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太舒服了!”宫铃伸了个懒腰,收拾了下自己,出了房门。
  
  夕阳洗下,沐浴着金黄色的光芒,让人感觉到十分的惬意。
  
  走到凉亭位置,凝清峰的几位已经在等着宫铃了。
  
  凝重的表情显露在每个人脸上。
  
  宫铃眯了眯眼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他们垂眸看着面前热腾腾的饭菜,少女坐到了空余的位置上。
  
  时月杉摇了摇头,“比赛输了。”
  
  “输了?”
  
  “我记得下午是萧惊师兄和华言师兄的比赛。”
  
  她眉目一抬,视线顺着往师兄方向看过去,他们面上有些难看,像是有什么隐情。
  
  见状,心中一震,“师兄他们…输了?”她轻声的说,可是心里大概已经确定了这个情况。
  
  华言师兄点了点头,“输了。”
  
  “跟谁?”宫铃又问。
  
  “叶延。”华言师兄声音不大不小,带着些可惜的语气。
  
  “那萧惊师兄呢?”
  
  “输了。”
  
  宫铃皱眉,“既然华言师兄对上了叶延,按道理说应该没有人能打得过萧师兄吧!”
  
  “师兄怎么可能会输?”
  
  紫霄峰的几人,穆承业已经被自己淘汰,剩下的就只有穆和宇和叶延,叶延已经被华言师兄遇上了,那剩下的紫霄峰弟子,就只剩下穆和宇一人,但他对师兄根本造不成任何的威胁。
  
  如果不是穆和宇的话,那就只剩下万丈峰的人,首当其冲的,宫铃就想到那位拦住自己的少年。
  
  “师兄难道对上的是流霄?”脱口而出的话,让在场的几人心情更加沉重了。
  
  “对。”
  
  时月杉接上宫铃的话轻声道,不由得伸手抓住自己手中的筷子,紧握住,“宫凌,你是不知道,在点将台上流霄极其狂妄,他见你没来,手段恶劣至极。”
  
  “若不是师兄身上带了你的丹药,否则,可能连命都捡不回来。”
  
  砰!一声巨响传来。
  
  卷卷毛的益池师兄气愤不已,原本还没完全好的身体猛然间拍桌站起,“万丈峰流霄,被让我抓住机会逮到你。”
  
  闻言,宫铃走上前查看了师兄的伤势,萧惊师兄将他的手臂抬起,上面鲜红的伤痕看起来十分的怵人。
  
  一条条蜿蜒的的红痕深入见骨,伤痕外翻,血淋淋的,只不过上面已经上了药,并没有血渗透出来,可是看见这伤口,宫铃无不想象到,当时的残酷。
  
  少女眼底闪过一片杀意,“流霄。”深邃的双眸变得异常的猩红。
  
  “看来当时还真的不能就那样放过你。”宫铃低沉的说道。
  
  “师兄,这里是治疗你伤口的药粉,你现在敷一敷,不出三天就会好。”
  
  萧惊点了点头,接过宫铃的丹瓶,他方才一直注意着少女的,她那变化的情绪落在他眼中,让他感觉一阵发寒。
  
  “师弟,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难道说已经遇上了流霄?”
  
  “在我比赛完后,我在山下遇上了万丈峰的流霄,他与我有一番交手。”
  
  “实力不容小觑。”
  
  “不过因为我对他提不起什么兴趣,就没有深入交手。”
  
  “但是我没想到,今天下午,师兄会与他对上。”
  
  “他这人骨子里透着一股邪性,而且我发现他使用的招数,也并不太像万丈峰的阚阳冰教的。”
  
  说到这里,卷卷毛这个打听事情的能力就派上了用场,之前他因为比赛失败后,被一群万丈峰的修士抬到他们主峰的炼丹阁治疗。
  
  就听见了不少修士在谈论流霄的事情。
  
  “师兄,我突然想起什么,在之前我在万丈峰治疗自己伤的时候,便听到他们万丈峰的弟子在谈流霄的事情。”
  
  “说是这人在之前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打扫茅房的人,能进学院也是机缘巧合,而且他经常受一些修士欺负,就是一个软弱的少年。”
  
  “但是在一月前,这流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独来独往的,开始修炼了,甚至还会私下自己修炼。”
  
  “有些修士看见他修炼还打趣,只不过在第二天的时候,朝着他讥讽的几位修士就像是看见什么很恐怖的东西一样,嘴巴张着一脸惊愕的样子,看见他都避开他,只口不提任何关于他的事情。”
  
  宫铃的眼睑垂下一片深思,眼神有神,神色不明。
  
  “那还有呢?”大家都十分好奇这流霄的改变。
  
  卷卷毛师兄往嘴里塞了一口饭,边嚼边说,“你们还记得之前坐在我们前面的那几个万丈峰的弟子吗?”
  
  凉亭里的几位开始回想,最先坐着的位置,摸了摸下巴的华言打了个响指
  “想起来了,之前流霄从一群修士里宛如一匹黑马杀出的时候,我们前面坐了五个人,听他们当时的他,似乎对流霄没有什么好的态度。”
  
  “没错!”益池声音拔高,手指竖起了一个‘一’。
  
  “你们猜猜这几人是流霄的谁?”
  
  大家纷纷想着,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宫铃抢先在大家猜测的时候说。
  
  “这几人是一直欺负流霄的那几个修士。”
  
  “师弟果然聪明。”
  
  “这几位就是平时一直欺负流霄的那几人,当日他们在流霄比赛完后,半夜去寻找了流霄,只不过,不到片刻功夫,流霄住着的地方就传来了一阵杀猪的哀嚎声。”
  
  “你们难道没发现除了那天有他们的身影,最近几日都没有看见到他们吗?”
  
  时月杉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我还纳闷呢。”
  
  “好像我对上的有个人就是因为没来,弃权了。”
  
  “原来就是他们几个的其中一人。”少女摸了摸下巴,琢磨着说道。
  
  “因为他们几个的手直接和身体分离了,来到炼丹阁找医师的时候,每个人都捧着自己被斩断的手掌一脸害怕的求助。”
  
  “无论医师问他们是怎么回事,手掌整齐断掉,他们都没有提流霄一个字。”
  
  “不过在我多方打听之下,发现到了蛛丝马迹,那天只有他们去了流霄的住所,也是只有他们同时从流霄的住所惊骇离开。”
  
  “那就证明,他们非但没有找到茬,还断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