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回去,就逮着晖晖崽在一旁玩耍,他正在撅着小屁股也不知寻什么宝,忙活的不得了。
  见他走近,这才抬头甜甜一笑,紧跟着又忙自己的。
  “皇玛法,您自去忙吧。”他说。
  康熙搂着他的小肚子给他抱起来,这才捏捏他屁股上的肉,浅笑着道:“作甚?”
  说完抱进屋,让奴才打水来,他亲自给他洗着小手,这才轻笑着道:“特意赶回来瞧瞧你。”
  弘晖沉默片刻,还是认真道:“皇玛法,二伯大病初愈,最是需要陪伴的时候,您下次多跟他说说心里话,毕竟这闷在宫室里,属实难受的紧。”
  沉默。
  康熙笑骂:“朕特意回来瞧你,你竟然不领情。”
  弘晖就嘿嘿的笑,他撅着小嘴巴亲他:“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的紧,但事有轻重缓急,当然是病人最重要辣~”
  说着他眸子亮晶晶的看着他,露出一个快来夸我的表情。
  见他孩子心性,康熙不由得轻笑出声。
  “成,朕知道了。”说着他就指了指桌上,笑着道:“把这几样点心给太子拿去,跟他说好生养着。”
  弘晖这才满意点头。
  几个兄弟间这锄头挥舞的太勤快,他真的担心把太子给挖倒了。好在他病好后,倒是一天一天的支棱起来,刚开始和兄弟们还有来有往的你赢我输,打拉锯战,很快就能独战群龙而不落下风。
  弘晖看着觉得很有意思,太子到底是太子,这一场病倒是想明白了。
  胤G也觉得有些吃力,他就默默地跟在太子身后,并不出头拔尖,倒是太子对他的态度有些奇怪,如今亲热极了,好多重要的差事都交给他来办。
  而康熙就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也觉得挺好的,先前看着太子宛若困兽之斗,心里也心疼的的紧。
  现下他起来了,倒觉得心里舒坦。
  弘晖每日里还是忙着吃吃喝喝,整日里都忙活的不得了,不是去上课就是在批折子,偶尔还跟着康熙一道学微积分。
  看他弹钢琴,看他和莱布尼茨通信,看他们君王朋友圈说一些有意思的事。
  “我也想去看看。”弘晖一脸艳羡。前世倒是去过,可惜受罪去了,他想故地重游,洗干净自己内心的阴霾。
  康熙摸摸他的小脑袋,先前路易十四给他派了一堆的数学家、天文学家等等,最后都没能平安抵达,倒是张诚、白晋几个传教士到了。
  对于胤祯去,他尚且心怀顾虑,更别提这么小个崽崽。
  “不可能,别想了。”康熙想都不想的拒绝。
  弘晖也知道,他不过随口一说罢了。“哎呀,想吃肉肉,想吃玉米。”那种软糯的水果玉米,肯定很好吃吧。
  “吃。”康熙在吃上,从来没让他将就过,总是想吃什么,直接就拿出来了。
  弘晖昂着头,他欢喜的不得了,连连在康熙脸上亲了两口,才软软道:“呜呜呜真的好喜欢您,怎么有这么好的皇玛法呀。”
  简直让人稀罕的不得了。
  康熙嘴上说不要拍马屁他不吃这一套,暗暗却笑的合不拢嘴,高兴极了。
  “朕去忙。”他说。
  弘晖就乖巧的让开位置,让他且去忙。
  他自己也挺忙的,有时候还得特意腾出时间来陪康熙,梦中的弘晖到底是幼崽又是灵魂状态,知道很多事,很多事也不知道。梦中弘晖懂的东西,他如今差不多都懂了,该自己为自己丰富一下。
  他想到梦中弘晖,不由得惆怅的叹了口气,对他来说,真的很想让他活过来。
  弘晖想到了弘晏,这孩子作为历史上所没有的孩子,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是梦中弘晖。
  如果是的话,那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
  秋高气爽。
  弘晖坐在门槛上,望着高高的蓝天和白云,还有枯黄的树叶缓缓下落,就觉得很有意境。
  “秋天来了,冬天是不是不远了?”
