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炮灰攻种田后和高冷男主HE了 > 第102章 倒尽胃口,庄子养胎
  孙子……陆黎之抬眸,像是有点惊讶,“你不想要女儿了?”
  姜白野蠕动了下唇瓣,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笑得满不在乎,“男宝也挺好,若是儿子,我就能放心地揍他了。”
  “可我在努力地生女儿。”
  姜白野瞬间瞪大了眼睛,“努力?”
  “嗯,每天都会认真默念几遍‘生女儿’,据说有用。”陆黎之一手习惯性地覆在腹间,道。
  姜白野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被逗乐了,猛地扑过去,“黎之,你真是太可爱了,我可太爱你了!”
  用力在他脸上吧唧几口,陆黎之嫌弃地抹了下脸颊,将口水擦在他的衣服上,心道之前没念过,接下来就认真地念起来吧。
  回了临时租住的宅子,哪怕即将启程回去,姜白野还是忍不住掏出了藏起来的小兔子鞋,跟庞大夫显摆。
  “怎么样,漂亮吧,给我闺女的!”
  “哼,幼稚!”
  不过庞大夫想到自己生闺女那会儿,可能比他还幼稚,高兴得满屋子乱蹿,跟猴子下山似的。
  姜白野还满打满算地合计起来,“女儿也能传家立业,到时候她生的孩子可不得跟她姓,要不然就招个赘婿,也是我们的血脉传承。”
  庞大夫一愣,倒是头一回听到这么新鲜的说法,“那黎之生的,你也打算跟他姓?”
  陆黎之正好要从外面进来,便听姜白野很是理所当然道:“都是男人,他却要嫁给我,孩子也是他生的,跟他姓又有什么关系。”
  陆黎之摸了摸肚子,这些天没难受的孕期反应了,生三四五六个的想法又一次冒了出来。
  姜白野从现代来的,没太大的冠姓权老观念,何况他也确实觉得在某些方面委屈了陆黎之,好歹是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主呢,却被他压在身下酱酱酿酿。
  当晚,陆黎之又忍不住拉着姜白野酱酱酿酿一番,连着两天,这次两人都有意识地放轻。
  压抑又放纵的,磨人到极致,却也延长了快乐……
  这会的两人,对彼此熟悉又情动,早已没了一开始的慌手慌脚凭本能莽撞。
  掌握了更加娴熟的技巧,一切都变得妙不可言……
  姜白野听着他沙哑禁欲的嗓音,克制而隐忍的汗水顺着不断滚动的喉结滑落下来,滴在那雪白柔韧的腰肢上。
  惹得他一双黑眸黯得不成样子。
  “嗯……”陆黎之轻蹙眉头。
  “嘘。”姜白野低喃一声,“不要发出声音,我怕我会忍不住。”
  陆黎之眉头蹙得更紧,真想来一句,那就不要忍。
  最后,他只得咬着唇,在一片沉寂中,嗅着那暗香浮动……
  “什么时候,能找到个真正没人的地方,放开了,尽兴地……嗯?”
  陆黎之每回满足了就不爱搭理人了,此时也因为怀孕困倦得不行,不知姜白野在他耳边念叨了无数种玩法,每个都刺激胆大得不像话。
  次日,陆黎之又跟着姜白野去参加了省城的济春医药坊的开业。
  和饭庄的开张不同,作坊开始生产,他们放了些鞭炮,摆了个仪式,祈祷作坊平安顺利地运行。
  落在姜白野眼里,就跟现代影视剧开拍前的开机仪式一样,所有的演职员到场,上香拜神掀红布,据说是本地的风俗。
  这次的作坊比在清水村的还要大上一倍,各大管事、师傅和工人加在一块,上百来人站在作坊门口手持香烛,虔诚地祭拜,场面甚是浩大。
  有路过的行人百姓和闻讯而来的人看到,一看那招牌,带着御赐字号的“济春”,纷纷热烈地捧场欢呼。
  夸赞济春良心好药的声音不绝于耳,如今晋升为大师傅,被分出来单打独斗的丁跃完全掩饰不住脸上的自豪。
  当初的一念之差,不过一年,便验证了有多正确!
  现在他家里再也不用愁着束,丁力辉出息是一方面,如今丁跃家里早已到达了小富水平,还准备在省城置办点薄产呢。
  秋季正是丰收的季节,这边没有大衡山,但各处的草药也依旧源源不断地送过来。
  晌午,姜白野带着陆黎之又和主动找上门谈合作的各大医药堂吃了顿饭。
  本来有当地做了许久自诩是“地头蛇”的医药堂,还想好好压一压姜白野的势头,争取更大的权益。
  可当看到他身边跟着的翩翩白衣书生郎,有眼尖的吸了口气,连忙耳语,“这是本省的解元!”
