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帅还不知道，他为了贪便宜不给朝廷上贡，用个玻璃做的玺居然会成为别人的把柄。
玻璃刚研制出来，还不能量产。
他原本是想等再过个两年，玻璃量产技术成熟了，便可以开始大规模制造。
反正到时汉灵帝也死了，朝廷乱成一锅粥，各路诸侯也将开始混战不休，谁会去在意他用一块玻璃骗了两郡之地的事。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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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河间国后，便进入渤海郡。
甘宁早带着百余人马迎出三十里。
“拜见主公！”
“兴霸无须多礼。”
甘宁见到东方帅，显得无比兴奋。
“主公，或许是上天知道您要来，昨天咱们居然捕获了一头海龙王的坐骑。”
“海龙王的坐骑？”
“嗯，足有几间房子那么大，气力也不小。我们耗费了数十张渔网，上百条缆绳，才将它拖了起来。有人说是鲲，有人说是海龙王的坐骑。”
“呵呵。”东方帅一笑。
什么海龙王坐骑，多半是鲸鱼了。
行到海边，果然见无数人围在海滩之上，对着一团巨大的东西指指点点。
走近一看，果然是一头鲸鱼，并且已经死了。
可惜了。
东方帅并不是什么环保主义者，既然鱼死了，那就......
“兴霸，今天就吃鲸鱼肉吧。”
“啥？”甘宁愣住了。
“侯爷，这可是海龙王的坐骑，吃不得。吃了龙王会发怒的。”
“是啊，神物是不能吃的。”
“还是将它放回海里去吧。”
周围有许多人一听东方帅的话，纷纷劝道。
东方帅哈哈一笑：“什么海龙王坐骑，这是鲸鱼。再说了，你们都将他弄死了，放回海里去海龙王不一样会生气？不如吃了它，让海龙王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甘宁顿时一震，撸着袖子道：“主公说得对，怕什么海龙王，它敢来，咱将它也吃了！拿刀来！咱今天开开荦！”
“哈哈，牛羊我都杀过，还没杀过海龙王坐骑呢，我来助你！”许褚也拧着厚背大刀上前。
“俺也来！海龙王敢来，俺给他一大戟！”
在甘宁、许褚、典韦带头下，又有许多将士加入杀鱼行列。
胡闷也迈着小腿往上凑。
“你去做什么？”东方帅拉住她。
“我也去涨涨见识呀。”
“你不怕见血？”
“不怕，爹杀鱼时我常看呢。”
“这是鱼吗？”
“不就大点的鱼吗？有什么区别？”
“呃......”
当然是有区别的，但我跟你解释不清，免得你又提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令我自讨没趣。
“行吗，你当心些。”
“嗯。”胡闹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道：“州牧哥哥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有不知道的问题可以问你。”
“算了，我去架锅。”
东方帅转身走了，胡闹笑了笑，快步朝鲸鱼跑去。
这应该是头抹香鲸，里面的龙涎香可别被这群憨憨糟蹋了。
胡闹围着鲸鱼转了一圈，看着甘宁等人将鲸鱼剖开分割，滴溜着眼珠子不停扫动。
过了一阵，突然眼前一亮。
“典韦大哥，能帮我将那块东西割下来吗？”
“好。”典韦拧着一柄借来的刀上前。
大戟遇上了大鲸，还是不方便使用。
“胡闹妹子，这东西这么臭，你要它干啥？”
“物极必反，臭之极便是香，你不懂。”
胡闹寻过一块布，将这块五六斤重的龙涎香包了起来。
还好能拧得动，不过也确实很臭。
得晒过一段时间，臭气才能散去，以后便是持久的香味。
有了它，能制出更高级的香水，香味能定型，到时自己可以用。
鲸之大，一锅炖不下。
这头抹香鲸足有十五米长，估计不下二十吨。
真难为甘宁他们将它拖了上来。
海滩边架起数百口大锅，鲸鱼肉在沸水中不断翻滚，随风散出缕缕香味。
鲸鱼的口感并不算太好，比牛肉还难嚼。
不过有肉吃，对这世界的人来说就是幸福的事。
东方帅与甘宁、胡闹、许褚、典韦围着一口锅，边吃肉边闲聊。
“主公，去年年底糜家派了些工匠来指导我们造船，已经有五艘楼船造成，可以下海。”
“嗯，一次能运多少人马？”
甘宁摇了摇头：“这五条船，一船倒是能载一千人上下。只不过要将船划动，浆手都不下两百人。若要装载马匹武器，船将更重，划得更费力。”
“用人划？海上基本都有风，为何不挂帆借助风力？”
“主公，风向不定，挂帆的话，顺风还行，逆风不是越跑越运？”
东方帅挠了挠头，这个问题，好像跟胡闹所提的问题一样有难度。
他知道帆船无论顺风逆风，都是可行的，但却不知道原理。
他不是海军，后世的船也都是机械动力，哪懂这么多
胡闹低着头吃肉，轻抿了下嘴，浅浅一笑。
就知道你是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半罐子。
在柴禾中折下一根小棍，在地上划了几下。
“甘将军，逆风的话，你如果将帆这样子向外张，船跑出一段距离，再换个方向，走之字形试试看。”
甘宁有些莫名，不解胡闹的意思。
东方帅讶异的看着她：“这你也懂？”
“我在家里做过小船，也有用帆的，在水缸里试过。”
“小船？水缸？”甘宁更加愕然。
我特么这是大海，你水缸里划的船能跟我这比吗？
却不料东方帅盯着胡闹扑闪的大眼睛看了一阵，对甘宁道：“按她说的试试吧。”
“啊？”甘宁惊得张大嘴巴。
“反正就当是胡闹，不成就算了。”
“哦。”
胡闹嘻嘻一笑，又道：“甘将军，我们还可以将浆做成水车一样的，用脚来踏，可省很多力。”
“这......能行？”
东方帅道：“让胡闹带着工匠弄的试试，不行就算了。”
“好。”
“甘将军，其实木船在海里扛不了多久，可以用铁来做。”
“啥？”甘宁直接傻眼。
东方帅点了点头：“嗯，让胡闹......”
甘宁急道：“主公，这可千万不能胡闹，铁到水里必沉，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