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恐怖小说 > 小画家今天也哄你吃药 > 第26章 (二合一) 谢了啊燃哥!
  在KTV从晚上十点唱到十二点,终于可以出发去Mos,这时候燕岁已经有点困了。
  景燃去服务员那儿想买单的时候,对方说已经买过了。
  别人是predrink,燕岁可能是直接drunk。
  但依然,维持着理智和礼貌,先一步为女士们扶着KTV的大门,让她们好美美地走出去。
  三十秒后,“景燃我扶不动了。”
  景燃接手。
  “你不行就跟阿笙说一下,我们回去吧。”景燃说。
  “那不行,我怂了会被她笑到明年圣诞节。”燕岁说完,话锋一转,咻地从卫衣兜里摸出来药盒,“但如果你吃药,我就跟你回去。”
  直到最后一位女士离开KTV,阿笙站在风里潇洒地看着燕岁,问他,“你不是想跑吧?”
  燕岁没回答,只是站在门口,看看阿笙,再看看景燃。
  阿笙双臂环着,一副“我倒要看看你想说什么”的表情。
  -
  这不是景燃第一次蹦迪,在役的时候车队不同的是,伦敦的酒吧没有卡座,导致景燃没地方玩手机。
  一摸,手机不在自己身上。
  燕岁凑到他旁边,音乐声音太大了,他几乎是用喊的在问,“你感觉还好吗?会不会太吵了?!”
  景燃摇头,“没F1暖胎吵!”
  燕岁一笑。
  他们来Mos蹦迪了,景燃也吃了药。
  有人鱼和熊掌兼得了。
  “这首听完我们就走!”燕岁说,“阿笙答应了!”
  “嗯。”景燃点头。
  阿笙已经迷失在了美女堆里,今天光是DJ就吸引了半个伦敦城的俊男靓女。
  蹦迪无疑是快乐的,把自己喝得半醉,进来继续喝,和所有人一起上头。强烈的鼓点在物理上鼓动别人的心跳,噪音、人群、酒精,一切都在让所有人忘记烦恼,抛开世俗。
  毕竟,音乐才是真正全世界通用的语言。
  景燃抓着他手腕往自己身边拽,“为什么要这首歌听完?”
  “这首是Avicii的《Withoutyou》。”燕岁说完,食指立在自己唇中,朝他比了个“嘘”。
  这绝对是在酒吧里最没有意义的一个动作,可景燃还是照做了,没有再说话。
  Mos很挤,所有人都站在DJ台前的空地,这首歌的前奏一响,大家像是鞭炮被点炸一样,景燃被吓一跳。
  能看出今天现场的人都相当热爱这一首。景燃印象里的DJ还停留在摇头甩脑BoomBoomBoom的重金属摇滚式音乐,从Mos离开后,回到大街上,燕岁告诉他,这取决于DJ,每个DJ的风格不一样。
  伦敦凌晨两点还在堵车,这点让景燃有些许惊讶。
  不过步行走出一会儿,景燃发现堵车的根本原因并不是城市车辆负载过大,而是单纯的路太窄而已。
  欧洲很多城市都是这样,它们固执地保留着几乎能保留的所有古建筑。可能这里有一个电话亭,仅是建于某个值得纪念的年份,那么这条路就不可以拓宽。
  “我们俩就这么溜了,阿笙回头会找你麻烦吗?”景燃问,“这儿能抽烟吗?”
  “会、不能,收起来。”
  景燃抿抿嘴,“是这条街不允许抽烟,还是你不允许抽烟?”
  “当然是――”燕岁停顿片刻,“我。”
  景燃摆出“我就知道”的表情,把烟盒揣回兜里。然后又问,“阿笙会怎么找你麻烦?”
