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容凛笑着说:“今天要去爷爷家还记得吗?”
  凌辰又在床上折腾了一会儿才爬起来了。
  今天是要回他爷爷家,柏容凛非常重视,衣服都换了好几次,因为他的脖子被凌辰啃了。
  凌辰看他穿上的高龄衣服也有些不好意思,人的欲望简直像是魔鬼,它会在黑夜里肆无忌惮的的钻出来,且刹不住车。
  凌辰摸了下他肚子,简直不知道怎么看这个肚子了。
  两人到凌老爷子家吃了午饭,稍作休息,就开始制作小提琴,凌辰来这里就是要跟着凌老爷子学做这个,凌老爷子以前就想教他,只是凌辰偏爱音乐多于乐器本身。
  凌老爷子再次确定他肚子不碍事后就带着他跟柏容凛到后花园,凌老爷子家花木居多,还有很高的树种,其中有两棵是鱼鳞云杉。
  树上挂着牌子,凌辰每次来都忍不住到后花园里看这棵树,这棵树没有什么特别的,树皮成鱼鳞状,非常粗糙,不是观赏树木,但是因为年岁长久,所以被颁发了一个奖章。
  凌老爷子也喜欢这两棵树,在这两棵树旁搭建了喝茶的小座,春夏时常来这里纳凉。
  冬天这颗树下虽然落了很多松针叶但还是常青的,在这个季节里比较让人稀罕了,柏容凛这次也拍了下树干,仰头望了下:“200年的树龄,果然有入青云的样子了。”
  凌老爷子笑道:“我买这房子的时候就看中了这棵老树,”
  凌辰挑了下眉,别人买房子都选风水,老爷子选树,真是与众不同。凌辰知道他是为什么这个,鱼鳞云杉树是制作乐器的最好材料。
  大到钢琴小到古琴、小提琴,越好的琴用的木材就是年纪最大的云杉树。
  老爷子跟这种树木打交道了一辈子,对着这种树木有感情,果然凌老爷子说:“我年轻的时候就在肃北的木材厂工作,在那里待了有五六年,肃北是咱们国家最大的森林,而云杉树又占了多半,也是那里面最珍贵的木材。跟你们说,我是一个合格的木匠,后来才被我师傅看重,跟着他做乐器,这才走上音乐这条路。”
  他说起他的工作经历非常自豪,但是凌辰这个亲孙子打击他:“爷爷,你只是制作乐器,跟‘走上音乐这条路’没有什么关系。”
  凌老爷子被他说的一愣:“没有关系?”
  柏容凛揽了下凌辰的肩膀:“爷爷培养出你来了啊?这不也是吗?”
  凌老爷子立刻道:“就是!你昨晚登台的节目老师夸奖了吧?难道不是我培养的?”
  凌辰坐到茶座上给他倒茶:“谢谢爷爷的培养。”
  凌老爷子这才笑了:“这还差不多,说起音乐我不懂,但是为音乐家做乐器我就敢称专家!从最基础的木材选拔再到纯手工制作,我都是没有问题的!”
  这话凌老爷子绝对不是夸张,所以柏容凛跟他道:“爷爷你是我认识的乐器制作人中最厉害的一个,您的手艺如果去参赛的话,排名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国际上那些名乐器排行榜都是炒作出来的,背后有公司支撑,凌老爷子从不参与这类宣传,但是他的手艺跟那些大师比起来毫不逊色,只看凌辰的那一把小提琴就能感受出来。
  凌老爷子脸上笑开了花,嘴上还谦虚的说:“没有,哪里能跟那些大师比较,我这就是会选材……”
  凌辰看他笑的合不拢嘴的样子暗暗的啧了声,柏容凛太会说话了,他每次来都能将他爷爷哄的眉开眼笑。以后多带他来几次。
  老爷子被柏容凛哄的高兴之余,又跟他们俩讲乐器:
  “乐器的好坏最重要的就是木材的选拔,有机会的话,我带着你们去熟悉熟悉。”
  柏容凛跟他点头:“好的爷爷,我也听我爷爷说您对那边的环境非常熟悉,几乎把那里当成家了。”
  柏容凛说的有些感概,凌老爷子一天要上很多次森林,所以才会在那次救援他爷爷的时候能找到他,且把他背出了林子。
