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癫佬在左,死亡在右 > 第8章混黑道混的
  汉尼拔目前单身。
  虽然有一个很可爱的前女友,但他和安秋秋只进展到了亲亲抱抱,后来碍于家庭和性格的原因分开,汉尼拔也没有再找新欢。
  但他并不是处男。
  这和穿越来泰拉大陆那三年有关。
  虽然他初次异世界之旅非常悲惨,每天打得脑浆子横飞,跟动漫里到了异世界后炮火连天的展开完全不同,但姑且还是破了处。
  军旅生活是极尽压抑的,生与死的重压会让人变得麻木,从战场上侥幸活下来的士兵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问题,汉尼拔也不例外。
  所以需要宣泄。
  金钱,荣誉,土地,女人.....
  在延根,乃至战争中的各国,各种需求都被视为后勤保障的关键一环,只要能夺取胜利并活下来,国王将不吝啬他在奖励方面的慷慨。
  汉尼拔算极其恪守底线的人,从不会去碰非自愿的,例如抓来的平民或奴隶俘虏。
  呵,异世界又没原神玩,不大do特do干什么?
  遇到身材和相貌都符合审美的,他的裤衩子也会飞飞咯。
  三年过去,在人类联军中也遇到了些值得回味的邂逅。虽然没出现动真感情的情况,但汉尼拔对这方面的态度也逐渐开放——
  所以当他看到塔吉扬娜对自己的时候,愣了片刻,便笑着走入厕所。
  顺带关上门。
  一种很莫名的冲动,从心头涌现,驱使着他靠近,但他还来不及疑惑,目光就逐渐被紫粉色的梦幻微光渲染....
  尽管汉尼拔想试着在事前先调一下情,别那么干巴,但腓烈人的性格是火辣的,就像冬天那口灼喉咙的酒,猝不及防就让人上头。
  空气中弥漫着催人情欲的香味,那纹路梦幻的微光随着时间推移,从妖艳的紫粉色渐渐转变为胭脂色......
  一闪一闪的。
  月色害羞的藏在枝头,夜晚渐渐向后走去.....
  .........
  后半夜,风雪渐息。
  月光久违的从云层上洒下,被报纸糊住的窗户缝不知何时破开了个洞,凌冽的寒风吹了进来。躺在澡盆中的汉尼拔被冷醒,透过窗,他看到铁路上的工人正拿着铁锹铲雪。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身上被咬出的牙印与痕迹依稀可见,怀中那具滚烫丰韵的身体却不知何时消失了。
  “我....睡着了?”
  汉尼拔感到不可置信。在战场生死中磨练出的本能,让他哪怕喝到烂醉,也会对外界保有一丝警惕,不可能毫无防备的陷入无知觉深度睡眠。
  或许是因为时间魔法的缘故,再加上泵多了....汉尼拔头痛的想。
  汉尼拔啊汉尼拔,你堕落了!
  他的身上多了一条被子,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条,上面留有一行清秀的字迹。
  汉尼拔对着月光看了一眼,皱起眉头....
  嗯....
  看不懂捏。
  汉尼拔穿越异世界之初,就自动精通了泰拉的语言。虽然不知是什么原理,但这个新手礼包给的很抠搜,精通语言的他对泰拉文字,却是一窍不通。这种文字偏偏又极其难学,在战场上无暇顾及其他的三年,他仅掌握了些常用字。
  说白了,会说不会写,纯文盲。
  我要洋人死!
  虽然看不懂,但盖被子,清理身体,留纸条再不辞而别....让汉尼拔觉得自己像被渣男糟蹋后抛弃的小姑娘。
  他从澡盆中站起身,一步跨出,随后捂着后腰哀叹一声。
  我靠,过载了。
  哪怕算上异世界这三年,我也才二十四岁啊!
  汉尼拔深感腓烈女人的恐怖,这要是连着榨几晚,自己恐怕就要靠不死能力来苟命了。
  但不得不说,汉尼拔现在心情愉悦,如果有根事后烟就更好了。毕竟塔吉扬娜挺可爱,笑起来像模特安吉丽娜·丹妮洛娃,身材很白,皮肤很大....玩得还很疯。
  很带感,毕竟谁不喜欢反差呢。
  再加上学历因素,如果她想,这段关系可以和她维持一段时间。
  汉尼拔对自己的外貌还挺自信的,他当然不认为对方是发情期突然到了,黑发黑瞳这种长相似乎在泰拉相当稀少,并且被认为是高贵血脉的象征。在军队中,这样突兀的艳遇也遇到过不少,但通常会拉扯一下才有情调.....