  他觉得今年的秋天特别暖。
  一旁伺候着的苏运赶紧回:“回大阿哥的话,今年是暖和。”往常这个点都快下雪了,现在还只是穿着长衫,连薄夹袄都没穿。
  弘晖点点头。
  然而好的不灵坏的灵,他这样随口说一句,第二日睡醒,推开窗,就能看到天地间一片素白。
  一阵冷风吹的他麻溜的回了被窝,并且一脸震惊,他是被抱到长白山了不成,昨儿还艳阳高照,一夜睡醒就下大雪。
  “十一月下大雪,光棍被窝暖不热~”他哼着歌,哆哆嗦嗦的窝在被窝里,怎么都不肯起来。
  “大阿哥?”苏运的声音响起。
  弘晖不由得瘪嘴了。
  他软声道:“不起不起。”
  休想让他起身。
  紧接着被窝里就塞了两个不停蹬腿的小家伙,左边是时和,右边是弘晏,他们对于哥哥这个大幼崽非常感兴趣。
  小手啪的就上来了。
  弘晖明明左拥右抱,却一脸的不开心,惆怅一叹:“他俩不用上课,也不用当值,醒这么早做什么?”
  现在不睡觉,等年岁再大些,就没有觉可以睡了。还不等他纠结好要不要起,就有小太监来禀报,说是下雪天不必入宫了。
  到底还是小崽崽,没到开蒙时候,这受着冻也要读书,属实没必要,往后读书的日子还长着呢。
  弘晖一听,当即就躺好了:“跟皇玛法说,绝对听他的话,哪里都不去。”被窝在哪他在哪,休想让他多走一步两步的。
  结果很快就被乌拉那拉氏给薅起来了。
  “快起来。”她说。
  为了不惊动龙凤胎,乌拉那拉氏坐在床尾,伸手进被窝里,握住弘晖的小脚,直接给他提溜出来。
  弘晖:?
  你在做什么。
  我不要面子的哇?
  等到被额娘搂在怀里,慢慢给他穿衣服的时候,他又觉得美滋滋的,在自家额娘的下颌上啃了一口,乐滋滋道:“是要出去玩吗?”竟然穿着雀金裘,这么稀罕的玩意儿。
  “小机灵鬼。”乌拉那拉氏戳着他的脑门笑,确实是要出门玩。
  “去你漂亮婶婶家。”她说。
  弘晖顿时欢呼起来,他也许久不曾见过岁和了。
  等到八贝勒府上,就见胤祀正陪着八福晋赏花。见了两人来,这才说自己去书房忙。
  郭络罗氏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冲着两人点点头,笑容爽利:“可算是盼来了。”
  她知道胤祀心情不好,前些年万岁爷病了,太子门客恨不得弹冠相庆,而太子病了,胤祀恨不得弹冠相庆。万岁爷好了尴尬的是太子,这如今太子好了尴尬的就是八贝勒府。
  但她觉得无所谓。
  她心里隐隐甚至还有些快慰,一直都担忧自家爷飘的太高了,现在把他拽下来,倒是极好的。
  “弘晖!”她快活的唤。
  说着赶紧把他搂在怀里,好一番亲香。
  弘晖不由得笑了,他昂着小脑袋撅着小嘴巴去亲她,一边小小声的夸:“漂亮婶婶如今越发好看了,五官精致皮肤白皙。”
  他张口就哄。
  乌拉那拉氏清了清嗓子,笑吟吟问:“那是漂亮婶婶好看,还是额娘好看呀?”
  她故意逗他。
  郭络罗氏也好奇的望过来,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答。
  “额娘是我心里最漂亮的额娘,婶婶是我心中最漂亮的婶婶。”
  他小手叉腰,一脸骄傲。
  好像不是夸二人好看,而是自己好看一样。
  乌拉那拉氏登时笑开了,她伸手摸摸弘晖的小脸,轻笑:“你是谁都不得罪。”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回答了。
  因着这个问题,只有出题人知道有多刁难。
  弘晖肯定点头:“心里就这么觉得哒!”
