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有恙？
秦衍微微皱眉，刚才还暴怒至极的情绪终于窥得了几分短暂的清醒。
他撑起身体，盯着身下被自己折腾得脸色酡红，唇角还染着殷红鲜血的女人
她的模样有点可怜。
她的手被自己强硬地按在了她的头顶。
头发凌乱铺散在旁边。
眼尾红红的，像是被吓到，又像是哭过了。
唇也肿了起来。
注意到自己在打量着她时，陆汐颜还轻轻咬了咬唇，似是觉得难堪又委屈地偏过了头去。
秦衍喉咙有些发紧。
这是被他折腾的。
而陆汐颜偏头的原因也很简单——有点子害羞。
片刻后，陆汐颜听到秦衍略带沙哑的声音：“你身体有恙，是怎么回事？”
陆汐颜想了想。
怎么回事？可是她身体没毛病啊。
不过这时候她就算再傻也能回过神来，知晓外面的扶祁应该是怕秦衍盛怒之下对她做出点什么事来，所以才故意说了这般模棱两可的话来，想着让他即便在盛怒之下，也能有所顾忌有所收敛。
这时候，她只需要就坡下驴，说一声哪里哪里不舒服就行了，扶祁肯定会帮她。
可是……
可是秦衍应该还是会很生气吧。
所以，陆汐颜想了想，摇头大声说：“扶祁神医，你搞错了吧，我说的是翠儿，至于我，我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可是秦衍听到陆汐颜的这些话后，却并没有选择继续，他撑在陆汐颜身上定定地看了她很久，久到陆汐颜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麻了，她觉得如果继续僵持下去，受罪的还是她，于是她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说：“我的手不舒服。”
手？
秦衍突然想起白天里，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章长怡身边拉起来。
他的力道没有任何收敛。
难道，伤到她了？
意识到这点后，秦衍不由地松开了对她双手的禁锢，可谁料下一瞬，陆汐颜的手就滑入了他的衣襟里，秦衍急忙抓住她到处煽风点火的手，冷声质问：“你想做什么？”
“做你刚才没做完的事啊。”陆汐颜懒洋洋地回敬罢了，对上秦衍懵懂的神色，叹了口气补充道，“夫妻房事。”
接着，秦衍就被陆汐颜扯着衣襟往下压。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反抗，唇上就被盖上了一个温热带着血腥味道的吻。
秦衍眼睫狠狠地颤抖起来。
这算什么？
他不明白。
但陆汐颜却没给他沉默沉思的时间，一吻落了，陆汐颜又懒洋洋地松开他，盛满秋水的眼眸潋滟地看着他，问：“接下来的事，你难道不行，还需要我主动吗？”
秦衍眼眸顿时晦暗下来。
不管了。
无论她为什么这么做，温香软玉都在怀里了，做了再说罢。
……
半个时辰后，陆汐颜有点后悔了。
她大脑放空地瘫软在床榻上，盯着外面的疏朗月色怔怔地想：她真的错了，她不该跟十四岁记忆的秦衍做这些事的，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十四岁的秦衍没吃过猪肉就也罢了，竟然也没见过猪跑！
她冷眼看着秦衍在她身上乱蹭。
却不得章法。
委屈焦急地眼尾都染了艳丽的殷红。
陆汐颜认命地在心底叹了口气，将秦衍给推到一边，自己翻身坐在了他身上。
“算了，你继续蹭只能蹭我一身口水，为了防止我被你的口水腌入味。”她说，“还是让我来吧。”
屋外，扶祁静默地站了会，又转身轻轻离开了，他坐在院中凉亭里。
梨树上已经没有梨花和梨子，甚至连梨树叶子都快凋零完了。
他来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