此他这一趟去北方,便时刻谨记小心行事,没想到还真见识到许多从前在京中未曾见过的之事,且心中大受震撼。
  他对皇上道:“儿臣此前在这富庶京中,见百姓和乐,便一叶障目,以为天下百姓皆是如此,直到见到沿途许多流离失所、衣食不保的病弱妇孺,儿臣方才体悟到前人所述‘哀民生之多艰’是何情景。”
  “父皇,从前是儿臣不懂事,儿臣以后定然时刻牢记北上之行,尽自己之力为父皇分忧。”
  靖文帝问:“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儿臣所言,句句肺腑。”
  靖文帝欣慰地点点头,抬手招来傅崇晟坐在自己侧下方,轻轻握住他的手,“晟儿,你是真的长大了。”
  “来人。”
  一旁守着的老太监躬身站出来,“皇上有何吩咐。”
  靖文帝显然很高兴,“去将国库里朕前些日子得的九塔游龙琉璃盏拿来给宣王。”
  宣王大喜过望,连忙起身朝靖文帝一拜,“儿臣,谢过父皇!”
  钟卿正在翻找着书架上的一本古籍,闻言微微一顿,“他真是这么对皇上说的?”
  云越道:“宫里头的人是这么说的,皇上当即还赏了他一个琉璃盏,赐他在宫中用膳,看来皇上当真是十分高兴了。”八壹中文W
  钟卿从书架上翻出一本书,翻好书页走到温也身前递给他。
  “若是此话是出于真心,倒也不算无可救药。”
  温也接过书,有些担忧道:“只是不知在这浮华京中,这样的决心又能撑得了几时,况且他身边还有一个五皇子。”
  钟卿垂眸看着温也正要看那本书,嘴角微勾,“看他造化了。”
  说完,他成功看到温也缓缓把书合上,耳朵漫上绯红,抬头狠狠瞪他一眼,钟卿笑意更深了。
  他还不忘对云越道:“去提醒一下太子,马上过年了,皇上忌讳见血。”
  云越则是看着温也不太正常的脸色,心中纳罕,不就是看本书吗?公子怎么还脸红了。
  他伸长了脖子,有些好奇地想看看书封上的名字,却被钟卿不动声色挡住,“嗯?”
  云越对上钟卿笑意盈盈的目光,吓得赶紧缩回脖子,“啊,是,属下这就去办。”
  待云越走后,温也终于忍不住了,将书往钟卿身上一砸,轻怨道:“我叫你帮我拿本《孟子》,你倒好,净拿些不正经的糊弄我,若是圣人知道你如此不敬,只怕要气得夜里来托梦找你了。”
  钟卿一把接过那本《春闺梦痕九十九夜》,丝毫没有羞愧之心,“圣人也是凡人,亦不能免俗,更何况,他们可没有机会像你我这般‘修习’此书。”
  温也轻咬着唇,要不是腿伤着,真想踢一脚这不正经的坏胚,“谁要跟你修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