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汐颜：“……”
行吧。
这下她连生气都觉得没意思了。
这时候流风也率人赶来，掏出银两当做赔偿船只的钱后，就将老者请到了一边暂时歇息。
陆汐颜披上干净厚重的披风，走至那被点了麻穴的黑衣人面前，问：“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抿紧唇。
陆汐颜看向秦衍，用眼神询问。
秦衍颌首：“她动不了。”
行。
陆汐颜这才放心大胆地扯下了黑衣人蒙面的纱布，显在眼前的是一张颇为秀气的年轻女子面容。
流风瞪大了眼睛：“掳走那些妙龄少女的丧心病狂之徒竟然是一群女人？”
这的确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他们都当此案不过是一群变态掳走妙龄少女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结果——
竟然是女人？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陆汐颜蹲下来问：“你是拜月教的人吗？”
女人眼神稍稍松动。
“你们抓这些少女究竟是为了为什么？”
女人紧紧闭上眼睛。
“是为了献给河神吗？”
女人睫毛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陆汐颜原本以为她是心虚或是有所动容，但还没等她循序渐进往下问的时候，女子突然浑身颤抖起来，她被点了麻穴做不了动作，只艰涩地瞪大赤红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陆汐颜，脸色充血涨红，最后竟然直接两眼一翻白。
流风惊疑上前查探，凝重道：“死了。”
什么？
陆汐颜不可置信地上前查看，果然断绝了气息。
她简单验尸，想要搞清楚这好好说这话女子为什么会突然死亡，结果一查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个女子的舌头被生生截断。
且——
她是窒息而亡。
就好像方才这里有隐形人扼住了她的脖颈，一点一点掐断了她的呼吸。
“我都说了她们是水鬼，水鬼离了水到了岸上，能活得了多久？”注意到这边吵闹动静后，被搀扶到一边歇息的老者大声喊道。
太奇怪了。
虽然陆汐颜不愿意相信老者说的这些话，可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
她不得不信。
谁能强迫自己不许呼吸直到窒息而亡
陆汐颜转身走向老者，在他面前盘腿而坐，问道：“您老除此之外，还知道关于拜月教的什么事吗？”
“比如？”
陆汐颜想了想：“比如他们这个拜月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平常有什么忌讳和习俗，另外他们拜月教里全部都是女人吗？抓女人的意义用途何在？您都知道多少？”
“拜月教出现的时间我不知道，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村子里每过十年都得挑一个女子献给拜月教，拜月教每年会找十几个少女，最后挑选出所谓他们需要的圣女，留圣女一碗血后，这群少女就都能安然无恙的回来，且每个人还都能拿到丰厚的报酬，但是像今年这种没曾题写告示就直接强硬抓人，且抓了十几个了都还要继续抓的情况，我也是从来还都没听说过。不过——”
老者说到这里突然神秘兮兮地啧道：“水底好像是真的有河神。”
陆汐颜讶然。
嘴角抽搐。
刚刚你还说那所谓拜月教和河神都是在装神弄鬼。
变化这么快吗？
像是看出来了陆汐颜的无语无奈，老者有些急了，喊道：“是真的！我原本也不相信这青澄湖里真有河神，但是我刚刚意外掉进湖里的时候亲眼看到了！水底真的有一座城！并且那座城中央还站着一个白发白衣的人！如果是活人，怎么可能在水底不用呼吸的？那绝对是河神——刚才一定是河神察觉到了什么，才现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