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开席，季靳才黑着一张脸回来。
欧阳文瞧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没追着人：“早跟你说了，就是不习武也得把轻功练好，这下只能干瞪眼了吧。”
季靳懒得理他，只问道：“阿晏呢？”
“喏，在那跟宁王打太极呢，你寻他有事儿？”
“那个女子对王府太过熟悉了点儿。”他几次都只差一点就追上了，结果愣是被她借着地形给甩脱。放任这样一个人在王府，对司徒晏肯定不是好事儿。
“什么女子？”
“找我买了毒药的女子。”
欧阳文想了想：“你怀疑这女子是冲阿晏来的？”
季靳点头：“不是没这可能。”
“那等席散了，你跟阿晏提一下。”说到查人，司徒晏显然比他们俩个有办法得多。欧阳文见他锁着眉，拍拍他的肩道：“别愁了，阿晏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害的，再说了那药出自你之手还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你再配副解药嘛。”
倒也不用那么麻烦，那女子求的药要以身子为引，只要不与之欢好，是绝不可能中招的。
阿晏一心扑在他媳妇身上，肯定不可能中毒。
只不过他懒得解释，只道：“那是蛊毒，想解很麻烦的。”
欧阳文唉了一声：“怕什么，麻烦点又不是无解？快别苦着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今儿的宴席有多不满呢？弟妹怀孕，这可是阿晏的大喜事儿呢。听说一会儿还有凌波阁的两个台柱子来助兴。”
季靳一愣：“青楼女子？”
“哎你这人，青楼女子怎么了，人家的技艺可是一绝。”
“我就是奇怪，阿晏又不好这口，怎么会想起来请人到家里来献艺？”
“入乡随俗嘛，京城人不都好这口，这美人请来，跳的舞又不是给他自个儿看的。”
说的也是，季靳不再纠结，随着欧阳文一块儿入了席。
宴客厅的舞台已经搭好，数个穿着清凉的美女正和着音乐跳舞，勾得一群大老爷们个个无心吃饭。季靳瞄了一眼：“这水平也不咋滴啊。”
“总不可能叫惊鸿姑娘跳全场啊。”
“你对这个惊鸿似乎挺熟。”
欧阳文嘿嘿笑了两声：“我对京城哪个有名的姑娘不熟？”
季靳：......
算了，在这方面，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他不想听，季靳却是滔滔不绝：“中秋那夜，惊鸿姑娘一曲惊鸿舞一战成名，虽与花魁之名失之交臂，却也足以撑起一间青楼。更别提凌烟阁还另有三个大美女，个个都是从扬州寻来的绝色。不过凌烟阁最漂亮的却不是这四个台柱子，而是她们的老鸨子笙歌。”
他比了个五字：“听闻就连这位都成了她的入幕之宾。”
季靳脑子一懵：“你说她叫什么？”
“笙歌啊，怎么你认识？”
季靳想起那夜提着走马灯的姑娘：“小女笙歌，特来寻鬼医求药。”
他心不在焉地摇头：“不认识。”
“唬谁呢，不认识你这么大反应？”
季靳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开口了，怪不得今儿能在王府里瞧见她，原是带人来献艺的。只是，她的客人如果是宁王的话，那药岂不是为宁王求的？她跟宁王什么仇？竟然不惜以身体为引，只为致对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