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晏好不容易点头同意了选秀，旨意一下，礼部便立刻行动了起来。
大臣们都很兴奋，有心来场大的，最好是全国范围内适龄的官家女子都入宫待选。皇上这么排斥选秀，谁知道下回是什么时候？自然要趁这机会把后宫填满。
可惜被皇上一口回绝了。
得，就这么着吧。
遗憾的官员也没有再劝，生怕把他惹毛，又把选秀给取消了他们找谁说理儿去？
反正自个儿的闺女能进宫就成了呗。
陆念芙也很忙，她忙着挑选宫女。早先时候，宫女也不全是选秀选出来的，有些门路广的牙行能搭上宫里的线，时不时便会送来些漂亮的小姑娘，经由嬷嬷调教后分到各宫干活。
当然她们若是本事大，也有可能被皇上看中，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只是突然有一天，这些门路就全被封了。
陆念芙觉得奇怪，找来宫里的老人，又翻了宫里的大事纪，拼拼凑凑地还原了事实的真相。
约莫是二十年前吧，宫里出了个极为漂亮的江南美人儿，据说长得与故去的容妃有七成相像，昌武帝对其甚是喜爱，那段时间宫里的赏赐几乎全是冲这位美人儿去的。
哪想不过三个月，这美人就被赐死了。
没人知道是为什么，只知皇上为此大病一场，然后宫中下了禁令，关于那位美人的一切都不准再提起。陆念芙摸着下巴，觉得这美人的死很蹊跷，特别是她死之后，宫里又秘密处决了一批人，同时再没有人能从特殊渠道进宫。
许是日子太过无聊，这段秘辛勾起了陆念芙的好奇心，在苦寻几日无果后，又把司徒晏拉了进来。
司徒晏好笑：“你这几日神神叨叨的，就是在探案啊？”
“难道你就不好奇？”
“这事儿朕早知道了，你想听？”
陆念芙赶紧点头，就跟看破案的话本似的，没看到结局自然抓耳挠腮。
司徒晏大马金刀地在软榻上坐下，指着自己的肩膀道：“给朕伺候爽了，朕就告诉你。”
陆念芙立刻上手去给他捏肩：“快说快说，是不是跟那个美人有关？”
“嗯，你猜得也八九不离十了，那美人儿是刺客，奉命专门来刺杀他的，父皇运气好，只是受了伤。”
“奉谁的命？”
“曹国公。”
“不可能吧，要是曹国公干的，他怎么还没被处死？”
“没证据呗，那时候的朝堂跟现在可不一样。二十年前太子党如日中天，曹国公又被称为傅半朝。那时节只要父皇出事，司徒衍便是板上钉钉的傀儡皇帝。别说没证据，就是有，父皇也没法和他正面对上。”
陆念芙唏嘘了一把：“所以父皇生生咽下了这口气？只是暗中清理了后宫？”
司徒晏啧了一声：“还提拔了简贵妃，齐英侯府便是那时候崛起的。”
陆念芙抱了抱弱小的自己：“皇宫真是太可怕了，这听着比青芽看的话本子还要复杂。”
“所以皇后啊，这挑人之事可得慎之又慎才成。朕倒是无所谓，可还有你跟两个孩子呢。”
陆念芙郑重道：“皇上放心，臣妾明白了。”
“明白了手也别停啊，上一点，用力。”
“这样吗？”
“太轻了，皇后晚上是不是没吃饱啊，要不再让人上些点心？”
陆念芙：......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掐了下去，司徒晏唔了一声，满意道：“这力度还差不多。话说，咱要不换个法子挑人？”
“真要有心把刺客塞进来，咱换什么渠道都没用。关键还在皇上您自己，只要你能顶住美色的诱惑，哪个能轻易伤到您？”
“瞧你这醋劲儿，人还没进宫呢，就变着法儿的劝朕了。要不是宫里有你和两个小的，你看朕操不操这心？”
陆念芙道：“那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以前的瑞王府臣妾尚能给它守得跟铁桶似的，如今宫里多了这许多暗卫，臣妾还能守不住不成？”
听完这段皇宫秘辛，青苗来报：“平宁伯夫人求见。”
“岳母不是去岭南了，这么快就回京了？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