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队被陈秦的部队击溃。
霍州城，最终还是失守了。
而陈秦解决完战场的麻烦后，立刻踏空赶来支援楚洛灵。
唐王一杆长枪，应对楚洛灵的双刀已经十分困难。
陈秦压上后，更是左支右绌，难以抵挡。
唐王想要逃走，但是陈秦和楚洛灵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两人死死缠住唐王，不断轰击著这个老人家的身躯。
终于，在硬挨了陈秦三记普拳之后，吐出一口鲜血，坠落在地。
楚洛灵立刻抓住机会，挑掉了唐王的长枪，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唐王，你输了。”
唐王苍老的双眼，看着一脸朝气的陈秦和楚洛灵，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六十年前，他也是这般的意气风发。
纵横一世，还是败了。
唐王无奈一笑：“是，我输了。”
“陈秦，老夫有个问题想问你下。”
“您说。”
虽然陈秦与唐王是对手，但是对他仍然非常敬重。
作为大雍的皇室，他一生横刀立马，所向披靡。
如果不是遇到了自己，统一大雍天下的，定然是这个无上宗师。
而且自始至终，唐王都没有使用任何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
所有的胜负，都是纯粹战场上的结果。
唐王这种人，无人不敬。
“陈秦，你和楚洛灵，是怎么成为无上宗师的？”
“迷雾谷，您知道么？”
唐王浑浊的双眼闪过一道异彩：“你们两人，通过了天青宗的考核？！”
“是。”
“通过天青宗的考核，却没有加入天青宗，而是回来了？！”
陈秦看着唐王诧异的表情，点点头。
“是，大雍里，有许多朕割舍不下的人和事。”
“朕问了天青宗的人，一旦加入宗门，就必须与凡俗生活做切割，不可再回来。朕，不愿意。”
陈秦又瞥了眼唐王：“朕知道，你的父亲，也就是朕所谓的高祖，大雍僖宗陈珏，就是加入了天青宗，把烂摊子丢给你了你和中宗陈熠。”
“唐王，你辛苦了。”
唐王听后，眼神忽然变得落寞。
不知是想起了自己故去的兄长，还是想起了一心求仙问道的父皇。
“你……你比我父皇要强。”
“朕当然比他强。”
唐王见陈秦面不改色，笑了笑：“你小子，倒是真敢说。”
“朕回来虽有私心，但终究是保全了大雍，安抚了百姓，不比僖宗强了百倍千倍？理直气壮，有何不敢？”
“好，好一个理直气壮。”
唐王点头：“都说你是天命之子，本王还有些不屑。天命之子，在本王的一生之中，只见过一人，那就是本王的皇兄。”
“今天，倒是有幸见了你。死在你手下，本王也不亏。”
陈秦见唐王洒脱，更是敬佩不已。
可是，是敌非友，唐王又是无上宗师。为了自己安心，他必须死。
“唐王，您又是如何突破无上宗师的？”
“本王没你们这么厉害。突破无上宗师，是依靠父皇给的一块石头。”
新
“灵石？”
陈秦想起了迷雾谷童子说的灵石。
他不确定，此世的灵石是否与前世修仙小说中见到的一样。
他也没有见到过。
“是。就是灵石。本来那块灵石是给我皇兄的，算是给我皇兄赔罪，但我皇兄却拒不肯受。”
“为何？”
“他认为父皇有罪于大雍，有罪于天下。若要赔罪，不如回来，他愿意退位。”
“父皇自然不会答应，于是就把灵石交给了我。我没有皇兄那么坚定的意志，就用了灵石，突破了无上宗师境界。”
“你别说，无上宗师的境界确实高妙。本王八十多岁，依旧能够提枪上马，威风不减当年。如果不是栽在你的手里，估计活到一百二十岁不是难题。”
唐王说着自己的生死，语气平淡，像是在聊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唐王，豁达。”陈秦不由得感叹道。
“豁达什么，不过是活够了罢了。本王这辈子，什么都看过，比其他人精彩了百倍千倍，也没遗憾了。”
唐王回头看了眼霍州城。
“你要屠城么？”
“朕为何要屠城？都是朕的子民，只不过是受了唐王的一时蒙蔽而已。”
“朕，只诛罪首。”
“有道理。你比花符那小子强多了。他没有那个能力，非要去抢那个位子。最后活的像一个畜生，死得像一坨烂泥。”
“本王麾下还有二三十万兵勇，杨默与马天麒还没有降，你怎么办？”
“拿着唐王的脑袋劝降。不降就打，朕也没什么好怕的。”
“算了，本王临死前，帮你省省事吧。”
唐王轻动手指，招来两只金翎紫燕。
撕下身上的两块布，咬破手指，写了两封血书，劝降杨默与马天麒。
“他们若是投降，希望你能放他们俩一马。”唐王看着振翅高飞的两只金翎紫燕，充满了羡慕的目光。
“自然如此。朕还没有过杀降的先例。”
唐王又打量了眼陈秦，眼光中充满了认可：“这大雍天下，理应是你的。”
“唐王过奖。”
“你通过了天青宗的考核，却没有去天青宗，这本王是没想到的。若是早知道你如此爱民，本王也就投降了。可惜，知道的太晚。”
唐王又感叹了下命运的捉弄。
“罢了，本王终究要替大雍百姓谢谢你。正好，本王有件用不上的礼物，送与你吧。”
“那多谢唐王了。”
“当初父皇托梦于我，说在皇城之内给我留了本能够继续修炼，成为煅体境大圆满武者的功法。如果有灵根，还能继续修炼，突破炼气。”
“不过，那个时候，皇兄已经病故。本王拿了父皇的灵石，本来就对皇兄有所愧疚。所以那本功法，本王也没有去取。”
“就将其送与你吧。”
陈秦和楚洛灵听后，眼前一亮。
“当真？”
“本王马上就要去见皇兄了，有什么好骗你的？”
“唐王可知那功法在哪？”
“父皇告诉本王，说将功法放在了龙椅之中。”
龙椅？！
陈秦立刻想起来。
该不会是他拿去给陈潜陪葬的那把龙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