  怎么找……
  当然是揪着他一通审问,什么时候、怎么认识的景燃,为什么发展速度这么迅猛,他知道你家里那些破事儿吗,你俩型号吻合吗云云。
  “可能会揍我吧。”燕岁就笑。
  “那我们快跑吧。”景燃说,“跑远点,我感觉我未必打得过她。”
  燕岁就点头,顺着他话往下说:“也好,明天就收拾行李。”
  “不过。”燕岁娴熟地又摸出药盒,“你明天早上得吃药,我才带你一块儿走。”
  路灯下,左边是个小小的老旧独栋楼房,阴天没有月亮,夜幕中的老房子像一位支着下巴端着咖啡看热闹的精致小妇人。
  而他们右边的马路,依然拥堵,车流以每小时不超过10码的速度向前挪动。
  这一天,距离圣诞节,还有二十天。
  “燕岁,你知道这是没用的,对吧。”景燃说。
  路灯的小灯泡像个火苗,它存在,但对于这样的长街而言,它又不完全存在。
  就像景燃说的一样,这是没用的,他和这个小路灯一样,是没用的。
  给它通电、维修、养护,都没有用。能做的,只有换掉这个灯泡,拿一个新的来。
  就像现在这样,燕岁需要做的就是慢慢看着景燃这盏灯变得越来越暗淡,彻底黑掉,然后换一个新的。新的人。
  “你进入了思维反刍。”燕岁微笑,他没有被景燃的话影响。
  就算今天燕岁喝了点酒,但他依然冷静且思维清晰,并没有扑过去紧紧抱住他,或者歇斯底里地表达自己不会抛弃他。这就是在外漂流十年所拥有的素养。
  燕岁说:“你把一件事情反复地咀嚼、吐出来、咀嚼、吐出来。景燃,你生病了,你只是生病了,这不是你的错,就像许卿耀没有了妈妈没有了家,也不是我的错,你不要让自己陷入这种循环,它已经存在了、发生了,你还活着,你就呼吸,好吗?”
  夜风里有湿润的味道,这里是伦敦,北纬51度,漠河也在北纬51度。
  只不过伦敦受北大西洋暖流的影响,他们才可以在十二月的凌晨临街对峙。
  所以一切都是有契机的,从他们在阴云暗涌的西雅图相遇开始,那些阴云跟着他们去到巴黎,在意大利短暂地放晴之后,又来到伦敦。
  燕岁感恩自己曾坚硬如磐石的心,在此时此刻稳如泰山毫不动摇。
  那么动摇的,就是景燃了。
  滴答。
  第一滴雨水砸下来,景燃垂下眼眸,这落到面颊的雨水犹如一根绣花针从天而落,戳穿了他的皮肤,让他露出血肉。
  “好。”景燃给出了回应,然后抬眸,“下雨了。”
  那天两个人在午夜的雨中奔跑了5公里。期间在24小时便利店躲了会儿雨,买了热饮,是甜得J人的蜂蜜茶。便利店里没有卖雨伞,休息片刻后就继续回去雨里。
  景燃的这种感觉,燕岁真的太熟悉了,就像是在看着从前的自己,而且是现象级表演。
  思维进入轮回,然后在轮回里蹉跎。
  遇见不顺的事情时,有人会责怪世界,有人会责怪自己。责怪自己的人,会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在“犯错”,他们把“不幸”和“犯错”划成等号,认为“人起码不应该”――至少不应该这么不幸吧。
  阿笙说得没错,这个酒店所谓的套房,也就是大房间,中间一道屏风给拦上。
  虽然住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但两个人淋得彻头彻尾,回来却只有一个卫生间的时候……还是有些许微妙的。
  不过还好,卫生间里面是一个淋浴房,和一个有花洒的浴缸。也就意味着,在十二月的凌晨快到三点的时候,他们可以同时洗澡。
  同时洗澡,燕岁在淋浴房里,景燃在浴缸。荒诞中又带了些合理。
  在浴缸站着用花洒洗,倒也不会冷,因为暖气开得很足。只是景燃必须克制住自己不要去看淋浴房的方向。
  好在、好在很快,淋浴房里就腾起了水雾,玻璃变得模糊。
  玻璃终于模糊,燕岁终于……可以正常呼吸了。
  一想到景燃在不到五米的地方和他一样在洗澡,当即他就把水温拧到最烫,然后祈祷,祈祷雾气快点浓起来。
