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恐怖小说 > 栽跟头 > 第32章 32光量坍缩
  到了法国之后,韩夏顺利成章地见到了第三方合作伙伴,只不过为了倒时差,视察工地要推迟一天。韩夏的神经衰弱越发严重,到了在头等舱都睡不着的地步。
  于是见完了合作伙伴一到了酒店他倒头就睡了。
  让人意外的是他睡到了自然醒。
  眼睛睁开的时候韩夏觉得大脑发懵,想了想才想起来这是法国的时间,再过一个小时就刚好到该早起的时候,这一觉睡得很舒服,精力充沛,也省了倒时差。
  韩夏摸出来手机,屏幕一亮就看见两条信息。
  首当其冲的就是白冬问他有没有落地。
  其次是韩风鸣。
  韩夏的嘴角勾了起来,给白冬敲了一句话:落地了,倒时差睡觉了,忘了看手机。
  想了想他又发了一个:Bonjour.(heuredeFrance)
  白冬那边很快地回了过来:午安。(祖国时间)
  以前他一听谈恋爱的时候互道“早安”“晚安”什么的就觉得很麻烦,又浪费时间又没有必要。但现在他心里甜甜的,就好像多出了几分理解。
  韩夏意识到自己嘴边的微笑,搓了搓脸压了下去,给韩风鸣报了平安之后去洗浴间,对着镜子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轻轻地摸了摸,就像是在抚摸谁柔软的唇。
  还好他有凝血障碍,吻痕好得慢,所以这个痕迹足够陪他度过在异国的时间。
  韩夏灌了一杯温水,下楼绕着酒店跑了两大圈,又回套房冲了个澡。合作伙伴说要请他们吃正宗的法餐,于是早餐就上的是传统意义上的法餐。
  大多菜都是甜的,甜得要死,韩夏被腻得很难受,但面上还得赔着笑脸,一顿早餐下来吃没也没吃好,习惯性的恶心还让他喉间一片翻滚。
  好在这酒店环境确实不错,如果不是韩夏的计划太恶劣,他会觉得这真是一次不错的度假,毕竟视察这种工作要轻松很多。
  王伟豪大抵也是吃不习惯法餐,很快就表示吃好了,要给他时间收拾一下,然后直接去视察的工地。
  餐桌上一时间只剩下了韩夏和合作商。
  这是个交涉购股的机会,但韩夏并不想打草惊蛇,毕竟接下来的一天三个人都要待在一块儿,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脸上弄得都不好看,接下来的合作也会磕磕绊绊。
  合作商是个中法混血,中文说的不太流利,身边还带着一个法国姑娘,金发碧眼身材火辣,能看出来是个明星。
  那合作商冲韩夏笑了笑,又看了一眼那个法国姑娘,韩夏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将要发生的事,果不其然,还没过多久,就有同样身材火辣长得带劲的女人朝他拥了过来。
  这种酒店私密性都很好,出现这种情况大多数都是事先安排好的。韩夏不禁无语,他可算知道王伟豪为什么开溜把他一个人撂这儿了。
  一个美女上来就坐在了他的椅子扶手上,用白嫩的胳膊搭上了他的肩头,勾着他的领带轻轻一笑,风情万种。
  韩夏不自然地把身子往前倾了倾,看着合作商抱歉地笑了笑,紧接着把领口放下来了一些,露出了脖子上那枚依旧殷红的吻痕,特意用法语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我的恋人会在意的,可以让她们离开吗?”
