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风搞不清什么情况,只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暗中观察着。
  
  离得有点远,不知道那女人和白卫国说了什么。
  
  白卫国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冷脸递给女人。
  
  女人拿到钱,没再继续纠缠,向四周看了看,撑开伞就走了。
  
  具体长什么样子,白南风没看清,伞挡住了女人的脸。
  
  白南风迅速追上去,抓住白卫国的肩膀。
  
  “我都说了就那些,钱都在我媳妇儿那儿,你还有完没完。”
  
  白卫国满脸怒气,转身看到是白南风,呆住了。
  
  “二弟,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
  
  白南风看着白卫国心虚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还以为我是刚才那女人?大哥,你不会以为流氓罪是摆设吧?”
  
  白卫国脸色煞白,“不是,我......”
  
  白南风拽着白卫国走到偏僻地方,压低声音,“那女人到底是谁?你们怎么勾搭上的?”
  
  白卫国把他和叶思纤的事儿告诉白南风。
  
  叶思纤出生在地主之家,在那十年中,她爹在一次游街时没了。
  
  她为了生存,嫁给了王超。王超祖上就是世代贫农,成分高。
  
  叶思纤丈夫王超在一家商贸公司上班,白卫国采购员工福利品,经常和他打交道。
  
  一来二去两人就开始称兄道弟。
  
  有一天,两人出去喝了几杯,白卫国被王超带回家,他第二天醒来,发现旁边是叶思纤。
  
  王超扔到听到声音从客房出来,要把白卫国扭送到所里。
  
  白卫国各种求饶,许诺不少好处才把王超安抚下来。
  
  叶思纤没多久就怀上了,生了一对龙凤胎。
  
  自此之后,白卫国是彻底被这两口子拿捏住。
  
  王超每月朝他要钱,作为两个孩子的抚养费。
  
  白南风听完这些事儿,看傻瓜一样的看他大哥,“大哥,你这是钻别人圈套里了!”
  
  “啥?”
  
  白卫国满脸问号。
  
  白南风不知道该说他大哥单纯还是傻。
  
  三个孩子的爹了,有没有发生啥自己还不知道吗?
  
  真的喝多了,那就是一滩烂泥,啥都干不了。
  
  别问他咋知道的,这些年他要没些手段,早被那一百个经销商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怪不得白卫国这些年越来越抠搜,徐洛秋也总想着占他家便宜,看来是真没钱啊。
  
  “大嫂知道这事儿吗?”
  
  “这我哪敢说啊!她知道了还不得人尽皆知,我以后还咋工作呢。”
  
  徐洛秋年轻时长了一张好脸,白卫国就是看中那张脸才娶了徐洛秋。
  
  现在她人老珠黄,邋里邋遢,白卫国也不耐烦跟她说话。
  
  “那你现在是咋想的?这女人没闹腾你......”
  
  白南风提了一连串问题。
  
  “思纤可是个好女人,她可是极少跟我见面......”
  
  白卫国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叶思纤在他嘴里就是个好女人。
  
  “好了,事情具体怎么样还不清楚呢,我查一下。”
  
  白南风实在不想听白卫国絮叨,他大哥现在被表象迷惑住了。
  
  掉人家坑里还高兴的在坑里跳!
  
  “你告诉三弟少出门,昨天粮站的人被抓了,你们小心点儿。”
  
  白南风想起来这里的目的,赶紧叮嘱白卫国。
  
  “还有,以后别单独见叶思纤,我帮你查清楚,别到头来帮别人养孩子。”
  
  白卫国脸色讪讪,“行。”
  
  “大哥,你别不信,那女人是不是没跟你诉苦,就是向你借钱?”
  
  白南风听仇哥讲过不少的套路,这女人明显以退为进。
  
  白卫国愣愣的点头。
  
  “你白给的钱她还不要,你硬塞给她?”
  
  都被白南风说中了。
  
  今天白卫国把折子的钱交给爹娘,他才来上班。
  
  他向他娘要了两百块跑腿钱。
  
  中午叶思纤找来,要向他借两百块给王珍珍看病,买裙子。
  
  白卫国一听是给闺女花,钱还没捂热乎,就进了叶思纤的口袋。
  
  “你就听我的吧,过两天给你信儿。”
  
  白南风挥挥手,“回去吧,我也回了。”
  
  他没再单独找白北城,因为分家这事儿,他俩有了隔膜。
  
  老大和老三是亲兄弟,再怎么闹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白南风出去一圈儿给自己找了一件事儿,而梨花堡白溯之母女两个也没闲着。
  
  早上,母女俩去屠户家买了两斤大骨头,准备给王秀芬炖汤。
  
  顾惜容清理干净,拿着水瓢从水翁舀水。
  
  白溯之打断妈妈的动作,“妈妈,你先别添水!”
  
  她朝门口看了一眼,大门已经从里闩上。
  
  白溯之在锅里加空间里的泉水,“妈妈,用这个水。”
  
  “溯之,不是说别给外人用......里的东西吗?”
  
  顾惜容满脸不赞同。
  
  “妈妈,让奶早点好起来,爸爸就不会心软,总惦记老院。”
  
  白溯之生怕她爸一心软,又搬回老院住,她三叔一家子搬走了,正好有地方呢。
  
  以后她们母女和那边就当亲戚处,明面上过的去就行。
  
  顾惜容到了老院,没多作停留,把骨头汤放下就回来了。
  
  “妈妈,咱进空间吃饭睡觉吧!”
  
  江北省的天气,农历五、六、七月份是最难熬的。
  
  太阳毒辣,水翁的水都将近五十度。
  
  空间仿佛有恒温空调,一直很凉爽。
  
  “行!”
  
  顾惜容端着一大盆肉和汤,白溯之抱着几个馒头,母女二人就消失在原地。
  
  “还是......里面凉快啊!”
  
  浓郁的香气,弥漫整个空间。
  
  二人大快朵颐,白溯之吃完拍着肚子,“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呀!”
  
  大夏天吹不到空调,可真遭罪!
  
  “妈妈,我带你去看珍珠!
  两人走出别墅,白溯之拉着顾惜容跑到溪水边。
  
  溪水又变宽不少,里面还有一些活蹦乱跳的鱼。
  
  螃蟹、虾之类的也有,都是她上次落水钓的。
  
  白溯之操控一只大蚌上了岸边,“妈妈,就是这里面有珍珠!”
  
  她上次进来,恰好看到里面粉粉的珍珠,特别好看。
  
  “这些都是哪来的?”
  
  第一次进来的时候,顾惜容很确定溪水里没有这些东西。
  
  “妈妈,这些都是我从江里钓上来扔里面的,结果还都活了。”
  
  白溯之刚被救上来,家里就忙着分家,还真没说她和三哥离奇的经历。
  
  她在溪边瞅了瞅,咦,那个神奇的大石头长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