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小凡被周安如此埋汰，顾冷颜捂嘴笑了笑。
不过话说回来，王小凡确实不需要枸杞，他具体什么情况，顾冷颜非常清楚。
今早两人裹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没能最终成事，但是顾冷颜却早就被王小凡给震撼到。
那真的是……
让她想起一首诗，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唔，总之就是让她难以置信，甚至觉得王小凡非人哉。
“其实在螺狮粉里面加枸杞，也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商业噱头，咱们别管它有没有用，只要把噱头搞起来，弄出差异化，就能有竞争力。就好比槟榔这一行，以前有一段时间，无论是官方部门还是民间人士，都在努力宣传槟榔的危害，结果导致人人都知道嚼槟榔有害健康，吃槟榔的人越来越少，这时候商家却非常贼精地来了一手骚操作，推出一款‘枸杞槟榔’，结果这款枸杞槟榔直接卖爆，后面很多槟榔商家，也纷纷跟着效仿，现在枸杞槟榔已经是市面上的主流槟榔品类之一。”
周安刚才所说的虽然是玩笑话，不过顾冷颜却从商业的角度，进行了一番专业的可行性分析。
她还说道：
“只要有点科学常识的人都知道，在槟榔里加枸杞，完全达不到进补的效果，也不可能消除槟榔对口腔的危害，但是抵不住咱们国家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下沉市场始终占据各类消费市场的主要份额，这就导致了很多违背常识的东西都能够有消费市场。”
“下沉市场”这个词，之前王小凡在杨嫣然那边也有听说过。
这个词在现在的商业环境里面很流行，很多人估计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
其实所谓的下沉市场、下沉用户，说白了就是穷人市场、穷人用户。
当房地产套牢了国内大部分中产阶级，导致中产阶级消费能力大大降低，资本便开始将目光盯上了底层人民这一块巨大的蛋糕。
这块蛋糕的利润虽然不高，但是胜在它的量足够多，蛋糕足够大。
所以你会发现如今的市场上，劣币逐良币的状况时有发生。
某夕夕起来了，甚至有逐步取代某宝的趋势。
免费行业兴起，一分钱买菜，一分钱打车，看小说不用花钱。
短视频产业，游戏产业，这些奶头乐经济，都在疯狂增长。
就连某乎这个平台，它的用户也在逐渐下沉，逐渐大众化，不再安心于做一个高大上、小而美、受众极窄的小平台。
很快，周安端了两碗螺蛳粉上来。
他还就真给王小凡放了枸杞！
王小凡非常无语，不过还是直接就把枸杞吃进了肚子里，毕竟放都放了，不能浪费。
“你们这螺狮粉的味道确实不错，比我以前吃过的螺狮粉都要好吃。”
顾冷颜尝过之后，给出了比较高的评价。
不过随即却话锋一转：
“但是要做强做大却不容易，毕竟你们只有六张桌子，两个人。”
顾冷颜扫了一眼周安和王小凡。
以为这店里就他们两人经营。
就在这时，陈江虎外面买菜回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他弟弟陈江马，以及好几个陈江马的猪朋狗友。
“凡哥，我弟弟他一时半会找不到工作，也想要来这里帮忙，您放心，他和我一样，免费的，不用工资，有口吃的就成……”
陈江虎见到王小凡在店里，怕王小凡误会，便连忙解释。
“你看，这不就有人了吗？”
王小凡对顾冷颜笑着说道。
顾冷颜瞬间觉得被打脸，没话说了。
“可是，资金方面……”
顾冷颜语气不再像刚才那样高高在上，王小凡却不再给她指点江山的机会，直接表明态度：
“我其实已经有了具体的规划，到时候你只需要帮我做好落地工作就成，资金方面你放心，绝对充足，我就怕你花不出那么多钱去。”
王小凡可不缺商业头脑，他以前就是搞创业的。
他缺的是一个能够帮他将他的规划付诸行动的副手。
“你的规划是什么？”
顾冷颜好奇问道。
“线下开分店，线上做螺狮粉料理包，双管齐下！为此我还准备开一个网红娱乐经纪公司，现在已经有一个800万粉丝的女网红答应和我签约，以后还会签约更多的潜力网红，甚至女明星，等螺狮粉料理包研发出来之后，我们就借助网红明星的力量在网上宣传一波。说起这个网红娱乐经济公司，还得你帮我去办理注册手续，不过这不急，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做，饭得一口一口吃，事情得一件一件做！”
这时，王小凡看向陈江虎：
“陈江虎，带我和顾冷颜去看看咱们那三家ktv和六家沐足店！”
“好的凡哥！”
陈江虎连忙应和，
王小凡带着顾冷颜出门，还对她说：
“那三家ktv和六家沐足店，我还没想好具体要怎么发展，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就成，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一定要合法经营，不能掺杂一丝灰色交易。”
王小凡其实不太看重ktv和沐足店这些产业，因为现在国内经济环境不景气，这些产业已经没有多少发展的潜能。
顾冷颜直接就笑了。
“那我建议你现在就把ktv和沐足店都转手卖给别人，这样或许还能及时止损。ktv沐足店这些产业，其商业性质早就注定了它们需要打擦边球，搞灰色交易，才能赚到钱，如果只是纯粹让人唱唱歌，洗洗脚，那你亏掉裤衩都有可能。”
顾冷颜这话虽然刺耳，但道出了这一行的商业本质。
人家客人原本就有这个需求，你不提供给他们这个需求，那他们以后可不会再来光顾你的生意。
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谁他妈还会只单纯地唱歌或者洗脚？
“我会认真考虑你这个建议。”
王小凡没有因为顾冷颜说话太直接而生气，而是虚心听取建议。
很快，在陈江虎的指路下，三人就驱车来到了第一家ktv。
这家ktv名叫“皇钻量贩式ktv”，坐落在银座商城的左边街道一百米处，可谓是商业位置极佳。
然而，王小凡和顾冷颜跟着陈江虎来到ktv前台，却发现客人并不怎么多。
王小凡让陈江虎将经理叫过来，询问了一下最近的情况。
自陈江虎去周安的螺狮粉店打下手之后，他以前的ktv和沐足店，都放权给了经理托管。
所以这ktv具体什么情况，ktv的经理比陈江虎这个老板还要清楚。
“虎哥，最近因为在整改，生意下降了很多，客人得不到想要的服务都不来光顾了，店里的女服务员赚不到高额的提成，也都纷纷离职了。”
经理周如兰如实汇报了最近的经营情况。
王小凡闻言，不得不佩服顾冷颜的前瞻性。
看来ktv和沐足店，真的不能太过清水。
“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白虎堂这几天老是来闹事，我原本想等会儿就打电话向您汇报这事儿的，不曾想虎哥您却亲自来了……”
周如兰说出了另一个重要原因。
“白虎堂？我怎么从未听说过龙口县有这么一个组织？”
陈江虎不由一愣，他只知道他以前的黑虎堂，白虎堂那是真的没听说过。
“白虎堂是……”
周如兰正想要开口解释白虎堂的来历，
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高亢的叫嚣声：
“周如兰，让你关门大吉，你他妈当耳边风是吧！真以为有陈江虎罩着你，我们白虎堂就不敢动你？信不信今天就砸了你这店！”
只见好几个吊儿郎当的二流子，迈着螃蟹步，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走进来。
陈江虎抬头一看，当即大惊愤怒。
因为那几个白虎堂的人，竟然全都是他曾经的手下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