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炮灰攻种田后和高冷男主HE了 > 第48章 酒楼庆祝,勾得不行
  姜老头听着姜白野那番慷慨激昂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人的言辞,再对比旁边面色隐隐绝望浑然不知该怎么办的大孙子,头一次,感到从未有过的懊悔。
  没把这个二小子当回事,是他这辈子犯过最大的错!
  没看到周围人都用着一种极度赞赏的眼光看着他吗,就连知府大人也……
  姜老头不敢多看,连忙垂下脑袋,正浑浑噩噩冷汗直冒间,姜白野忽然提及他,“希望大人轻饶我爷爷,我爷年纪大了,前阵子还大病一场。”
  这话,众人听了谁不夸他一句“善良”“孝顺”,姜老头立马被知府严大人格外“关照”了一番。
  念在他并不怎么知情,当事人又替他求饶的份上,最后厉声敲打了一番,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二、二十大板!?”
  “立刻执行!”严知府惊堂木一拍,因为涉及胡大夫和贺家,尤其那些江洋大盗,昨晚他一晚没睡。
  好在堂下那个姜白野很是省心,完全不像旁人,哆嗦个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也不像别的受害者那样夹杂过多情绪,而导致进展缓慢。
  他只是客观地说完,即便跪着,也没有给人低人一等的感觉。
  严知府多了几分打量。
  倒是生的一副好相貌,目光清正,气概过人!
  姜老头被拉下去当众执行,疼得老泪纵横,一把最在乎的脸面丢尽,刚被打晕过去,李氏和还没得到及时医治的姜大山又被按了上去。
  这次更重,五十大板!
  姜越明跪在冰凉的府衙地板上,却不及他的心凉,整个人又悔又恨!
  悔的自然不是做了错事,而是没有思虑好,没能彻底将姜白野斩草除根,悔的是听信了这个胡大夫的鬼话,他本该按照自己的计划来的!
  官府的杖刑一般人轻易熬不过去,三十大板便能打得人皮开肉绽,五十板下去,李氏和姜大山都被打得血肉模糊,同样疼晕了过去。
  严知府的审问同时还在进行中,“姜越明,你愧为学子,寒窗苦读数十载,却心性不正……”
  当听到“剥夺儒童身份,终生不得参加科举”时,姜越明整个人眼前一黑,险些吐出口血来,连忙五体投地,“大人,学生……”
  “拉下去执行杖刑,另收入监牢三年!”
  这一次直接一百大板,等同于要了人一条小命,姜越明却仿若完全不在意了一样,不能科举,他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
  他木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看到堂上所有人低伏着脊背瑟瑟发抖,看到姜白野立于人群正中,神色肃然,被人不断夸赞,看到门外不仅聚集了无数百姓,还有穿着儒袍的,他的同窗。
  一帮明礼学堂的学子神色震惊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指指点点。
  最后被毫不客气地按下来,掀开儒袍时,他看到角落里,陆黎之修长的身影,还是那么的清风朗月、圣洁端方。
  此刻他平静地看向自己,波澜不惊,却给人一种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的高高在上感……
  不,他不要认输!
  他不能就这么输了,还输在两个本该被自己碾压的人手里!
  这般想着,别人是后面打得出血,他却是蓦然喷出了一口血,脸色呛红,一板子下去,将他的骄傲打碎,一板子又一板子,最后不过四十大板,人就已经昏昏沉沉,嘴里还无意识地蠕动着。
  我不能输……
  小冯氏、冯兰儿和轩子作为受害者和证人,本该没这么怕的,却因为某种心虚,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不等严知府问起,小冯氏就白眼一翻,又晕过去一个。
  明面上,几人确实没犯事,严知府将人打发了下去,又给那剩下的两名江洋大盗判处斩首,对着最重要也是最为关键的胡大夫却是头疼了起来。
  姜白野用一双湛黑的眸直勾勾地望着他,仿佛在向他讨个公道。
  明明真相就在眼前,他该像之前那样利落的。
  严知府却有点生气了,这小子,知道过刚易折吗,他能做到如今的四品官,要是没点眼色,恐怕人都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角里!
  他知道今日一行,会给他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和祸端吗!
