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都市小说 > 退婚后,前任他叔宠我入骨 > 第240章,您不必等她了
  对于傅殊白这么冷静,白清欢心里却难受的要命,她知道傅殊白其实很爱他的母亲吧?
  
  至少在他这里,从来都没有听他说过他母亲任何坏话,也没有听他说,他母亲就不应该带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造化弄人。
  
  出生的事儿,谁都决定不了。
  
  如果能决定的话,白清欢宁愿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最起码父母爱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母亲视她为眼中钉。
  
  认为是她破坏了她的幸福。
  
  感受到白清欢的温度,傅殊白的神识才一点点地回笼,眼神里交织着难言的悲痛。
  
  他只是在强撑着。
  
  白清欢全都看在眼里,心疼他。
  
  严金说:“夫人她失足从楼上掉下来,后脑当场破裂。"
  
  他说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还有一个原因没说,是夫人嘴里一直念着傅殊白哥哥的名字,说是看到他来接她了,他们要去团圆了。
  
  这话他说不出口。
  
  这无疑是给傅殊白沉重地打击。
  
  不能说,也不敢说。
  
  对于他地停顿,傅殊白已经猜到了个大概。
  
  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说多了,无疑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傅殊白跟白清欢连夜去了疗养院,里面的工作人员胆战心惊,毕竟没有看好夫人,是他们的失职。
  
  傅先生给他们开那么高的工资,有点愧对他。
  
  他母亲走的一点也不痛苦,甚至嘴角还带着笑意。
  
  对她来说,死应该是一种解脱吧。
  
  傅殊白想要上前掀开白布,再看她一眼,却被白清欢拉住了手。
  
  就在他以为白清欢不想让他看时,只听她说道:“我陪你。”
  
  她语气非常的轻,却又是那般的沉重。
  
  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上这三个字。
  
  到底他也没看,是舍不得让白清欢看到这种恶心人的画面。
  
  "送去火化场。"他握着白清欢的手不停的在发紧,双肩在颤抖,没有一滴眼泪。
  
  他见过不少生离死别,可这一刻真正发生到自己身上,他却怎么也淡定不下来。
  
  若不是白清欢一直在旁边陪着他,他能当场发飙。
  
  直接让所有的人员全部陪葬。
  
  母亲在清醒的时候说过,这一辈子也没有自由过,想着去世之后,儿子能把她的骨灰洒向大海,还给她自由身。
  
  这一辈子选错的路,走得坎坎坷坷,还陪上一个儿子的性命,又让另一个儿子不快乐,是她作为母亲的失职。
  
  可换一个方向想,她是一个正常的人,年纪轻轻生下孩子,就被人禁锢自由,她哪里快乐过?
  
  这世界美如画,她也没来得及好好欣赏。
  
  傅殊白跟白清欢一块儿坐着车来到火化场,一路上未说话,身子却端坐的正直,白清欢看他绷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手绕过去碰碰他的胳膊。
  
  "傅殊白,你要难过,就哭出来,我的肩膀虽然不宽,但你靠着,绰绰有余。”
  
  她双眼雾蒙蒙的,眼泪在里面打转,见不得这种场景,她心软。
  
  "别说话,让我抱抱。"傅殊白见他爱的人这么向着他,伸过手将她抱在怀里,脸直接埋在他的脖子里,什么也讲不出来。
  
  有的只是无法宣泄的情绪。
  
  白清欢懂事地坐在那不动,任由他抱着,随后听到他轻轻地嗤笑,“我没有妈妈了不,更准确的说,他的妈妈从来没有爱过他,有没有好像对他无所谓。
  
  他母亲的死,并没有声张,远在帝都的傅家人,没有一个人知道。
  
  他不希望那一家人,再来打扰他的母亲。
  
  没有给他母亲立碑。
  
  找了一个有风的天气,带着骨灰盒,将他母亲骨灰洒向大海。
  
  "您自由了,应该开心了。下辈子眼睛可要睁大,不要再被别人骗。”
  
  傅殊白站在一座高桥上,手扬了起来,将最后一把骨灰撒了出去。
  
  祝衍跟韩斯年知道这件事后,立马放下手中的工作,赶最近的一趟航班,直飞m国白清欢请了假,拍摄往后推移,一直跟在他身边,怕他情绪波动太大。
  
  知道他有严重的抑郁症,所以不敢轻易的离开他身边。
  
  她迎着风,站立在他身边,二人的身子都有些单薄,衣摆被风吹地鼓动。
  
  等回去的时候,傅殊白脸色依旧很平静,这让白清欢有些着急了。
  
  她知道如果一个人经历了严重刺激,如果不发泄出来,很容易憋出事儿来的。
  
  可她又不怎么会安慰人,无从下手。
  
  只能给经验老道的宁姐发信息,求救。
  
  白清欢:“宁姐,傅殊白妈妈去世了,他一直表现得很平静,我该怎么安慰他?"
  
  这个问题给宁姐也难住了,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佬的情绪,岂是她这种小人物随意揣摩的?
  
  给不了她实质性的帮助。
  
  只能让白清欢多陪陪他说话,实在不行就让他去喝几杯,人只要醉了,心情也就放空了。
  
  白清欢觉得这个想法还凑合。
  
  可傅殊白喝不喝酒?
  
  她也不清楚。
  
  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漫步踩在柔软的沙滩上。
  
  她赤着脚,没穿鞋,脚掌不小心被贝壳划伤了。
  
  强忍着痛,也没吭声,将鞋穿好,继续跟着他身后。
  
  脚疼的她龇牙咧嘴。
  
  傅殊白一直领着她来到一家店铺,是一家首饰店,就开在离海的不远处。
  
  推开门进去,风铃声作响。
  
  白清欢觉得稀奇,看了一眼挂在门上的风铃。
  
  只要有人推门,这个风铃就会铃铃作响。
  
  老板是位年过六旬的华裔人,见到是傅殊白推开门,他笑迎了过去。
  
  “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他熟络的语气,让白清欢觉得,他们认识肯定很久了。
  
  傅殊白一直绷着脸,也没答腔,直到男人察觉到不对劲,目色转移到白清欢身上。
  
  她尴尬地用手拽了拽傅殊白的衣服,“有人跟你说话呢。"
  
  他这才稍微回声,对上老板关切的眼神,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慢慢地说道:“我妈她,去世了。您不必等她了,找机会把这店盘出去。"
  
  白清欢瞳孔睁大,这里面还有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