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芙提醒他：“四哥容貌有损。”
勇王是不错，军功不少，母族也够强大，可他偏偏毁了容。
“那就只剩下三哥了。”司徒晏想了想，这才发现他对这个三哥知之甚浅：“媳妇，我不怎么在京城呆，对三哥也没什么了解，只记得似乎有传言他是跟着太子干的，他能跟太子抢那位子？”
陆念芙跟三皇妃挺熟，对他们家的事儿多少了解一点：“没那回事儿，皇后对三哥只是面上光，背地里全是打压。三嫂和太子妃都出自曹国公府傅家，但是三嫂本家只剩她一个，太子妃就没瞧得起过她。”
“面和心不和啊，怪不得朝堂上三哥没帮太子说过话，我还以为他是不善言辞呢。”
“三哥干实事的，去年冬天你不在，京郊遭了雪灾，几乎都是三哥在处理。怎么？你想推三哥啊？”
“这么大的事儿哪能轻易决定？”司徒晏想到以后眉宇间便多了几分烦躁，皇子与臣子不同，爹当皇上的时候，自是风光无限。可兄弟坐到那位置上，少不得要排除异己，怕是不光要伏低做小，还得谨小慎微。
陆念芙点点头：“要不让心瑶把几个皇子的状况再打听一番？”
“别，让她安心报仇吧。”
牵扯到几个皇子，得意楼承担不起那结果，还是让他的人去办好了。
陆念芙叹了口气：“也不知什么时候她才能得偿所愿，算上和亲之前，司徒绝已经小两月没去过得意楼了，心瑶为此焦虑不已。”
连人都接近不了，还谈什么报仇？
“我回头去找她聊聊。”司徒晏扣了扣桌子，省得那丫头失了分寸，乱来把自个儿的小命搭进去
毕竟是他的人把她带进京的，又是故人之女，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轻易丢了小命。
陆念芙眼睛一亮：“你有办法对付司徒绝？”
“我对付他做甚？他娶了回鸽公主，等同于被父皇宣告与大位无缘。要么认命，要么拼死一搏，你觉得他会选哪个？”
“自然是拼死一博。”
“这不就结了，等他狗急跳墙，不用我们出手，父皇就头一个不饶他。”
“所以咱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给他创造谋反的机会。”
司徒晏给了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他俩的叙话，青芽道：“王爷，王妃，三少和陌姑娘求见。”
“快请。”
司徒晏对陌桑的印象不错，虽然一开始拿蛇吓他，但相处下来发现小姑娘人并不坏，顶多就是想法跟普通人有些差异而已。他跟陆念芙进到小花厅的时候，陌桑正跟程北铮说悄悄话。
瞧着俩人这和谐的模样，他松了口气：“看来本王这媒做得甚是不错，怎么样陌桑，这个相公还满意不？”
陌桑道：“还成。不光有钱，还带着我赚了不少钱。我的巫医馆专治疑难杂治，如果有需要，我只收你药费不收诊费。”
司徒晏无语：“能别一见面就咒我生病么？得亏你不是卖棺材的。”
陌桑不以为意：“都是凡人，谁还没个生老病死，棺材终归也是要买的嘛。”
司徒晏：......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赶在被气死之前，他忙转移话题：“既然开了医馆，怎么不用看店？”
倒是有空来这儿气他。
陌桑道：“好歹帮我找了相公，你回京，当然要来看望一二嘛。来来来，别客气，我给你把个脉看看有没有旧伤，就当，就当是谢媒礼了。”
程北铮提醒道：“谢媒礼该由我来出。”
陆念芙松了口气，她猜得没错，这两人果然有戏。
陌桑挺大气：“咱俩分什么你我？司徒晏，伸手啊。”
司徒晏道：“不用了，前儿进宫的时候，就有太医给我把过平安脉。”
“是季太医吗。”
“嗯？你知道阿靳？”
“相公说他对巫蛊之道颇有研究，我想跟他讨论讨论。”
医痴都这样，司徒晏表示能理解：“成啊，我回头给你们约个饭。不过陌桑，你不是还没成亲吗？怎么就叫上相公了？还直接住到他家去，这样于礼不合啊，要不你还是先搬出来吧，我在京城还有别的房子的。”
“不用，按我们西疆的规矩，看对眼了当晚就能洞房，借住个院子算啥事儿？”
“入乡随俗啊。”说着他就不满地瞪了程北铮一眼：“陌桑不懂你也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