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里的姑娘的身价大多是两千两到四千两。
最高的身价也只有四千两。
她们与那些有名的青楼是没法比的。
老鸨竟然开口一万两，大概是觉得沈曦人傻钱多。
沈曦愣了下，倒是没想到都这时候了，海棠还想着为她省银子。
难怪程兰珏那么喜欢她，这姑娘出身凄苦，经历了许多磨难，却还保持着一颗至善的心，很是难得。
“五千两，想要我就把人带走，不想要就算了。”
沈曦也不是傻子。
五千两给的已经够高了。
她只是不想为了这事跟老鸨过多撕扯，日后只会更麻烦。
“这，这五千两也太少了。”
老鸨故作为难。
海棠却道：“楼里的姐妹赎身的价格就没有这么高的，我不走。”
“顾公子你别被她给骗了！”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贱蹄子。”
老鸨见海棠坏她好事，伸手便打。
沈曦眉头一皱，眼神冷了下来。
见此，老鸨抬起的手到底没敢落下去，假装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五千两就五千两，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沈曦看了眼清竹。
清竹拿了银子给老鸨。
她现在总算明白公主从君子阁那出来的时候，为何特意要齐少煊支取些银票给她了。
原来公主从一开始就有为海棠姑娘赎身的打算。
这个程兰珏运气可真好。
不过她觉得更多的是这位海棠姑娘人好，公主才愿意出这个银子的。
若公主不喜欢这位海棠姑娘，就算程兰珏亲自来求也是没用的。
“银票给了你，嘴巴严实点，以后无论谁来打探海棠姑娘的过往，与谁在一起，都不得说出去。”
“不然，你这银票有命拿可没命花。”
沈曦看了老鸨一眼，冷声警告。
其实，海棠的赎身价也就在三千两左右。
她之所以肯多拿出两千两，为的就是封老鸨的嘴。
在这天子脚下混的，多少也见过一些世面，只要好处拿够了，肯定就不会自寻死路。
果然，老鸨很上道，拍了拍胸脯，晃了晃肥硕的身子保证道：“顾公子放心，今夜我只当没见过顾公子，也不知道海棠姑娘的过往。”
“我这春风楼生意虽然算不上多好，但我也知道做生意的规矩，首先得管好这张嘴。”
“您只要出了这个门，咱们两不相欠，再无瓜葛。”
沈曦点了点头，“如此最好。”
她看了海棠一眼，“走吧，不用带东西了，那些衣服出去也不会再穿了，就不要了。”
海棠纵然再怎么为程兰珏守身如玉，在这种地方穿的衣服也不会太正经，留着也没用。
海棠犹豫了下，只能跟沈曦走了。
她已经没第二个选择了。
她得罪了老鸨留在这也是死路一条。
之所以愿意跟沈曦走，是因为她在沈曦身上感受到了善意，并没有这楼里的客人那种不怀好意。
沈曦在京中有不少闲置的宅子，命人去了一处比较偏的地方。
路上，沈曦看着海棠道：“现在可以说一说你跟你那个老相好的事了。”
清竹：“……”
这位海棠姑娘一定不知道，眼前这位是她老相好刚定亲的未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