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还瞒着我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从今天的事情我发现我好像不是很了解你,我觉得我们应该彼此冷静考虑下彼此的关系。”
  
  路遥起身退后一步:“抱歉,给我点时间冷静下。”说着,转身走进房间。
  
  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并落了锁。
  
  墨云琛站在房门外,轻敲房门:“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冷静的聊一聊。”
  
  “我想静静。”
  
  男人驻足在房门外良久,最后转身离去。
  
  等候在黑夜里的阿杜看见来人,瞬间瞌睡全没迎了上去:“墨爷,您这么晚准备去哪?”他心底有个不好的想法。
  
  自从墨爷跟少夫人结婚后,每天都准时准点的回家,每次半夜出来准没好事,多半是跟少夫人吵架了。
  
  看墨爷这黑下来的脸色,这次好像比吵架还严重点。
  
  赶紧上来拉开一旁很久没开的银色限量款跑车:“墨爷,我们现在准备去哪?”
  
  “去找杜元泽。”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是他惹出来的,不能让他一个人不开心。
  
  问题的根源出在他身上,让老婆原谅他的唯一办法就是撮合两人,证明他当初的怂恿是对的。
  
  阿杜疑惑大晚上墨爷为什么要去找杜爷,但不敢多问。
  
  赶紧上车,车辆半小时后出现在一栋郊区的别墅区。
  
  阿杜赶紧下车准备打开车门,就看见墨爷已经先他一步打开车门,大长腿跨出车辆朝着远处的别墅而去。
  
  这着急的样子,不得不让阿杜怀疑墨爷是打算在去打杜总一顿。
  
  怀揣着不安的心,跟着墨爷一路来到了别墅外。
  
  看见墨爷输入密码,直接打开了别墅的大门走了进去。
  
  墨云琛转头看了眼跟在身后准备进别墅的阿杜,眼底带着不满:“你在外面。”
  
  “是,墨爷。”阿杜赶紧退出房门,站在了门外顺势贴心的关上了别墅的大门。
  
  在别墅外找了个大树下依靠着点燃了一根烟,静静的等待着。
  
  别墅内,墨云琛打开一旁大厅的开关,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喝的东倒西歪的男人,地上一地的酒瓶。
  
  走上前,踢开一旁的酒瓶,一把拉起瘫在沙发上烂醉如泥的男人。
  
  杜元泽微眯着醉醺醺的眼眸望着眼前的男人:“墨爷,哈哈哈哈!你也来看我笑话吗?”
  
  墨云琛皱眉看向一旁的一地的酒瓶,顺手拿起一旁开了还有大半没喝完的酒瓶,朝着杜元泽头上缓缓淋下。
  
  杜元泽一身浇的湿透,酒醒了大半,眼神彻底清醒了,擦了擦脸上的酒水。
  
  “墨爷,你怎么进来的?”他明明记得他家门是锁了的。
  
  看他酒醒了大半,墨云琛转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
  
  睥睨扫了眼男人:“酒醒了?”
  
  “墨爷,有事?我现在不想谈工作的事情,我想把我几年没休的年假都休了。”这么多年他在墨氏集团工作,因为没有想玩的地方也没有女朋友,年假各种假期他都在工作,积攒了很多的假期。
  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言欢,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路遥。
  
  现在也没心思工作,他只想一个人喝到天亮,然后醉他个七天七夜,什么都不想去面对。
  
  “批假,我准了,不过……”墨云琛扫了眼他这样颓废不成人形的样子,一脚踢向他大腿:“你打算就用这假期一直这样烂醉如泥吗?”
  
  “还是说,你想整个假期就这样醉生梦死?”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想笑话就尽管笑。”他现在已经都无所谓了。
  
  自己寻找了十几年的白月光,他都不承认自己,他爱了她十几年最后连相认这点微小的要求都不能得到。
  
  他十几年的爱恋就像一个笑话,他心痛到五脏六腑,他只想一醉方休。
  
  只有喝醉了,他才能什么都不想,才能睡个好觉。
  
  看着别的男人,还是自己兄弟因为他媳妇失恋难受,墨云琛此刻恨不得亲手把他丢去喂鲨鱼。
  
  可该死的这人竟然是他二十几年唯一的兄弟,他喜欢的女人还是自己老婆唯一的姐妹。
  
  无论哪个原因,他都不能把他丢去喂鲨鱼,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男人为自己的老婆伤感。
  
  “你要想喝酒,我可以陪你。但喝完这次,你就要给我振作。”
  
  “哈哈哈哈……我振作的意义在哪?”杜元泽笑容悲凉,拿起桌子上的红酒一饮而尽:“我从小是母亲带大的,可我母亲已经死了。”
  
  “我父亲根本不爱我,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棋子。我心心念念十几年的心上人成为了我好兄弟的妻子,我隐藏了自己所有情感,试着去接受别人。”
  
  “可我真的做不到,我后来只想她能承认认识我,就这么小的要求。可是她连这么小的愿望,都要给我掐灭了。”
  
  杜元泽一边疯狂大笑一边猛灌酒。
  
  “墨爷,我真的好爱好爱她。可我不能,我就想她能承认认识我,仅此而已。”
  
  “我只让你说胡话一次,以后敢在胡言乱语,是兄弟我也不会放过你。”墨云琛眼眸闪过一抹杀意。
  
  杜元泽无所谓的笑笑:“你现在杀了我,我不会反抗。”
  
  “路遥曾经是我最黑暗生命里的一束光,也是我母亲死后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信念。”说着,他又猛灌了一口酒:“你知道的,我父亲为了逼迫我成才无所不用其极,我的童年成年没有任何自我可言。”
  
  “自从母亲死后寻找路遥是支撑我唯一活下去的念头,现在她都不承认我,我母亲也不在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我挂念的人了。”
  
  他感觉自己活着就像一个笑话,从出生开始就被父亲嫌弃。
  
  唯一爱他的母亲,也因为他在小时候受尽了他人的言语嘲讽,小小的他也无能为力。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病死,那段时光是路遥陪他熬了过来,他也是他灰暗生命里的一束光。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动力。
  
  现在,自己好像让她讨厌了,她甚至为了不让他纠缠他,都不承认他们的过往。
  
  墨云琛隐忍着满清怒火,一侧紧握的拳头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