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恐怖小说 > 长公主/花魁 > 第八十一章
  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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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公主,有一女画师,称是陛下所派,追来西姜想为公主描摹画像,送回秦周给――”一护卫策马走到秦B的马车前,递上一枚玉佩,话还未说完,就被秦B打断。
  秦B:“请她过来。”
  护卫:“诺。”
  秦治骑着马走来,稍稍蹙眉,“玉佩可有问题?”
  秦B:“没有,五哥不必担忧。”
  秦治颔首,驾着马守在秦B马车旁侧,两年前李无端在晋地发现五皇子之后,便与其成为了至交好友,秦治也频频在晋地立功。
  数月前,秦卞将这个展露头角的五儿子从晋地调回中京,委以重任――册封郡王,护送公主出嫁。
  姬姒脸上遮着一张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白衣翩翩,登马车之时,杏儿朝她一笑,然后坐到马车外替二人关上马车前门。
  秦治从车窗帘看见扑在姬姒身上,只微微一愣,继而想明白了什么,不动声色策马落后几步,目不斜视。
  秦B将头埋在姬姒侧颈,不住喘息,呼吸淌进姬姒脖颈,继而被她掐着下颚抬起脸。
  姬姒紧紧的抿住唇,神情似怒非怒,似乎想要收拾秦B,又舍不得。方才她拥抱秦B的力度,恨不得将她折断在怀里。
  秦B发出满足的谓叹,不住往姬姒怀里蹭。
  二人凑的近,呼吸可闻,秦B眼微垂,目光立刻落在姬姒柔软的唇上,她咽了咽唾沫,不住舔唇,继而又看着姬姒的双眼,姬姒双眼晦涩,犹如深渊吸引着她。
  秦B:“颦娘,我……”
  姬姒松开手,改而扶住秦B的双臂,强硬的把她推离怀抱。
  秦B:“……”
  她一副要哭的表情,姬姒心底不悦的想,皱了皱眉头,抱着手臂坐在一边,将脸侧向一边。
  秦B傻了傻,紧接着,就哭了出来,“我错了,对不起。”
  姬姒嘴角抽了抽,仍然抱着手臂不说话,但她下颌微颤,显然也很想秦B,但也正因为如此,越想念才越生气,简直不知道该拿秦B如何是好,只怕一张嘴,憋了大半年的怨和气就这么简单过去了,根本不会令秦B长记性。
  杏儿听见秦B的哭声,隔着门小声问:“公主?”
  秦B哇的,哭的更大声了。
  姬姒:“……”
  秦治策马,过来敲车窗。
  姬姒方才道:“公主思恋陛下,哭得太狠,小的不好作画。”
  秦B抽噎两下,“我没事。”
  姬姒这才开始解包袱,翻出纸笔,找地方摊开了给秦B画像。
  秦B很难过,完全做不了表情,加之姬姒还不愿理她,大脑更是一片空白,一连几日皆是愁眉不展。
  秦治只当她刚出国界思念家乡并没多加怀疑,只有赶路一天后设营帐时会来宽慰秦B几句,叫秦周来的厨娘设法给秦B多做几样爱吃的。
  “她呢?”秦B百无聊赖戳着碗里米粒。
  杏儿道:“在休息。”
  秦B便说:“她和谁一起住?”
  千里之迢,两千多人的队伍扎营都是简居,基本都是十几个人住一个帐篷。姬姒定然不喜欢和人一起挤的。秦B想着,可以把她叫进来,自己分一半榻给她。
  秦B脸微红,不自然的一咳。
  杏儿轻声道:“睡树上。”
  秦B:“……”
  “我去看看玄骘。”秦B提着裙摆道,她依旧一身红,出嫁路上所以衣服换来换去都是红色,走到哪里,便是一抹烈焰,十分惹眼。
  玄骘在一棵树下吃草,秦B揪了两根干草有一搭没一搭的喂着,间或拍拍马头,说:“好马儿,好马儿。”
  然后抬头去看树上横着的那一抹白。
  姬姒躺在树干上,一只腿垂着,春风吹拂着她的面庞,嘴角似乎有笑意。
  秦B喂了一个多时辰的马,喂得一脸麻木,姬姒依旧不理她,只得转身撤回了营帐。
  树下的气息消失,姬姒一哂,嘴角笑意消失不见。
  杏儿派人送来热水伺候秦B洗澡。
  秦B讪讪,道:“出门在外不好找水源,不必洗这么勤。”
  杏儿道:“公主千金之躯,洗个澡怎么了?”
