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丰逸尘赶到医院的时候，警察已经带着那名姓陈的游泳教练包扎好了伤口。错位的胳膊也给接好了。警察问他要不要住院，可是男人却说没什么事儿，想回家。于是，丰逸尘和我自告奋勇送他回家。随行的警察请示了高阳。高阳自然答应了我和丰逸尘的要求。
艳阳高照，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这样的空气质量放在如今已经是很少见了。顶点小说
以前的夜晚，一抬头，满天星辰。现在的夜晚，一抬头，全是乌云。
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进，超负荷运转。有时候真说不来是进步还是退步！
游泳教练似乎很排斥丰逸尘。他主动坐在后排，并且在路上几次要求下车，自己打车回去。
他越是这样，我们就越是怀疑。
“你女儿不见了，你不担心？”
其实，审问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心理战。把对方搞崩溃了，那么答案自然就呼之欲出了。
“玲玲很聪明，不会有事。”
看得出来，游泳教练在努力表现出镇定的神色。可是，他不太自然的肢体语言还是表明了他的紧张。
“她只有四五岁，你对她倒是很有信心。这可不是一般父母会有的态度。”丰逸尘接着聊。
“我的玲玲也不是那些平常普通的孩子。她两岁就能背四十多首古诗，三岁就可以唱八十多首儿歌，现在就可以做两位数的加减法。”
从男人的话语里，丝毫听不出，他是一个不爱孩子的父亲，是一个会对自己的女儿实施暴力的父亲。反而像是一个以自己的女儿为傲的父亲。我都有种错觉，好像早上扔自己女儿下楼的并不是他！
“既然你的女儿这么优秀，你为什么不送她去幼儿园？”我忍不住插话。这也是我一直搞不明白的地方。
男人明显愣怔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开口。“她有点不合群。”回答过于简略，并没有能满足我的好奇心。
“你之前见过玲玲的妈妈吗？在今天之前。”丰逸尘记住了女孩的名字叫玲玲。
“没有。”这个问题，男人回答的异常坚决和迅速。像是已经在心里想了无数遍的答案。只等着一个契机可以脱口而出。这反而让人感觉有了欲盖弥彰的可能。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搞得？”丰逸尘突然开口。
“昨晚喝醉酒自己摔的。”男人再次脱口而出。
这太奇怪了。他身上的伤不止是那些掐痕和黑紫，还有今天早上的伤，他怎么一下子就知道丰逸尘问的是他的旧伤。而且当时他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除了我看到了一个影子之外，在场的人甚至连那女鬼的影子都是看不到的。所以，丰逸尘口中的伤，也可能是指今天早上的伤。而游泳教练却脱口而出是昨晚喝醉酒摔的。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之前的伤在他的心里印象极深，而且，他也想到了丰逸尘和高阳在扶他的时候有可能看到他的伤。所以，他提前做了准备。显得那么刻意。
然而，但凡是刻意的，那一定是可疑的。
丰逸尘和我同时看向后视镜。
男人或许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尴尬的对着我们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