  他爷爷一直都记着那片望不到头的老森林,也记着了凌老爷子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刻,所以无数次的跟他提起过,要让他记着这份恩情,但是凌老爷子却并不怎么在意,他甚至很少提起那段往事,就跟现在一样,他提起这件事只是要跟凌辰介绍材料。
  这会儿凌老爷子听了他的话后也回想了下,看着那棵云杉树神情有些神往,一会儿收回视线后遗憾的道:“哎,我这两年都没有去过了,腿脚不太利索了。”
  柏容凛看着他缓声道:“爷爷,以后我去就可以了,我每年都会去一次,咱们的工厂我也看了,取材地都在一起,以后交给我跟凌辰去。”
  他爷爷早就想让他帮着凌老爷子管理一下工厂,只是老爷子不求人,从来不肯麻烦他。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跟凌辰结婚了,他们就是一家人了,他总不能以后还让凌辰自己跑木材工厂。
  凌老爷子听他这么说看着他跟凌辰,凌辰知道他什么意思,他怕麻烦柏容凛,他们家的乐器厂很小,跟柏家比起来小,要是跟柏家合作,就沾了柏家太多的光。
  凌辰看了一眼柏容凛,柏容凛只看着他笑,凌辰现在相信他了,于是回头跟老爷子点头:“爷爷,以后我跟他一块儿去工厂,你就放心好了。”
  凌老爷子连声道:“好,好,就麻烦贤侄了,凌辰现在就是个外行,木材厂方向在那儿都不知道呢。”
  虽然老爷子说的是事实,但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凌辰忍不住道:“爷爷,我这不是要跟你学吗?”
  凌老爷子哈哈笑:“好,你学,我觉得你非常有潜力的,一定会喜欢这一行的,别的不说,就拿你小时候的表现来看,”
  老爷子转头拍着他座椅旁边的另一颗云杉树跟他柏容凛说:“容凛,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凌辰小时候就喜欢这两颗树,我还给他在着树上绑上秋千架,他在上面玩的可好了。”
  凌辰心想,小孩不都喜欢这个吗?但凌老爷子接着说:“等大一些,他就开开始爬树,裤子都爬破好几条,这种鱼鳞纹,可磨裤子了……”
  “爷爷!那都是多小的事了!别说了!”
  凌辰看他讲他小时候的迨戮蜕膊蛔。忙喊他,凌老爷子跟柏容凛一起哈哈大笑,真是的,这有什么好笑的,哪个小孩小时候没爬过树?!他还想掏鸟窝呢!
  刚想完,凌老爷子就说了:“他上树是要去掏鸟窝。”
  行,吐槽都是最欢乐的,看他们俩乐成这样,凌辰也不管了,他先去看看今天要制作的小提琴材料。
  小提琴是乐器中最简单的,好制作。
  凌老爷子跟他喊:“你先去选材料,让我看看我教你的还记得多少。”
  凌老爷子喜欢做手工,凌辰房间里的那些乐器都是凌老爷子亲手做的,所以后花园里存了很多木材。
  凌辰选了一块大的,虽然他不清楚怎么选材,可是知道越粗的树越好,从一块完整木材上取下来的音质更好。
  周叔帮他把选好的材料锯下来后,剩下的凌辰说他自己来就可以了,第一步给木材刨花这个他能做,他的肚子并没有碍事,他跟周叔在长凳上一人坐一头。
  等上手后发现很熟悉,大概是他以前经常刨,果然周叔跟他说他以前最愿意干的活就是刨花,他给凌老爷子打下手就学会了这个。
  周叔说他那时候团坐在一堆木头花里的场景跟仓鼠一样,凌辰张口没法反驳,现在就刨了很多木头花了。
  凌辰想了自己为什么愿意当仓鼠,是他喜欢这个木材的味道。今天天气暖和,一点儿风都没有,但因为刨的太多,云杉树的气味还是传出来了,他深吸了口气,以前的世界喜欢,这个世界里也喜欢,大概就是仓鼠托生的吧。
  看周叔又刨出一片漂亮的打着卷的木头花,他想谁不喜欢这种木头花呢?