  一个大夫并不可怕,自古以来,医的地位都不怎么高,可怕的是胡大夫的师父,牵扯的可是宫中的贵人,如今那位老太医年事已高,没准胡大夫就是他的接班……
  虽然宫中不缺太医,但医也是分门分派的,那位太医的派别和医法,擅长者不过寥寥几人。
  这些都只是他心里的计较,不能为人道也。
  然而当他看到那小子垂下了眸,不再用正气而期待的眼神看向自己,好似明白了什么一样,嘴边浮现一丝惨然的笑,就连置于身侧的拳头都捏紧了起来,极力隐忍着……
  没有死缠烂打,诉求不公,也没有哭喊着让他做主,不依不饶。
  沉默,是一种无声的鞭挞,更让人揣摩不透的心情复杂。
  严知府好心累。
  胡大夫隐隐意识到什么,肩背再次挺直了起来,飞快地看了眼严知府身边的人。
  陈通判是知府的副手,帮他打理事务,也有些监督的责任,此刻附到严知府耳边说了几句。
  堂外瞬间议论纷纷,不知为何忽然停了下来,田掌柜几人全都心生希望,却屏着大气等待宣判。
  一时间,局面僵滞。
  姜白野叹了口气,停下了表演,他大概已经猜到结局,自古便是,有权有势之人,牵一发而动全身,让人不敢妄动。
  他想得到公正,唯有爬得比对方更高!
  就在严知府无奈地认命,正准备随便找个借口先将人关押起来时,堂外,一道白色身影若隐若现,瞬间让他心头一凛,像是恍惚看到了多年前自己求学时立下的宏愿。
  像是看到自己当年的初心,踏入官场中便已然浑浊不堪的初心。
  他跟那人是如此的相像,又是如此的不一样。
  时间拖得越久,堂下堂外越发的不安宁,胡大夫眼底的笑意都快要绽出来,变成实质的笑容,甚至挑衅地看向一旁的姜白野,姜白野也垂下了眸,细思接下来该怎么解决这个麻烦时。
  严知府却是将惊堂木一拍,“肃静!”
  然后便沉声道:“长林县善医堂藐视王法,勾结江洋大盗,意欲行凶杀人,现查封长林县善医堂,永远不得再开,相关人员终生不得行医,主谋胡耀为杖一百大板,关押监牢,容后再审!”
  随着严知府掷地有声的一句句判决在公堂里响起,胡大夫的脸色剧变!
  不,不可能!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剥夺行医资格、一百大板虽不致死,却也足以要了他大半条命!
  陈通判也懵了一下,忙要提醒,被严知府挥手挡住。
  田掌柜几人彻底瘫倒在地上,此事他甚至毫不知情,就永远失去了从医的资格……
  而堂外,以为有什么阴私的百姓们忍不住欢呼了起来,为恶人得到该有的惩罚,为受到伤害的人感到喜悦,仿佛自己就是当事人一般由衷地庆幸起来!
  而起到关键性作用的人,挥一挥衣袖,走得无声无息。
  姜白野却在瞬间猜到是谁,猛地转过头去,只看到一抹翩翩衣角。
  是他的黎之啊,黎之的父亲是严知府的师弟,黎之的才华让严知府赞赏有加,黎之的品行让严知府引以为傲。
  以后他还会成为严知府的学生,黎之能参加科举,包括以后的仕途发展,都有严知府这一个贵人相助。
  书中曾说:看到这样的人,严琊总是想起当年和师弟在无曲亭中畅饮,遥想未来成为一方清廉父母官,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2]的一幕。
  陆黎之,就是严知府心中的一泓清流,让他不至于离当年的初心太远……
  别人都是赞叹他的高山仰止,而姜白野,却是极力地想将他染黑,变成自己的颜色,并为此感到兴奋!
  虽然最后严知府对胡耀为的判决还是保留了一丝余地,但能让他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得罪人了。
  贺老爷都没想到,微微张大了嘴,以严琊这个老狐狸,他还能有这么刚正不阿的时候!?
  这个姜白野,到底是什么来头?
  贺麟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陆黎之的身影,想了想,立马追了过去。
  见状,姜白野顿时有些急了,然而案子还没结束。
  胡耀为正在大声嚷嚷着不服,要求重审,他在拖延时间,这样他的人就能及时赶过来救他。
  可一百大板是少不了的,严知府甚至没有给他保留颜面,直接当堂执行。
  等所有事情圆满结束,人群逐渐散去,姜白野跑出去的时候,哪还能找到两人的身影。
  贺老爷对他很感兴趣,正招了家丁准备叫他过来叙话,就见这个在堂上头脑清晰、宠辱不惊的青年跟丢了宝贝似的,眨眼便跑得没影。
  严府府邸门前,陆黎之袖里揣着一样东西,等着严知府回来时赠予他,是之前两人见面,严知府向他求过好几次的东西。
  一幅书法。
  却不是他的,而是他爹的。
  也因此,他知道严知府跟他爹的交情,当然,两人相交时,严知府还不是严知府,只是一介举人。
  但这幅书法是在特殊时期写下的,跟他爹往常的风格都不太一样,只此一幅,所以陆黎之不忍割让,即便拂了一府最高长官的面子也义不容辞。
  可这次,他拿了过来,想着如果严知府愿意帮他,他定会以此为感谢!
