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炮灰攻种田后和高冷男主HE了 > 第90章 难言之隐,契机
  崇州庄子农家乐这事,姜白野前前后后也准备了半年之久。
  一开始是交由刘工介绍的工瓦匠建造,贺筠监工,并筹备大大小小的事务。
  在此期间,姜白野除了对抗时疫,也在做着多方准备,庞正飞的菜品算是初步练成了,这会正在热火朝天地帮他带厨子,易老先生最近也和他费力找来的两名说书先生在切磋交流。
  除此之外,姜白野又花了三千两,从宣河府、崇州府等多地十几个牙行用了几月时间,挑选了长工五十名,皆是有劳动力的青壮年,来自士农工商各个层面,家道中落,亦或遭了劫难的。
  有会算数的,有识字的,有擅做农活的,也有擅长其他各种技艺的,在他眼里都有自己需要用到的地方,男女都有,签卖身契。
  对于卖身契,现在差不多已经成为地主豪绅的姜白野并不排斥,虽然他有着现代的思想,但并不会把自己的那套理念拿来用在当下的社会体制里,突兀,且圣父。
  他能做的就是不苛待手下的人,并尽力带他们过上好日子。
  倘若他们想要脱除奴籍获得更多的机会,姜白野也不会拦着,只要他们表现得足够好,说不定他还会结个善缘,用自己的力量助力一把。
  奴仆买来,也交给了专门的人进行培训,又雇佣了一批当地的短工,将荷塘、果园、山林、鱼塘、花海等农家项目造起来。
  姜白野忙得脚不沾地,幸亏贺筠之前就已经做了一部分工作。
  苍青色的山峦之下,碧波荡漾,一排排盖出来的青瓦平房是自家的庄子,庄子里住着长工,帮他打理附近的农林牧渔等活计。
  最佳的位置建了个气派又独特的避暑山庄,山庄附近加盖一圈姜白野称之为“民宿”的屋子,这是方便外地来的游客住宿歇脚的。
  而避暑山庄旁边,也是无穷尽的荷塘边缘,就是姜白野的主打,一栋带园子的三层楼饭庄,饭庄很高,园子很大,姜白野也向翰墨阁讨教了筑评书台子的经验。
  一开始翰墨阁看他还很不爽,毕竟崇州虽离宣河府较远,却也是一个省城底下的,多多少少会分走他一些评书生意。
  为此,姜白野特地赠送了些菜谱作为补偿,翰墨阁凭着这些菜肴又受到了一波关注和夸赞,这才真心实意地同他交流起经验来。
  以致于到现在,姜白野其他的项目可能还没彻底完成,正在逐步完善中,但饭庄很快就能启用了。
  贺老爷等生意人陆续见了,都是一个评价,“在这偏僻的地方做那么大的生意,看起来悬得很,要么血赚,要么狠赔!”
  也确实如此,即便放在现代环境下,大家有钱有闲,向往田园生活,农家乐能赚到钱的也是少数。
  好在姜白野凭着修水渠和治时疫,被朝廷嘉赏,封员外,御赐字号,他和济春医药坊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
  起码姜白野一开始买的三百亩地是远远不够用的,但崇州当地一些人嗅到了气息,立马就给他资格购置更多的地,也有想跟他合伙做这个生意的。
  名为投资人,也叫保护伞。
  姜白野挑挑拣拣,留下了可信有用之人,以后也能给自己多省些精力。
  他并不想把生意做成翰墨阁那样,门庭若市,忙得喘不过气来,因而他做的只是一部分人的生意,但所赚之钱,未必会比翰墨阁少。
  就算赔钱,自家人来这边玩也不算太亏,反正赚钱不就是为了逍遥花个痛快的。
  除此之外,姜白野也率先筹建起了在崇州的药坊,和善药坊分庭抗礼,之前同行邀请他去的那些地方,他也派了信任之人去考察,做相应的准备。
  总之,自时疫之后,姜白野一个人掰成两个人用,忙得陆黎之经常看不到他的人影。
  后来府学重新开课,陆黎之并没有回去,因为就算是上舍的进度,在他看来,也慢了些。
  府学里该学的陆黎之也已经学得差不多,只偶尔去向夫子请教些问题、参加考试,其余时间都待在新宅里,安静自学,翻看着皇帝赏赐下来的名贵藏书,颇有进益,废寝忘食。