  他是真的很欢喜。
  乌拉那拉氏把他抱在怀里,满脸温柔的亲了亲他的小脸,轻笑着道:“先前在说,你这小嘴巴真是如糖似蜜,说来最动人。”
  如今倒是越发的起兴了。
  弘晖乖乖点头,认真道:“因为我真诚呀。”
  郭络罗氏噗嗤一声笑出来,叫奶母把岁和抱出来给两人看,岁和生的很漂亮,她结合了八贝勒和八福晋所有优点,光是年岁小小,看着就有一种惊人的美丽。
  “这就是仙女的幼年?”弘晖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岁和的小脸。
  郭络罗氏登时笑出来。
  “快给弘晖抓把糖来,给他甜甜嘴。”郭络罗氏心想,这孩子往后,要是能跟他一样就好了。
  然而世间总是事与愿违的多。她不知,岁和长大,到底是个什么性子。
  “这蜜橘是从王府出来的,弘晖快尝尝,跟宫里的味道不一样。到底是宫外,有各种各样的进货渠道,但是宫内不是,宫内都是进贡的,相对来说渠道要单一些。
  毕竟宫里今年吃着好,明年还要,你怎么跟皇帝解释,这去年有的东西,今年可能没有。索性就不贡了,还能省下很多事来。
  弘晖接过被漂亮婶婶剥好的小橘子,他尝了一口,果然汁水丰沛且很甜。
  “好吃。”他夸。
  郭络罗氏想和乌拉那拉氏说一些闺房里头的悄悄话,她觉得当着弘晖的面说有些不大好,就笑着道:“弘晖能不能替婶婶去问下你八叔,中午可在家里用膳?”
  弘晖歪着小脑袋看着她,撅着小嘴巴:“我能就在园子里玩吗?”他捂着小耳朵:“我不会听的。”先前讲悄悄话还不介意他在,这怎么突然间就介意了。
  郭络罗氏登时有些诧异,弘晖也太敏锐了,比她想象中要敏锐很多,也怪不得能在万岁爷跟前混的风生水起。
  “好。”她说。
  看着圆滚滚的弘晖出去玩雪,她这才看向乌拉那拉氏,神情间有些困惑,压低声音道:“四嫂,近来八爷对我特别好。”
  她神色间浮现出挣扎,他若是做的不好,她就能清醒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但是他过来搅乱一池春水,她再难当他不在了。
  乌拉那拉氏觑着她的神色,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动情了。
  “你要的是什么?”她慢条斯理地品着茗。
  她若是要爱恨情仇,便沉溺下去就好,后院无数的笑面虎八贝勒,有的让她心潮起伏的日子。
  她若是要一世安稳,自然要思前想后,不能由着性子来。
  郭络罗氏神色间愈发迷茫,她捏着帕子:“我贪心。”
  乌拉那拉氏顿时懂了,她这是安稳想要,这爱也想要。
  可谁不贪心。
  “可以试试,你们是夫妻。”她说。
  夫妻就是多了一丝机会,只要胤祀有上进心,那么永远都越不过郭络罗氏,因为他需要嫡子,需要很多个嫡子。
  郭络罗氏握着乌拉那拉氏的手,一脸忐忑…“那,可以吗?”
  弘晖趴在窗子上,奶里奶气的小声音响起:“肯定可以啊。”
  郭络罗氏:?
  他怎么听到了。
  “你不是说你不听吗?”郭络罗氏面色发青。
  弘晖鼓着小嘴巴,理直气壮的小手叉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怎么能相信呢?”
