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开学,今天想去哪儿玩?”柏容凛问他。
  凌辰摇了下头:“不出去了,我整理下作业。”
  他现在出去玩也麻烦,近处别人都认识他,远的地方还不能去,凌霄太小了,他们也不能带着出去玩。
  柏容凛也知道这个原因,他多少的欠凌辰一次玩的机会,跟他结婚的时候,他就怀有身孕,且还在拍戏中,于是连蜜月都没有渡成。再后来,他的肚子越来越大,也不适合出去玩了。
  想到这里,柏容凛轻声道:“等凌霄大一些,咱们出去玩。”
  “好。”凌辰无所谓的道,其实在哪儿都行,只有有自由,只要他们别整天管着他,他也可以在这里待一辈子的。
  不过这个凌辰暂时不告诉他,他从今天起就自由了。
  凌辰吃完饭就去收拾他的作业及乐器,其实这些昨天就收拾好了,但不妨碍今天他再看一次。
  下午的时候,柏容凛陪他打了一场篮球,两人打的热火朝天,凌辰的身体是彻底的恢复了,身手矫健,打了整一个小时都没有喊累,而且脸色非常好看,白里透红,双目明亮,灿灿生辉。
  柏容凛揽着他肩跟他往休息区走,问他:“怎么样?累不累?”
  “不累。”凌辰一边说,一边撩起背心就擦汗,出了一身汗的感觉很好的。柏容凛给他拉下来:“有风,容易感冒。”
  “……都已经三个月了,没事了!”
  凌晨看着他无奈的道,柏容凛哎了声:“我忘了,今天出月子了是不?”
  “什么呀,早就出月子了!”凌辰毫不客气的道,谁家的月子做三个月啊,那得改成季子了吧?论季度过呢。
  柏容凛看着他笑:“我知道了。来先擦汗,一会儿去冲个澡。”
  他用毛巾给凌辰把后背擦了下,跟他在荫凉处坐了一会儿便去冲澡了,这次他们俩一块儿洗的,前面凌辰挺着大肚子不方便的时候,都是柏容凛帮他洗的,所以这次凌辰也没有反对。
  趴在墙上让他给搓背,他现在还是不习惯泡澡,所以柏容凛也跟他一起淋浴,只是这次洗着洗着就变了意味了,凌辰翻过身来时,就被他揽着腰吻上了。
  水是温热的,他的吻是滚热的,凌辰跟他吻了一会儿就快要站不住了,柏容凛每次吻他都要抢夺氧气一样,吻的一点儿空袭都不留。
  凌辰缺氧似的昏眩,上面的花洒一直开着,细密的水流流过他的背,他脊柱都是软的,他都分不清是柏容凛把他吻成这样还是水流冲刷的。
  他快要站不住了,柏容凛把他搂的太紧,他也不太好站。他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喘着起道:“去床上。”
  干柴烈火总得有个场地啊。
  柏容凛深吸了口气,是他太着急了,他现在就想在这里了。柏容凛把凌辰勾到他怀里,抱着他闭眼缓了一会儿后展开一块儿大毛巾,给凌辰仔细的擦干。
  披上衣服,又给他把头发吹干。
  凌辰让他摁着坐在镜子前,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柏容凛手上的动作还是温柔的,垂着目,他一时也看不到他着不着急,这个问题其实也不重要,但是凌辰脑子里这会儿就想到这个了。
  柏容凛手摁着他脑瓜子,在他头发里穿行,那种触感加上热乎乎的暖风,凌辰也觉得脊背跟有电流通过,他忍不住缩了下脖子,柏容凛手就移到他脖子上了,在他后脖颈上轻轻捏着:“怎么了,烫了?”
  柏容凛声音终于有异样了,有一点儿沙哑,这让凌辰嗓子也有点儿痒,他咳了声:“不是,好了吧?”
