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我拐跑了冤种王爷的白月光 > 第八十八章 让夫君看看...
  连下了好些日子的雪终于有了停歇的迹象,下人们拿起扫帚和簸箕,细细清扫着阶前廊下的积雪。
  天色却被熏染得阴沉,空气中隐隐伴随着呛人的烟味。
  一个下人咳嗽了两声,下意识抬起头看看四周,却见南方的一处小院上方冒起了滚滚浓烟,下人大惊失色,赶紧喊道:“走水了,快、快来人救火啊!”
  随着一声声呼喊,越来越多人注意到了那处院落失火,纷纷拎起木桶去打水。
  等到了院子前才发现,这方院落是夏绮瑶的院子。
  夏绮瑶原先很是得宠,又因为在府中低位高,住的院子也极大,极为奢靡。
  下人们来来回回泼水,却总是泼了这处顾不到那处,且这门墙上火烧得旺盛,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油柏味,轻易浇不灭。
  此时栖衡和云越堪堪赶到,栖衡问:“怎么会失火?”
  下人们一脸茫然,“小的们方才都在北苑那边扫雪,也不知侧妃娘娘的院子怎么就烧起来了。”
  栖衡皱眉,隐隐含着几分怒意,“这么大个院子烧起来了,居然都没一个人发觉?你们就是这样当差的?”
  栖衡面容本就不和善,且常年在刀尖舔血,骨子里浸着凶煞之气,见他发怒,这些下人顿时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只觉得自己要是胆敢说错一个字,这人就会立马将自己的头砍下。
  “大人,小的冤枉,小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云越过来劝说道:“老大,切勿动气,兴许是夏侧妃犯下大错,自觉无颜面对王爷,所以......”
  云越的话给人留下几分猜想,栖衡却并没有继续问,却是将目光扫射过眼前的下人,下人们听到云越这么说,顿觉寻到了推脱的由头,赶紧附和道:“对,奴才斗胆,侧妃娘娘兴许是害怕王爷回来责罚她,因此才引火自。焚!”
  “你是说,火是侧妃自己放的?”
  下人们都吓坏了,哪里想得通这里面的关窍,逮着圈套往里钻,“是是,定是如此,这不关小的们的事啊!”
  栖衡收回了凌厉的目光,似乎对这个说辞信了几分,随后下令加紧灭火。
  下人们看着他的背影,后背惊出一身冷汗,面带感激地看向一旁的云越,云越有些担忧地看着门内,“这火烧了半天,怎么也不见侧妃娘娘吭声,连丫鬟奴才也没半个,不会都跟着殉主了吧?”
  云越刻意加重了“殉主”二字,下人们这下就是再蠢都反应过来了,这两位爷一唱一和的,看着焦急,实则根本没有让他们赶快救出夏绮瑶的命令,他们哪里像是来救火的,分明是替上头那位看着火有没有烧尽。
  反应快的下人已经接上话来,“说起来,奴才前几日偶然经过此处,便听到夏侧妃整日哭诉,还说什么,自己对不起王爷......”
  其他人闻言也反应过来,“对对对,我好像也听见了,王妃只是将夏侧妃禁足在院内,等待王爷回来发落,却不想她竟然对王妃出口辱骂。”
  “要我说,王妃为了王府的脸面才将她禁足,夏侧妃犯下错事,自觉自行了断,也是算是全了自己和王府的体面。”
  下人们议论纷纷,讨好地看向云越,后者点点道:“诸位既是亲耳听到,想必事实真相也与诸位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我这就去将事情禀报王妃,若是果真如此,几位也算立了大功了。”
  下人们听着这话总觉得不对劲,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掉坑里了。
  这小少年看着一脸单纯,却不曾想心思如此深沉,处处给他们设套。
  几人心头叫苦不迭,人家就是引了个头,自己却犯蠢将什么都说了。
  但此时后悔也没用了,如今话是他们说出口的,且方才一个个还信誓旦旦,这事真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上头那些人信不信。
  不然上头怪罪下来,钟卿的人可是什么都没说,自然可以推脱干净,而他们只怕就要成了那替罪羔羊了。
  为了保住自己和家里人的性命,现在就是假的也要咬死成真的。
  几人对视一眼,都决定咬死了夏绮瑶偷人后畏罪自杀的说辞,并且还要让府中上下都要统一口径,放才能保住他们。
  而其他各处下人听着这番明显荒谬的解释为,也丝毫不敢提出半分质疑。
  前几日夏绮瑶的惨叫声可是响彻整个王府,后来几天却再没有听到,不少人私底下都在猜测,那位夏侧妃和她那群奴才只怕早就死透了。
  与那天一同消失的还有几位姬妾身边的仆从,这些都是夏绮瑶的人,也被钟卿一一拔除了个干净,但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却都以为钟卿杀人很是随性。
