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柚进入了孕期,整个生活变得有规律而充实。
  上午做两个小时的瑜伽,午睡一会儿,醒来后,她会享用一份水果和点心,下午还有一场一个小时的有氧运动。
  阮夫人说,这样的生活方式有助于宝宝的健康成长,同时也能够帮助阮知柚快速恢复身材。
  阮夫人本身就是一位贵妇,她将所有的细节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十分妥当。
  这天,阮知柚接到了林寒声的电话,问她那幅古代仕女图还要不要来看。
  由于怀孕的事情,阮知柚差点忘记了这件事情,幸好林寒声的提醒让她想起。她答应了林寒声,并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才出门。
  **
  林寒声的收藏室位于他家的负一楼,阮知柚乘坐电梯下到一楼后,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然后转几个弯才能到达收藏室。
  这里的装修风格十分古朴大气,墙壁、桌椅、门窗全部都是用青铜所制,有种古老神秘的气息。
  林寒声在前面带路,阮知柚跟着他,边走边看四周的装饰。
  每一件装饰都如艺术品般精心设计,给人一种恍如穿越时光隧道的错觉。
  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墙角还堆放着许多箱子,封面上镶嵌着金色的花纹,看得出都是珍藏版。
  墙上还挂着各种相框、木质雕塑和画像,充满了艺术感......
  林寒声笑着问道:“你看哪些喜欢?”
  阮知柚环视着周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林寒声的收藏室很大,每一处摆设都透着低调奢华的气息,墙壁上挂着许多价值连城的字画,有的甚至是真迹,还有几幅唐代的名家真迹……
  让人叹为观止。
  阮知柚随手拿了一幅画,细细观赏后放回原位,对林寒声笑笑:“寒声哥,没想到你居然收藏了这么多的画。”
  林寒声说道:“只要你喜欢,都可以送你。”
  阮知柚摇摇头。
  “送我就算了,毕竟都是你精心收藏的,要是有特别喜欢的,我可以跟你换。”
  “跟我换?”林寒声突然来了兴致,“拿你的画跟我换吗?”
  阮知柚一时愣住了,她原本想的是用其他值钱的东西来换取自己喜欢的画作,却没想到他开口竟然要自己的画。
  “我的画,比不上你这儿的东西值钱。”
  然而,林寒声却毫不在意地说道:“没关系,我喜欢。”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阮知柚画作的喜爱和欣赏。
  还有她这个人。
  可她不知道的是,他是因为她才开始收藏的,他想要投其所好,事实证明,阮知柚很喜欢这些东西。
  阮知柚抿了抿唇,一时有些怔住。
  她一直把林寒声当成朋友,因为他是林子衿的哥哥,也把他当成哥哥,所以压根没想到别的方面。
  这突如其来的话,倒是让她有些错愕。
  林寒声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没有再多问,而是带着她去看古代仕女图了。
  看完仕女图,两人绕过一扇屏风,来到了后院,这里没有什么花草树木,却有一座清澈的小池塘,池塘边矗立着一块奇特的假山石,上面刻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
  林寒声吩咐佣人泡了一壶果茶,还准备了一些美食,摆放在池塘边的石凳上。
  “要不要歇一会?”
  阮知柚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两人坐在石凳上轻松地聊着天。
  阮知柚的目光不禁被假山石上那些奇怪的符号所吸引,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指着那些符号,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
  林寒声笑道:“这是我无聊时,刻上的甲骨文。”
  阮知柚挑了挑眉,好奇地问:“那上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林寒声微微一顿,笑着解释道:“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简单地写着‘家’和‘万事兴’。”
  阮知柚:“哦......”
  林寒声注视着她娇润的侧脸,心头一动,突然出声喊她:“知柚......”
  “嗯?”
  阮知柚扭头看他。
  林寒声抿了抿唇,就在他准备开口表达心意的时候,阮知柚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寒声哥,我接个电话。”
  林寒声笑着点了点头,示意阮知柚接电话。
  阮知柚打开手机,发现是裴宴的来电,而且还是视频通话。她有些不想接,但她知道裴宴的德行,如果不接他会一直打过来。
  最终,她还是摁下了接通键。
  视频通话接通后,裴宴正准备开口说话,却意外地发现阮知柚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他疑惑地问道:“你在哪儿?”
  阮知柚看了看身旁的男人,说道:“这里是寒声哥家。”
  “寒声哥?”
  裴宴皱起眉头,又是寒声哥。
  裴宴语气阴森森的,“你和那个寒声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阮知柚看着林寒声,心中犹豫起来。她想起上次已经利用了他,这次再利用他会不会不太好呢?
  裴宴见她吞吞吐吐,眉间拧成川字:“阮知柚,少和那个人混在一起,你现在就回家!”
  然而,阮知柚竟然拒绝了:“不要。”
  她居然还说不要。
  裴宴气得要吐血,他强忍着怒火说道:“不回家,你们在一起做什么?打扮得那么漂亮,光天化日,孤男寡女的......”
  阮知柚打断他的话:“现在是白天,我们能做什么?你别胡说,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挂电话了。”
  你自己心思龌龊,才会胡乱想别人。
  说着阮知柚就要挂电话。
  “阮知柚!”
  裴宴怒火中烧,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胸口比喝了一壶醋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