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耍起赖来，让人十分头疼。
十二皇子甚至想跑，却被小姑娘牢牢的扯住衣角动也动不了。
他担心如果太用力，就会把她给直接甩开。
“十二哥。”
小姑娘眼睛一红，突然哭了起来。
十二皇子皱了皱眉，烦躁的不行，想走又走不了。
“你就是在保护我，你为什么不承认？”
“我病了这么久，你都没去看我，以前说好要一直陪着我的，你是个大骗子。”
小姑娘越哭越厉害，眼泪汹涌，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
“不是没去看你，是去了的，你不知道。”
十二皇子被逼的没办法了，只能老实坦诚。
小姑娘的哭声小了些，“真的？”
“为什么我不知道？”
“那你还是没去看我，你是个骗子。”
“……”
“去了的，我去了的，听说你没事我就走了。”
“我有事，快死了。”
十二皇子说一句，沈曦接一句。
十二皇子头疼的厉害，偏偏小姑娘那只能动的手，扯着他的衣角就没松开过，越扯越紧，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看着小姑娘红红的眼睛，十二皇子内心挣扎了许久，重重的叹了口气，有种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老成。
“那你不生气吗？”
十二皇子低头看着个头小小的小姑娘，这阵子人又瘦了回去，那么小的一团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在寒风中挺过来的。
但他那个时候不敢说话，不敢表现出任何的悲伤与不忍，否则等到消息传开的时候，怕已经是小姑娘冻死在寿安宫的时候了。
“因为我你被罚，还差点死了，瘦了那么多苦，你为什么还要理我？”
沈曦似乎认真想了想，“因为十二哥也不敢忤逆皇祖母呀。”
“我相信不是十二哥想罚我的。”
十二皇子万万没想到她能看的这么通透，可此事还是因他而起，她应该恨他的。
“没事的。”
沈曦反过来安慰他，“我以前犯错的时候，父皇也会这样罚我的，我也没死了，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腿疼，有时候会腿疼。”
小姑娘有些忧伤的看了看自个的膝盖，“还疼的怪厉害的，喝药都不管用，不过多吃点蜜饯管用的。”
十二皇子突然心疼的厉害，眼神里闪过一抹杀意。
这个世上伤害十一的人都该死……
包括他那父皇。
“十二哥，你以后多给我买蜜饯好不好？”
小姑娘擦干眼泪，又开心起来。
十二皇子又道：“那，那兔子的事呢，你不是生气了，再也不理我了，不要我做你的哥哥了？”
“十二哥可以改。”
沈曦眨了眨眼睛，“十二哥，以后你不开心就来找十一呀，不要再杀兔子了好不好？”
她知道十二皇子本来也是个很好的孩子，可后来所有人都在逼他，硬生生将他逼成了现在的模样。
没人教过他要善良，也没人教过他怎么跟人相处。
他的经历让他相信这世上的人本就是恶的。
“那我要再杀呢？”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十二皇子凶巴巴的吼着。
沈曦纠结了下，而后扯着十二皇子的衣角撒娇，“十二哥会答应我的，对不对，对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