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文等人吼得悲愤,在场的商贾们却是傻了眼,不敢相信一向淳朴善良听话的日月人会露出如此凶狠的一面,变得让他们不认识了。
  日月人不都是会对我们言听计从的吗?为什么眼前的这些日月人会这么凶?他们难不成是冒牌货?
  景恒忙问了问身旁的家族老人,这些人都曾和日月人打过交道,但今日的事儿,他们也是头一次遇到,搞不清楚为什么日月人会有这种变化。
  左七郎等人可不管这些商贾懵不懵,又指着黄老爷怼了几句之后,纷纷摆手,让黄老爷赶紧走,他们不做他的生意了。
  “你,你们......”黄老爷气得手指颤抖,人都结巴了。
  “黄老爷,人家都说不做你的生意了,你就别强求了,赶紧离开吧,我们还得谈生意呢!”上官斌没忍住开了口,对长相丑陋的黄老爷很是嫌弃,他目光一转,落到了金毓的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小声的赞叹:“想不到区区野人部落,竟会有如此气质出尘的绝色美人儿,这皮肤白的,比城里的千金小姐还白,杨叔,等会儿买东西的时候,我要把这个美人儿也买了。”
  他身后的老管事杨忠道:“二爷,这恐怕不太好,以往日月人与我们谈交易,从不会带上女子,此次破天荒的带了个女子,对她还极为维护,还尊称她为梁夫人,只怕此女子不是个简单的,我们切不可冲动行事。”
  “杨叔,你未免太胆小了,一会儿听我的就行,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上官斌说着,也不等杨忠反应,就走上前两步,朝金毓挥了挥手:“喂,小美人,我叫做上官斌,怎么称呼你呀?”
  金毓很讨厌他那种赤果果的目光,皱了皱眉道:“我相公姓梁,你可以唤我梁夫人。”
  这是在告诉上官斌,她已经成亲了,别想打她的主意。
  上官斌却一点都不在意她是否已经成亲了,嬉皮笑脸的:“梁夫人?你长得如此美丽,窝在一个小小的部落多委屈呀!不如随我去西秦国,我带你去见识......”
  他还未说完,就被金毓冷冷打断:“你耳朵有病吗?没听清楚我说我有相公吗,你凭什么让我一个有夫之妇跟你走,凭你长得丑?凭你是个脑残?”
  她喜欢别人欣赏自己的美,可不喜欢别人调戏她,还跟他去西秦国,啊呸,这臭东西算什么玩意儿,连她家茅坑里的屎都比不上。
  “你放肆!”杨忠震怒,指着金毓就要开骂。
  金毓根本就不给他机会:“放肆的是你们,我们日月两族好生来与你们谈生意,你们这些所谓的生意人,一开口说的就不是人话,不是强买强卖,就是调戏我这个有夫之妇,怎么,你们是不想好好谈生意吗?不想谈就说,我们也不强求。”
  左七郎等人也怒道:“对,我们不强求,不与你们西秦国做生意了,赶紧离开。”
  让梁夫人跟他走?这傻叉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儿来,出门的时候脑袋肯定被门夹过,梁夫人可是梁大夫的妻子,是部落的神农娘娘,是他这个傻叉能亵渎的吗?
  王三文等人也和月族是同仇敌忾,也相当维护金毓,此刻看着上官斌的目光带着气愤。
  被骂了的上官斌丝毫不气,看到日月人的反应,他心中已经有数了,这位梁夫人对日月部落来说,的确是很重要的存在,他想要带走很难,上官斌依旧笑容欠扁,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梁夫人不必动怒,我是与你开玩笑的,美人生气会变丑的,不气不气哦,我不让你跟我走了,我们接着谈买卖。”
  金毓冷笑道:“开玩笑?不好意思,我与你不熟,并不想与你开玩笑,说不想和你做生意,那就是真的不想和你做生意,请走吧!”
  左七郎等人附和:“对,我们是真的不想和你做生意,请离开。”
  态度十分的坚决。
  上官斌笑不出来了,瞬间冷了脸:“尔等不识好歹。”
  金父撇了他一眼:“该说的我们都说了,上官公子,这里还有其他人呢,不是你一个人的生意场,请你不要耽搁大家的时间。”
  王八蛋,敢调戏我女儿,莎莎你在哪?快跳出来咬烂这混球的水头。
  他对其余的商贾道:“各位老爷公子们,请你们继续说说你们想买什么东西吧!”
  这些商贾都犹豫了下,想着今年的日月人变化着实大,就斟酌着说出自己来此想要交易的东西,言语中透着客气,不像黄老爷和上官斌那样目中无人。
  他们千里迢迢的来这里,是为了买所需之物,不是为了和日月人吵架的。
  金毓等人很是满意,总算有几个正常人了。
  知道这些商贾所需什么之后,金父与左七郎等人对视一眼,也不再磨叽,上前道:“各位老爷公子们,你们想买的东西,我们都有,但是不多,而且今年的交易方式,我们部落想做些改变,以前都是你们说了算,但今年,我们不打算再像以前那样了,打算以拍卖的形式将手里的东西卖给你们。”
  “所谓的拍卖,便是由我们日月部落为货物定一个起卖价,各位爷出价争购,到没有人出更高的价格时,就拍板成交。”
  景恒愣了下,看了金父一眼,见他眼神清明,眼珠时不时转动,甚是机灵,便知道,此人是个狡黠的,不好糊弄。
  “你们是想钱想疯了,让我们争相购买,你们日月部落有这个资格吗?”黄老爷又忍不住叫出声:“不知所谓的野蛮人,痴人说梦,我们能买你们的东西,那是你们的荣幸......”
  他还未说完,忽的一道海浪打来,水花溅到船上,溅了他一身水,一口水落入他的嘴里,呛得他直翻白眼。
  金毓冷笑着:“活该!”
  景恒不理会黄老爷,对金父道:“可否说说各种货物的起卖价是多少?”
  金父转身,让左七郎拿来一个粗糙的木箱子,打开,里面装着红珊瑚,看着有三十几斤的样子,金父道:“这些红珊瑚,一次性拍卖,起拍价为三万两白银。”
  喊出这个价的时候,金父的心快速跳动了几下,太刺激了,三万两白银,他做梦都没见过呢,可他大女儿说了,红珊瑚很珍贵,比人参还珍贵,它就值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