  两个人都累了,洗完澡后很快入睡。睡前景燃好好吃了药,没有哄着骗着,只是燕岁递过去药和水,他好好地接过来,吞下去。
  燕岁还想让他张嘴“啊”一声来着,话到嘴边作罢了。
  这一觉两个人都睡得非常沉,睡了足足10个小时,非常高质量又长时间的睡眠。
  导致燕岁错过了阿笙的电话,阿笙打了5次。
  “……”燕岁望着屏幕上的未接来电,以及微信APP右上角的数字10,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死去的记忆在反复抽打他,凌晨他带着景燃从Mos离开前,燕岁在兵荒马乱的酒吧穿过人山人海甚至山河大海,好不容易找到阿笙,告诉阿笙,他们要先走了。
  阿笙确实也是放行了,但阿笙要他帮个忙,下午三点在伦敦的千禧桥有Mage的冬季新款走秀,燕岁必须到场。
  原因是Mage高层非常欣赏燕岁在选品时候的独到眼光,设计总监想和他聊一聊。阿笙为了升职加薪,一拍胸脯说她来搞定,一定让燕岁出现在时装秀上。
  然而昨晚的经历实在过于离谱,直接把这件事给覆盖掉了。
  他完全忘记了。
  把这件事转述给景燃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他们正在酒店二楼吃午饭。
  景燃:“阿笙知道你是Amulet?”
  燕岁:“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我是佛罗伦萨美院毕业的呀,所以才……”
  “懂了。”景燃点头,“那我们为什么还不出发呢?”
  燕岁吃掉最后一口,问:“你问的出发,是出发跑路,还是出发去千禧桥?”
  “千禧桥,”景燃说,“不远,来得及。”
  燕岁:“来不及的,Mage时装周,道路封闭,得绕行。”
  “两个小时都到不了?”景燃疑惑,“恕我直言,不到十公里,溜达都不用俩小时,你是不是不想去?”
  燕岁移开目光假装看风景,“昨晚……我被认出来了。”
  “被谁?”景燃水杯端一半。
  “就,那几个姑娘里的一个。”燕岁抿嘴笑笑,“昨晚大部分都是华人,有几个是Mage的模特,有几个是阿笙在伦敦念大学时候的留学生同学,被认出来也不意外,而且她也没什么恶意,只是确认了一下。”
  “你陷入了思维反刍。”景燃放下杯子,重复凌晨在街上燕岁的话,“你把一件事情反复地……”
  “好了好了好了!”燕岁差点越过小餐桌扑过去,打断他,“我去,我们现在就过去。”
  景燃笑了,“没别的意思,你不想把‘燕岁’和‘Amulet’合并的话,你终究还是燕岁,你要走在阳光下。”
  今天伦敦没有阳光,但他们都知道,总有地方晴朗,总有地方悬着骄阳。
  景燃是从光里走出来的人,他一步步走到潮湿阴冷的穷巷,然后在角落里看见了被恶犬毒蛇包围的燕岁。
  伦敦的千禧桥是泰晤士河上一座年轻的大桥,它在2000年修建完成,千禧年诞生的桥梁在外貌上和它的前辈们格格不入。泰晤士河上的大桥们无一不宏伟又庄重,宛如日不落帝国的持剑护卫,可千禧桥是金属的桥墩,金属的横梁,明快又轻盈。
  千禧桥是一座步行桥,它连接了圣保罗大教堂和泰特美术馆,Mage公司申请了下午三点到五点的道路封锁,好在阿笙发来了电子版的邀请函,二人成功来到时装周的现场。
  是阴天的缘故,桥头的灯光光柱很有存在感,T台就在桥上,T台尽头一个硕大的LED屏幕作为背景板,此时正在播放广告。二人走到这里时在试图寻找阿笙的身影,接着上一条广告放完切到下一条时,两个人同时移开视线……
  因为广告里是个半。裸的女人。
  裸的是上半身……那屏幕几乎有千禧桥宽度的一半了。
  “咳。”景燃清了清嗓子。
  当所有人,无论是时尚媒体还是看秀的人们,他们的镜头、目光,都朝着千禧桥头的方向时,这两位男青年背对着T台。
  还好风大,脸红也看不出。
  “那个,你看见阿笙了吗?”燕岁问他。
  景燃摇头,“你呢,你看见了吗?”
