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跪着忏悔吧!"白清欢站起来抬手准备打这个不知廉耻的人,不教训一下,还真当她是面捏的,像个麻雀一样在她耳边聒噪的不行。
  
  巴掌没落下去,白浅音倒是噗通一下跪在她面前,让她觉得这戏演的真好。
  
  "小清,我跟屿洲哥哥是两情相悦的,你要打要骂,我都没有怨言。"她委屈的抹泪。
  
  当演员的人就是不一样,眼泪说掉就往下掉,都不需要酝酿一下白清欢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白清欢我要你跟爸一样,全都死,只有这样,我才开心。"白浅音突然站了起来手里拿着水果刀,就那么刺了过去。
  
  "死!你妈!"白清欢一直有防备她,最终没忍住,拿着花瓶朝她脑袋砸了去。
  
  鲜血染满了她的脸,来不及说什么,人已经倒下来了。
  
  "啊!"白浅音尖叫了起来,她惊恐的躺在看着白清欢,就像是看着恶魔一样。
  
  白清欢扔了手中的花瓶,碎了一地,揉了揉眉心,她这暴躁的脾气,还是无法收剑"不打救护车?"她冷漠的开口,她还要当影后,所以白浅音目前还不能死。
  
  经理掏出手机,赶紧打了救护车。
  
  太吓人了。
  
  我的妈呀。
  
  她本欲离开的,那知医生来了,还需要家属跟着,只好跟着一起去。
  
  签了字,她就离开了,等会柳玉芬来人,避免不了交战,她怕一个忍不住,把她也打住院。
  
  等电梯的时候,恰逢影帝白砚青过来也要等电梯。
  
  白砚青余光看了白清欢一眼,目光平而淡却又深邃,这个女人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哥哥,我的脸是不是吓到你了?"白清欢低着头,为了能跟他套近乎,语气比较轻松温柔
  这声哥哥连初见自己都不小心恶心了一下。
  
  白砚青蹙了蹙眉,没说话,确定不眼熟。
  
  等电梯来了,迈腿进去,按了一楼。
  
  白清欢忍不住低咒,白砚青是块硬骨头,油盐不进,难吃的要死!
  
  为了爸爸祸真相,就是顶着他的杀气,她也要跟着进去。
  
  她也是回去查了才知道,白砚青之前跟她爸车祸前见过一面。
  
  她跟白砚青是堂兄妹关系。
  
  白随之的产业都归到他名下了。
  
  既然爱情失败了,那她要搞好事业。
  
  等到一楼的时候,白砚青先出去,白清欢为了能碰到他,紧跟他的步伐,最后将高跟鞋的鞋跟卡在电梯缝里。
  
  “救命!"她惊慌失措的抓着白砚青不放。
  
  "抓够了吗!"白砚青眉宇一凛,声音乍寒,非常嫌恶的看着她。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初见立马放开他,将高跟鞋拔了出来。
  
  就这么看着他离开,心里非常的不甘心。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冲了过去,挡在车前。
  
  好在司机技术了得,保险杠刚碰到她的腿就停下来了。
  
  白清欢吓得腿软,站立不住跌坐在地上,害怕的手心全是汗水。
  
  上学逃课时都没有这么勇敢过。
  
  司机下来一顿骂骂咧咧,“大姐,你是挑着车碰瓷儿呀?
  
  她这戴着口罩立马从妹妹跃升到大姐了,跨步有点大。
  
  她心脏吓得差一点骤停,一直屏住呼吸,抬起洇着红的眼眸,哑声解释:"我、我不是碰瓷,我有事找白先生,就耽误一分钟。"
  
  白砚青从车里下来,将西装扣上扣子,半掀的眼帘看她,倏忽见他弯腰伸出手。
  
  白清欢盯着他的手发愣,是让她手搭上面的意思吗?
  
  “白小姐,是想我抱你起来?"他音色微沉,直起身睥睨着她。
  
  白清欢曲腿坐着,连连摆手,她可不敢,脸上因着他的话,不停冒热气,像开水烧的沸腾一样。
  
  两人坐在咖啡厅里,白砚青非常绅士的给她点一杯不加糖的美式咖啡。
  
  白清欢觉着咖啡杯里的拉花挺漂亮,是一头小鹿,搅动两下,尝了口,苦的她差点咬到舌头。
  
  真不懂年纪大的人这么喜欢喝咖啡,是奶茶不香,还是奶茶不甜?
  
  白砚青将她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倒是轻笑一声,慵懒的调子带着清冽。
  
  "白小姐,这有点不符合你的行事作风。“他眼里透着漫不经心的味道,就好像在审视她这个人。
  
  白清欢的心一下子就提了上来,有些紧张,不会看出破绽来了吧?
  
  “白砚青,我爸的事你应该知道吧,我觉得这样对我很不公平,我这么痛苦,凶手却逍遥法外,你觉得呢?"白清欢双拳紧握垂放在腿上,猛然抬起头将心中不平全都吐露出来,语速过快,就怕慢一秒闪着舌头。
  
  白砚青没说话,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双眼看,手肘随意地搭在桌子上,指尖在桌面上轻点着,就像在点在白清欢的心脏上,让她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在气场强大的影帝面前,她突然显得有些渺小甚微。
  
  只见他一瞬皱起眉角,冷淡开口,“白清欢,你在玩什么把戏?"
  
  若不是眼前的女人是货真价实的白清欢,他甚至会觉得她身体被别人占据了。
  
  白清欢本就紧张用咖啡勺搅动咖啡,倏地听到他出声,惊吓的手一松,勺子扔到杯子发出碰撞声,不是很好听。
  
  "我所知道的白清欢胆小如鼠,而不是现在这么嚣张。"白砚青的声音太冷,就像下雪结冰的冬天。
  
  白清欢只觉眼前的男人眼神太过犀利,盯着她头皮发麻,咬了咬腮帮子,她根本就不是上一世的白清欢,自然没了胆小如鼠。
  
  见她低头不再言语,他眉宇再次蹙起,略显失望之色。
  
  “如果你为了这个事找我,我可以给你个说法,但你父亲的事,我建议你回去问你母亲。"白砚青说完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西装,打算转身离开。
  
  "白砚青,那个..能再给一分钟吗?"她紧张到声线有些哆嗦,半弯着腰,眼里闪着水雾,在白砚青心里泛起片刻涟漪。
  
  目光垂落在她的手上,惊得白清欢立马放手跟他道歉,无意冒犯,小眼神偷瞄他,我爸的死跟你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