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凡当即“噗”的一声，被顾沉鱼这个回答呛了一下。
这也太让人意外了吧！
原本还想着顾沉鱼肯定会选择出卖幕后主使者，不曾想她竟然毫不犹豫就选择了要和王小凡交流探讨！
话说回来，这小戏精，该不会内心里原本就很想要和他王小凡切磋一番吧？
王小凡上下打量顾沉鱼，看着顾沉鱼通红的脸，羞涩的眼，就忍不住翘起嘴角：
“这可就有意思了。”
说话间，他就要上手。
可顾沉鱼却一把打掉他伸过去的狗爪子，
“交流探讨的前提是让我爱上你，不然你会因为七情蛊发作而死翘翘！我现在还没爱上你，你赶紧想办法让我爱上你吧！”
顾沉鱼不敢直视王小凡，语气紧张，欲迎还拒。
“这不应该是你来想的问题吗？你还没爱上我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眼光不行！”王小凡翻了个白眼，捂着被打痛的手，非常无语，还说道：
“如果你真没法爱上我那就别勉强，直接告诉我谁指使你对吴小雪下蛊毒的就好，只要你将幕后主使者告诉我，我立马让你知道玄玉飞龙罗盘的使用方法！”
虽然王小凡很想和顾沉鱼探讨交流彼此间的长处和优点，但是他更加想要知道那个幕后凶手是谁，毕竟那关乎吴小雪的性命安危。
正所谓人命关天，而他和顾沉鱼之间的事情，可以来日方长。
“不行，我不能出卖我的上家，这关乎职业操守的问题！我还是试着爱上你吧，让我先了解一下你的底细，没准我对你这个人了解清楚之后，会对你有所改观。”
顾沉鱼借口多多，其实她内心里已经涌动着一股冲动，想要和王小凡直接交流，不过她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所以就想借机先了解清楚王小凡的为人，再做下一步动作。
如果王小凡是个人渣，那她可以及时刹住车。
“你了解清楚我的底细之后，肯定会更加嫌弃我，我既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我就桃花村的一个普通小农民，我除了我爸妈之外，还有一个正在读高三的妹妹，另外我家以前是贫困户，我读高中的时候，连生活费都得向别人借，后来考上了双鸭山大学，读大学的时候自己进行创业，生活才有所改善，可是好景不长，后来被大学朋友背后捅刀子，不但公司破产，还负债百万，最后不得不灰溜溜从大城市跑回农村，一边躲债，一边务农。”
王小凡如实将自己的人生经历说出来。
这些虽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但是他觉得没必要遮遮掩掩，那是他成长的痕迹，已经刻进了他的精神里面。
无论愿不愿意直面不堪的过往，那不堪的过往都摆在那里。
“这么说来，你的人生挺惨的。”
顾沉鱼不免心生同情，说到底她只不过是一个22岁的花季少女，对经受苦难的人表示同情和怜悯，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你在这样清贫的环境之下，竟然还能考上双鸭山大学，那证明你已经很厉害了，双鸭山大学可是省内最好的大学！我真羡慕你能读大学，我就没那么幸运了，我不但不能读大学，连初中和高中都没读过，我还很小就父母双亡了，是我师父收养了我，把我带进苗疆大山里头，传授给我蛊术，这一学，就是十几年如一日，所以我没怎么读过书，以至于现在除了最简单的加减乘除，以及一些简单的文字之外，其他的都不会，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新时代文盲。”
顾沉鱼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
有时候她心里会埋怨她师父，为什么不让她去上学？上学又不用花多少钱，国家九年义务教育那可是全免费的！
她常常会幻想，如果读书了，她的人生是不是就和正常的女孩子那样，可以逛街，可以穿漂亮的衣服，可以找男朋友，然后组建一个小家庭，过着平平淡淡的幸福生活，不用去管江湖上的尔虞我诈，打打杀杀。
“这么说来，你比我更惨啊，竟然连最基础的教育都没接受，看来你为了练就一身蛊术牺牲了很多。”
王小凡看顾沉鱼的眼神，已经由刚才的戏谑变成了同情。
“你会不会看不起我这个文盲？我听说你们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都会很看不起没有知识的人。”
顾沉鱼努了努小嘴，得知王小凡是大学生之后，她开始有点自卑了。
“怎么会？有些人可能会有教育上的优越感，觉得自我之上众生平等，自我之下等级分明，可我所受到的教育不允许我做这样一个双标的人，我所接受的教育是要我对内审视自己，而不是对外苛责他人。”
王小凡微笑着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真没觉得自己是个大学生就高人一等，他对所有人都平等对待，不趾高气扬，也不卑微奉承。
“你这话说得好有水平，我就说不出这样有水平的话，我只知道有仇必报，有恩必还，自己喜欢的就去争取，不喜欢的就一脚踹开，可没想过别人什么感受。”
顾沉鱼如实说道。
不知不觉，两人竟然已经开始敞开心扉交流。
而顾沉鱼对王小凡的好感，比之前更加强烈了。
她觉得王小凡坏的时候很坏，好的时候又很好，既会耍流氓，又会很绅士，总而言之和他相处，非常之舒心，非常之有趣。
“那现在的我，你是想要争取，还是想要一脚踹开？”
王小凡回头一笑。
“你真讨厌，刚还那么正经探讨问题，现在却突然使坏！哼，我想把你争取过来，再狠狠踹几脚！”
顾沉鱼撅着嘴娇羞骂道。
还走到王小凡身前，伸出手狠狠捏了王小凡的手臂一下。
王小凡被捏得生痛，故作生气道：
“我其实也和你一样，有仇必报，有恩必还，你捏我一下，那我就要捏回你一下！”
说话间，他的手爪已经伸出捏了回去。
“讨厌！”
顾沉鱼被捏得扭着身子咯咯笑，下一秒就倒入了王小凡的怀里。
她闭上了眼睛，心里小鹿乱撞，等待着王小凡下一步动作。
“小凡，你快来……我可能……真的已经爱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