  “没,手机没人接,应该在忙吧。”燕岁说。
  也不知道那广告放没放完,很快,来看秀的人越来越多,阿笙给他的邀请函没有座位,是媒体邀请函,所以他们只能找个地方站着。
  在泰晤士凛冽的寒风中,终于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燕岁!过来!”阿笙在风里喊道。
  那广告没放完,两个人转过身的瞬间迎面就是……倾倒众生的,欧美女性的,上半身。
  运镜格外丝滑,无死角地为大家展示这光洁优美的躯体。
  阿笙领着他们正走向那屏幕。
  走到一半阿笙回头,“你俩东张西望什么呢,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没有。”燕岁笃定。
  “是的。”景燃坦言。
  阿笙朝燕岁一眯眼,“看看人家,多实事求是一孩子。”说完把他们带去屏幕后面,这后面是个临时围搭起来的后台,屏幕的背面算作一堵墙,像野营一样,用科技布之类的帷幕围起了另外三面,和一个顶。
  阿笙用法语和工作人员打了招呼,随后又对他们说:“那个广告确实有争议,但我们Mage是法国品牌,法国人嘛,在玩浪漫和性骚扰的明暗交界线上群魔乱舞。”
  “明暗交界线实际上是一个过渡面。”燕岁立刻靠在景燃耳边解释。
  换来阿笙一个不友善的眼神。
  燕岁立刻站好,“所以……你说谁要见一见我?”
  这个巨大的后台空间像个拍电影的绿幕厅,隔开了采访区、更衣区、化妆区。
  “骆琰飞!”阿笙往侧面的人群里喊了个名字。
  接着,从那里面走过来一个亚裔青年,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他过来后,阿笙给他们介绍,“这是骆琰飞,我们这次时装周的设计师之一,负责秋冬油画系列。”
  “这位就是燕岁,旁边这位是……”
  “景燃!?”骆琰飞眼睛瞪得老大,“我靠,我见到景燃了!”
  燕岁看看阿笙,阿笙也不明白。
  只见骆琰飞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握住景燃的手,掐好外面响起走秀的音乐,这里靠近T台。所以景燃只能看见骆琰飞的嘴巴不停张合,但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最后阿笙扯住骆琰飞的后领子,同时对两个人示意往后走,离开这震耳欲聋的区域。
  “你认识他吗?”燕岁问。
  景燃摇头,“可能看过我比赛吧。”
  果然,阿笙把他们带到后面一些的位置之后,骆琰飞抒发了一大堆对景燃的崇敬之情。
  “你为什么退役啊!你状态多好啊!”骆琰飞大声询问。
  即使走到后台远离音响的地方,也只是缓解了一些,还是得扯着嗓子说话,景燃也只能用喊的,“一些个人原因!”
  阿笙也加入他们的交流,“说正事!追星是另外的价钱!!”
  “喔!”骆琰飞适才反应过来,先给燕岁道歉,然后用脖颈爆青筋的力道大喊,“你就是那个――许骧龙的――继子吧!”