  他跟周叔笑道:“我今天学别的,今天把琴盖做出来。”
  周叔也跟他笑:“好,今天天气好,琴盖做出来,我就帮你上漆,一晚上就能通风晾晒好,你明天就能做出来,可以拿着回去。”
  他把木头刨平后,凌老爷子跟柏容凛也说完话了,也过来看,凌老爷子跟他道:“果然选了我最大的一块木头,不许给我浪费啊。”
  凌辰跟他点头:“放心吧,另一块儿可以给你做古琴,我要的这块儿做正反两面琴盖。”
  “好,我看着你做。”
  “我给画线,爷爷,您坐。”柏容凛坐到凌辰的对面,帮他描绘样式。
  “好。”凌老爷子很放心的坐在了旁边,柏家虽然是做钢琴的,但这些乐器都是基础,容凛也是会的。
  果然在他的帮忙下,凌辰的小提琴外盒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就做好了。
  柏容凛给上的漆,漆用的是天然的,没有多少气味,凌辰就坐在一边看,柏容凛非常仔细的给它上色,酒红的色调,在夕阳下映照的非常漂亮。
  周六的这个白天很快就过去了,晚上他们留宿在凌老爷子家,所以早早的洗漱上床了,没有再给凌老爷子打通宵牌的机会。
  睡得早,凌辰也不困,他躺了一会儿后侧过身来看柏容凛。
  柏容凛正闭眼假寐中,昨天睡了,今天柏容凛让他早睡,也陪着他躺着,躺的非常老实。
  凌辰也没有喊他,只是凑近他轻轻的闻了下,柏容凛用的是他的沐浴露,很清淡的,几乎闻不到,所以柏容凛自身带的那种木质香味渐渐的出来了。
  这个味道很熟悉,不,应该是确定了,柏容凛身上的木质香味就是这种云杉树。
  之前他身上味道很浅,他就一直没有想起来,但是今天刨了一下午的木头,终于确认了。
  这种味道他爷爷常年刨木头身上会带一点儿,柏容凛不知道是天生自带的还是怎么回事,味道比他爷爷身上的更加纯,也更久,这大概就是他把柏容凛当浮木抱着的原因。
  不知道是该说柏容凛倒霉,还是这就是缘分。
  凌辰看着柏容凛走了一会儿神,他现在已经不怎么想回去的事了,大概率也回不去了。
  不知道他爷爷怎么样了?也许是知道他的遗产被争来抢去,所以不想睁眼了。
  凌辰也不想回去了,那个世界如果没有凌老爷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的,而他的‘父亲’也不在了。
  柏容凛睁眼时久看他对着自己发呆,肯定不是想自己,因为要是想他直接就下手了。
  柏容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下:“想什么呢?”对着自己想别的合适吗?
  凌辰回过神来:“你还没有睡着啊?”
  柏容凛轻轻的嗯了声:“想让你培养点儿睡眠习惯的,但是你要是睁着眼睛怎么可能睡得着呢?你当是猫头鹰呢?”
  “你才是猫头鹰!”凌辰笑出声来。
  “你是不是睡不着?”柏容凛凑近他,几乎要抵着他鼻尖,声音再轻气流声也有波动,跟水波纹一样,凌辰下意识的颤了下,柏容凛靠他太近,五官都模糊了,凌辰干脆的闭上了眼,伸手环着他肩膀,跟他接吻。
  接吻的感觉太好了,柏容凛身上木调的味道浓醇的扑在他鼻子里,太好闻了。
  凌辰没过多久就将自己吻的喘不过气来了。柏容凛把他抱怀里,缓慢又不留寸地的摩挲着他背,在凌辰喘匀气时轻声道:“睡觉吧。”
  凌辰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他在后花园找到了柏容凛跟他爷爷,看见他来,老爷子朝他招手:“快来,看看你昨天做好的琴,今天可以上弦了。”
  柏容凛帮他拿下来,递给他:“非常好,一会儿我帮你打下手。”
  “好!”
