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柚的脑子嗡嗡的。
  “不是说好了,等你离婚么?”
  裴宴轻哼一声,继续吻上她的唇角:“离,不过不耽误我们现在在一起......”
  他嗓音呢喃,完全无视了方才的话。
  阮知柚发现自己就不该跟这种人讨价还价,因为他不讲道理,完全遵循自己的内心,随心所欲。
  裴宴发现她的失神,停顿了一下,继续蛊惑道:“只要你让我开心了,明天就离。”
  阮知柚抬起头,反唇相讥:“你先离,再谈别的。”
  裴宴轻笑一声,并没有回应她的话,取而代之的是,他紧紧搂住她细腻的腰身,手掌温热而有力地紧紧抓住。
  她的腰很细,盈盈一握。
  他凑近她的耳边,嗓音低沉而诱惑:“我现在就想谈,是去洗澡,或者直接去床上?”
  这句话简直就像催化剂,瞬间击溃了阮知柚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她的脸颊烧得通红,咬牙切齿地回答:“不,不要!”
  “不要什么?”裴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不要洗澡,还是不要在床上?”
  裴宴懒懒的往旁边瞥了一眼:“或者沙发也行。”
  “不行!”阮知柚急忙摇头,她不愿被他得寸进尺。
  裴宴露出了一抹笑,不由分说地吻上了她的脖颈,然后顺着曲线一路向下,最终停在了女孩精致漂亮的蝴蝶骨上。
  阮知柚闭上了眼睛,长睫微微颤动。
  裴宴察觉到她的身体反应,不由得轻笑一声,含着她的耳珠低语道:“你不是不想要么?”
  “我......我......”阮知柚讨厌自己身体的反应,脸蛋憋得通红,却抵抗不了裴宴的力量。
  “你的身体比嘴巴诚实的多。”裴宴抬起头,漆黑的眼底流淌着某种危险的讯号。
  男人的手指抚摸过她光滑如绸缎般的肌肤,带来令人颤栗又酥麻的触感。
  阮知柚咬唇忍耐,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涌至大脑皮层,让她的身体越来越烫,双腿不可抑制地打颤。
  “不,不准......你放开......我......”阮知柚艰难吐字,声音嘶哑而娇媚。
  裴宴,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你是不是忘了家里还有一个被你冷落了三年的妻子。
  一想到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经历,阮知柚感觉一阵心惊肉跳。
  裴宴,他似乎能够做任何事情,什么恶劣的事他都做的出来......
  阮知柚的内心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恐惧,因为昨晚的痛楚实在是太过深刻了......
  她和裴宴就像是两个极端的存在,一个乖的不行,一个坏的要命。
  裴宴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安抚道:“放心,不会弄疼你的。”
  他伸手关掉壁灯,抱着她往浴室走去。
  “啊——”
  一进入浴室,水雾便弥漫开来,阮知柚惊呼一声,双腿已经落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她的上衣不知何时已经不翼而飞。
  她下意识地护住胸口和小腹。
  裴宴把她抵在墙上,目光扫过她纤细白皙的锁骨、平坦的小腹以及两条笔直修长的腿,眸色渐深。
  原本只是打算送她进来洗澡,可现在......
  他俯首含住她饱满圆润.....
  “嗯……”阮知柚的呼吸变得绵长又急促。
  她睁大眼睛,看见男人的侧颜。
  他的眉峰很淡,轮廓却很英挺立体,五官极其深邃迷人,鼻梁高挺,薄唇性感,此时,他正专注而认真地亲吻着她的肌肤,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他似乎十分享受。
  阮知柚从未遇到如此情况,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的小脸泛红,浑身散发着甜美诱人的气息,裴宴看着她雪白娇嫩的皮肤,喉结微微滑动。
  他忽略掉她的拒绝和排斥,再次吻上她的唇。
  阮知柚被迫仰着头承受着他疯狂的掠夺,整个人几乎快晕厥过去,脑海中一团混沌,唯独余留下一丝清醒。
  她想推开他,但浑身乏力,使不出劲儿。
  裴宴的唇沿着她的颈项蜿蜒游移,一点一点地吮吸出青紫的痕迹。
  “.......”
  阮知柚觉得羞耻极了,偏生身体的本能让她做出最原始的反应。
  她死死揪住男人衬衣领口,喘.息着哀求:“不......不要......”
  就在她以为裴宴今晚不会再放过她的时候,男人忽然停下来,贴着她的唇瓣低笑:“乖宝贝,我给你时间,你自己洗。”
  理智最终战胜了欲。望。
  他退开些许距离,松开她,转身走出浴室,留下阮知柚一个人站在狭窄逼仄的洗手台前,茫然无措地擦拭着脸上残留的湿漉漉的水渍。
  她的脑子仍旧混沌,甚至不敢去看镜子里的那具躯壳。
  她哪里有心思洗澡,慌忙找了个浴巾把自己包裹了起来。
  裴宴出了浴室,再次接到了裴夫人的电话。
  裴夫人不知说了什么,激怒了裴宴。
  过了一会儿,裴宴重新走回来,敲了敲浴室的门。
  对里面的人说道:“宝贝儿,我出去一趟,你乖乖洗澡,等我回来。”
  什么?
  裴宴要出去?
  阮知柚心头涌上一股欣喜之情。
  不等她刚高兴一会儿,裴宴又说:“别想着跑,外面有野狼,你长得又白又嫩,小心被大灰狼吃掉。”
  阮知柚忿忿的咬唇,心想大灰狼都没你可怕。
  再说了,这里又不是荒郊野岭,哪来的狼。
  裴宴叮嘱完就离开了。
  她凝神倾听,房门的开关声回荡在耳畔,随即她轻轻拉开浴室的门缝,探出一双明亮的眼眸,向房间内瞥去。
  房间里果然没人,空旷的房间没有了裴宴的身影。
  又等了一会儿,楼下传来汽车的声音。
  她不禁期待地注视着窗外,只见裴宴坐进车内,车子缓缓驶离。
  阮知柚立刻转头找到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
  然而,当她想寻找自己的手机时,却突然发现它早就不知道丢去了哪里。
  要么是丢了,要么就是被裴宴拿走了......
  就在阮知柚打开门,决定徒步走回家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狼叫。
  她的身子抖了抖,外面该不会真的有狼吧?
  望着外面黑洞洞的一切,心里的希望再一次破灭。
  阮知柚从小就被爸妈保护的太好,不仅是个小废物,胆子也很小,怕蛇,怕狼,怕老虎,怕一切大型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