  同时,外面换了个音乐。
  在这个间隙,世界是安静的。
  但也不完全安静,因为骆琰飞的音量调到了最高。
  于是这附近的人们不明所以地看过来,他们之中有一些华人,他们之中……显然,有一些也关注着国内最近的新闻。
  如果世界有一个面向人类的投诉建议箱,那么不售卖后悔药这件事,应该能在年度盘点中位列前三。
  骆琰飞面如死灰,景燃眼神淡漠,阿笙欲哭无泪,燕岁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
  “是的,是我。”他抬眼,“嗯……我不懂设计的,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音乐又响了起来,骆琰飞连比划带喊叫,大致是说,那天在Mage选衣服,燕岁提出的意见和挑选的那几件,Mage高层深深觉得此人有着不凡的艺术造诣,所以希望燕岁能暂时以顾问的身份加入Mage。
  阿笙带着他们在后台的深处领到了临时工作证,这样在整个走秀的过程中就不会被不知情的保安赶出去。
  今天所有高层都在伦敦,高层们希望燕岁也能来看这场秀。
  同时,他们也希望能用事实来表明诚意。
  比如,今天走秀的全部衣服,那天燕岁在Mage大楼里给出过高分意见。
  燕岁挺惊讶的。
  于是靠在景燃旁边说:“在西雅图那天,你在咖啡厅等了我三个小时,我就是在帮他们选衣服,这些……基本,全都是我选中的。”
  “那你准备接受这份工作吗?”景燃坐在他旁边,他们在T台右边比较靠后的位置。
  燕岁耸肩,“不知道,但如果真的去Mage工作,起码不需要遮遮掩掩了。”
  说完苦笑了一下,因为这会儿估计在那群华人里已经传开了。
  “但你学的不是油画吗,做设计会不会有点……”景燃顿了顿,“我的意思是,你们艺术界的鄙视链是这样的吧?”
  燕岁噗嗤一笑,“纯艺术想鄙视别人,还是先别让自己饿死。”
  “你饿不着,我还活着呢。”景燃说。
  燕岁不清楚赛车手的收入,不过看他一万多美金一幅画还想继续往下举牌的样子……应该挺富有。
  于是燕岁决定,打探一下。
  燕岁说:“不上班你养我啊?”
  “我养你啊。”景燃接上台词。*
  “那我要用Chanel的飞盘扣过来吐瓜子壳。”燕岁扬着嘴角。
  景燃点头,“好说。”
  “我要每个礼拜都去海克利尔城堡过周末。”
  景燃点头,“可以。”
  “还有,我还要养狗,你得给我雇个肩宽腰窄一米八五的帅哥帮我遛狗。”
  景燃凝视他,“顶帅的那种吗?”
  或许是景燃目光不太友善,也或许是燕岁真的跟阿笙一起去过一次所谓的顶帅局。但燕岁还是鼓起勇气,端起年长他三岁的架子。
  说:“没错。”
  景燃刚打算对其进行一番正义裁决,被打断了。
  “二位!”
  是骆琰飞,走秀的座位是一个个椅子,他猫到俩人中间,“二位,打扰一下,老板让我来采访一下燕岁,你对今天整体的评价怎么样?”
  说着,骆琰飞维持着这个蹲着的姿势,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本子和一支笔,真的是要做记录的样子。
  燕岁一时还有点无措,这是什么,临时的随堂考试吗?
  “什么叫……整体评价?”燕岁歪头,然后又问,“你这么蹲着不难受吗?要、要不,我椅子给你坐吧。”
  “那不行,你一站起来后面的人怎么看,你总不能坐景燃腿上吧。”骆琰飞打趣一说。
  骆琰飞刚准备直接盘腿坐地上,旁边景燃说话了。
  “坐过来。”景燃往他自己膝头一拍。
  燕岁:“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骆琰飞:“谢了啊燃哥!”
  然后为了不阻挡后排视线,他弓着背站起来,看着燕岁。
  眼神在说,你起来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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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不上班你养我啊”:来自电影《喜剧之王》(周星驰)台词
  呜呜夹子排名一直掉,直接更啦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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