  “没想到韩总还是个情种,哈哈哈。”合作商打趣道,叫那姑娘下去了。
  这一下子给韩夏折磨的愈发不爽,他说了句“失陪”就去了洗手间,对着水池干呕了几下,什么东西都没吐出来,难受得他磕了磕额头。
  心里骂着王伟豪不是个东西,只顾着自己开溜,完全不在乎他了解不了解这个合作商的作风。
  就算在生意场上往往钱和色分不开,但是大多数人也不愿意和这种别人送过来的玩意儿有勾结,毕竟不知根知底儿,谁也不知道谁是细作,谁也保不齐自己哪天就栽了跟头。
  法国这趟韩夏原本就没打着视察工地的念头,他只是来摸摸这个合作商的底儿,那人大部分心思都分在了法国其他项目上,对这个合作并不是很上心,韩夏略微松了口气,那么他接下来就会很好办了。
  只要股权掌握在他手里,这个项目十有八九就会成他计划的那样。
  于是在法国剩下的时间里韩夏都过得很潇洒,每天中午会打开微信和白冬视频一会儿,法国的中午刚好是祖国的晚上。他就看着白冬看资料,翻文件,或者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在视察工地的最后一天逛地比较久,回到酒店韩夏还是照常地打开了微信,拨了个视频通话过去,只不过不同的是他正泡在温泉里,将手机放在岸边。
  于是白冬接通视频就看见了韩夏身后的温泉,和那张毫无死角的俊脸。
  面庞棱角分明,皮肤又白又细,两缕黑色的发丝垂在鬓角,深邃的褐色眼眸里盛满了笑意。
  白冬在笔记本电脑上敲着的手一下子顿住,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给我看看脖子。”
  闻言,韩夏听话地偏了偏头,将脖颈露出来,上面赫然还有前几天留下的印记,只浅淡了一些,一抹嫩红在光滑白皙的脖颈上显得分外艳丽。
  见白冬的嘴牵了牵,韩夏眼里的笑意更重,“锁骨呢?”
  白冬顿了顿,装作风轻云淡地将目光移开了屏幕:“你幼不幼稚。”
  比自己小了六岁的小屁孩儿说自己幼稚?韩夏不由地挑起了眉,看着屏幕里装得人模狗样的白冬,心痒难耐,要是在家,他指定立刻就把人扒光了。
  “你不幼稚,你往我脖子上啃,谁现在一见我不来一句‘好不风流’。”
  韩夏动了坏心思,举了手机,从温泉里站了起来,大片大片光裸的皮肤就对着屏幕照了过去,从挺立的锁骨,到蓬勃的胸肌,再到线条深刻的腹肌和人鱼线,甚至能看见腰跨部分若隐若现的青筋。
  水珠在午间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细小的光,所经之处无不留下细小的水痕。
  照到小腹以下的时候白冬总算忍不住了,白净的脸蛋儿泛上了好看的粉红,那粉红又顺着爬到了耳垂,最后染红了整个耳朵,再到眼尾,像是连成了一幅极其好看的画。
  “你有完没完。”白冬身体僵了僵,皱起了眉。
  “怎么了?有反应了?”韩夏勾起了嘴角,把镜头转到了自己的脖颈上,尽情地袒露出那块儿白冬的杰作,却因为手机离得更近,声音也更加低沉,平添几分性感。
  白冬抿了唇不说话,再也不去看镜头。
  见逗得差不多了,韩夏怕再这样下去白冬得挂断了,于是见好就收:“快点,给我看看锁骨。”
  只可惜那个人锁骨上的印记已经淡了许多,没了一开始的红艳,变成了青黄色,让韩夏心里有些淡淡的堵塞。
  “你那个案子什么时候完?”韩夏问道。
  一提案子,白冬好像才拢回了一些思绪,“不清楚,下次审理之后吧……怎么了?”
  “想做,不克制的那种。”
  白冬立马垂了眸子不去看韩夏的脸,半晌才哑着声音问了一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想我的话,明天就回。”韩夏笑了笑,脸上温柔的模样简直要把人的魂都勾走。
  “……你还是按照行程走吧。”
  两个人干柴烈火,再聊下去大有收不住的势头,最后还是白冬果断地掐断了视频。他觉得他就像是多年的单身汉在网络上裸聊,脖子耳朵脸都烧透了。
  白冬去洗浴间洗了把脸,收了心思再去看案子,订好了时间,打算十二点半再休息。
  屋子里少了韩夏和韩夏的东西,更显得空旷,他一个人住在诺大的房间里,听不见一点声音,灯光稍微暗一点,就有种让人压抑的寂静感,只有用工作,才能把那种感觉暂时摒弃出大脑。
  直到十二点半,白冬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睛,打算给电脑关机,结果收到了一封邮件。
  那封邮件是匿名的,看不出来是谁发的,上面也没有标题。白冬的眉心微蹙,拖动鼠标点了进去。
  是一张照片。
  一个法国女人依偎在韩夏身边,白嫩的胳膊搭在了韩夏的肩头,手指勾着韩夏的领带。照片上韩夏没有任何异色,甚至还在笑。
  白冬的手一顿,随后把邮件删除了,紧接着就在手机上收到了一条信息。
  来自李文辉。
  ――你不会真以为他喜欢你吧?