  柏容凛真的给凌辰打下手,搬木头、递工具,凌老爷子在一边指点着,看着这两人的互动,欣慰的笑了。
  这两个人的感情很好,没有因为上次的事生出隔阂来,他就放心了。
  晚上吃过晚饭,凌老爷子就让他们俩回去了。临走时嘱咐凌辰晚上早点儿睡,别跟以前一样熬夜。
  把凌辰说的跟夜猫子似的,真正的夜猫子是他才对,
  凌辰拉着他手说:“爷爷,你晚上也要早睡,不要打太久的牌。周叔你看着爷爷些。”
  周叔笑着答应了,等凌辰他们走后,周叔跟凌老爷子道:“我觉得凌少爷好像长大了,也变开朗了,爱笑了。”
  凌老爷子也笑了:“是吧,我也觉得他开心些了。”
  如果能这么一直开心下去就很好了,希望他们这次趟过了误会的坎,以后都会彼此信任,彼此包容。
  晚上洗完澡后,凌辰还是不困,柏容凛正在给他剪指甲,脚指甲,凌辰并不想让人帮,他的肚子还没有大到让他弯不下腰,事实上一点儿都没有,但柏容凛就不让他动了。
  他一个个的剪,剪的很仔细,那握着他的脚就非常痒,等好不容易剪完,凌辰实在忍不住蹬了他一脚:“好了,可以了!”
  柏容凛的睡衣都让他蹬开了,两个人互相对着看了一会儿,凌辰先把视线移开了,柏容凛的腹肌还在,虽然就露了一点儿,但他觉得下面肯定都是。这都是什么想法啊!
  他听见柏容凛跟他低笑声:“先睡觉吧,我一会儿回来。”
  凌辰没有睡意,他跟林冬聊天,林冬说他的那首曲子火了,公司让他抽空把这个单曲录一下。
  他的热度还没有完全降下去,所以前天晚上的文艺汇演还是有部分媒体来拍摄了,正好拍到了柏容凛给他伴奏,于是他这首曲子就被抄热了。
  这一次他的热搜新闻没有太多的黑料,除了说他造型跟傻鸟一样,对于他的音乐,他的那些黑粉没有挑出多少毛病来。
  有质疑他作曲的,有质疑他拉着柏容凛作秀的,但是他的唱功没有人挑刺,凌辰也看了他们学校在卫视转发的节目,全程没有唱破音,正常发挥。
  于是评论都还好,大多数是:没想到凌辰唱歌还挺好。
  于是凌辰也答应了,这周给他录好。
  他也想发到网上,看看他的歌能排到多少名。
  他的好强、自尊一直都还在。
  柏容凛洗漱回来后看见他还是很精神,刷着手机眉眼莫名的深沉,柏容凛上前看他:“看什么呢,这么凝重?”
  他怕凌辰又刷到了什么不好的评论,好在凌辰跟他说了公司要录唱片的事。
  公司是柏容凛的,但艺人上面有经纪人,纪菲的决定柏容凛也不能都给否决了,所以柏容凛想了下问他:“那你想录吗?”
  凌辰抬眼看他:“想。”
  柏容凛笑道:“那就录。”
  凌辰如他想的那样,性格倔强,在他喜欢的东西上,不会轻易放弃的,是越挫越勇的人。
  他不想凌辰进娱乐圈,是怕他被黑粉攻击,可是如果凌辰喜欢,如果这是他一生的爱好,那他会全力的支持他。
  他也如以往一样,相信凌辰如他歌中的白鸟一样,有一双希翼的翅膀,有一天能在空中翱翔。
  一周后凌辰的单曲录出来了,公司给他宣传了,跟其他艺人一样的宣传方式,在两个周后,他的歌曲也进入了榜单的前十。
  在第九名上,前面都是脍炙人口的影视金曲,凌辰的这首单曲能杀进来很不错了。
  粉丝评论说,有柏容凛的作词这首歌不进前十也难吧?
  凌辰看着这个评论,回头跟柏容凛道:“你看,写上你的名字后,他们就只说你了。我唱的也很好啊!”