  秦B泡进热水里,坐了一天马车的经络得到舒缓,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舒服呀。”
  杏儿失笑,“奴婢守着门,公主若想睡,大可睡一会。”
  秦B嗯了一声,揉了揉发胀的双眼,闭上眼睛小憩起来。
  帐篷外,姬姒走过来。
  杏儿小声说:“在洗澡。”
  姬姒颔首,转身站着,并不入帐,杏儿狐疑的看着姬姒,但伺候主子,最是忌讳话多,她也没说什么。
  等了些许,估摸着水快凉了,杏儿才道,“我得去办其他的事,劳烦姑娘替我叫醒公主。”
  说罢不等姬姒回应,杏儿便快步走了。
  姬姒:“……”
  姬姒一哂,心知自己不该过来,还是没忍住,只想离她近些,看不见脸,也想听些那个人的声音。
  屋里秦B醒了,水凉了大半,起身够不到屏风上搭的衣服,便喊道:“杏儿?”
  姬姒一怔,继而转身走进了帐篷里。
  秦B自己用帕子擦拭上身,她还有几个月就十八岁了,已经长大成人,身材虽不如姬姒纤细高挑,却更丰盈一些,但又因她浑身充满着勃勃生息,又有另一番青涩难褪的美感。
  秦B擦完上身,又一只脚一只脚的移出浴桶,身后没有响动,秦B觉得奇怪,以为杏儿不在,便紧张的转身去看,“杏……”
  姬姒站在身后,正看着她。
  若是寻常,秦B的第一反应定然是瑟缩全身,但不知为何,她只有抓着浴桶的一只手猛然收紧,依旧任由浑身□□的自己坦诚于姬姒眼底。
  须臾,她转过身,不由站直。
  “我长大了。”秦B说。
  姬姒目光一侧。
  秦B满脸通红,全身都漫起羞耻的红潮。
  她和姬姒已经快一年没见,这次见面也没说上几句话,姬姒还在生自己的气,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
  秦B往前走了两步,她的身材,便像一边浴桶里的水波一样,扬起微微涟漪。
  “颦娘,我长大了。”
  秦B走到色姬姒面前,额头正好抵在姬姒鼻尖。她确实长大了,不论是身高,还是其他,抑或是胆量。
  姬姒面无表情,取来一旁的浴巾,将秦B一裹,打横抱起放到帐中的榻上。
  秦B紧张的拽着浴布,微微一笑。
  紧接着姬姒扯来被褥,将她严严实实一盖。
  秦B:“…………”
  姬姒冷冷道:“夜里风寒,公主仔细着凉。”
  秦B:“…………”
  紧接着,姬姒去屏风后将秦B的寝衣取来,扔在床上示意她自己穿,然后去收拾浴桶,最后撤出营帐。
  秦B一拳头砸在床上,用被褥把自己裹成一条,羞恼的在被子里蠕来蠕去。
  半个时辰后,杏儿回来了,神情讪讪,不知该说什么,她一直没走远,今夜给秦B备水洗澡也是故意遣散了仆人和婢女,想给两人留着独处的空间。
  姬姒见她回来,自然离开前去休息了。
  翌日,送亲的队伍再次出发,再了两日便到了荟城,荟城的县令早就派人来迎,将秦B大张旗鼓的接进城内,秦B下榻荟城,两千秦周兵,护送公主进城,西姜的使者则有五百余人。
  荟城城门打开,士兵于城门处盘查进城人员,凡随公主依仗而入城的秦周兵则摆摆手,直接放行。
  是夜,秦治去和县令应酬,姬姒从秦B暂居的府邸出门。
  门外把守的西姜人见她面生,便将她一拦,秦治的兵不解的看着西姜兵,手扶上腰上佩剑。
  姬姒笑道:“闲闷的慌,去逛逛夜市,顺便出去买些纸。明日一早又要启程,来不及了。”
  不时,杏儿提着一竹篮追上来,“出去采买怎么不带这个?”