  这一忘我,就发现许久没和姜白野好好地相处过了。
  两人都忙得经常在一起吃个饭就是最大的奢侈,故而,当姜白野要带他来崇州这边散散心,手不离书的陆黎之便点了头。
  只不过路上,他手中依旧捧着书,看个不停,兴味十足。
  不得不说,大宁皇帝赐来的那批书实在是太深刻隽永让他着迷了,就连严知府和易夫子等人都想跟他借阅。
  陆黎之很大方,放在皇家藏书阁里的孤本都能随手拿给别人。
  易夫子等人却跟接过圣旨一样,每次翻书,都要认真净手、整理仪装,生怕怠慢了这些书。
  到了庄子,陆黎之总算放下书,跟着姜白野转了大半天,才把庄子转了个七七八八。
  许多东西还未彻底完成,但在姜白野的描述下,陆黎之仿佛看到绝佳而秀丽的山水风光,但这不是最吸引人的。
  吸引他注目,令他连那些书中内容都能遗忘个一干二净的是,眼前这个有着自己理想和抱负并努力实现、自信而卓然的男人。
  他的每个表情和神采都令他心动不已。
  陆黎之不自觉盯着他越来越久,不再是疏淡清冷的模样,浅眸里像是有了簇火,笑意满溢,也裹挟着无法遮掩的爱意。
  任谁看了他们两人,哪怕只消一眼,都觉得气息黏腻。
  姜白野这个当事人更是被看得心头滚烫。
  小情侣间的每个肢体、眼神的交流,都能发展成心知肚明的信号。
  这便是姜白野的难言之隐。
  “咳,我们去干饭吧。”
  陆黎之微微一愣,不是干……我吗?
  曾经姜白野情浓时,忍不住贴着他耳边说出的字眼,陆黎之每每都很羞耻。
  但这个时候,从他口中吐出来的,即便是很正常的话语,也会被他过度臆想……
  姜白野一本正经地干饭,陆黎之也默默地吃完,两人吃的是那几个新招来正在学艺的厨子的试验品。
  虽然味道不太对,但以他们的厨艺,做出来的也很好吃。
  随后,又有几个管事过来找姜白野谈事。
  姜白野颇有些松口气地,先把陆黎之送回去看书,再过去办事。
  陆黎之拿起书看了好一会儿,却怎么也看不进去,隔着窗见到底下姜白野高大挺阔的身影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他放下书微眯了眯眼。
  这就腻了?
  细细算来,已经差不多有两个月了,最后一次,还是搬到新宅的第二晚。
  他从严知府那里回来后,姜白野便要“惩罚”他乱跑,在床上铺了三层垫子,将他放倒。
  “……弄湿为止。”
  “每一层,都要湿透……黎之那么厉害,一定能做到吧?”
  每次他们不起头还好,但凡有了想法,不折腾到彼此都疯魔疲尽不算结束。
  而那时,距离他们正式在一起不过两个多月而已。
  陆黎之彻底看不进去书了。
  等姜白野很晚才回来时,就看到陆黎之还未睡,正在喂他一同带过来的兔子。
  两只公兔关在一只笼子里,到现在也无事发生,似乎彼此都看不上彼此。
  好在假孕公兔也不假孕了,改和另只公兔打架,经常打得掉毛,身上秃了一块又一块,比之前咬自己的毛还丑。
  姜白野提议:“把它俩分开吧,一只公兔闯入另只公兔的领地,野兔都很独的,有领地意识,再打下去估计非死即伤了。”
  陆黎之淡淡瞥他一眼。
  姜白野恍惚看到多年后那位手眼通天的权臣身影。
  再一晃眼,墨发披散下来的男人,发尾微湿,袖口下的臂腕纤细得仿佛轻易就能折断,血管清晰漂亮,里衣包裹着的身段修长又柔韧,隐约可见那诱人失控的曲线。
  处处风情。
  早已不再像去岁今时,他将自己包裹得一丝不露,彼此熟稔到一定程度后,一向封闭内敛的陆黎之也能放得开许多。
  衣襟松散,露出雪白细腻的领口和颈项,倾身时,领口下,一线粉嫩玉透的胸膛一划而过。
  姜白野吞咽了一下,正要过去将人抱起来,就见陆黎之将笼子打开,捏起了另只公兔的后颈。
  颇有些不客气地给了它个脑崩,似乎在嫌它笨和不开窍。
  然后在姜白野的注目下,将它放在了假孕公兔的背上,如那晚姜白野所摆的姿势。
  两只公兔,“???”