  白冬觉得胸口堵得慌,他打了字回去:老子的男人在外面怎么玩管你屁事。
  打完字他就把李文辉放进了黑名单,给电脑关了机,倒了杯凉水灌了几口。
  白冬是不相信韩夏去做什么事的,但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大概是男人该死的占有欲又在作祟,但是韩夏为什么笑?那女的有那么漂亮?
  纷纷扰扰的思绪涌上大脑,让他有些生气。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白冬才下班回了家,推开门就发现灯是亮的,紧接着他就看见了地上熟悉的皮鞋。
  不过韩夏不在客厅,白冬听见了洗浴间的水声,那人大概是在洗澡。于是他去衣帽间换了家居服,看见韩夏脱下来的西装和领带,走过去捏起了那条领带嗅了嗅。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条领带上似乎还有女人的香水味。
  白冬皱了皱眉,扬手将那条领带扔进了垃圾桶。
  浴室的水声停了,白冬换好了家居服走出去,看着韩夏裹着自己的浴袍走出来,头发没擦,还滴着水。
  “你领带抽丝儿了,我给扔了。”白冬淡淡道。
  韩夏看着他没说话,随后笑了起来,点了点头:“五万八的领带,抽丝儿了就该扔。”
  白冬愣在了原地:“多少钱?”
  韩夏没再管他说什么走过去就抱住了人,将头埋在白冬的颈窝里,像是在闻什么一般,气息喷在皮肤上弄得白冬有些痒。
  白冬也不再去想一条领带五万八的事儿,手指顺进韩夏的发根,湿漉漉的。
  “倒时差了没?”
  “嗯。”
  白冬推了推韩夏的胸膛,走进浴室拿了条干毛巾,回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过来我给你擦头发。”
  韩夏听话地走了过去,不过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在了地毯上,后背靠着白冬的小腿。
  韩夏的头发被水打湿的时候又黑又亮,白冬用毛巾轻轻地蹭干上面的水迹,抚摸着那头柔软的头发,心里踏实下来。
  “上周李文辉给我发了张照片,是你在法国的,应该是偷拍,角度不是很好。”白冬垂了眸,给韩夏揉了揉太阳穴。
  “嗯?那他应该什么都没拍到。”头皮被白冬摸得很舒服,韩夏闭起了眼睛向后靠,头枕着白冬的膝盖,随后又想到了白冬为什么要扔他的领带,笑了笑。
  “总之你小心点,他可能在盯着你。”白冬想问那个法国女人是什么情况,但又不愿意像一个怨妇一样做出查岗的事儿,就没说。
  “我去那儿什么都没干,就看了看工地,脑子里除了你也没想过别人了。”韩夏自顾自地解释起来。
  白冬的嘴角勾了勾,把毛巾放在了一边,低下头摸了摸还留在韩夏脖子上淡了许多的印记:“是吗?”
  韩夏睁开了眼睛,站起来又弯下腰,一抄白冬的膝弯和后背就将人抱了起来,他就那么抱着,不走也不放手,让白冬搂着他的脖子。
  “这么能吃醋?”
  白冬的眼底盈上笑意,脸颊变得粉红,他勾着韩夏的脖子凑上去吻了韩夏的唇。
  在法国的时候韩夏靠着一个吻痕,想念了白冬的唇一遍又一遍,如今日思夜想的柔软终于贴了上来。
  韩夏几个大步去了卧室,将人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欺身压了过去,他拖着白冬的后脑勺去吻那红润饱满的唇,将那人的唇咬着磨着,用舌尖撬开白冬的牙关,将漱口水留下的清香混合在他们的口腔里,唇齿交缠。
  韩夏只觉得那唇又香又软,怎么也亲不够,他的手撩开了白冬的家居服,手抚上那劲瘦的腰肢揉捏,又不满足地游走到那人柔软的小腹。
  “韩夏……”白冬伸手抵住了韩夏的锁骨,终于从绵长的亲吻中得以喘息,眼睛里露出几分狡猾:“明天开庭。”
  韩夏的身体一僵,搭在人小腹上的手也停了:“……那你撩我做什么?”
  “韩总,您自己解决吧。”白冬推开了韩夏的手,麻溜地从那人怀里钻了出去,他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下去,结果实在没忍住,就那么笑了出来。
  韩夏一听就恼了,长臂一勾捞住了人的腰,一把将人推在了床上:“几点开庭?”
  白冬喘着气笑:“九点。”
  “够了。”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