  汉尼拔一愣,自己刚刚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男德败坏啊你小子!
  正当汉尼拔在思考,是不是得知魔王死去的消息后,自己太过放松时,
  客厅忽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是伊凡。
  汉尼拔悄无声息的离开厕所,进入厨房取下放在砧板的餐刀,随后侧着身子靠近客厅——
  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塔吉扬娜也不在,只有伊凡瘫在那里,口吐鲜血,表情痛苦而茫然。
  “怎么了?”
  汉尼拔从阴影中走出,观察了一下几扇窗户,窗沿上的积雪都没有踩踏过的痕迹。
  “被道上兄弟偷袭了?”
  刚跟人家姐姐交流完学术,汉尼拔倒不介意保护一下这小子。
  反而是伊凡,他思考片刻后,求饶般看向汉尼拔:“汉尼拔先生,我今天一直在这睡觉,哪也没去啊.....你为啥又踢我?”
  “我怎么又踢你了?”汉尼拔相当无辜,“我刚刚在和你姐姐身.....深入交流,你这是挨谁揍了?”
  这么一说,伊凡回忆起来:自己睡得好好的,胸口突然传来剧痛,睁开眼面前却没人,汉尼拔是过了一会才出现的。
  但这种痛苦非常熟悉,就好像昨晚在墓园被他踹的那一脚一样。
  于是他掀起衣服,借着月光,能清晰看到胸口上又下凹了一块,一个脚印模样的深色红肿赫然浮现,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聚起淤血。
  “还说不是你踹的?!”伊凡悲愤欲绝:“这一大飞脚好悬没给我胸脊骨踹开线了!”
  汉尼拔气笑了,左手握拳:“这么说,你很冤咯?”
  伊凡看到拳头,眼神顿时清澈了:“冤——!!!不是我冤,是汉尼拔老爷冤,小的不长眼,睡觉打扰了汉尼拔老爷的雅兴,用胸口碰瓷您的脚....”
  “扎不多德勒。”
  说到雅兴,想起这小子在睡觉,有种弟前目犯的感觉......吃人嘴短的汉尼拔蹲下身,检查起伊凡的伤势,随后挑起眉头——
  这倒真像自己踢的那一脚,简直就与早上为他治好的伤势一模一样.....
  可刚刚自己并没有对他动手,而房屋内又没有其他人,只能是自然产生的.....
  汉尼拔想到一种可能。
  莫非【回溯】这个时间魔法,只是将已经发生的事推迟到未来?
  伊凡胸口的时间被自己倒转回了一天前,现在一天再次过去,看夜色,昨晚他们刨自己坟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所以被回溯的一天结束后,已经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嘶.....这好像还真是我昨晚踢的。”汉尼拔有些汗颜,原来武举老爷不怨,小人冤啊。
  “可您不是帮我治好了吗?”伊凡呆呆地问。
  “咳,帮你治好≠伤势消失,你还是要还花呗的。”
  “啊?”
  “起来吧,找个医生给你看看。”汉尼拔对这类伤很熟悉,毕竟自己胸骨经常断。可伊凡不是不死人,胸骨断了不去接上,估计活不过两天。
  这个世界的人类文明发展近两千年,虽然医疗水平远无法和地球相比,但也达到了近代水准。连百年前的战场后方都能布置出相对科学的外科手术室,那身处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超级强国腓烈,接个胸骨应该不是难事。
  伊凡苦着脸:“医院去不了....”
  “为啥?”
  “这不是工伤,也不是致命伤,那得去警署开证明才给治....”
  “我草,这什么狗屁规定?”
  “我这伤的来历说不明白,警署肯定不给开证明的....”
  “那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你们混黑道的会怎么做?”
  “一般都是去黑诊所,找无执照医生——”伊凡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但黑诊所很贵,我去不起。”
  “治个胸骨挫伤而已,能要多少钱?”
  “可能要四五千卢布....但我身上只有二十.....”
  汉尼拔想了想,“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那个老大,他有钱?”
  “额....对。”
  “那还等啥?走吧。”
  .........