  都大夏天了,不用吹了的,他自己的都快干了。
  柏容凛把吹风机关上,凌辰立刻站起来了,但柏容凛挡在他身前。凌辰推了他一下,柏容凛干脆把他搂住了。
  凌辰双手搂在他脖子上跟他说:“这还是大白天哦。”
  柏容凛跟他笑:“那你去关窗帘。”
  柏容凛把凌辰抱了起来,凌辰腿环在他腰上,怕掉下去,自己往上蹿了下,柏容凛低头跟他接吻。
  到窗帘的距离还有点儿远,吻一下走一走,凌辰觉得柏容凛都走了好几分钟了,好不容易到窗边了,旁晚的阳光呈橙红色,斜照在窗户上,并不晒的,但凌辰觉得脸被晒的发烫。
  他一手搂在柏容凛的脖子上,一手去拽窗帘,落地窗太大了,他拽了这面还有另一边,柏容凛等他拉完这边窗帘,就抱着他继续往前走,凌辰再伸手的时候,柏容凛手在他背上轻揽了下,怕他掉下去,凌辰莫名的觉得自己这个姿势跟柏凌霄抓鸟一样,他另一边脸也蹭的烫起来了。
  等把窗帘都合上,光线一下子都暗下来,有了晚上的感觉,气氛也一下子暧昧起来了。
  凌辰搂在柏容凛脖子上的手都有些热,柏容凛将他抵在了玻璃上,后面是一层轻柔的窗纱,所以凌辰能察觉到玻璃后面的热度,温热的烙着他背,他想动几下,但是柏容凛手搂在他腰上,吻也压下来了,柏容凛的吻也是热的。
  凌辰往后扬了下,柏容凛手牢牢的托着他背后,他就不怕掉下去后,就干脆的由着他亲了,只有不在水下,他就不害怕了。
  柏容凛细细亲他眉眼,亲他面颊,等他喘息匀后再亲他嘴唇,凌辰被他亲的一个劲往后仰,于是他又想把他使劲把他揉在怀里。
  凌辰伸手推他,他大约是想要到床上,柏容凛轻啄了下他嘴唇,他也想到床上,但是他怕到了床上就忍不住想要把凌辰生吞活剥了,所以在这里缓解一下,让他提前适应下。
  柏容凛抱着凌辰往床上走,把他很轻的放床上,凌辰本来以为他把他放床上,他能翻下身的,但没有想到柏容凛手根本就没有抽出来,他还是紧紧搂在他腰上,凌辰看了眼柏容凛。
  柏容凛是眼神都深下来了,像是深渊一样,要把他吸进去,凌辰闭上眼的时候,柏容凛压下来了,他跟一床厚被子一样,凌辰腿只蹬了几下就被压的老老实实的了。
  他想把自己卷成一团儿,柏容凛吻的他太恨了,凌辰想自己要是块糖酥这会儿该化成渣渣了,他一个劲的想讲自己卷起来,但又被柏容凛打开了。
  他把自己撩的满身是火却不开动,凌辰忍不住跟他道:“你快点儿啊,别亲了,快点儿~”
  当然凌辰后面也后悔说这句话了。
  太激烈就是一种失控。他无法控制自己,无法让自己再从容些,那些感官他明明之前也都有过,他知道做这种事很舒服,柏容凛每次都会让他很舒服,是一种温柔的缓慢的过程,他以为他都能适应了的,但这次是之前所以缓慢加起来的总和。
  无论是时间还是激烈程度,都是前所未有的,所以他无法自制。
  等做完后,凌辰一个指头都不想动了,柏容凛把他翻上身后,他把手勉强搂在他脖子上,就不肯动了。
  他趴在柏容凛肩上,把鼻子压的疼时才把脸偏到一边,往柏容凛脖颈间的颈窝里贴着,这个位置舒服,就是靠近心脏,能听见柏容凛的心跳声,跟有节奏的鼓点一样,他听了一会儿后不自觉的想起了这个人刚刚在他身体里敲的鼓,比他的心跳要强烈多了,柏容凛这次太过了。
  虽然他清楚柏容凛的失控有原因,是很久没有做了,可是刚才那种感觉跟开快车一样,他有好多次以为要撞海里了,不,应该是不知道撞那儿去了,那种不能预计不可控的动作让人心慌,他的心跳现在也还没有缓过来,
  所以凌辰想了下跟他说:“你别撞这么恨。”
  柏容凛在他背上缓缓抚摸的手顿了下,这个小孩在这个床事上面一直都有什么说什么,但凌辰不知道他这种直白的话会让他起反应,柏容凛深吸了口气,柔声跟他道:“好,我轻点儿。”
  凌辰又道:“你也别这么长时间,我太累了。”
  是很累,他听出来了。
  他语调因着身体的酥软而软,带着一点儿沙哑,如果用一种食物来形容,那就跟他吃的酥软甜蜜的粘豆包一样,柏容凛喉结滚动了下,手在凌辰背上再次缓缓的抚摸,给他在腰间多捏几下,跟他轻声说:“我尽量。”
  他的声音这会儿也是哑的,凌辰没有听到确切的答案,手撑着腰看看他:“不是尽量,你就跟以前一样。”
  柏容凛手掐在他腰上,无声的笑,以前是他要照顾凌辰的肚子,每次都克制的结束了,但是现在他控制不住了。
  但他跟凌辰柔声笑道:“好,我尽量。”
  又是尽量,一听就很敷衍。但他的声音温柔如春风,跟抚摸在他后背上的手一样,凌辰迷迷糊糊的想:算了,下次再说吧,让他睡一会儿。
  临睡前跟他说:“我明天上学,记得叫我。”
  人生头等大事,是要开学了,柏容凛轻拍他背说:“好,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