  西姜人这才将她放行。
  姬姒笑笑,与此同时,院内树木沙沙,几十个身影蹿出,散进荟城内。
  姬姒一边走一边逛,看向城中几处高高t望台,转而姬姒又看向城门的方向,她在城内兜转了两圈,买了纸回去,然后回房休息,直到荟城夜凉如水,秦治和县令喝完酒回府。
  姬姒方从床上翻身而起,脱去身上外衣,显出里面一身夜行衣,翻墙而出。
  城墙根处,五十名护卫早就严整以待,姬姒比了一通手势,众人悄无声息的上了城墙,将城卫全部抹杀,拖去一边然后占领城墙。
  城中,一处t台士兵只觉得眼前一花,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才发现那城墙上和先前别无二致。
  城防领冷汗涟涟,腰间被一只匕首抵着,血液正顺着衣物浸出,“你你你――”
  姬姒笑道,说:“我有一队人马,要从荟城过,还望防领不要说话。”
  城防领立刻点头,“别、别杀我!”
  姬姒朝侧旁一点头,两个人翻下城门,在城外平坦的地上点燃一只孔明灯,徐徐放飞。
  不时,远处的夜幕之中,出现了一群犹如行军蚁一般的队伍,浩浩荡荡,整列有序的通过荟城城外,走的悄无声息。
  七万农名军,姬姒训了半年已然像模像样了。
  天际将白,农名军跑得没影了,姬姒用刀贴着城防领的脖子,轻声道:“公主出嫁,你说要是朝廷知道你私放大军过关,令公主误了吉时,你会有什么下场?“
  城防领瑟瑟发抖,他被放了半夜的雪,早就一脸苍白,闻言无力道:“是、我知道了,定然……”
  姬姒莞尔,笑容如同罗刹,“先去告假,然后回家收拾细软,早点跑路还能活下来,知道吗?”
  城防领点头,身后陡然一空,尸体刺客,全然一空。
  早晨,秦B的队伍启程,县令醉得不省人事无法来送,秦治则神清气爽的点人,然后出城门,继续赶往邺地。
  秦B一夜也没怎么睡着,因为事先知道姬姒的计划,一夜都惴惴不安的,早晨出发之后就在找姬姒的身影。
  “杏――”
  马车帘被人挑起,姬姒支起车门,手里拿着画笔和纸钻了进来。
  秦B:“唔。”
  姬姒看起来略有些疲惫,道:“借地休息。”
  秦B立刻点头如蒜,往一边挪挪挪,啪啪用手拍着,示意让个姬姒一半小榻。
  姬姒却在窗边坐下,直接闭起眼睛养神起来。
  秦B:“……”
  一股挫败感席卷而来,秦B瘪嘴,继而看着姬姒的睡脸,不知不觉间又笑了起来。
  秦B舔唇,蹲在姬姒身前:“颦娘,你还在生气吗?”
  姬姒闭着眼睛。
  秦B:“一起睡。”
  姬姒:“……”
  秦B撑着下巴,看着姬姒的睡颜,末了,听着耳侧均匀的呼吸,她才开口小声嘀咕,“你是不是气我不事先跟你说……就联姻啊?”
  姬姒的胸膛微微起伏,头颅微点,顺着马车的轻晃而一摇一摇的。
  秦B:“我知道,但是这也没办法啊,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个才是最好的办法,你说是不是?”
  “而且,我不会和姬存发生什么的,”秦B尴尬的解释,摸了摸自己的袖箭,“我还打不过他吗?”
  “颦娘。”秦B凑近姬姒的耳朵,与她贴耳,一字一顿说,“我好想你,想亲亲你,抱抱你,行吗?”
  秦B等了一会,沉睡中的姬姒毫无反应,她便小心的,用双臂将姬姒虚虚搂进怀里。可一旦抱上了,又忍不住收紧手臂,用力感受肌肤隔着衣料接贴的感觉。
  秦B脸庞微红,抱了一会,又退开看姬姒,目光一会上移,一会又下移,最后强制自己将其停在姬姒的眉目处,待秦B回神时,她才发现姬姒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一双凤眼微张,长睫在眼下投着一片阴影,静静地凝望贴在身前的秦B。
  姬姒:“让我睡会。”
  秦B厚着脸皮:“一起睡。”
  姬姒便起身,走到榻前,秦B紧跟着蹭了上去,赖在姬姒怀里,鼻息微促,还不断贴近她。
  “没洗澡。”姬姒用指头抵开秦B。
  秦B:“我不管!”