  柏容凛就在他身后,环抱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他抱腿上的,哦,也有可能是凌辰自己爬上来的,他这些日子对柏容凛的膝盖坐的异常顺溜,因为柏容凛老勾他的腰,以为他会累。
  所以凌辰回头就能对上柏容凛,这次距离也不远,柏容凛微一低头就碰着他鼻尖了,他在凌辰嫌他、要转回去的时候吻上他唇角。
  接吻总是会上瘾的,他不能在凌辰身上超时、超重做过分,于是吻就会过分。
  凌辰抗议了。
  “不要……”
  可惜从唇齿间逸出的拒绝很快就被吞没了,从浅吻直接到了深吻,深吻让人缺氧,凌辰糊里糊涂的想,他下次一定不撩拨柏容凛了。
  他最近总在走钢丝,他总觉得柏容凛是可挑衅的,或者他还没有把柏容凛是他爹的概念里及时转换回来,他愿意在他怀里打滚,以为柏容凛跟以往一样能惯着他。
  哦,柏容凛依旧惯着他,但溺爱的成分多了,对,是溺爱,凌辰快被他吻的喘不上气来了,他跟要溺水似的喘息,这个形容词不填准确,凌辰怕溺水,但柏容凛吻到他窒息却让他懒洋洋的,一点儿也不怕。
  凌辰喘匀了气,软着手脚要往上趴,不想在柏容凛腿上了,但柏容凛只扶他起来,却不让他下地,就箍在他怀里。
  有一下没一下的吻他头发,凌辰窝在他怀里,有活动的自由,但也仅限这一点儿自由了,柏容凛的溺爱越来越深,凌辰有时候会吃醋的想,柏容凛一定是因为他肚子里的孩子。
  但凌辰也不想想,这种深沉的溺爱怎么会单单是因为孩子呢?柏容凛吻到失控的时候,就想把凌辰摁在床上。
  没有哪个人面对老婆挑衅的时候能忍得住的,柏容凛再完美,也不能,他也有私欲。
  凌辰不太懂他为什么失控,柏容凛却清楚,他对凌辰的禁锢源于他自己的不放心。
  自从凌辰落水后,他就把凌辰当眼珠子看着了,能抱着绝对不会放下,能含在口里绝不捧在掌心。
  经过这么一茬,凌辰已经忘了要跟柏容凛讨伐什么了,他原本也不是真心要嫉妒柏容凛的,他就是撒下娇,不肯正面说,他太喜欢柏容凛写的词了,他也跟那些粉丝一样,被柏容凛写的词惊艳到了。
  他大发慈悲的跟柏容凛说:“这样吧,下一首词还让你来帮我写,我就原谅你了。”
  柏容凛笑了:“好,荣幸之至。”
  他啄了下凌辰的唇角,轻声说:“让我也跟着你再红一次。”
  凌辰脸又红了,不知道是自豪的还是别的,柏容凛的声音太有魔力了,他耳朵发痒,只好把头扭向一边,窗外阳光明媚,仿佛阳光都照在他脸上了。
  凌辰热透了,他指着外面跟柏容凛说:“我到花园里看看。”
  哦,适当的外出散散步是可以的,柏容凛放他下地,跟他说:“好,我陪你。”
  凌辰轻哼了声:“我自己去,我就在花园里,又丢不了!”
  摆脱柏容凛,凌辰终于喘了口气,在花园里伸了个懒腰,微风吹拂在他身上,让他脸上的笑容轻松,他看着这片花园有一大会儿,他想自己站一会儿。
  春天到了,百花盛开,这一片玫瑰园里花几乎都开往了,邓伯每到冬季都会修剪的整齐,于是春天的时候花就开的整齐。
  现在就是,花团锦簇,一朵朵的紧密的挨在一块儿,随着微风轻轻的摆动,仿佛在说着什么悄悄话。
  《小王子》主人公误降地球,遇见了一片玫瑰园,说他的星球上也有一棵这样的花,那一颗花儿娇柔造作,可是他依然喜欢,念念不忘她的处境,怕她风吹雨打,所以宁肯找小蛇的帮忙也要回去。
  《小王子》这本书的中凌辰记得最深的就是这个片段,他小的时候不懂‘死亡就是回归’这句话,所以也不懂那个小王子为什么找小蛇帮忙,于是就深刻的记住了这个片段。
  后来长大了也没有忘记,此刻他就想起来了。
  凌辰想他现在有一片玫瑰园了。
  他附身在花坛边坐了下来,采了其中一朵最漂亮的,无声的道:爷爷,我不回去了,我在这里过的很好,你放心吧。我愿意留下来了。
  哦,对了,我还有一个孩子了,你的小重孙,我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我现在很想他出生,如果他出生,你会……喜欢他的,爸爸也应该喜欢吧。
  阳光有一点儿晃眼,照在玫瑰花瓣上,凌辰眼睛有些模糊,老人说亲人去世,如果有新生儿诞生,那就是去世的人重生了。
  凌辰也信了,他想连他自己都有平行空间,那他爷爷是不是可以来?
  这个想法太奢侈,凌辰平复好一会儿才将这个念头压下去。
  他摸了下肚子,有些盼着肚子里的家伙出生了。不再妒嫉柏容凛对他肚子的溺爱。
  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