  郭络罗氏冲他拱了拱手,露出个拜服的表情,他这么说好像挺对的,让人无从反驳。
  “你也觉得可以?”她问。
  弘晖点头:“你现在年轻貌美,去找书生写个情话大全,给我背死了,爱他的话天天都说。”后面一句话,他没好意思说出来,这爱他的事一件别做。
  他眼神中透露出这个意思了。
  郭络罗氏登时接收到,她一拍大腿,猛然起身:“醍醐灌顶啊!”
  如果这么说,她心里就有数了。
  “牛。”她眯着眼睛看着弘晖:“你那些夸婶婶的话,也是这么来的?”
  弘晖揣着小手手,甜滋滋的笑:“您看我哄过几个人?”
  乌拉那拉氏:……
  这才四岁半,若是长大了,这哄起小姑娘来,岂不是手到擒来。
  “真愁人。”太聪明也不太好。
  弘晖:……
  “咋了?”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是愁人的。
  正说着,就听见奴才禀报,说是毓庆宫有小太监过来,说是要传召弘晖阿哥入宫。
  乌拉那拉氏挑眉,她看向一旁的郭络罗氏,不由得面色大变。这太子手下以前出过手,说实在的,她有些害怕。
  “没事,一个皇孙,尚且不被二伯放在眼里。”若是连他都在乎,那太子的日子没法过了。
  乌拉那拉氏还是忧心忡忡,让人给四爷传信儿,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安稳些才好。
  弘晖昂着小脑袋,乖乖的跟两人挥手离开。
  郭络罗氏不放心,叫自己身边两个大宫女跟上,她们是自小跟着的忠仆,这伺候人的功夫不会,但武艺特别高强。
  等进毓庆宫后,弘晖神色有些恍惚。毓庆宫很大,但是住的人太多了,像是一个缩小版的六宫。
  玻璃窗被擦的很干净,只一层薄纱静静地垂下。
  殿中一道人影静静地坐着,背对着他,看不清神色。
  “弘晖拜见太子……”他正要打千,就见那人摆摆手,顿时有小宫女上前来将他搀扶起来。
  “过来,坐。”胤i神情温柔。
  弘晖就乖乖坐着,随着动作幅度,脸上的嘟嘟肉也跟着颤了颤,小儿的眼睛总是很亮,像是盛满了星光,又像是城南那些往事也映不进去。
  他一坐下,胤i就把点心往他跟前推了推,轻笑着道:“你如今越发可爱了。”
  弘晖就呲着小米牙笑:“二伯才是越发风流倜傥了。”
  他现在身上有一种很矛盾的感觉,明明是温柔轻笑的表情,也让人觉得他心里可能有事,只不过生生的将人分成两半,一半是面上温柔的笑意,一半是笑容下压抑的疯。
  胤i挑眉,他啜饮了一口茶水,轻笑着道:“都说你嘴巴甜,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这话弘晖没法接,就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乖乖的看着他。
  微凉的大掌在他头顶揉了揉,胤i苦恼道:“你知道如今孤年岁大了,但汗阿玛春秋鼎盛,你说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模棱两可。
  弘晖心里一跳,他问的是他年岁大了想上位,还是怎么在壮年的情况下,在皇玛法手底下好生的讨生活。
  他决定装傻。
  “咋了?”他歪着小脑袋,长长的卷翘睫毛眨了眨,就显出无限的纯挚来。
  太子知道他在装傻,伸出大掌,用拇指轻轻的摩挲着他的羽睫,他低下头,神情落寞:“弘晖也不愿意帮孤吗?”