  “解元!”举人就已经可以当官了,解元又是举人中的佼佼者,行商之人哪个不羡慕有功名的读书人?要不倾尽家产也想捐个官呢,可现在捐官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再看对面笑眯眯的年轻男人分文不花就成了御封的员外,顿时什么话都噎了回去。
  自然姜白野说什么就是什么。
  有陆黎之这个解元在场,姜白野甚至都不用多费什么口舌。
  “只是,当着我的面挖人就不好了吧?”姜白野哼哼。
  “挖也挖不走,你们难道都没听说省城最近的传闻吗?”陆黎之淡淡道,两人夫唱夫随。
  等他们回头打听了消息,瞬间明了又复杂了起来。
  “这是强强联手啊,若那陆解元考得更远,济春怕是前途不可限量!”
  “赶紧的别考虑了,把契书签了吧,虽然赚的少了,但以后可不好说。”
  因为解元身份想要巴结陆黎之的并不在少数,两人吃完饭后,就立马带着庞大夫赶回宣河府,原以为到了这里,会受到更多的欢迎。
  毕竟举人不少见,但解元宣河府已经几十年未见一位了。
  陆黎之并没有在意,或者说,他猜到了些什么,可姜白野看到那满大街小巷都在说清远君是陆清宏的事,还是怒不可遏地捏碎了一块从省城带回来的特色糕点。
  “真是倒尽胃口!”
  陆黎之忽然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里自己做的手脚,虽然是最亲近之人,甚至都有点老夫老妻了,但……
  他还是选择保留自己在姜白野心中的完美形象。
  然而他哪里知道,姜白野一直没插手这件事,包括陆家旁系嫡系大大小小的一串往事和真相都没告诉他,是因为知道他能摆平。
  另一方面,陆黎之虽然考上了解元,但现在想要和江宜陆家斗也是不现实的,自然没有提前告诉他徒惹烦恼的必要。
  时机到了,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
  陆清宏是清远君一事,是在陆黎之的解元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原本想要一步步谋划的陆清宏受不了这个刺激,直接就把这件事放了出去。
  不过几天,便传得满城皆知。
  陆清宏有些惊恐,惊恐之下又带着点刺激和无边的兴奋,好似一个狂热的赌徒抓到一手好牌,亟待打出,便能收获到最丰盛的果实!
  按照规矩,本府的知府是要安排人和一些宴会以激励本府新举人的,但严知府走后,新上任的这位知府似乎和严知府不对头,加上姜白野和陆黎之也没主动表示过什么,对他们的态度也是淡淡的。
  这会甚至还跑去明礼学堂慰问去了,当然,主要是奔着清远君而去。
  好在姜白野还有他们的亲朋好友,知道他们今日会回来,早早便等在这了。
  没一会,府学的众人竟也过来迎接祝贺,是先回去一步的易书云等人给的信。
  浩浩荡荡,喜气洋洋,正沉浸在清远君真人的一些百姓瞬间反应过来――
  他们宣河府有了位解元!
  这位解元之前还是个小三元!
  这个解元在时疫里帮了他们很大的忙,其中,他们分文没花就喝到的救命药,就得益于他提出的举措!
  霎时间,倾巢而出,赶来迎接。
  陆黎之始终宠辱不惊,倒是姜白野,眉头总算舒展了一些。
  这本该就是属于黎之的荣耀时刻,某些人没规没矩地想要乱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只是,在大家各种恭贺道喜,姜家忙着散发喜钱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
  “考上解元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个卖屁、股的!”
  “好男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跟个娘们似的被搂搂抱抱!一点男人的脸面、读书人的风骨都不要!”
  又是一道刻意扬起的声音,来源于不同的方向。
  姜白野和贺麟瞬间出动的时候,对方拔腿跑得也极快,显然是有备而来。
  可跑过贺麟又算得了什么,姜白野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接将一个木架子踢出去,狠狠撞在这人背上。
  “啊”地一声惨叫,姜白野也到了跟前,一把薅起这人的头发,专挑最痛之处。
  “真是好久没动手了,以为我是软柿子呢!”
  “饶、饶命,不是我,我,我只是个扒手,所以才会跑。”
  “别装了,以为压着嗓音,我们就听不出是你吗。”陆黎之走来,压制住姜白野的戾气,虽然是对方有错在先,但他并不想姜白野失控了打人被人诟病。
  “是谁派你来的?”
