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修长手指摩挲着她的眉眼。
眼神冷翳晦暗。
“否则，本王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陆汐颜的医术太过高强，眼睛也太过蛊惑，如果不能为他所用的话那么就只能除掉。
他不介意什么情爱，也不会拘泥她于金笼。
他可以给她自由，但不能放任她去爱人。
毕竟爱这种东西，很轻易地就能使人疯魔，使人没了神智。而他要的是绝对的清醒克制，所以陆汐颜绝对不能为别人疯魔。
同时，陆汐颜觉察脸上不舒服，胡乱伸手挥了挥就翻身继续睡了。被褥太过薄，加之又加了个病患给她分走了一大半，以至于她觉察到寒意后，就下意识地想往暖和的地方蜷缩。
一点后，再凑近一点。
然后，秦衍就眼睁睁地看着陆汐颜距离他越来越近，最后竟是直接越过了放在中间做隔断的枕头，直接一头埋在了他胸襟处。
像是觉得有点硬，还不舒服地哼唧了两声。
刚刚放完狠话的秦衍：“……”
咳。
如果陆汐颜爱的是他的话，那么疯魔一点或许也算有点可爱。
陆汐颜本以为初次和异性同床共枕，怎么着也得失眠，但可能是给他排毒太累，闭上眼睛后竟然没多久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太阳透过雕甍窗棂洒落一地。
时辰难辨。
陆汐颜伸了个懒腰，心底也有些疑惑，自己不应该睡这么沉的？她嗅了嗅，敏锐地觉察到空气中似乎弥留着一股迷魂香的味道。
等等——
迷魂香？！
陆汐颜脑海刹那清醒。
而就在这时，却听得外面传来嘈杂声响，似是许多人正在往这偏殿赶来，其中最明显地便是夏月璃故作温柔的声音：“我都给太后嫂嫂请安多时了，这陆小姐竟还未起床吗？说来也是奇怪，陆小姐在王府平日里可从不曾这般懈怠过，每日晨昏定省都要给大长公主请安的……”
陆汐颜心猛地一颤。
这不就是在说她对大长公主极近殷勤，却对太后娘娘百般怠慢吗？
随即就听太后温和道：“陆小姐昨日累了，今日多睡会也无妨。”
“累？”夏月璃笑着反驳道，“陆小姐身强体壮，她先前偷偷跑出王府去和瑞王私会，彻夜未归，都仍能清晨准时起来给大长公主请安呢。哎哟，太后嫂嫂别介意，我习惯了，这张嘴一贯在自家人面前都口无遮拦的。”
陆汐颜几乎咬碎一口牙。
这不就是在骂她成婚后还跟旁人不清不白吗？
私会？
哪天的事！
“不过陆小姐确实是厉害。”夏月璃继续笑着说，端着一派温和，“即便瑞王和她和离也仍对她念念不忘，所有和她相处过的男子，最后都喜欢上了他。先前有瑞王和衍哥哥，后来也有元疆王和柳予屏，甚至说句大不敬的，就连贤王也对她称赞有加呢……”
陆汐颜当时就去捡衣服，她得穿戴整齐去跟夏月璃对峙才行，不然名声迟早要臭。
这一扯衣服，陆汐颜才发现身后竟还躺着一人，那人背对着她，但身上衣襟却明显并非秦衍所穿。
心一惊。
而就在这时，只听有宫人慌张跑来禀告：“太后娘娘，奴婢昨夜看到有男人闯进了侧妃的偏殿……”
夏月璃当即失声喊道：“难道陆小姐不过是在太春宫里侍疾一周，就已这般急不可耐了吗？”
“陆小姐实在糊涂！”说着，她又强装镇定地道：“但倘若她真做了对不起衍哥哥的事，本郡主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来人，还不赶快把门给本郡主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