  正漫长地等待着,贺麟就猛不丁地冒了出来,喘着气,“陆、陆童生,你走得好快啊,让我好找!”
  陆黎之神色寡淡,连个正眼都不肯给他。
  贺麟没察觉到他周身萦绕的气息更冷了几分,满腔热情用不完似的跟他套近乎,明明不是个精通学问的人,硬是扯七扯八,从天文扯到地理,然后不着痕迹地提到近来大火的“清远君”和几个话本。
  “我爹最近很迷《问风流》,说这本是他最喜欢的,当得知还有第二部,心情好得没边,连我小弟砸坏他宝贝都没计较呢!”
  陆黎之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不知这人到底想要试探什么,一想到他跟姜白野合作无间,还替他出面解围,两人之间有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那日更是给姜白野喂东西……
  贺麟蓦地被他身上的寒意冻了下,也终于意识到他的排斥,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我是因为很欣赏清远君,很喜欢他笔下描写的世界,如果能和这样的人做朋友,一定很不错吧,你说呢?”
  陆黎之审视地看向他。
  正无声对视着,一只手猛地从后面伸了过来,阴恻恻地将贺麟往旁边一拨,悄悄扣住陆黎之的手腕。
  “你们在做什么呢?”姜白野笑,“说话就说话,有必要靠这么近吗?”
  贺麟险些踉跄了下,再看姜白野恨不得跟人贴一块的模样,“?”
  陆黎之也觉得这会的姜白野有些不对劲,想要把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给拿走,没想到姜白野扣得更紧,正要对贺麟宣示所有权,就见到不远处一辆官轿行来,立马撒开了手。
  一本正经的表情,哪里能看出半点吃醋的痕迹。
  贺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种自己看不懂的气息,亲昵的,又和自己格格不入的。
  该死的姜白野,还骗他说跟陆黎之不熟,这明明是熟得不能再熟!
  不行,自己也一定要跟他们熟起来,做他们的好兄弟,握拳,发誓!
  来的正是严知府,几人跪拜,严知府点了下头,邀请陆黎之进府,问起了他的学业上的事情。
  门外,贺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严知府对陆童生好像很看重的样子,让我对他更好奇了。”
  “啪!”一巴掌重重扣在他肩头上,疼得他面色扭曲,“是吗,很好奇?”
  “你干嘛?”贺麟觉得这人忽然阴阳怪气的。
  “只有我一个人能对他好奇。”
  “为什么?你也太不讲理了吧!”
  姜白野朝前走去,挥了挥手,“请你们吃饭庆祝一下,顺便告诉你,我之前说的那件事。”
  贺麟正色起来,不过还是有些遗憾地看了看严府,心道陆黎之那样冰冷淡漠的性情,需要花费很大的心思才能接近呢,也不知姜白野是怎么做到的。
  临走前,姜白野给严府的门房留了个消息,托他们在陆黎之出来时告诉他自己的去向,免得他担心。
  “不过如果太晚的话,就让他去上次的客栈吧。”
  今日回去是回不去了,一个案子就审到了下午,等吃完饭,姜白野估摸着也不方便回去了。
  如果黎之愿意留下来陪他就好了……姜白野赶忙拍了下脑袋,挥去不该有的想法。
  姜白野还特地邀请了贺老爷过来。
  贺老爷一见着他,就打趣道:“宝贝找到了吗?”
  姜白野一怔,还格外关照了贺麟一眼,“找到了,就是被人觊觎宝贝的感觉让我很有危机感,不知换作贺老爷,该怎么解决?”
  这小子,竟然还考较起他来了,贺老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嘴上还道:“咔嚓掉。”
  贺麟顿时打了个寒颤。
  “好主意!”姜白野双眼发亮,转而迅速切换了话题,“我想,这也是对待善医堂的唯一手段。”
  他特地强调了下“唯一”,贺老爷和贺麟却都觉得还不至于,没有上升到那个地步。
  也被姜白野张口既来的狠厉给惊到了。
  “我总有种预感,善医堂没准在布一个局,一个很大的局,关于将胡大夫‘发配’到这边来,然后计划开药堂,后续没准还有其他动作。”姜白野皱眉,“而我们,已经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父子俩彻底呆住,却打死也想不出善医堂会有什么动作。
  “但愿是我想多了。”姜白野拂去心头淡淡的忧虑,诚恳道,“但我不想再被动挨打,更不想在我还没防备之力时,牵连到其他人,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奉上一个神方,可以医治……”
  他蓦然压低了嗓音,以防隔墙有耳,即便如此,贺老爷还是失手打碎了跟前的茶杯,可见心中有多震惊!
  他,他竟敢……!