  “哼,你自己做的丑事还用别人来说吗,早已经人尽皆知!”见姜白野没有打人,一个戴着幕篱的男人发出声音。
  陆黎之瞬间辨出――
  “余志杰。”
  余志杰一慌,连忙就要往人群里躲去,却被揪出来。
  府学里的学子立马跳出来指认,“难怪要戴着个幕篱呢,这是长了一身疱疹毁了容不能见人!”
  “可惜没毁容,他也被剥夺了秀才之身,当时府学里爆发重大时疫,就因这人而起,差点没害惨了我们!”
  “没把他发配牢狱都是轻的,这是嫉妒黎之考上解元自己却永远失去了机会,才故意这么诋毁。”
  “当时姜坊主不是帮我们揪出故意传染疾病的人吗,余志杰还好意思报仇!”
  不管因为什么,府学众人这般解释,也给了百姓们一个正当的理由。
  陆黎之有些感动,其实不用如此也没什么,这便是他为什么要在省城那么多人面前,要在鹿鸣宴上给姜白野正名了。
  自己主动出击,尚有说开的机会,但被人诋毁,反倒显得被动了。
  远处,陆清宏见余志杰竟然又失败了,也是失望至极,“真是没用!”
  然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有个大娘好奇地问道――
  “陆解元,您和姜员外是一对儿吗?”
  这询问不仅没有半点厌恶和质疑,反而隐隐在期待着什么。
  陆黎之愣了下,郑重地点了头,姜大柱他们不由地揪起了心,怕他会遭受到恶意的言论。
  只是不待他们说些什么,人群里的大家对视一眼,顿时就嚷开了。
  “我就说是一对吧,要不姜坊主当时病倒,陆解元能衣不解带地照顾呢!”
  “我瞧着面相上就是夫妻相,呸呸,夫夫相,都俊儿得很,又人高马大的,姜坊主了不起,陆解元也厉害,怎么就不能在一起!”
  “就是就是,何必诋毁,这八成是嫉妒他们有这么好的良人。”
  有人嫉恶如仇,还上前将余志杰在内的三名大放厥词之人给揍了一顿。
  看着大家的反应,姜白野笑着牵起了陆黎之的手,这便是努力的意义之一吧,如若他们没有如今的成就和地位。
  被揍的也有可能是他们……
  赶在被宣河府的百姓催婚前,奔波了一路的夫夫俩回家后便好好休息了一下。
  第二天,陆黎之的行程就被排满了,各大邀约请客的人不计其数,成了举人的好处也是成倍递增。
  除了见到更多官员不需要跪拜,获得司法豁免权,轻易不能被处置。
  名下所有田产都不用交税,不少人冲着这点,都是各种巴结讨好,想要把自己的田产挂在他这里。
  陆黎之原本想把这些机会给姜白野,就能省不少税钱下来。
  可姜白野不想风头太盛,自己赚了钱,风风火火开了那么多作坊,又是饭庄农家乐什么的,以后还有更多,既得了官府朝廷的便宜,总不能不让他们半点好处都不占。
  想要长远地发展,即便是商人,也得老老实实,韬光养晦。
  最重要的,这是黎之自己挣来的,该由他自己挣钱,自古以来只有穷秀才没有穷举人,大头就在这里呢。
  因而陆黎之赴宴之后,就又多了一个新的进项,没有姜白野,他也能过上阔绰的日子。
  一定程度上,两人的事业都保持着相对独立和高速发展,又在相辅相成。
  回府城第三日,陆陆续续和清水县、白石镇、长林县、宣河府的大大小小人物打过交道之后,陆黎之又请了场谢师宴,宴请府学里的老师和同窗。
  直到第五日,宣河府新任知府才走流程一般,邀请本府的五名举子,也就是陆黎之、易书云、宋浩成、陈俭和吴雍,以示鼓励。
  不想,陆黎之竟在宴席上碰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陆长盛和陆清宏。
  “几位若想考个不错的名次,接下来的举业还是很繁重的,不知你们有没有什么打算?”陆长盛开口道。
  五人都没有就此停下科举当个小官的意思,都准备继续考下去。
  “明年秋会试,我们打算游学一段时间。”并不知道他们和陆黎之的恩怨,易书云道,宋浩成也点了头。
  会试又和之前的考试不太一样,从这里开始,就要面对更多现实的考量,两耳不闻窗外事,反而是坏事。
  陆黎之身怀有孕,不敢马虎,自然是想先生完孩子,靠自己自学一段时日,之后的半年再考虑其他。
  陆长盛却忽然看着他道:“我可以推荐你们去江宜的陆家书院就读。”
  “什、什么?”陈俭和吴雍都有些失控,险些将杯子碰倒。
  陆黎之捏着杯子不为所动,他在想姜白野教他的那些挡酒技巧,神奇得可以全程下来滴酒不沾,别人还丝毫没发现。
  有了宝宝之后,他就不能喝酒,吃不适合的东西了,姜白野和陆黎之初为人父,都非常仔细,恨不得自学医术,一点忌讳都不沾。
  因而哪怕两人偶尔来些床、事,尝尝甜头,也不怕伤到宝宝。
  一个走神,陈俭和吴雍竟然起身给陆长盛行了礼,拜他为师。
  就连易书云和宋浩成也有些蠢蠢欲动,如今的府学已经教不了他们什么。
  易夫子等人甚至只是举人出身,但陆家书院不同,不仅有贡士、进士,还有许多文人大儒,讲学之经验非常丰富。
  “一些从陆家书院走出去的状元、高官,偶尔也会回来反哺母校,教教在校的这些师弟。”
  陆长盛好似与有荣焉,端着酒,觑着神色不明的陆黎之,“最重要的,陆氏书院将迎来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倘若听得他一席话,胜读十年圣贤书!”