  陆黎之被姜白野拽了起来,明明那股子意味如此强烈,可还是皱着眉像是极为不情愿地挣了挣。
  被姜白野按在窗边的桌前,塌下腰,接受着……
  不等陆黎之察觉到不对劲,就被姜白野复又抱到床上吃了个遍。
  夜色浓长,夏夜清凉,陆黎之红着眼尾困倦地睡去,还带着点慵懒委屈的鼻音。
  姜白野怎么也抱不够似的,不断调换着位置,将他拢到怀里,抱个满怀。
  翌日,姜白野便火急火燎地撂下这里的一大堆繁杂事务,丢给其他合作伙伴和贺筠,然后带着陆黎之回了宣河府。
  之前,庞大夫跟着善医堂的人回了京,但善医堂似乎是听说了庞大夫在姜白野染了时疫后救了他,再加上庞大夫许久未归,善医堂多疑又阴暗,对他有了成见和隔阂,越发的不做人了。
  庞大夫的性子,能受得了这个气?
  将那边的事情大致处理了下后,就连夜收拾着家当,不顾其他几个儿女的挽留,屁颠颠地滚回了宣河府,敲响了姜白野家的门。
  “老头子被赶出来了,你们应该不介意收留一下我吧?”
  而善医堂见庞大夫立即就走了,一点都不惋惜,更是验证了他早就被回春堂和姜白野收买的猜测。
  “留下来只会是个祸患!”
  “该除了他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庞大夫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跑得飞快,至于其他儿女,还真轮不着他担心,各个都是像庞大夫这样的,善医堂惹上他们才麻烦呢。
  于是姜白野一回来,便拉着庞大夫到了个不怎么被人踏足的客房,沉声道:“您给我看看,孟大夫说是我之前使用过猛,有损阳气。”
  庞大夫抽了抽嘴角,这话却也不假,不过这小子龙精虎猛的,倒也不至于,把脉后,皱了眉。
  “不是很典型的,其中一种时疫后遗症吗,不用多虑,过段时间应该就会消了。”
  姜白野不禁咬牙,“已经两个月了。”
  “两个月怎么了,又不是两年?”庞大夫撇嘴,颇有些不以为意,“你身子好,恢复得也会比别人快些,你就偷着乐吧。”
  可在姜白野眼里,两个月比现实意义的两年还要漫长,眼睁睁看着惹他心痒的美味在跟前晃,却吃不到嘴里,心理上的渴求已经满溢到他日渐消瘦。
  “或许需要个什么契机,你俩也该冷静下了……”
  李婆婆这段时日也一直住在姜家,实在是何氏死缠烂打、撒泼耍赖,抓着她老人家成天走哪带哪,俨然当成亲娘、亲婆婆伺候。
  两人在一块做绣活,喂着后院里的鸡鸭,时不时在屋子周边在院里开垦些菜圃种点菜,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清闲悠然。
  只不过李婆婆心里一直揣着桩事,让她时不时盯着陆黎之的肚子,目露深思,连何氏都觉察到异样了。
  “怎么了?黎之的身体有事吗?”
  “没什么。”李婆婆对这事也不是十拿九稳,如果真能成,她自然也是万分期待的。
  只是,这个日子一定要选好。
  可小两口哪有这个意识。
  小两口又平静安稳地度过了两个月。
  而契机,也在这天,姜白野生辰这日,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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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时隔一年,姜白野生辰,定情之时-播种之日。
  那个省略号后面是撞击,隔着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