  恰好雅间的门被人敲响,小二将一道道菜送上来。
  姜白野便游刃有余地,“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贺老爷颇为怨怪地瞪他一眼,能说出这样的话,还这么淡定地说吃饭,那也得有心情和胃口才行。
  相比贺老爷的谨慎和迟疑,贺麟就胆大多了,一双凤目微绽精光,流淌着一丝丝成算和野心。
  醉霄阁是府城最大的酒楼,其菜品都堪称一绝,以往贺麟是这里的常客,现在却颇为觉得寡淡平常,“爹,你现在没胃口吃,是因为没吃到白野兄做的饭菜,否则你绝对不会有心思想七想八。”
  贺老爷,“……”两个臭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姜白野是真心感谢他们这次帮了自己,要是没有贺家出手,案子不定会被严知府受理,同样地,要是没有黎之暗中相助,没准这次胡大夫就会不痛不痒地被轻易揭过去。
  不等自己准备好,他就可能会迅速反扑,让自己毫无招架之力,现在胡大夫得到了不轻的惩处,尚且自顾不暇,自己也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做准备,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
  姜白野执起酒壶,起身为他们倒酒,杯盏来往间,贺老爷的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你说的事,须得好好策划才行,要是成了,我们回春堂以后……”他露出一番向往和激动的表情。
  “但若是失败了……”那就不光是回春堂倒闭的事了,估计他们这脉贺氏全都得遭殃!
  “我不会拿自己和在乎的人的命开玩笑,你们尽管试就行,药方是绝对没问题的,其他方面就只能靠你们自己精心布局了,其中肯定会有不少凶险……”
  姜白野觉着,自己熟知剧情,多多少少能帮到一些忙。
  贺老爷表示还要再考虑考虑,姜白野却要来笔墨,直接将药方写给他,“你们先收下,不管你们去不去医治那位贵人,这也是一个对百姓而言很有用的救命药方。”
  贺麟郑重地接过来,奉若圣旨一般,相比姜白野之前卖给他们的药方,这个药方的意义远远不同。
  也因此,他们也不占这个便宜,直接开出五千两的高价买下,这还是看在姜白野想要报答的份上,否则开个一万两,怕是都不过分。
  贺老爷沉浸在过度的思虑中,如果没有贺麟这个“开拓派”在其中牵线搭桥,恐怕姜白野刚提出这个建议,就被严厉地呵斥拒绝了,因为回春堂的作风可以看出来,以求稳为主,没什么太大的野心。
  但有新的血液注入,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还未可知呢。
  这一次,姜白野又喝了不少酒,贺麟真信了他是为了庆祝那些恶人得到惩处,实际上他也在庆祝自己得到……陆黎之。
  顺便,借酒做点小坏事。
  黎之可要乖乖等着他,不要独自回村了……
  天色暗下来,府城还一片喧闹,夜间的坊市有时甚至比白日还要百花齐放,人流接踵。
  姜白野把贺家管家临时送过来的五千两银票随意往怀里一塞,就迫不及待地要离开了。
  贺麟也喝得醉醺醺的,两靥生红,说要送他,结果自己踉跄得更厉害,好不容易快要追上,就见到醉霄阁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
  帘子掀开,露出一道清绝的身影,一下子攫住了正要从旁边走过的姜白野的目光。
  “黎之……你来接我了?”
  陆黎之面色淡淡。
  然后贺麟就看到姜白野嬉皮笑脸,甚至有些痴痴地爬上了马车,撞进了那人怀里。
  “好怪,再看一眼。”贺麟揉了揉眼睛,用力瞪大眼睛看过去,就见那帘子晃动间,两人撞成一团。
  陆黎之似有所感,望过来的同时,指尖也有些漫不经心地拂过姜白野的脸。
  姜白野被勾得不行,想要抓着他的手亲,被压住了唇,这是贺麟看到的最后一眼。
  马车行了起来,也带走了他抓心挠肝的好奇和不解,他忍不住追了几步,“带我玩,带我一个,我也要跟你们做朋友呜呜!”
  最后左脚绊右脚摔趴在地上,委屈得像个球,被贺家的管家拎了回去。
  马车是陆黎之雇来的,并没有去客栈,实在是那个地方让陆黎之有些不好的联想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姜家二老还等在家里,正焦灼地等着姜白野给个交代。
  这事也让他心头略有一丝沉重,因为他很能理解,如果换作是自己,决计也不会同意最宝贝的儿子跟个男人在一起,不能传宗接代,甚至还可能背负骂名。
  然而所有的顾虑,都在姜白野突如其来的动作中,化作一声轻哼……
  夜色渐浓,挂在马车两边的灯笼摇晃着,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指引着前路。
  而马车内,也正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压抑到极致的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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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2]出自北宋大家张载的名言,被当代哲学家冯友兰称作“横渠四句”,由于其言简意宏,一直被人们传颂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