  新任知府都被他吊起了胃口,“谁,不会是……”
  其他几人也眼巴巴望着,陆黎之也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他还是在省城那边得知有多厉害的。
  “没错,就是祈山先生!”
  “祈山先生!?”斯文沉着如宋浩成都失了冷静。
  “那位传说中的人物,考上状元后说只是来玩玩的,不接受封官又隐世而去,但陛下等人丝毫不怪罪他,反而三顾茅庐,经常邀请他出谋划策的天下第一名士?”
  “听说他在深山中隐居,采菊东篱下,天下间知道他住处的不超过十人!”
  “甚至他的画像都被传出了各种版本,不少还是他自己画的,故意混淆世人,就想得个清净。”
  一桌人七嘴八舌,就跟喝了最烈的酒一样,面色红盛,口水都差点喷出来。
  陆黎之捏紧了杯子。
  “我那侄孙陆青传不是考了解元吗,我堂兄便想请他来给青传讲学,想必到时拿下会元和状元也是易如反掌的事。”陆长盛不无自豪地说。
  陆清宏心里暗笑,是啊,他怎么忘了自己的那位神童堂弟。
  易书云和宋浩成听到这里,却是心里一个咯噔,立马担心地朝着陆黎之看去,那份激动狂热的心也霎时冷却了大半。
  原来这祖孙俩来意不善!
  这不专门来针对黎之的吗,贱不贱!
  陈俭和吴雍跟陆黎之不熟,自然也就不知道他的目标,不过谁不想考状元呢,天下间那么多人,究竟花落谁家并不好说,他们也就觉察不出其中的官司。
  等他们正式拜了陆长盛为师,获得被推荐过去的名额,易书云二人又发现这陆家人的用心险恶。
  “没准屠焕闻、陈凯源他们也要被拉过去,所以说江宜出人才,这是把别地的顶尖人才挖走了!”
  散席后,易书云越说越不淡定。
  “你们怎么不去?”陆黎之疑惑,“那个祈山先生,就连我都有些心动。”
  “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
  “我也不愿意和那陆长盛为伍,尤其还要拜他为老师,我想想就恶心。”
  两人谴责着,陆黎之的心情也好了些许,但他的压力并不是来源于陆长盛祖孙,而是祈山先生。
  以及即将得到祈山先生教导的陆青传……
  不等他们散伙,各回各家,一名小厮忽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将他们带去见了一人。
  “说吧,你们谁是清远君?”中年男人笑着环视他们一圈。
  易书云满头雾水,宋浩成却猛地看向了陆黎之!
  这几天,陆清宏的事他自然有所耳闻,但黎之一直没什么反应,加上这个传闻传得越来越像回事,宋浩成甚至都怀疑自己当初的猜测是不是弄错了。
  “是你吗?”中年男人看向最有可能的易书云。
  易书云彻底傻住。
  陆黎之猜出这人是谁,宁掌柜已经跟他说过,再看看身边两人,似乎已经没什么不好说的了。
  易书云震惊地看着出声的陆黎之,“是我。”
  哪怕宋浩成早有心理准备,也在这清清冷冷的一声里,如入云端,飘忽不已!
