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芙翻了个白眼：“这还没开始学呢，你怎么知道曜儿学不好？”
司徒晏捏了捏他的小胳膊小腿：“朕的种能是那爱学习的？”
“合着您还挺骄傲。”
“学文不成，习武也好嘛，你瞧朕不就挺好的。儿子哎，父皇明天教你扎马步好不好？”
曜儿不太明白：“父皇，什么是扎马步？”
“就是习武，扎好了能像父皇这样飞檐走壁。”说着抱着儿子运起轻功就往外头掠去。
外头飞雪漫天，小孩子玩起来却完全感觉不到寒冷，曜儿紧紧揪住他爹的衣襟，满院子都是他的尖叫。这游戏父子俩打小就玩，从春天飞到冬天，但曜儿却是回回都很兴奋。陆念芙听着他的笑声，忽然有些忧心。
这娃不会真跟他爹一个德性，喜武厌文吧？
当朝太子照他爹那模式放养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第二天一大早，曜儿就自己起来了，特乖地没有赖床，催着宫女给他穿好衣裳便要去扎马步。
陆念芙：......
“父皇还在上早朝呢，曜儿先跟嬷嬷去洗漱吃饭好不好？”
“可是父皇说过，要先扎马步才能用早膳。”
陆念芙磨牙，混蛋，回回逗孩子嘴就没个把门的，最后他做不到的事儿都得她来收尾。没办法的陆念芙只好召出暗卫，今儿值班的是于白：“你先教太子扎马步吧，等皇上回来，太子怕是要饿晕了。”
近来朝堂事多，早朝一般都很晚才散。以往司徒晏都是下朝才回来吃饭，现在不行了，卯时起床就得先垫垫肚子，大臣们估计也是如此。不然年纪轻的还好，年纪大的哪个扛得住？
曜儿有些不高兴，但想到父皇这么辛苦，便也没挑剔，跟着于白认真地学了起来。
大冷天的，陆念芙没敢让他们在户外，只让他们在走廊里练。
小家伙嘿嘿哈哈学得有模有样，结果没一会儿就撑不住了，这也太无聊了。陆念芙不太懂：“于白，你小时候一般扎多久？
“那时候太小，不记得了，反正记事起，一天半个时辰雷打不动。太子头一回练，至少......也得一刻钟吧。”
“曜儿听到了吗？”
“可是母后，这个游戏好无聊啊。”
“那你还想不想跟父皇一样会飞啊？”
“想。”司徒曜嘟了嘟嘴，再次摆出扎马的姿势，只是瞧着比之前敷衍了许多。
陆念芙这个外行都看出来了，哪能让他过关，又让于白上手指导。小家伙扎到后面直嚷腿酸，撑不住了。
“母后，儿臣不想飞了行不行？”小家伙声音带着哭腔，别提多可怜了。
但陆念芙却是个狠心的母亲，一口回绝了他：“不行。”
“可是......”
“没有可是，曜儿你是太子，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这点苦都吃不了，还能为百姓做什么？”陆念芙的声音如春风般和煦，却也坚定无比。也不知道曜儿是听懂了还是怎么滴，虽然挂着泪，但还是不打折扣地扎完了一刻钟。
陆念芙对此很是满意，让他明天再接再励。
曜儿听得差点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