  姬姒:“……”
  姬姒怒气隐忍,只觉得再这样下去,再大的怒火都会被秦B消磨殆尽,遂闭上眼,一言不发沉入梦里。
  秦B一开始只是陪姬姒睡,没想到过了一会自己也睡着了。
  送嫁的队伍并非每日都会停下来休息,只是隔两天,在有水源的地方才会停下一晚扎营休整。
  今天,秦B主动让杏儿去准备热水,烧完水之后便到处找姬姒的影子。
  最后还是秦治朝秦B一指,示意秦B去一条小溪边。
  一队护卫追上来,要保护秦B,被秦治拦住,一队人马远远的守护,杏儿则带着一群婢女在离姬姒和秦B更近水源处洗衣服和替她们望风。
  姬姒在河边洗澡,她赤/裸着身体,对着半落的夕阳坐在一块石头上,阳光洒在她身上,秦B从后能看到她被晨光勾勒出来身型轮廓。
  从模糊到清晰,从她越走越近,那些光影造成的模糊,则变得具体。
  姬姒拘捧河水,打湿的头发贴在雪白肌肤上,姬姒的背上带着一些伤痕,伤疤还未褪去,却丝毫不影响其美感。
  秦B紧张拽紧衣摆,吞咽口水,满脸通红的垂着脑袋。
  姬姒的衣服顺着水飘走了,秦B啊了一声,想也不想,穿着一身大红婚衣只来得及脱掉鞋袜,便直接踩进水里去追姬姒的衣服。
  “我抓住了!”秦B大笑,捧着衣服转身,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傻在原地。
  姬姒站在面前,她就那么站着,被斜阳照着,像一头塞外的白狼,高贵冷艳,又有为王者的怒气,就算浑身□□站在她面前,也令人不敢直视。
  秦B只得看向夕阳,把衣服捧给姬姒,谁知姬姒并不接衣服,只拽着秦B的手腕。
  哗啦一声,天旋地转间,秦B已经躺在了河里。
  她大红色的婚袍如花一样散落,黑色高挽的发髻摔得凌乱,满脸通红又些慌乱的看着姬姒。
  那溪水只到脚踝,但河水湍急,河地全是莹润饱满的鹅卵石,一些拇指大虾的游鱼穿梭其间,在秦B的脚底啄来啄去,她不由缩起脚趾,曲起膝盖。
  “干什么?”
  姬姒不满道:“说了要穿鞋。”
  秦B:“……”
  秦B心想你好意思说我,你一个西姜人,在秦周住久了,以前还是做那种不正经工作的,竟然把汉人那点古板思想学了个十成十?好意思说我,你还一/丝/不/挂呢!
  但在这种情况上,姬姒压在秦B上方,她根本不及多想,便伸出手臂圈住姬姒的脖子要吻她。
  姬姒躲开了。
  秦B:“……”
  姬姒捡起自己的衣服,走到一边换上干的,然后在溪边洗起衣服来。
  秦B:“……”
  秦B气死了,怎么哄都哄不好姬姒,于是走到一边穿鞋,穿万之后发现袜子忘穿了,身上的红袍也是湿的,乱七八糟的贴着身体,也不好回去,只能等夕阳晒干衣服才能回营帐。
  想来想去,越想越生气,秦B干脆抓着袜子丢进水里,不大的水花溅在姬姒眉眼,令姬姒一脸危险目光朝秦B看过来。
  秦B当了公主,平日驭下,和官员打交道,又和秦卞每日在御书房批折子议政,长大之后也气势不凡,和姬姒对上目光时,顿时不悦,“放肆!”
  姬姒一愣,继而收敛了目光开始搓秦B的袜子。
  旋即,秦B像是明白过来,看着姬姒的眼神顿时多了一丝狡黠。
  夕阳落尽,秦B起身,吩咐姬姒,“不是说要画画吗?这么久了,画师画了什么?”
  姬姒沉默不语。
  秦B便道:“饭后来我营帐。”
  “听到没?”秦B屈指点点姬姒。
  姬姒方才点头,“听到了。”
  秦B:“嗯?”
  姬姒跪下来,说:“奴知道了。”
  秦B心底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半蹲身,点点姬姒的肩膀,又摸摸她的下巴和脸庞,实在惹不住捏了一把……
  姬姒双目如火烧一般看着秦B。
  秦B说:“知道你生气。可你是奴,我是主,为奴是不是该听话?”
