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帅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手中的玻璃棒，又看了看胡闹。
这小丫头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
怎么啥都懂？
“你知道这种透明的东西是什么吗？”
胡闹眨着大眼睛：“我问过宁儿姐姐她们了，这不是琉璃吗？只不过以前的琉璃没有我烧出来的这种纯。州牧哥哥，我很厉害吧？”
东方帅仔细盯着她看了几眼，奶萌奶萌的纯真样，一点撒谎的迹象也看不出来。
看来是我多虑了，她或许真的是无意中弄出来的。
只能说她是个天才，学的东西多，运气也异常的好，加上擅于观察......对，肯定是这样的。
“你是说你会做成模具将这玻......琉璃弄成各种形状？”
胡闹点了点头：“嗯，我试过了，只要不是太大都不难。你看，这两个球也是我弄出来的。”
“你真厉害！”东方帅抓着一根棒加两个球，冲胡闹竖了个大拇指。
随即灵光一现，想到一个好主意。
“这样，你再帮我做两个东西，我给你奖赏。”
“我不要奖赏，只是有问题要问州牧哥哥。”
东方帅捂着嘴轻咳了两声，挺了挺胸膛：“那好，你问吧。”
为了让她做东西，不得不面对她那稀奇古怪的问题了。
“州牧哥哥，你说猫不会游泳，鱼不能上岸，可为什么猫会喜欢吃鱼呢？”
东方帅......#@#￥%
张宁、白雀、甄姜、黄舞蝶也一下子陷入沉思。
对呀，只知道猫喜欢吃鱼，但猫为什么喜欢吃鱼？
一个在岸上，一个在水里，完全两个世界呀？
胡闹扑闪着大眼睛，满脸期待的盯着东方帅，似乎想听到正确答案。
东方帅只好答道：“因为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而鱼有腥味，大概可能差不多......就是这样。”
转身就走。
以后打死不答这小丫头的问题了。
刚走出几步，突然被三婶叫住，指着他手里的玻璃棒：“这个很漂亮，能送给我吗？”
东方帅......将玻璃棒和两个球都递给了三婶。
“三婶，小心划伤。”
“放心，我皮糙肉厚。”
东方帅......也是，洞虚境的老前辈，哪能这么容易受伤。
转身离开。
三婶用手抚摸着玻璃棒，满意的笑了。
-
三月，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整个冀州又进入一番忙碌景象。
一架架水车蹬得飞快，一声声号子此起彼伏，与山间布谷远唱近和。
常山书院也不时传出朗朗读书声。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经常有经过的百姓驻足书院外，听得如痴如醉。
只因那声音中，有一丝是属于自家小子的。
每旬接小子回家，听他讲书院内的趣事，听他念上两句课文，写上两个字。
哪怕念得不流畅，哪怕字写得如蜷缩的蚯蚓，也感觉无比自豪。
市井中也日益热闹，冀州税收公平，且没有任何附加税，加上不时有许多新鲜东西出品，惹得南北商人纷纷来冀州做生意。
甄家书店的纸和书，依旧是大汉最走俏的东西。
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两种书开始风靡大汉。
一种书名叫《西游记》，猴子护着师父至西天取经的故事被人津津乐道。
另一种书名叫《雁门大捷》，讲述的是去年发生的冀州对抗胡虏入侵的故事。
这两种书所用文字浅显易懂，一些识字之人读给普通百姓听，百姓也基本能听得明白。
书的著者自然是东方帅，算是华夏最早的两部长篇小说。
东方帅也被后人尊称为小说宗师，算是开创了一个新的流派。
别人不知道的是，东方帅这个作者，是被逼无奈而写出这两本小说的。
《西游记》先是被他讲故事逗人开心，后来无聊时手贱写了点出来，却被家里几个女人握着鞭子催更。
他只能勉为其难的凭印象写了这本似是而非、三分原剧情七分靠胡编的《西游记》，想不到还挺受欢迎。
之后荀彧等人看过这本书，又找上了他。
说不能让舆论完全被世家掌握，要先下手为强。
就要他按《西游记》的风格，将雁门之战的故事写下来，使全大汉的百姓都知道此次战争的经过，将世家之口堵住。
于是连半吊子都不算的小说家东方帅又成了天天揪头发的码农，终于在一众智囊的帮助下，花了半个月时间码出一本近十万字的《雁门大捷》。
没料到在百姓精神文化极度匮乏的情况下，这本垃圾小说也能受到疯狂的追捧。
还有些识些字的穷困书生，经常被百姓请去帮忙读故事，干脆摇身一变，成了专职的说书人。
冀州有个郭胖子，因头脑灵活，说书时抑扬顿挫，表情丰富，不时夹杂些自己编的精彩搞笑桥段。
不仅百姓爱听，一些贵人家中摆宴席也会请他去说上几段。
居然成为炙手可热的说书大师。
短时间内，高览火烧广昌、甘兴霸水淹轲比能、黄汉升奇袭胡虏、徐元直列阵破鲜卑等故事经这些人口口相传，精彩无比。
张懿、张辽、黄忠、甘宁、高览、太史慈、张郃、徐庶等人一时间声名雀起，成为大汉路人皆知的英雄人物。
冀州军及东方帅的声望也如日中天，打了正在谋划的世家一个措手不及
这两个月，冀州也发生了一些小事。
张颖与甄姜先后生下一个儿子，两子都挂在甄姜名下，成为双胞胎。
不过知道他们为同父异母，且辈分关系实则异常复杂的人是极少数。
二子的名依旧由胡昭所起，取《楚辞》中“冀枝叶之峻茂兮”一句，一名东方峻，一名东方茂。
刘岩找东方朔后人的事也异常顺利，东方朔本就不是太得汉武帝喜欢，嫌他不正经。
自他死后，他后人除了得个先祖之名，既没多少余财，也没有爵位世袭，过得不算太好。
有一州之牧能与自己攀上亲戚，哪还管什么真与假？
甚至东方家那个老太太还一口咬定东方帅就是她走丢了的孙子。
得，孙子就孙子吧，东方帅脸皮也厚，不怕给后世土里的爷爷认个活奶奶。
袁逢等人果真准备以东方帅来路不明的理由告他一状的谋划，一下子又落了空。
只是眼看着冀州口碑在百姓中越来越好，世家无法再等了。
这日朝会，袁逢已经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