  泰拉的夜空不止一个月亮。
  大雪过后的星空格外明亮,三轮皓月呈三角形分布,无数或大或小的星体在浩瀚无垠的夜幕中盘旋,神秘而璀璨的星辰将天穹点亮。
  胭脂般绯红的星云下耸立着天青色的极光,犹如纽带,将天边的残云晕染成似粉似紫的渐变色。
  星座,流星,大而朦胧的星体,整个星空如同一张极端壮丽的梦幻画卷,诠释着宇宙的浪漫。
  高中时,晚上也习惯眺望夜空,但心境却大不相同了。那时的自己恐怕不会想到,父亲即将锒铛入狱,而自己会遇到死神,来到异世界,战争,魔族,超凡与魔法,生活突然变得就像小说里的冒险故事....
  但是还不赖。与地球被光污染后的黑不同,这片天空让人觉得世界是如此辽阔而无边无际,所以他很喜欢这片夜空,百看不厌。
  鬼疤的家同样位于北区,二人沿着铁道一路前行,来到了北大区的中心地带。一排排五层高的的小楼分布在街道两旁,建筑的风格与布局都极为相似,这儿的居民很明显比炼钢厂附近多得多,在深夜中,也有零零散散亮起灯光的窗户。
  “我和姐姐本来也住在这....”伊凡看着贴着红砖白瓦,十分漂亮的居民楼:“这都是帝国分配的房子,但我父亲死后,就搬到炼铁厂旁边了。”
  “你爸怎么死的?”汉尼拔随口问道。
  “为黑帮做事......贩毒。被处以绞刑了。”
  “腓烈帝国居然禁毒?”汉尼拔感到惊讶,他在军队可是飞叶子大户,“难怪你姐姐不支持你混黑。”
  伊凡没说话,胸口有伤,就这么驼着背跟在后面。
  “行啦,别太伤心,爸爸死了就死了,想他就去买点a股。”
  “哈?”
  汉尼拔微微一笑:“这样就能每天见到跌了。”
  “?”
  海登堡的城市布局在汉尼拔眼中,是相当严谨的。
  道路横平竖直,商铺与建筑错落有致,对空间的利用充满着规划感。一眼望去,并没有太高或太突出的建筑,却也没有太差太平庸的角落,尽管路旁的居民楼大同小异,但通过绿植与公共区域的点缀,倒不显得单调,反而别有一番严谨的美感。在大雪皑皑的夜晚走在这样的街道上,汉拔尼第一次有了在异世界旅游观光的心境。
  伊凡带他来到一间杂货店后头的仓库,鬼疤的家到了。
  将铁卷帘门拉上去,黑漆漆的地下室内摆满了杂货与纸箱,唯一算的上家具的,只有一张老掉皮的废品沙发。
  “你们混黑道的....家底都挺清白啊.....”汉尼拔看了直摇头,就这还不如找个厂上班呢。
  “疤哥....哦不,那个臭盗墓贼平时就睡在这张沙发上。”伊凡吃力地将沙发掀了过去,露出用黑布蒙住的沙发底,“我比较老实,疤哥很信任我。上次他在酒吧玩凯子,钱不够让我回来取,就是在这——”
  他用力将缝得严实的黑布撕开,竟然露出一块被挖空的洞。
  伊凡伸手一掏,取出了厚厚一沓票子,十卢布五十卢布一百卢布都有。他交给汉尼拔清点,不多不少,刚好五千卢布。
  除此之外还有一把擦得锃亮的匕首,两面都开了刃,比一般匕首稍长,像海盗爱用的短刺剑。
  “这是疤哥的跑路钱,他怕哪天犯事了就用这笔钱偷渡出海....咦,怎么还有....”
  伊凡疑惑地从沙发底下的洞中抽出一个袋子,那黑袋子埋得极深,他拽了两拽才抽出来。旋即有些迟疑,要不要打开。
  “愣着干啥,打开啊?”汉尼拔直接把袋子夺过,无所谓的说:“你牢大人很好的,他没意见。”
  袋子有篮球大小,他拆开扎在上面的结后,露出一个个方糖似的小盒子。
  “啥玩意....”
  汉尼拔随手拿起一块,撕开盒子封皮,随后眼眸一跳。
  白色的粉末如同垮塌的沙丘般,泄在他的手心。
  伊凡也瞪大了眼,看着这一袋不下两百盒的小方盒,呼吸一滞。
  汉尼拔迟疑地将粉末凑到嘴边,伸出舌头尝了尝,随后惊叹道:
  “卧槽,冰!!!”
  这与他在军队中尝过的成瘾药物一模一样,甚至纯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汉尼拔微微估量了一下价值,这么一大袋....
  “沃日,能把你断掉的胸骨接成金的。”
  可就在这时。
  卷帘门被拉上的声音,突兀响起——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将这间小小的仓库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