  这些人生怕自己哪里惹得钟卿不如意就被他手下的暗卫偷偷抹杀了,因此在王府比从前更是万分谨慎,不敢对钟卿和温也有丝毫妄加揣测,那些知道与不知道的,全都要烂在肚子里。
  当然,这都是后话。
  下人们也是废了好一番精力,才将大火浇灭,一个个灰头土脸的。
  只是眼前奢华庭院早已烧了个干净,其中横七竖八躺了不少尸体,黑灰掩埋下只剩下灰白色的骨头和少许焦黑的皮肉。
  不少仆从当场便恶心得呕吐起来。
  这场大火着实蹊跷,门墙上的油柏,烧得精光的尸体,处处透着诡异。
  但谁也不敢多问,生怕自己也变成其中一员。
  钟卿派了自己的暗卫将现场清理干净,随意指认了一具焦黑的女尸,让几个胆子大点的仆人大摇大摆地抬到了夏府。
  夏文光和夏夫人一听是王府来人了,赶紧出来看。
  却看到几个下人抬着一具被白布遮盖住的尸体说是夏绮瑶,夏文光一开始还以为这些人在拿他取闹,气得当场大怒。
  正要教人将这些胡说八道之人抓起来,却在推搡之中,一只被火灼得干裂的翡翠镯子掉了出来,夏文光当即愣住。
  那是夏绮瑶出嫁时便一直戴在身上的镯子,从来不舍得取下的。
  他颤抖着手掀开了白布,看到那和焦黑的血肉粘连在一起的衣料,不正是她女儿素日里爱穿的吗?
  夏文光脑子嗡嗡作响,一口起没上来,当场便吐了血。
  而夏夫人同样也看到这一幕,惊惧伤心过度,直接晕了过去。
  *
  云越一回来就给自己倒了杯水,方才看着他们救半天火,这大冬天的给他热得满头汗。
  一杯下肚还不解渴,他又接连倒了几杯。
  温也和钟卿都不是那等严苛之人,也没有着急催促他。
  栖衡相对于慕桑的不羁和云越的单纯,比较守规矩,站在一旁同他们说起当时的情形。
  云越喝足了水,擦擦嘴角,“要我说还是公子教我那些话好使,我当时就是随口一提,结果他们还真一个个上赶着编故事,还说的有鼻子有脸的。”
  温也对此并不意外,“控制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仅要让他主动犯错,还要让他不得不将错就错,心甘情愿站在你这边。”
  钟卿和温也对视一眼,挑眉道:“那温先生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温也好笑道:“你现在就去躺着等圣旨吧。”
  云越知晓他的意思,忙道:“我这就去找爷爷。”
  钟卿体内一直留有几分余毒未清,但已对身体构不成威胁,云涯子随时可以帮他连根拔除。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些年来,御医也为钟卿诊治过多次,并且次次都要将钟卿的身子状况上报给靖文帝。
  钟卿的事情还没办完,他只要在朝中一日,便不能在靖文帝面前暴露。
  因此他留存些毒在体内,云涯子给了他一剂药方,必要时服用,可将体内的毒催化数倍,但其实只是看着严重,实则对身体并没有什么损害。
  钟卿看着端来的那碗药,面带笑意地看着温也。
  后者无奈一笑,知道他想要什么。
  便摊开缠着纱布的手,同他说:“我手动不了,你自己拿吧。”
  钟卿眸中闪过一抹狡黠,“这可是你说的。”
  温也看着钟卿的表情,深感不妙。
  但为时已晚,钟卿从身后搂着他,将手伸进他的衣襟。
  温软的唇贴在他逐渐升温的耳朵边,“让夫君看看,阿也把糖藏哪儿了。”
  温也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发颤,“糖......就在内袋里。”
  “是这儿么?”
  骨感的指节轻轻划过他的锁骨,衣襟被微微撩开,露出白皙细嫩的皮肤。
  温也面上浮现几分羞色,稳了稳心神道:“别闹了。”
  钟卿反倒是委屈,“我哪里闹了,不是阿也说不方便,让我自己取糖的吗?”
  温热的气息侵占着他的耳廓,带着一阵潮热,温也说不过他,只希望他早点将糖拿出来,不要继续放肆,“衣袋,在往下一点。”
  钟卿从善如流,手指继续向下,去寻找他想要的糖。
  “唔......”温也瞳孔微缩,酥麻的痒意汇集。
  钟卿的手停驻了,轻轻捏了捏,“是这个吗?”
  “阿也,糖好像揣久了,有点软化了。”
  温也压制住喘息声,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脸上却是羞得通红,“钟景迁,你能不能干点正事?”
  钟卿低头吻上他的唇,手上微微捻动着软化的温糖,讨好认错一般,“好好好,那我们,现在就干。”
  温也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却又在钟卿的捉弄下忍不住哼闷一声,他想要逃离这羞耻的触感,却因为手伤不能推开他,腿上又是个不能行动的废人。
  他就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被刽子手层层剥开外皮,毫无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