  后来他们怎么回去的不知道,陆黎之却有些头疼地看着缠过来的中年男人,不是说这人人品过硬,除了仿写他的话本,其他都没问题吗。
  “你要是不带我走,我就去跟那陆长盛祖孙俩揭发了你!”
  陆黎之,“……”碰瓷的?
  “靠你更近,也好更模仿你不是,对了,你新的话本写出来了吗?”
  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吧,陆黎之见他进了自己家,目无旁视,别的并不在乎,尤其这人身上的气度……
  陆黎之总觉得哪里不对。
  后来,庞大夫也看出这人不简单,等姜白野从贺家回来,看到对方保养得极为精致的美髯,一道火光迅速划过脑海。
  却没抓住。
  晚上,陆黎之还问他,“你知道祈山先生吗?”
  祈……不知想到什么,姜白野蓦然坐起身来,差点风中凌乱,“祈山先生!”
  同一时间,陆清宏也道:“祖父,让我也去江宜的书院吧,如果可以让祈山先生也教我一下,那就十拿九稳的事了!”
  陆长盛深觉有理,虽说清宏目前的才能还不到陆氏书院接收的水平,但他现在可是清远君!
  如若再被祈山先生教导……有朝一日,未必超不过陆黎之,乃至陆青传!
  因为有外人在场,加上前几日忙碌,姜白野和陆黎之一直没能找到机会跟何氏他们说肚里孩子的事。
  到了早饭时,姜白野还提起件事,“贺筠和王玉娇的婚事不太顺利,他现在抽不出身去崇州那边,恐怕我要去那里照看一段时间了,顺便把后续的农家乐项目完善一下。”
  陆黎之第一时间抬起了眸。
  “黎之要跟我一起吗?”姜白野笑问。
  陆黎之毫不犹豫地点了头,不知是不是孕期比较敏感的缘故,他现在三天两头都离不了他。
  “正好去崇州那边的庄子也方便养……”“胎”字还没说出来,想起桌上多了个陌生人,姜白野戛然而止。
  中年男人名沈丰,那脸皮跟庞大夫有的一比,这会两人也在不客气地抢吃的。
  何氏表示,“我跟你爹就不去了,你种的那些香料瓜果正是收成的时候,不是说要做火锅底料吗,今年得多做一些,大伙儿都等着呢,还能拿去流水人家做点火锅生意。”
  “那娘,这件事就交给你吧。”姜白野临走前,把好几种经典火锅的配料方子留给她,到时候找人制作、包装,他娘都能应付得过来。
  倒是李婆婆,已经确定了陆黎之有孕的事,想要跟过去照顾陆黎之,万一他有个啥不懂的。
  陆黎之也想带李婆婆去那边玩一玩安享晚年,就这样,两人带着早就惦记往那边跑的庞大夫,中途插队的沈先生,李婆婆,还有肚子里的崽崽以及一整车的书,两只兔纸,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往崇州。
  正好易书云和宋浩成也相约着出去游学,路上,两拨人马聚在一块,就顺道一起了。
  等到了闲庄,好家伙,易书云二人发现这里竟然会举办各种文会活动,还都相当精彩热闹,就连屠焕闻偶尔也会来参加,立马就走不动了。
  “反正我们现在有钱,就住,住一段时间吧。”
  “嗯,看在黎之的面子上,应该能便宜一点?”宋浩成不太确定道,这闲庄的住宿并不便宜,却也值这个价,周边当真是美得不似人间。
  陆黎之这个本省解元、全能才子的入驻,又吸引了一波文人闻讯赶来,热切交流,带动了不少闲庄的生意。
  偶尔沈先生也会加入其中,陆黎之才深觉这人深藏不露,乃至于他学业上遇到的很多问题,都能找他请教。
  慢慢地,易书云和宋浩成也厚着脸皮找了过来,所获匪浅。
  可能也正因为这点,沈丰忽然变得行踪不定了起来,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十天半个月才能见到一回,还都是来找陆黎之看话本的。
  陆黎之自然每次都抓紧时间向他请教。
  不知不觉,冬日飘雪,红泥小炉,湖上垂钓,咕嘟嘟的红油锅子里冒着香喷喷的热气。
  庞大夫眯着眼晃悠悠的不知有多快活,远处,忽然有人划船而来――
  “庞大夫,庄主叫您尽快回去,说是,说是陆公子不太舒服!”
  一开始,庞大夫还没怎么在意,姜白野那小子实在太容易紧张了,明明都怀得好好的。
  可下一瞬,他猛地睁开眼来。
  掐指一算,不好,怕是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