  他如今病了一场,特别瘦,有些瘦骨嶙峋的感觉。这样露出脆弱表情,让人忍不住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跟前去。
  弘晖差点没抗住仔细给他分析,后来想想若是阿玛在此处会如何处置,他这般为难,就知道,他的修行还不够,需要做的东西还有很多。
  “非是弘晖不帮二伯,而是二伯提出的问题点在哪里?”弘晖神色认真,他昂着莹润的大眼睛,软声道:“您看,您如今长大了能够独挡一面,多令人羡慕,侄儿也想长大呢。”
  他神色间有些困惑,好像在说你在问什么屁话。
  “皇玛法是春秋鼎盛。”
  他又补了一句。
  所以都春秋鼎盛了,你还忙活啥呢,洗洗睡吧。
  胤i一口抿下茶盏中的白水,不由得轻笑出声,他大掌掐了掐弘晖的小脸,眉眼弯弯:“你阿玛是个木头,倒养了个伶牙俐齿的崽。”
  他这四两拨千斤的功夫,属实厉害。
  这个问题,不仅仅是让弘晖帮他解释,他和汗阿玛之间如此,总有一天,弘晖年少力壮,而胤G垂垂老矣,他倒也看看如何父子情深。
  弘晖冲他笑的弯起眼睛。
  “真的好喜欢你。”胤i捏着他脸颊上的嘟嘟肉:“不如过继来太子妃名下,给孤当嫡子好了。”
  他本是随口一说,说完又觉得这法子好像不错,如此一来,倒是能分割四贝勒府的势力。
  父子二人,一个在他跟前得意,一个在汗阿玛跟前得意,这大清最尊贵的两个男人,被他爷俩给拿捏的死死的。如今都揽在自己麾下,倒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弘晖望着他笑吟吟的双眸,乖巧的窝在他怀里。
  真可怕。
  先前的太子宛若困兽,如今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味道出来了。
  若他被过继在太子名下,四贝勒府所有势力都在太子处得到加强,根据康熙那均衡发展的手段,四贝勒府必然会被无限禁锢削弱。
  甚至父子间也难以平衡。
  虽有血缘关系在,这过继出来,便再不是四贝勒府的嫡子了。
  胤i拍拍他肉嘟嘟的小屁股,软声道:“好了,你且寻你皇玛法去,孤累了。”
  他到底精神不济。
  弘晖冲着他笑了笑,这才忧心忡忡的往干清宫去,他一去就窝在康熙怀里,心想这可真愁人。
  把他过继给太子,这点子是真敢想。
  康熙不明所以,随手摸摸他的小脸,又忙着批折子,而弘晖在思索对策,想想还是睡觉吧。
  太子想过继,谈何容易,他还是四贝勒府的世子,过继旁人的嫡长子,那跟断人后世有什么区别,还是睡吧。
  他睡着了。
  等回贝勒府后,就第一时间跟自家阿玛交流一番。
  “你是汗阿玛跟前得宠的四贝勒府嫡长子、世子,你知道过继有多难吗?”胤G丝毫不慌。
  就是吓唬小孩的罢了。
  也是在警告他,说话办事别忘了谁是主。
  胤G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也觉得病一场的太子特别难搞,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做事随性中带着深沉,有种面对汗阿玛的感觉。
  “你二伯,你觉得如今如何?”胤G沉吟半晌,还是低声询问。
  弘晖抱头:“我今年才四岁半!”
  就算懂些弯弯绕绕,跟他们这老狐狸比,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着实稚嫩的紧。
  “真诚才是第一必杀技,你就全心全意为皇玛法好了,至于……往后再说,办事能力也相当重要。”弘晖综合思考下,发现历史上自家阿玛的处置真的是天衣无缝,厉害的紧。
  胤G若有所思。
  “爷知道了。”他说。
  朝中时局动荡,然而康熙如同定海神针般,牢牢的压制着,所以说其他的都没用,他往常的路子可以应变这些情况。
  胤G松了口气,他捏捏弘晖的小脸,眉眼轻抬:“别想了,小孩子想的多容易长不高。”
  弘晖一脸幽怨:“不是您问的吗?”
  他一般才懒得想这些,吃吃喝喝就挺爽了,想的多了也没用。
  “呃。”胤G一想还真是。
  但是他不打算改口,甚至还板着脸,冷声道:“怎的有意见?”
  弘晖捏住自己的小嘴巴,乖乖摇头:“阿玛问得好,还有别的问吗?”
  胤G深沉点头:“有。”
  弘晖虚虚的笑:“我就客气一句。”