  姬姒点头,两分乖巧,八分不屑,像一只随时会反扑咬死主人的恶狼。
  秦B有点忐忑,问:“病怎么样了?”
  姬姒道:“三月发作一次。”
  秦B点头,再有几年,姬姒这病就会变成三年发作一次,然后慢慢的恢复。
  只怕眼下又是姬姒的发病日,说不得今日就是她和自己关系破冰的机会。
  秦B眨眨眼,刺激姬姒:“听说姬存房里死了数任妃子,颦娘……教本宫一点保命的伎俩罢。”
  姬姒蓦然抬头,“什么?”
  秦B却不说第二遍了,在下人们找来前,穿着半干的衣服先回去了。
  姬姒愣在原地,半晌想了想,又坐回溪边看着流水,水流将她倒映在河里的脸变得扭曲,她几乎失去理智,虽然知道秦B在逗她,却不忍住将所有事情都朝最坏的地方打算。
  利用、抛弃,无数个画面切割这姬姒,但她又无可控制,根本不能反驳或者违抗秦B。
  姬姒在溪边找了一块粗糙的石头,看了看,开始磨指腹掌心的茧,然后重新梳洗身上每一寸肌肤,琼楼那套嗟磨人的法子,她已经几年没碰过了,今日却忍不住,想要将最好的自己交给秦B,
  秦B吃完了,认真洗了澡,在帐篷里等姬姒等到深夜,还不见人,慢慢的就睡过去了。
  而姬姒洗着洗着,直到月上中天,才霎时冷静下来――发病期过了。
  姬姒泡在冷水里:“……”
  姬姒起身,想起秦B的戏言,怒气俨然消失大半,收拾了一下就往秦B的帐篷走去。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四月天里,万事万物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躁动里。
  秦B睡得嘴边含笑,不觉在枕边一蹭。梦里,她赤脚穿着婚袍在草原上狂奔,逃脱了一场自己不喜欢饿婚礼,直奔入阔野。春意盎然,一群狼朝她奔来,围在她左右,秦B丝毫不怕,只看着正中那只白狼。
  那白狼跨过小溪走过来,秦B跪坐在地上和她对视,白狼甩了甩水,弄得她浑身水,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姬姒:“……”
  茫茫草原上,秦B搂住白狼睡下,第二天起来,手里又出现一个梳毛的,伺候狼主子梳毛,又去河里给白狼抓鱼吃,末了还要给狼洗澡,伺候吃伺候穿,俨然把当成主子祖宗在养,她则成了一个铲屎奴。
  直到一日,狼突然化身成人,凑过来吻住她。
  “醒了?”姬姒问。
  秦B舔舔唇,懵懂间,不确定姬姒有没有亲自己,还在想梦里的白狼,“干什么?”
  姬姒将帐内点满蜡烛,支着花架,说道:“作画。”
  帐篷顶部是掏空的,映着明月和星辰,秦B撑着脸起身,脸上还带着睡出的印子,“画画么?不是说要教教我怎么做哪个吗?”
  姬姒便起身,将蜡烛逐一吹了,只剩秦B床头一盏点着没灭,继而爬上榻来,按住秦B。
  秦B:“这,这就来了么?”
  “怕了?”姬姒问,眼里带着笑意。
  “说了让你教,怕什么怕?开,开始罢。”秦B皱着脸,一脸严肃的往床侧里退,“有什么花样,都使出来罢,把灯吹了,免得、免得那什么……”
  姬姒嫣然一笑:“喏。”
  O@一片脱衣声,伴着逐渐粗重的呼吸声,秦B在黑夜里突然失声叫了起来。
  “算了算了,”秦B不住求饶,“颦娘,太奇怪了,我自己学,我……”
  姬姒脸庞微热,起身示意秦B自己来。
  秦B:“……”
  “我可以照着彤册上的学……”秦B小声说。
  “主子,”姬姒顺势褪下自己的外衫,“纸上得来终觉浅。”
  秦B:“……”
  夜半,姬姒一身热汗,不住反复问,“你是谁的?”
  秦B早已意识不清,她沉浸在不断下沉的晕眩里,口出胡言,“我,我是你的,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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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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